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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铁血柔情泪-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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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大队人马,指头数数,连花九姑都算在内,也不过是六个人而已。

这六个人,除了花九姑,另外五个是熊英跟他的四名贴身护卫大档头,当然也包括巴天鹤在内。

人虽是六个,有熊英一个已足抵整个东厂了,所以称之为大队人马,毫不为过。

肖府的两扇大门紧关着。

一到肖府门前,熊英却下了这么一道令谕:“给我打进去。”

东、西厂的人,虽然一直明争暗斗,但是谁也不敢先动手,不过有熊督爷的令谕,天塌下来他扛了,自然是另当别论。

尤其是花九姑,她恨透了夺她嘴边肥肉的贾玉,甚至于整座肖府,正好藉这机会假公济私。

轰然一声恭应声中,花九姑当先掠上那高高的石阶,抬起腿一脚踹了过去。

花九姑这两条粉腿,是有功夫的,不管是什么功夫,反正经年累月的常练,这一双粉腿是劲道十足,只听砰然一声,两扇大门大开,左边一扇还硬是倒了,门板挺厚挺沉,这一倒,声响还不跟塌了半边天似的,震得地皮都为之一阵晃动,花九姑三不管,带头就往里闯。

肖府的前院管事柳三影带着人赶到了,正迎着东厂的大队人马。

柳三影这位肖府的前院管事,平时很神气,可是如今碰上提督东厂的熊英,他可就差上一大截又一大截了,他那里刚一怔,巴天鹤赶过去抖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柳三影满脸开花,满眼冒金星,柳三影连哼也不敢哼一声,爬起来转身要跑。

“站住!”

熊英一声冷喝。

柳三影不想听熊英的,奈何他两条腿却不忠心、不争气,硬是象钉在了地上似的,挪不动丝毫。

只听熊英又道:“叫肖铮出来见我,我一路打进去了。”

花九姑一脚踹在柳三影屁股上,柳大管事跄踉前冲,差点没摔个狗吃屎,带着人往后跑了。

花九姑做开路先锋追了进去,还真是一路打了进去,倒霉遭殃的不是人,而是这一路上摆着的盆景,这个一掌,那个一脚,乒乒乓乓,象是挨了炮轰,一路狼藉,惨不忍睹。

就这么,从前院打进了后院,从后院打到了后花厅前,肖府的奇花异卉全完了,损失惨重,人也被打得吓跑了,瞧不见一个影子。

不,刚没人影,现在有了。

不但有,还不只一个,两个,是从后花厅出来的。

熊英正神气,一见站在后花厅门口那两个人中的一个,马上直了眼,傻了脸,花九姑跟巴天鹤等,正打得舒服,此刻手也悬在半空,怎么也不敢再打下去了。

站在后花厅门口的两个人,一个是此间的主人肖铮,一个威若天神,带着浓浓的酒意,赫然是总教习项霸王。

项霸王怎么偏在这时候在肖府。

是谁去把他请来的?

只听项刚冰冷道:“熊英,你们都不认识我么?”

熊英定过神,一刹那间出了一身冷汗,忙带着他的人趋前恭谨躬身:“熊英见过总教习。”

肖铮也施下礼去:“属下肖铮见过督爷。”

够熊英尴尬的。

随听项刚冰冷又道:“熊英,你好威风,好煞气啊!”

熊英忙道:“熊英没想到总教习在这儿。”

“没想到我在这儿,你身为东厂提督,就可以上门欺人了。”

熊英道:“这……”

“这什么,这是我在这儿,我要是不在这儿,你岂不把肖家拆了。”

熊英道:“回总教习,这不能怪熊英……”

“不能怪你,那怪谁,难道怪我不该在这儿。”

熊英忙又躬下身去:“熊英不敢,只是有些事恐怕总教习还不知道……”

“什么事我不知道,你倒是说说看,我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能说出个理来,今天这档子事就算了,要不然,熊英,就冲着我,你也过不了这一关。”

“多谢总教习,事情是这样的,熊英在外头赁了房子,给花三郎安排了住处,哪知道肖铮父女把着花三郎不放,肖铮还让他女儿跑到那儿去大闹了一场,总教习您想,肖铮不过是西厂一名大档头,他眼里还有熊英这个东厂提督么,他是不是欺人太甚。”

项刚一点头道:“事情要真是这样,肖铮他何只欺人太甚,简直就目无长上,大胆妄为,该依厂规惩治。”

“多谢总教习。”

“你先别谢我,我问你,花三郎到你给他安排的住处去过没有?”

“不敢瞒总教习,他去过。”

“那么你怎么说肖家父女把着人不放?”

“这……总教习明鉴,事实上花三郎又回肖家来了,他该回去的时候,肖铮父女却不让他回去,反而让肖铮的女儿去……”

“熊英,谁告诉你花三郎又回肖家来了,我可以告诉你,花三郎并没有回肖家来,现在他人也不在肖家。”

“这……”

“难道你不信。”

“熊英不敢,天胆也不敢信不过总教习。”

“那就好,别说花三郎没回肖家来,现在不在肖家,就算他回来了,还在这儿,他身兼东西两厂总教习,又不是个小孩子,肖家父女凭什么,又怎么能留着他不放……”

花九姑突然道:“总教习明鉴,属下斗胆,事实上,肖家用的是卑劣下流的美人计,他肖家女儿……”

项刚环目猛睁,花九姑吓得一哆嗦,硬没敢再说下去。

项刚威态稍敛,道:“事关人名节,你说话可要有凭有证,肖家女儿的品行,我清楚,我不许你无中生有,败坏她的名节,花三郎,我更深知,你们谁要是把他当成一个好色之徒,那是你们看错他了。”

花九姑道:“禀总教习,事实上肖家丫头易钗而弁,乔扮男装,他名贾玉……”

项刚沉声道:“怎么一会儿男,一会儿女?到底是男是女?”

“这……”

项刚猛睁环目。

花九姑一哆嗦,忙道:“属下是说肖家女儿女扮男装。”

项刚冷笑道:“熊英!”

熊英忙道:“在!”

项刚道:“花九姑的话你听见了?”

“回总教习,我听见了。”

“你信么?”

“花九姑既然这么说,当必有她的根据,熊英自是深信不疑。”

肖铮道:“总教习……”

项刚抬手一拦:“现在还没有到你说话的时候。”

肖铮忙欠身道:“是,总教习。”

项刚转望熊英,哼地一声冷笑:“熊英,我看你是糊涂了,花九姑她可以糊涂,你受九千岁委派,提督东厂,又怎么能跟你这不明事理的妇道下属一样的糊涂。”

熊英道:“熊英不知总教习何指,还望总教习明示。”

显然他是不服。

项刚环目一睁,沉声道:“什么叫美人计,你懂不懂,女扮男装,易钗而弁,怎么能叫美人计。”

熊英、花九姑都一怔,熊英道:“这……”

“这什么,是不是你装糊涂?”

的确,女扮男装怎么能叫美人计,面对着这位九千岁都要让三分的霸王项刚,熊英还敢不承认。

只见熊英躬下了身:“是,属下糊涂。”

花九姑可称得上泼辣难缠,伶牙俐口,如今,一时她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项刚转脸望肖铮:“现在该你说了,你那个闺女女扮男装,易钗而弁,她究竟要干什么?”

肖铮不慌不忙躬身道:“回总教习,属下是个为人父的,却从来不知道属下的女儿有女扮男装这回事。”

花九姑忙道:“总教习,他……”

项刚沉声道:“现在该他说,等我问你们的时候,你再说也不迟。”

“是!”

花九姑有几个胆子敢不听。

“肖铮,这么说你是不承认。”

“总教习明鉴,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属下不敢承认。”

“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既然没有这回事,为什么东厂花九姑指你女儿……”

肖铮平静地截口道:“属下斗胆,就算小女确曾女扮男装,不过是她童心重,好嬉戏,并不犯什么王法,何况根本没有这回事,以属下看,许是这位花姑娘认错人了。”

花九姑忙道:“不会,绝不会,肖铮,你休想巧言卸责,你的女儿女扮男装,诚如你所说,她是个孩子,也不犯什么王法,可是你别忘了,她女扮男装,跑到我们督爷为花总教习安排的住处撒野,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项刚道:“肖铮,有这回事么?”

“回总教习,属下的女儿从来就没有扮过男装,又哪里会跑到熊督爷为花总教习安排的住处去撒野,属下刚说过,恐怕是花九姑娘她认错人了。”

肖铮矢口否认,花九姑气得脸色煞白,要说话,却被项刚抬手拦住,只听项刚道:“肖铮,你的女儿在家么?”

“回总教习,小女现在绣楼。”

“叫她来见见我。”

“是!”

肖铮立即叫来了人,吩咐去请姑娘,肖姑娘来得可真快,转眼工夫之后,已带着两名身穿彩衣的美婢袅袅来到,只见她身着雪白宫装,云髻高挽,环佩低垂,娥眉淡扫,脂粉不施,清丽如仙,如画的眉目,的确象极了那位俊美无俦的贾玉,可是如今这位女儿身的肖姑娘,跟那略带脂粉气的贾玉,毕竟是有所不同。

肖姑娘知书达礼,来到厅前先向乃父福了一福,然后给项刚见礼,甚至对熊英也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花九姑望着她,一双妙目直欲喷出火来,奈何肖姑娘看也没看她一眼,最后问肖铮:“爹叫女儿出来,有什么事么?”

肖铮道:“爹要问你几句话,当着总教习跟熊督爷,可不许你没有实话。”

“您老人家怎么好这么说,女儿长这么大,几曾说过谎!”

“我知道你没有,不过当着熊督爷跟这位花姑娘,我不能不告诫在先。”

“是。”

“我问你,你可曾扮过男装?”

肖姑娘讶然道:“您老人家因何有这么一问?”

“你别管那么多,只从实答我问话就是。”

“女儿本是女儿身,女儿并没有觉得女儿身有什么不好,好端端的,女儿为什么要改扮男装呢。”

熊英双眉一掀,怒气满面,花九姑比熊英还气三分,不约而同齐声道:“总教习……”

肖铮道:“总教习,您听见了。”

项刚道:“熊英,你们怎么说。”

花九姑抢着道:“总教习,您千万别听他父女一拉一唱,一搭一档,她就是贾玉,贾玉也分明就是她扮的。”

肖姑娘清丽的娇靥上一片茫然:“爹,什么贾玉,谁扮什么贾玉呀。”

肖铮道:“你别管,自有为父的说话,花姑娘,这么说,你是认定小女易钗而弁,扮过什么贾玉了!”

“当然,花九姑这双招子不会那么不济,要是认错了,我情愿把眼珠子掏出来。”

肖铮道:“花姑娘言重了,那倒不必,无如有道是:‘拿贼要拿赃’,花姑娘你既认定小女女扮男装,化名贾玉,既有心请熊督爷莅临肖家问罪,你就该当场拿住那贾玉,将他带到肖铮面前来,要不然单凭花姑娘你空说白话,实在难以叫人心服啊!”

花九姑气得肺都快炸了,奈何当着这位总教习项霸王的面,她不敢有一丝儿发作。

熊英毕竟是个提督东厂的人物,见肖铮耍奸施滑,瞪着眼睛说瞎话,他可是忍不住了,大喝道:“肖铮,本督就不信奈何不了你……”

他跨步就要欺上。

项刚冰冷道:“熊英,你想干什么?”

熊英道:“总教习……”

项刚道:“熊英,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总教习么。”

熊英大声道:“熊英不敢,但是总教习您也不能净听肖铮父女一面之词啊。”

项刚勃然色变,探虎腕,伸铁掌,一把揪住了熊英:“熊英……”

熊英作梦也没想到项刚会大发虎威,这一来硬把他刚壮的一点胆给吓了回去,如今他还是真胆颤:“总教习……”

项刚道:“我净听肖铮父女的一面之词,你东厂是有证据还是有证人,只你拿得出证据,找得来证人,我马上严办肖家父女,你的证人跟证据呢!”

熊英吓得脸都白了:“这,总教习,我……”

“熊英,项刚受九千岁之聘,担任内行厂总教习,身居客位,承蒙你们看得起,我项某人一向也很知自重,只要过得去,从不招谁惹谁,没想到今天你反过来招惹我项刚……”

熊英忙道:“总教习明鉴,熊英不敢,熊英绝对不敢。”

项刚吸口气,威态微敛:“好,熊英,别让人说我仗总教习三字欺人,咱们公事公办,我没碰上这件事便罢,碰上了我不能不管,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儿,你拿出证据来,我马上重办肖家父女,要是你拿不出证据,熊英,为三厂的今后,我项刚就是拼着这个总教习不干,也绝不容你这个东厂提督上门欺人。”

让熊英上哪儿拿证据去?他本是凭着一股气愤来的,做梦也没想到项霸王会在这儿。

他自己明白,这位项霸王要是发了真火,就是那位九千岁也压不住他,更休说指望别人了。

能提督东厂,挣到今天这个职位不容易,熊英他可是真吓坏了,两腿一软,他刚打算跪求。

那里肖姑娘说了话:“总教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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