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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铁血柔情泪-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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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郎没说话,只向着两名黑衣蒙面人摆了摆手。

两个黑衣蒙面人也没再多问,向着石榻走了过去。

花三郎单掌疾递出,把一个打昏在地,另一个大惊之余,就要行动。

可惜他不及花三郎快,花三郎劈胸一把又把他揪了过来,道:“想要命,就乖乖听我的,先告诉我,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只管行刑,把那些不听话的姑娘们一个连一个都处置掉。”

“你们是奉谁之命?”

“上头这样交代过。”

“这儿有多少人?”

“不清楚。”

“谁是首脑人物?”

“不清楚。”

不是份内事,当然不知道。

“那么,这一层里还囚禁着多少位姑娘,她们在哪儿,这你总该知道?”

“这,这我知道,就在甬道两边的三间石室里。”

“听说另外有两个,没跟她们囚禁在一处?”

“是的,那俩在另外一间石室里。”

“你带我去看看她们。”

“我不敢,我也开不了那扇石门。”

“那么有谁打得开呢?”

“我不知道谁能开,只要上头找她们有事,石门自然就开了。”

“你们两个,没到这儿来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们俩以前都在江湖上混,他杀过猪。”

这倒好,杀猪的跑到这儿杀人来了。

“处置过人以后,你们又向谁复命呢?”

“我们不用跟谁复命,把人处置过以后,往固定的地点一放就行了。”

“什么固定的地方,在哪里?”

“就在……”

“让他在这儿躺会儿,我补他的缺,你带我去吧!”

“哎哟,那样要让上头知道了,非杀我们不可。”

“你要是不带我去,现在就得死在这儿,只要你带我去,我自有办法不连累你。”

“真的?”

“真的。”

花三郎心想,就算连累了你,你两手沾满血腥,也是死有余辜,但是嘴上还是顺着对方应了一声。

“好,我带你去。”

他出石室,花三郎紧跟着他也出了石室,石门自动关上,黑衣蒙面人顺着甬道往前走,拐个弯,到了一处角落,停下了,角落里溅满了血迹,有的乌黑,有的还泛点儿红意,显然,在这儿不知道处决过多少可怜的姑娘了。

花三郎道:“就是这儿?”

“就是这儿。”

“处决过人后,把尸首搁在这儿就不管了?”

“是的。”

“好,没你的事了。”

花三郎一指点在他的死穴上,顺手往前一推,那黑衣蒙面人一个身子倒了下去,然后,花三郎一闪身就不见了。

还真灵,八成儿有人会闻死人味儿,没见有人来抬尸,只见那几块石板一起陷了下去。

人影一闪,花三郎在石板陷下去的边缘出现,往下一看,下面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不过一股子血腥味夹带些尸臭直往上冲,连花三郎都为之头皮发麻,发根直竖,急忙退向后去。

一转眼工夫之后,石板又升起合上了,那具尸体已经不见了。

完了,到此完了,上哪儿再找人去,往哪儿再追查下去。

那间石室里,还有两个活人,那个老太婆,跟一个黑衣蒙面人,但是石门已经关上了,不得其门而人。

尽管花三郎才智过人,此时也无计可施,一筹莫展。

这怎么办?

心里发着愁,花三郎顺着甬道又走了回去。

甬道没多长,很快就到了尽头。

如今在这条甬道里活动的,只他一个人。

也许甬道两边石壁后面有石室,有人,甚至肖嫱跟她二嫂都可能在里面,但是,隔着一道石壁,咫尺天涯,他看不见人,人也看不见他,若之奈何!

这帮人,不是在暗中有监视吗,为什么到现在一点动静没有?

他真盼望暗中有监视,发现了他的各种举动,出现一两个来对付他。

可就偏偏没有。

不但没人影,连一点声响都没有,静得象死了一般。

这就不对了,

要说有暗中的监视,为什么到现在不见一点动静?

要说没有暗中的监视,为什么一切事物都是自动,象石门开关,灯光明灭,而且时间都掌握得恰到好处。

花三郎是才智过人。

可是他就是想不通这道理。

而就在花三郎百思莫解的当儿——

南宫玉的小楼上有了回音。

东城根那座巨冢是本朝初年营建的,也就是在太祖洪武年间。

那时候是大户家,还沾点官,历经几代之后,如今这家只剩下一个人,挑挑儿卖柴为生。

他不知道先人这座巨冢有什么奥妙,不过几代的祖先留下来一个木盒子。

木盒子原来很漂亮,紫檀木的,还雕着花。

经几代之后,传到他手里,却成了个破木盒子,雕的花磨平了,木色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他曾经打开木盒看过,里头除了塞块破羊皮以外,别的什么都没有,随手一扔扔在墙角也就没再管了,几年下来,上头已经布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南宫姑娘手下找到了这个卖柴的,如今,他捧着那个破木盒子,就站在南宫玉的小楼上。

他家以前是很风光的大户,可是到了他这一代,打从离娘胎也没见过这种气派所在,这种天仙似的美姑娘,他显得相当手足无措。

南宫玉含笑抬皓腕:“你坐。”

“是,是。”

他受宠若惊,更不知所措,哈腰点头的嘴里答应着,可并没坐下去,他生怕脏了人家那大红团花缎子面儿的椅垫。

南宫玉也没多让,道:“能让我看看你盒子里的东西么?”

“能,能。”

他连忙双手把破木盒递了出去。

南宫玉亲手接过了破木盒,放在几上打开,取出那块羊皮,平摊在几上。

发黄的羊皮上,纵横交错,或直或弯画着许多纹路,细看,那是幅图案。

图案是图案,可不是一般的图案。

这幅图案,有点“古意盎然”,天书似的,让人看不懂。

幸亏南宫玉看见了它,若是换个别人看见了它,仍然是难懂。

娇靥上浮上了异样的神色,一双美目中也闪起了异采,她抬眼望道:“我还没请教,贵姓?”

“我姓沈。”

“洪武年间,有位富甲天下的沈百万,你可知道?”

“不清楚。”

“你的先人,除了这个盒子跟这块羊皮,没有给你留下别的?”

“没有,我也不指望有什么别的,我卖柴过日子,够吃就行了。”

知足常乐。

“恐怕府上历传几代都不知道,沈家的先人,给子孙留下了一笔为数相当大的财富。”

“喔,真的。”

“我不会骗你,也没有必要骗你。”

“姑娘怎么知道——”

“这块羊皮上,画的就是一幅财富埋藏图。”

“喔,真的,在哪儿?”

“就在荒废已久的,沈家那座巨冢之中。”

“喔,这,这……”

卖柴的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的心地很好,我愿意帮你找出这笔财富来,不过我有个条件——”

“姑娘是不是要分——”

“我不要,我如果想要,只要告诉你这块羊皮是无用的废物,那笔财富就都是我的了;我不要,我是说,财富找到之后,希望你能拿出一部分来周济贫苦。”

“行,行,我愿意拿出一半来。”

“一半?”

“是的,如果姑娘不告诉我,我永远不会知道,就算十成拿出个九成来,我也不吃亏。”

“难得你能这么想,这笔财富历传了几代,一直到你手上才被发现,上天注定它是你的,你读过书,能写字吗?”

“我读过几年书,能写几个字。”

“那好,你给我写个字据,不必提财富,只写明沈家那座巨冢,拆也好,挖也好,同意任凭我处置就行了。”

“可是我先人的遗体——”

“如果冢里有沈家先人的骸骨,我保证不损伤丝毫,完完整整的先行迁出。”

“好,我马上就写。”

他这里一声写,那里两名巧婢已捧来了文房四宝。

南宫玉告诉他怎么写,写好了,画了押,她吹干墨渍,收起了字据,道:“我马上进行。”

第二十一章 散花天女

说来还真快,才顿饭工夫之后,几名老者就已带着大批的工人,来到了东城根儿的那座巨冢前。

那几名老者,有齐振北、罗英、蒲天义、文中奇,当然那些带着工具的工人,全是“铁血除奸会”的弟兄。

齐振北手里拿着一张图,不是那块羊皮,而是南宫玉另外给他画的一张,很详细,也很容易懂。

一声令下,火把齐举,文中奇、蒲天义拿着字据留在上头,齐振北、罗英带着人顺石阶走了下去。

一到石室里,齐振北指示,先抬下石棺,砸了那座石榻。

怪得很,石榻一毁,却象闷雷也似的,从地底响起了一阵轰轰之声,但是很快的又归于寂然了。

罗英一抬手,成桶的水抬了下来,就地泼倒。

水是无孔不入的,只要有一条缝也会渗走。

原来的石壁,看不出有什么隙缝,可是一经倒水,就有不少地方往外渗水了。

拿铁锤、凿子的弟兄,水从哪儿渗,就往哪儿凿,叮当之声,震耳欲聋。

不一会儿,石壁上硬被凿开了两扇石门。

举着火把一照,石门那边是两条甬道,短短的甬道,不及三尺长,但还是看不出有别的什么来。

齐振北一施眼色,成桶的水又来了,哗,哗的几桶泼下去,依着葫芦画瓢,哪儿渗水就往哪儿凿。

底下叮当之声震耳。

顶上来了两个人,都是穿黑衣的中年人,一个瘦高,一个粗壮。

看看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对,瘦高的黑衣人先说了话:“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可以掘人祖坟!”

粗壮的暴叫:“快叫工人停手都上来,不然咱们就打场官司。”

蒲天义道:“这是谁家的祖坟?”

瘦高黑衣人道:“我家的。”

“你贵姓?”

“你管不着。”

文中奇一旁帮了腔:“朋友,冒认祖坟,这场官司可真有得打啊!”

“冒认祖坟?你这话什么意思!”

蒲天义取出那张字据扬了扬:“这座坟,是姓沈的,沈家人要拆了它重葬先人骸骨,这是沈家人亲笔立的字据。”

粗壮黑衣人一把抢了过去,看一眼,冷笑一声要撕。

蒲天义比他快,探手又抢了回来:“撕这个没用,我找沈家人写多少张都有。”

瘦高黑衣人道:“你们又凭什么证明,这座坟是沈家的?”

“这容易,你们可以上衙门里去查去,如果能证明它不是沈家的,我们马上停工,吃官司也好,赔偿也好,都行。”

“这——好吧!你们等着。”

两个人走了,走得飞快。

望着两个黑衣人飞快去远的背影,文中奇道:“姑娘真是料事如神。”

“看吧,准是去搬‘五城兵马司’的人去了!”

“不要紧,咱们姑娘的法宝马上就到。”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底下甬道里又凿开了两扇石门,有图可循,照着图一路往里挖。

而顶上,飞快奔来一个年轻小伙子,往蒲天义手里交了样东西,象是张折叠着的信笺。

也就在这时候,两个黑衣人带着五城兵马司的人奔到,一名武官带着十几个兵,人五人六的挺神气,一手握刀柄,一手插着腰:“好哇!乱挖坟墓,快叫底下的人停工,要不然我可要抓人了。”

蒲天义拱拱手道:“这位,我们是沈家人托的——”

“我不管什么沈家人不沈家人的,这儿地近城墙,谁知道你们想干什么,叫你们停工就得停工。”

文中奇道:“您这位是——”

“瞎了你的眼,老爷是‘五城兵马司’的,你认不出来吗?”

“呃!原来是‘五城兵马司’的老爷!”

两个黑衣人面有得色。

蒲天义却冷冷来了一句:“抱歉!我们已请准了‘内行厂’项总教习了,这是项总教习的手令。”

蒲天义抖开了那张信笺,可不,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左下角还硬盖有项霸王的印。

当官的都识几个字。

数遍京城,谁敢得罪这位项霸王?!

那名武官傻了眼。

两名黑衣人也怔住了。

南宫玉这一招用对了,项霸王的一纸手令,除了皇宫大内,到哪儿都管用。

南宫玉这一招也用错了,她绝没想到,花三郎已经跟项刚提过这座巨冢了。

两名黑衣人很快定过了神,瘦高黑衣人向着那名武官冰冷道:“他们的神通是不小,不过我把话也跟你说清楚了,该怎么办,全看你了。”

那名武官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突一瞪眼道:“内行厂项总教习管不了这一段,来人哪,先把这两个大胆的东西给我拿下。”

十几个兵轰应一声,如狼似虎就要动。

一阵急促蹄声传了过来,五人五骑飞驰而至,不是别人,赫然是项霸王带着他那四名护卫。

项刚的鞍上,还横放着他那柄“八宝铜刘”。

京城里谁不认识项霸王?

那名武官忙上前施礼:“见过总教习!”

文中奇道:“刚还说项总教习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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