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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龙符昆仑令-第8章

小说: 龙符昆仑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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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

    “迦楼派?我在文史馆20年,从没听过有这样的教派,连相关典籍也没记载过。”

    “斯文*赫定先生带回来的一幅壁画中有提及过片言只语,严先生,我们相信您可为我们找到一些线索,在塔里木盆地或整个西域,它曾存在过,而且一直没有消失,只是它把自己隐藏起来,所以我相信有您的帮助,它如何伪装也能找到它!”

    “严先生,”霍克先生说:“‘龙符’是圣物,凭你一个人是不能找到它的,你读不懂它的语言。如果你凭自己的学识与能力就可以得到它,我们今天还会在这里说话吗?”

    严立不得不答应交易,显而易见,他需要“伙伴”。

    驼队出土了。它死于风暴,又生于风暴,轮回了千年还是走不出沙海,仿佛那儿仍有梦萦魂牵的人。那个晚上,霍克先生又不请自来。他似乎永远掌握严立的行踪,这是严立最不可容忍的。案头昏漶的灯光照得整个办公室影影绰绰,霍克先生一派绅士气度交手翘脚坐在暗影中,灯光将他的轮廓削得峻直,深陷的眼窝掩蔽在奥黑里烁烁地审视众生,如地狱之神除非不出手,一旦瞄准必攫入长袍。

    “严先生,本来我很想和你庆祝一下在鸣沙山竟然出土了驼队,那至少证明龙钰庭所掌握的是真实的,但是我现在笑不出来。非常明显,驼队就是迦楼派的使者,他们既然来到鸣沙山,那么说明——‘龙符’就在这附近!”

    “我也曾这样认为,但我在217窟摸索了这么多年,仍然一无所获。”

    “我想你要找一个人。”

    “谁?”

    “龙羽歌。”

    “这事情和她无关!”严立极不希望把羽歌牵扯进事件中。这么多年,严立视羽歌为自出,他频繁的将豁达的人生观的鼓励寄给羽歌,并等待回应和分享她寄回的一切悲与喜,虽然并不频繁的见面,但每次见面都有说不完的话,象相依为命的父女,严立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对龙钰庭的悔疚还是将对自己女儿的思念转移到羽歌身上,但他确实是疼爱羽歌的。任何交易都有风险,严立晓得,他不愿意羽歌成为这次交易的筹码。但严立再没有其他办法,驼队的出土给了大家足够的希望,可能只能“龙符”咫尺之遥。

    “你没有忘记吧?龙钰庭生前一直在研究罗布泊地理气候与磁场振动之间的关系,我们在1985的《科学月刊》中找到过他的文章,说不定那次离奇失踪根本是他研究的结果。更说不定,他曾将这些研究当童话说给他惟一的女儿听。龙羽歌。这个人有些特别,她总有强大的直觉力找到问题关键所在,我想通过她找到更重要的线索。”霍克先生是严立的梦魇,他对所有人的情况了如指掌,那对自己呢?严立感受到令人窒息的威胁感。

    “我不同意!”

    “严先生,我不是和你商量,现在事情已经逼在眉睫,只要找出‘龙符’,自然一切大吉,对不对?”

    严立默然。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我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根据你考证出来的那张有吐火罗文的敦煌壁画上的谶文,我们终于在阿克苏与塔克拉玛干沙漠交界,一处偏僻乡村旁找到一间破败的寺院,相信那里就是古籍所暗示的祖庭所在,等扎古修士到来我们便可取得‘圣谕’,再找出‘龙符’,我们将可以解读其中奥义了。”

    于是,严立写信请龙羽歌一起破译“龙符”之秘。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龙羽歌自楼兰之行开始,总是信心满满,似乎一切尽在掌握,并且总坚持单独行动。霍克先生收到扎古修士的传讯,“圣谕随逃亡者消失,神鹰之羽指向敦煌西南。”世上无巧合,霍克先生相信龙羽歌与携“圣谕”的信徒相会敦煌西南的月牙湾都证明着他的想法——“龙符”藏身于些,现在正好把他们一网乘擒。

    ***

    “我不想听你们叙旧,交出来。”霍克先生嘴边泛起比夜晚更yīn暗的笑容,他们在一步步收窄距离。

    “怎么办?要想办法逃!”龙羽歌悄声对桑坦说。

    “怎么逃?这泉又不是活水。”

    龙羽看见这湾黛墨浅水倒映着一钩新月,风骤起,鞭策着远处的丘脊逦迤奔跑,层层叠叠的如梦影。大家都被这阵突如奇来的狂风惊扰,但霍克已举着枪,来到桑坦面前,用枪顶着他脑门说:“圣谕。”

    桑坦嬉皮笑脸的说:“别,别这样,不在我身上。”然后用手肘顶一下羽歌说:“给他。”羽歌没有反应,桑坦以为她吓得失魂落魄,又顶一下:“给他呀!”

    龙羽歌将圣谕递给霍克,此时,她已象坠入迷离境界,完全听不到桑坦与霍克的对话。当她的发丝被狂发翻乱之际,心头突然一片水光浮影,抬头,北斗星寂然而来,象蹑手蹑脚的夜归人;她只看到天际云浪翻涌,马上要淹没星海弱舟。风不息,带来大片卷积厚云,不定浮云要将弯月镶嵌。此刻,龙羽歌看见那云堆出硕大龙头,而弦月正是巨龙微张的眼晴!巨龙苏醒,张开嘴巴,向天咆哮。龙羽歌惊诧得无从反应。她只听见桑坦说“给他”,但心里再度响起那些标注:“星符每逐十干转,三奇若合开休生。”“太冲小吉与从魁,此是天门私出路。”还有,那个天地罗盘向她旋转而下的梦。

    霍克已经注意到龙羽歌错愕的表情,他顺势看去,目光还未触及天际,突然,急风狂暴把温婉静谧的月牙湾变得疯狂,泉水沸腾了一般往外溢泻,又象里面伸出无数怪手要把人捋获。众人率不及防惊恐而散,只有龙羽歌拉着桑坦向泉中跳去,桑坦急叫:“你疯了!”龙羽歌在风沙急涌中说:“这才是出路,跳!”桑坦双脚死死的插着不肯移动,龙羽歌一边猛拉桑坦,一边说:“我明白了,乙丙丁不仅是rì月星,它是能量线,就象玄空的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你疯了,死到临头还想着打麻雀!”“不是,这就是天门地池!是宇宙的能量轴,随着北斗转动的星宿轨迹终于重合了。我没时间和你解释,总之你握紧我!”

    泉水瞬间退去,回复原来清婉模样,天地如旧,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只有两个人象错肩流星,无声的消失在一潭碧水中,



………【01 天山孤女(上)】………

    梦,无迹可寻,淅淅沥沥的,在寒月冷霜或浓雾晨昼间与你短兵相接,令人无法不投身进幻境中游历一场。人生如梦,以为鸡鸣焙烟,人渐从迷离到清醒,没想到悲哀与寂寞,将人送往另一场更荒诞不经的梦。人生还不如梦,梦中潜渊跳崖尖峰对决至少不会死,而梦外,一念之差已可粉身碎骨,究竟谁孰谁重?轮回如梦,在生死两端颠簸流离,想醒醒不来,想死死不去,明心不易,糊涂亦难,谁能逍遥于寤寐不定的梦?

    有!天底下有个做梦做出了名堂的人——周庄。

    周庄醒来第一句便在嘀咕:是我变成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我?自此,一句梦呓成了千古哲句。

    蝴蝶倒没有如斯好运。

    梦到自己变成周庄的蝴蝶,那个沉重的梦压得它原来轻快的翅膀有点儿笨重,连翅膀原来艳丽得令人骄傲的sè彩都仿佛成为它的一种负担。

    此刻,它本应该吸食着千年一开的优昙婆罗花里的大补品,但那恼人的梦令它恶人,“我怎么变了一个体重汗臭的怪物?此等丑事若宣扬出去以后还有脸面做蝶?”当它满怀心事地把长触须伸进花蕊的同时,一阵冷冰冰的萧杀剑气自身后凛凛劈来。等可怜的蝶意识到的时候,它已被分尸体两瓣,卧在残红之中。那对翅膀仍然一颤一颤,不是振动,而是抽搐——随死的争扎。

    它仍旧想不明白,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梦分了心,它会不会仍是一只漂亮的蝴蝶?

    那剑风来自一名少年,身姿挺拔,形态潇洒。一件月白长衫,一顶蓑笠,一把jīng剑,那样挥洒自如。但在挥剑进退间,偶尔会露出异常笔直的鼻子,以及,那双如雾似幻的淡蓝sè眼珠。

    龙羽歌无心欣赏这是哪出偶像剧的男主角,此刻她只感到刺骨的冷,虽然她身上已裹了毛裘,但仍冷得她直哆嗦,她想问:这是哪里?但她只听到自己嘴里发出婴儿哑哑的哭声,她吓呆了,只想睁大眼看一看这个令她疑惑的世界,但她只见到那个英俊男人的对手——

    他的对手历经出生入死的一战,头上的盘发翩翩随坠,几缕凌乱的青丝此时逆风而动,在她仿如雕刻出来的脸颊两边飘曳着,如果不是充满杀意,那双深情眉睫下的潋滟眼波应该是最温柔的一江chūn水,此刻她象是凝固了,手紧握宝剑与胡人少年隔两丈对峙着。

    谁都不敢有半点妄念,屏息静气感应对方;

    谁都不敢有半丝松懈,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那少年说:“你死定了。”

    那美人回:“谁死还是未知之数。”

    少年又说:“快将‘龙符’交出!”

    美人又回:“大禹借‘龙符’治水而定天下不过是传说,你们竟然当真?可笑。”

    龙羽歌很迷惑,她又想张口问“龙符”究意是什么,但一张口,又是一阵婴儿啼哭。

    美人看着篮中的小婴儿,面sè凄惶,她将手指放在口中一吹,哨声有雪峰回荡,招引出一只雪狐。雪狐极快的奔到龙羽歌身边,龙羽歌看到它的眼睛比蓝水晶更清澈,呀,它竟然有九条雪白蓬茸的尾巴,纷纷扬扬的招引漫天飞雪。龙羽歌笑了,美人看着她也笑了,那笑如chūn回,把眼中的冰冷融化为止不住的泪,龙羽歌不知为什么觉得好心痛,好想用又白又胖的小手帮她擦泪,一举手又变成伸手要抱的样子。

    美人咬着牙扭转头,雪狐象了解透美人的心意,衔起龙羽歌睡着的小竹篮,郑重的对美人背影点点头,然后消失在茫茫雪峰中。龙羽歌好担心那美人,好想记着这一切,然而她真的很累,头脑昏昏沉沉的,未几便死死的睡了过去。

    *******

    万年冰锋仞雪壁,千山崔嵬鸟迹绝。

    云屏yù断人天路,马啼悔踏寒魂血。

    天山不止横绝,天山是弱者的不归冢。这里的神话比连绵的雪顶还要多,这里是所有修道之人希望攀上的一道龙门。天山雪峰,吸尽亿万年rì月jīng华,据说连这里的兽都能炼成神丹jīng魂,若能捕兽而吸其丹,修道之士即可炼成金刚真身。传说是这样说,为了即身成仙,无数道人以为只要攀入雪洞,找出兽类就可得道,殊不知枉死了多少枯骨。多少人未见成jīng之兽早已冻死途中,多少人见到天山灵兽又吓得一命呜呼,多少人在悬崖之上一不留神惨成山中冤魂,多少人一声忘形高呼又永埋雪土中。渐渐,天山人迹灭绝,偶尔见到的只有不知今夕何夕的前朝避难遗民,还有,在天山上有千年传承的天穹道天山派,以及顶级天穹道高天前来探仙访友。连天山山麓的百姓都知道,天山雪峰灵兽吃人,忘机峰上的一只千年狐狸以吸人魂魄为食吃,很多人说梦中曾见过此jīng前来吸男人真气哩。不过,这只千年狐狸jīng似乎有点怪,它正扭动着屁股,招摇的摆着九条逢逢茸茸的大尾巴在唱:“谁家竹枝新发芽,谁家白云噌焙茶,谁家画栋住飞燕,谁家小妹吱吱喳。”唱完,扭身过来,原来是一只面容丑陋,獠牙舔血的恶鬼。恶鬼的头突然一偏掉了下去,露出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她自己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看见围着她的雪狐、雪狼、雪豹、天山鹿、天山羚羊毫无反应,特别是雪狐、雪狼眼里竟然露出一丝不齿,少女生气的将屁股系着的九条假尾巴扯下,骂道:“我白养你们了,一点都不给面子!”

    雪狼抬了下眼皮看了看少女,少女说:“你想说没有新意是吧?看惯了?你们知道我这身打扮吓得多少人屁滚尿流?居然一点反应也不给我,哼!”她又抱起雪狐,雪狐眼里现出惊惧,咿咿的哼着:这个坏家伙想怎样了?少女象读懂雪狐心思,一边抚摸着雪白的狐毛,一边说道:“别怕别怕,我知道你笑我什么?你不就想我没见过世面吗?我告诉你,我见过的世面大着呢。我在北峰上的天池见过一条恶龙,那天师公爷爷罚我打樵,它欺负我一个人竟然想吃我,于是我手起掌落,用新学来的天山掌一辟,将它抽筋剥皮。”那些动物更加无jīng打采,垂旧眼帘象要睡觉的样子。少女自己也觉无趣,自己见动物比见人的时间多,从她开始会说话时已开始自己娱乐自己,稍大,和观外的动物玩得多,且她心地澄明纯净,毫无杂念,她不怕动物,动物也不怕她,连狼也不咬她,她便和动物做成朋友。只有她,真正知道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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