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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铁血柔情泪-第46章

小说: 铁血柔情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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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当然搁谁谁也不会承认,不过你总得给我们个满意的解释,对不?”

“满意的解释……这……”

老寿星一顿忙接问:“对了,花总教习,你是哪一天什么时候上‘白云观’去的。”

花三郎把日子、时辰告诉了老寿星,老寿星两眼一亮,笑道:“那就好办了,我另有证人可以证明,花总教习在‘白云观’的时候,九千岁正在我这儿做客,一直到晚上才走,两位如果不信,尽可以去问九千岁。”

这话,听得项刚跟花三郎都一怔,别的都能编,但牵涉了刘瑾在里头,应该不会假。

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以花三郎来说,他自信绝不会看错,这个老寿星,的的确确是那天“白云观”前冒充陈铁口那个人,但是那个时候老寿星却在家里招待贵宾刘瑾。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老寿星能分身。

对项刚来说,刘瑾当时到金府来做客的事绝对可信,因为任何人不会傻得编这种谎。

而事实上他却又绝对相信,他这位老弟花三郎一双眼绝不会看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项刚他也糊涂了。

就在这时候,花三郎突然一把扣住了老寿星的腕脉。

老寿星陡然一惊,叫道:“你这是……”

花三郎立即松了手,道:“金老,恕我们孟浪,我们渎冒,告辞。”

项刚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为之一怔,然后就准备跟花三郎一块儿出去。

只听老寿星叫道:“站住。”

花三郎站住了,项刚自然也站住了。

老寿星涨红了脸,身子都发了抖:“你们这样就想走了?”

这一句话问惊了熊英,只因为花三郎是奉他之命办案,如果说老寿星上刘瑾那儿告一状,头一个吃不完兜着走的,当然是他熊英,所以他慌了手脚:“金老,是我疏忽……”

老寿星抬手拦道:“熊督爷你别打岔,让我先问问这位花总教习,我究竟是不是你要抓的那个人?”

姜是老的辣,花三郎一听就知道回答这句话的后果,但是他不能不据实回答。

他道:“目前我不敢说金老是。”

老寿星马上又涨红了脸:“有你这句话就是,我金某人虽不敢说是什么大人物,但是在京城总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你们这样诬蔑我,冤枉我,到头来说不是,就这么一走算了。”

花三郎就知道他会有这一手,道:“金老……”

老寿星道:“你别走,跟我一起见九千岁去,我要请九千岁还我个公道。”

熊英一听这话吓白了脸,忙道:“金老……”

项刚突然抬手拦住了熊英的话头,肃然道:“金老,你可信得过项刚?”

姜既是老的辣,老寿星他当然够火候,道:“项总教习你这是什么话,你跟九千岁的关系不同,信不过你就是信不过九千岁。”

项刚道:“好,承蒙金老你赏项某人这个脸,你只管放他们走,花三郎是得到我的同意来查案的,天塌下来自有我项某人替他顶着,九千岁那儿自有项刚陪金老你走一趟,项刚的总教习府,你知道,什么时候见九千岁,你派个人通知项刚一声就行了,项刚绝不会比你金老到得迟,容先告退。”

话落,左手拉住花三郎,右手拉住熊英,大步行了出去。

老寿星只有站在那儿发怔的份儿。

他知道,天大的事,只要有这位“霸王”总教习顶,就会不了了之,可要是得罪这位“霸王”总教习,那比得罪了刘瑾还糟,京里的人谁不知道这句话:宁可得罪刘瑾,不可得罪霸王。

一出后堂,熊英忙向项刚躬身:“谢总教习。”直起腰,他转脸就埋怨花三郎:“你是怎么搞的,也不先把事情弄清楚……”

项刚浓眉一轩:“你这是训谁,谁怎么搞的,谁没先把事情弄清楚,是我准他这么查的,你最好先把事情弄清楚。”

当头一棒,熊英硬没敢再吭一声。

项刚转脸望花三郎:“老弟,究竟怎么回事。”

花三郎脸色有点凝重,道:“项爷,我从他的脉象查知,他一如常人。”

“呃?”

“这有两种解释,一是他根本不会武,没练过武,二是他已经能收敛到归真返璞的境界了,令人作辣的是,这两种解释都不符合我所发现的事实。”

“你的意思是……”

“那假扮陈铁口的人,是个会武的人,而且身手相当不错,他要是不会武,他绝跑不掉,可要是他已能收敛到返璞归真境界,在那个卦摊儿上,我绝制不住他。”

项刚道:“那就很明显了,你找错了人,不是他。”

“不。”花三郎坚决地道:“我所碰到的,那个假扮陈铁口的人,分明是他。”

项刚跟熊英都一怔,项刚道:“这是怎么回事?”

花三郎苦笑道:“我要是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谜团也就解开了。”

项刚的眉锋又皱深了三分。

只见南宫玉袅袅走了过来,问道:“怎么样了?”

项刚把经过告诉了南宫玉。

听完了项刚的叙述,南宫玉瞪大了一双美目,讶然道:“怎么会有这种事?”

项刚道:“走吧,咱们边走边琢磨。”

四个人往前走,一路都默不作声,到了前头了,谁也没开口说话,显然,谁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阴海空、肖铮、肖嫱父女远远站着,因为有熊英在,谁也没过来。

四个人直望一眼,项刚道:“回去吧,咱们再琢磨,老弟要不要上我那儿坐坐。”

花三郎道:“不了。”南宫玉道:“那就都上我那儿聊聊去。”花三郎想到了肖铮跟肖嫱父女,这父女俩所以没走,一方面固然是为看结果,另方面也不无等他的意思,又没什么非办不可,当着人家的面,怎么好跟南宫玉走,可是当着熊英,他更不便说要上肖家去。

所以他道:“谢谢南宫姑娘,不打扰了,我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想想去。”

项刚道:“那也好,咱们走吧,老弟,不管有什么事,你来找我就是,要是时间上来不及,你就不管放手干你的,都有我呢。”

在花三郎的谢声中,四个人出了金家大门,在大门口分了手,项刚坐了南宫玉的马车走了,老车把式是连看也没看花三郎一眼。

项刚带着护卫跟南宫玉一走,熊英也没多停留,临走的时候,他只交代了一句:“以后有什么情况,最好随时向我禀报。”

当着项刚一声不敢吭,项刚刚走,就官腔十足的来上这么一句,这种人,花三郎懒得理。

花三郎料准了,阴海空跟肖铮、肖嫱父女会跟出来,果然,熊英的背影刚消失,阴海空跟肖铮、肖嫱父女,就从金家大门里出来了。

花三郎迎过去见了个礼:“督爷。”

阴海空笑问:“怎么,你还没走。”

花三郎道:“督爷明知道我不会走。”

阴海空笑了。

肖嫱的一双美目之中,掠过一丝带着甜意的欣慰之色,深深地看了花三郎一眼。

肖铮道:“总教习,事情怎么样了?”

花三郎毫不隐瞒,把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了花三郎的叙述,阴海空跟肖铮、肖嫱父女都怔在了那儿。

旋即,阴海空皱了眉,淡淡地说了句:“怎么有这种奇事?”

肖铮道:“总教习,那怎么办?”

“我打算找个清静的地方,把这事从头到尾好好想想,想想它究竟是怎么回事。”

肖嫱道:“那就上我家去,我给你找个地方,准保京城里没有比那儿更清静的了。”

花三郎笑望阴海空:“方便么!督爷?”

阴海空指着肖铮笑道:“是他的女儿,你该问他。”

肖嫱娇靥一红:“督爷就是没正经。”

阴海空道:“他问的话你听见了,怎么怪起我来了。”

花三郎道:“督爷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能不能向肖老跟肖姑娘有所请教。”

阴海空道:“冲着熊英,当然不行,冲着你又当别论,我这个人一向识趣,给我个台阶我就下了,他们父女俩心都向着你,我又不能寸步不离的监视他们,我说不行,有用么?”

肖铮笑了,花三郎也笑了。

肖嫱道:“说您没正经,您还不承认。”

“行了,丫头。”阴海空笑道:“快去给他准备清静的地方去吧……”一指肖铮,接道:“你给我听着,既称清静,那就表示不愿有第三者打扰,你也学着识趣点儿。”

肖嫱娇靥更红了,娇羞欲滴,她刚要发嗔,阴海空却一笑走了。

这里花三郎跟肖嫱四目交投,两人好生不自在。

肖家的花园真不错,占地相当大,井然有序地种满了四时之花,不但亭、台、楼、榭一应俱全,还有那一泓碧水,一座横跨流水的朱栏小桥。

肖嫱把花三郎安置在水榭里,真是既清静又舒服个地儿,能听见的,只有深深水声跟啾啾鸟鸣。

肖铮真很识趣,一进家门他就托辞避开了,丫头们送来几色点心跟几味酒莱后,也被肖嫱支走了。

现在,一座水榭里,就剩下两个人了。

两个人在静默中相对,不免有点尴尬,肖嫱没话找话,也为自己找个台阶儿:“我在这儿,不会坏了这份清静吧!”

花三郎忍住了脸上的热意:“贾兄弟,你要是不在这儿,这儿就变得枯寂了。”

肖嫱羞,还带着三分惊:“你……”

“把你当做贾兄弟,说起话来就能放心大胆了。”

肖嫱道:“我倒不希望你老把我当贾兄弟。”

“这意思也就是,我不能老这么放心大胆说话。”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花三郎吁了一口气:“我不承认自己是世俗中人,但有时候也难免迂腐,其实,既有这段不平凡的交情在,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分别,坐下吧。”

两个人落了座。

肖嫱深深一眼:“总是应该有点分别的。”

她的话很含蓄。

花三郎答得也相当技巧:“那就希望姑娘以后别再让贾兄弟见我,日子一久,我应该有所改变的。”

肖嫱道:“不要紧,我有这个耐心。”

她微扬衣袖,伸出纤纤玉手,微露嫩藕般一段皓腕,拿起银壶,斟上了两杯酒:“先喝点酒吧。”

“谢谢。”

两个人举杯浅饮了一口,花三郎微皱眉锋道:“我要请教,以姑娘看……”

肖嫱截口道:“喝酒的时候,不许皱眉,更不许谈烦心事儿,要不然容易醉。”

“不要紧,我有很好的海量,也更能控制。”

肖嫱道:“但是我不许,客随主便,你应该听我的。”

“可是……”

“我已经想出个几分了,就是现在不能告诉你。”

“呃!”花三郎精神一振,忙道:“姑娘已经想出几分了?那是……”

“没听我说吗,就是现在不能告诉你。”

花三郎一怔道:“为什么?”

“我要是现在就告诉你,这些点心谁吃,这些酒谁喝啊?”

显然,她是怕花三郎马上走。

花三郎焉有听不出来的道理,但是他道:“那容易,我一口气把这些点心都吃了,把这些酒都喝了。”

肖嫱道:“要是这样的话,我还是告诉你吧!”

她似乎要说。

花三郎忙道:“姑娘明知道我不是那么粗鲁的人。”

这话也含蓄。

可是肖嫱懂,她美目闪掠异采,娇靥微酡,螓首丰艳,轻轻说了一句:“谢谢你。”

花三郎道:“姑娘,该说谢的应该是我。”

沉默了一下,肖嫱道:“朋友那儿,住得还习惯吗?”

花三郎迟疑了一下:“朋友走了。”

肖嫱微一怔:“朋友走了,怎么回事儿?”

花三郎道:“没什么,只是他走了,我不知道。”

“是‘天桥’那个朋友?”

“是的。”

“怎么会走了,连告诉也没告诉你一声。”

“许是对我不太满意。”

“对你不太满意,哪方面?”

“只因为我现在是身兼东西两厂的总教习。”

肖嫱一怔,神色微黯:“没想到进入三厂,让你失掉了朋友。”

“我也没想到。”

“我很不安。”

“姑娘不安什么?”

“是我推着你进三厂的,你失掉朋友,在道义上我要负责任。”

“话不能这么说,要是我自己没有这个意思,谁又能拉我进三厂。”

“不管怎么说,我总是有一份歉疚。”

“姑娘……”

肖嫱目光一凝,截口道:“你那个朋友,倒是相当反对三厂啊。”

花三郎道:“人各有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就怪了,既是志趣不同,你们两个怎么会交上朋友的?”

“大概是当初没发现吧。”

“丢了这么个朋友,你心里一定很难受。”

“未必,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既反对三厂,丢了这么个朋友,未尝不是福。”

“违心之论。”

花三郎心头暗一震,道:“违心之论?”

“我知道你对朋友不是这样儿的。”

“姑娘怎么知道,我对朋友不是这样。”

“因为你有过一个朋友,贾玉。”

花三郎暗吁一口气:“那不同,贾兄弟并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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