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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玛格丽特的预言-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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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又像经历过许多,有许多沉重的心事,敏感又佯装体贴。
  碰到那一班穿着职业装的人群,总会悄然松开我的手。
  她在担心什么,是不是害怕他们知道我与她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以为我不愿承认她已是我的爱人……
  (三)
  景澄
  从上海回北京的航班到达时已是下午六点。
  刚下飞机,母亲的一条短信随着开机蹦了出来,寥寥几个字,却让我又一次心凉起来。母亲写道:小澄,无论怎样的情况,妈妈和爸爸都永远爱你。
  我知道,他们终究还是分开了。
  这一刻,我突然有一股烧心似的冲动,想要赶快回到Y城,回到曾经完整的家,也许尚能赶上,也许一切都只是个玩笑。
  现实生活里,从此之后,那些属于过往三个人的照片将会被时光慢慢掩埋,封存在悲伤结尾的记忆里,屋檐下不再有三个人共有的身影,彼时的争吵如今都开始值得怀念,多么可悲。就算回去,我该同谁一起,爸爸,还是妈妈。
  何致远问我,怎么了?
  我勉强微笑,没什么。就像小时候,哥哥说我是没人要的拖油瓶,外婆问你们两个在讲什么,我答,没什么。
  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泪水忍了再忍。
  “没什么”这话说久了,也许自己都会相信。
  半中间,他接到一通电话。我没有故意偷听的毛病,只是话筒另一边的声音似乎急促慌张,女子的声音,我只听到一个尖利的字眼“痛”。
  他一直在安抚对面的人,说道,不要慌,我马上就到。
  可见是十万火急的事情。
  何先生抱歉地:“急事,我送你回学校,记得要吃饭。”
  我点点头。
  他依旧不放心:“要照顾好自己,我才能放心把你送到学校。”
  “嗯。”再次点点头。
  “我给你打电话。”
  “好。”
  好巧,我也想一个人静静地想想。
  何致远
  下飞机,景澄看一眼手机,眼睛顿时变红。最近这几天,她好似很不情愿带着手机,总是离得很远。
  一路上,她的话越来越少,好像有很多沉重的心事压在心头,眼神迷蒙。她不愿说,我不知从何问起,让人沮丧。
  安静的她,望向窗外,只有大片大片的白云。我拉近她的身体,让她靠在胸膛上,她默默阖上眼睛,像只受伤的小鸟,终于找到依偎。
  我的心脏,分明被这样的她又穿出一个洞,空茫茫地痛着。
  我正想问问,语菡的电话打过来。语菡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十分慌张,因为疼痛,声音尖细。
  她这样境况,我责无旁贷,可是我却是此处的文盲,只能尽快赶到居所,将她送到医院。
  (四)
  何致远
  医院的检查室里,语菡紧紧握着我的手,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攥紧一根稻草。昔日神采不见,面色惨白,眼睛浮肿,额角渗出薄薄一层汗水。
  一旁的急诊医生询问我具体情况,孕妇的年龄,妊娠的时间,为什么会突发这样的紧急状况。语菡的眼睛里满是惊惧,她看向医生,潜藏许多无助。我努力回握着语菡的手,传递着勇气,却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医生的问题。
  医生一边移动着B超的监视头,一边看着影像仪中宝宝的情况,口罩遮掩的声音显得朦胧且含糊:“提前的子宫收缩活动,这种情况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毕竟胎儿只有一个多月大,恐怕是早产征兆,好在发现及时。你们要注意,尤其是孕妇不要做幅度太大的活动,静养为伊。”
  “我们请了阿姨,一直保护得小心翼翼。”语菡感到害怕。
  医生转过头来,看了看语菡的面色,对我摇了摇头,语气尽是严厉:“孕妇有早产迹象是十分严重的问题。怀孕过程,除了身体上的保护外也要注意心态的调整,心理波动也会导致不可挽留的后果。我听孕妇说你刚出差回来,常常将孕妇独自留在家里无人交流关心也是很严重的问题,而且你对孕妇的妊娠状况非常陌生,十分失职。”
  “是。”我抱歉地点点头,医生误会以为我们是夫妻,大概没有见过这样的丈夫。
  “不怪他。”语菡用虚弱的声音替我辩解。这似乎更加惹恼了这位十分有责任感的女医生,她放下B超的监视头,打断语菡的话:“女人这个时候非常脆弱,已经是准父亲的应当负起责任来。”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沉默,女医生以为我认识到自身错误,对我们说了几项注意事项后便开始在医疗本上进行记录,开药。
  “尽量不要依靠药物保胎,重要的是母体的健康。“
  从医院出来时,天色已晚,我送语菡回去。
  坐在车里的她一直看着后视镜里的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车里面的气氛沉闷,我有些疲惫,也一直沉默。
  “刚才,在医生那里,让你受委屈了。”语菡有些尴尬。
  “没关系。”这时候三环还在堵车,我把旁边的窗户半开一条缝,让外面的空气进来,秋日的夜晚,已有凉意:“需不需要换个阿姨?”
  “不用,月嫂很好,谢谢你。”
  “不要想太多。”我从后视镜里看她,正巧看到她在看我,那样凄然地眼神,让人难过。
  “如果曾经的你,就像现在这样,或者,对我只有现在一半的关心也是好的,那样,我们大概不会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语菡语气戚戚然,一丝丝的无奈随着一声叹息化在空气里。
  “抱歉。”
  “不,并不是。其实,我从心底讨厌这样的自己,是我一味的赖着你,让你以为以那样的感情为基础便可以同我结婚。”
  她恍然一笑:“直到遇到他,我才知道被人爱着的感觉,却没想到爱情本就是欺骗,也许你是对的,爱情根本不存在,爱与被爱不过都是佯装出来的幻觉罢了,” 她停顿: “那天,伯母找我,她好像并不知道孩子的事情,只是一味的劝我同你复合。”
  语菡说的是我的母亲,她老人家又来游说语菡,意料之中。
  ”我想,并没有告知他们的必要。“
  “一直在想,我们还是有机会的,是我太急躁。致远,如果不是这孩子,你我还是否有机会?你嫌弃我的,对不对?”
  语菡的眼神直接而犀利,没有任何犹豫。
  “我已经拜托美国的朋友帮你找孩子父亲,即使找不到,我也会竭尽所能来补偿你。”
  她转头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前面的车龙终于开始移动,路灯映着繁华的街景反射于车身上,混杂在一起,光怪陆离。大家匆匆忙忙开始发动汽车,盼望早些回到温暖的家中,远远望去好似一条金色蜿蜒的河流,流向未知的方向。周围的一切,万家灯火,人们白天四处奔波,夜晚寻找归宿。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盏灯光。可悲的是,我与语菡从未共有过这份家的感觉。
  我把车停在了小区的停车场:“我送你上去。”
  “不必,”她转身前问我:“致远,我现在,是不是很可悲?”
  “不,你很勇敢。”
  “你现在对我这样好,我怀着别人的孩子,你却对我这么好,这是怜悯,我并不需要,但我却无力一人承担,不是可悲又是什么?
  “致远,你更不需要补偿我,你并没有亏欠我什么。
  ”我对你有不甘心,过去是,现在也是,因为不甘心,我让自己蒙蔽了双眼,这一切都不过是我的自作自受。
  “我会择日同我父母摊牌,你如今这样帮我,我会告诉他们,所以我欠你的这份人情,会让我父亲还给何家。”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一)
  景澄
  何致远的短信:在老地方等。
  老地方,是宜宾楼后面的停车区,他总喜欢把车停在那儿,短信也言简意赅。
  下了课,屁颠儿屁颠儿地赶到那里,不知道他又要带我去哪里吃好吃的东西。这是我们最近发展成的新爱好。
  他上次说,他的那辆车是宾利,我原本是不大懂的,后来默默在网上一查,竟被与他坐骑一模一样的图片下面所标价码下了一大跳,从此不再敢在他车里随便吃东西,坐姿也变得端正。
  何致远问:“你怎么了?”
  “从前有眼不识泰山,最近发现此车绝非一般,所以十分敬仰,不敢乱动。“我看他笑我,也开心起来。
  我总是爱看他笑的,浅浅的酒窝在英俊的面庞上嵌着,实在恰到好处,长而密的睫毛弯出一个美好的弧度,透露几分狡黠的光来。
  车停在一家餐馆门外,我仰头看去,名字十分有趣,小洋楼。落座之后,每次都是我来点,这次我也没有扭捏。
  “要吃胖了。“我摇摇脑袋,可是下一秒又看到那鲜艳欲滴的红莓奶酪,不由神往。
  “速战速决。”他随手拿出两张票,修长的手指轻点上面标注的时间。
  “呀,这是什么。”原来是国家大剧院的票,是德国芭蕾舞团的芭蕾舞剧,“我看不懂怎么办?”我问,怪不好意思的。
  他笑:“你说过很想进到半球里面看一看。“
  我曾说过,首都的好处多多,其中就有首都有一座浮于水上的半球,那就是国家大剧院,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进去,最角落位置的票也要280,而且学生票又很难买到。
  “这么靠前的位置,哇。”我连连感叹,“果然厉害。”
  “吃胖了如何是好?你要负全责。”
  “放心,养你不成问题。”
  (二)
  景澄
  晚七点开始,我们六点到达,观演的票也可进入国家大剧院的展厅参观,有著名话剧的角色介绍、服装展出,还有很多画家的大作。
  只是小肚子突然隐隐痛起来,我知道大事不好,没想到日子会提前这么多天,所以并没有准备,只好苦着一张脸看着他。
  “不舒服?”
  “附近有超市?我要去买点东西。”
  “什么东西?我去吧。”
  “不是,这个必须女生去买。”
  他是极聪明的人,我的左手轻轻伏在肚子上,又听我说这个,已经明了。
  “东边是人民大会堂、长安街,只能一直向南才可能有超市,所以还是我去,很快,你等我。”何致远眨眨眼睛,以示安慰。
  “不太好吧。“
  他轻轻地捏捏我的手:“没事,不过……你要哪个牌子或者?我毕竟不太懂。”
  他的认真让人感到极度羞赧:“随便哪一种都可以。”
  我只好在这里等。真的很快,他就回来了,很贴心地还带来一杯很热的奶茶。
  黑色的塑料袋中竟然有三种,我的脸像烈焰中烤了三个小时的红薯,烫得要命。
  “是不是还不舒服?我听说这个时候要喝红糖水,咱们回家。”所谓的家便是那晚留宿住过的房子,何致远的家,我此后也只去过三次,不过都是因为周末相约一起去超市买食材做饭,他习惯了说回家的吧。
  “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隐隐不适,反应并不强烈,没有到回家的地步,“真的可以。”
  “真的?“他的眼神含着认真的质询。
  我肯定地点点头:”哎呀,放心吧,没关系啦,我已经很害羞了,现在就不要这么夸张啦好不?“
  “如果需要什么,要告诉我,不要一个人忍着。”
  (三)
  景澄
  提前半小时过安检以及检票。进入演出大厅是不允许带照相机等物品的,即使是手机也禁止照相和拍摄。深红色的大幕布还未打开,整个大厅规模极大,头顶极高,却灯火璀璨,仿佛天幕之上镶满了金色的钻石。座位也是深红色,一共三大层,环抱舞台,最下面的一层几乎是平视舞台,最上面一层位置则完全俯视。距离七点整尚有五分钟的时候,广播员提醒大家将手机静音、不得使用照相等功能,声音充盈整个大厅,清晰且厚重。
  芭蕾舞剧的名字叫做《爱情》,讲一位欧洲某国的王子昔日过着放浪形骸的日子,众多美女在侧,终日喝酒歌舞。直到遇到他的真爱,仿佛天使一般的女子,王子与她一见倾心,两人坠入情网,此生只有彼此。此后,王子却因为政变惨遭罹难,身陷囹圄,而他的真爱也受到牵连,两人相约殉情,在天堂相见。
  “真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我只觉得伤感。
  “但两人最终还是在一起。”他说。
  可是,这样的爱情,似乎只有在天堂才能延续。
  我不敢再想下去。
  何致远
  上班之外,总觉得我与景澄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太少,每一次见她又充满太多的迫不及待。我将出差的事宜尽量推脱或者压缩,至少待在北京的时间更多一些。只是,她上课,还要去酒屋做part…time的工作,时间也很紧凑。
  这周末,终于还是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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