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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瑶望西楼-第41章

小说: 瑶望西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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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出,这定是一具古琴。
  “雪幽姑娘倒是好兴致,身子可是大好了?”房门被打开,一身墨底金边的华服,手上端着一碗白粥,来人踏着清风进入房中。
  “侯爷,是雪幽放肆了。”雪幽从珠帘后出来,已经认出来人,忍着后背的疼痛,行了一礼。
  “知道放肆,还不乖乖去床上躺好,本侯在你身上浪费了多少珍贵药材,你若是不能好,休怪本侯送你一程。”端木翎冷着脸,似乎有些怒气。
  不知为何雪幽心里升起一抹惧意,脱下绣鞋时,一双白玉的脚落入端木翎的眼中,感觉到炽热的目光,雪幽马上钻进被子,盖得严严实实,乖乖躺好。
  “拿着,吃了,难道还要本侯像之前一样喂你吗?”端木翎将白粥塞到雪幽手中,眼神紧紧盯着她,见她不动,似乎有些不悦。
  “太烫了。”雪幽苦着脸,可怜兮兮看着他。
  “麻烦。”端木翎强势地拿过玉碗,坐在床沿上,舀起一口白粥,吹了几口凉气,放到雪幽唇边,看她小巧的唇慢慢吃下,满意地露出一抹微笑,看到雪幽看着他,那抹微笑又消失了。
  一碗白粥很快就见底了,端木翎一如来时,如风一般离去,搞得雪幽有些莫名。
  “雪幽姑娘,侯爷吩咐,要您将这碗药喝了,这些蜜饯,也是侯爷吩咐的,怕您觉得苦。”绿意在端木翎出去不久,端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进来,托盘上还放着几小碟蜜饯。
  “好。”雪幽将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回荡在口腔中,雪幽拿起一颗蜜饯,冲淡了那药味,蜜饯酸酸甜甜的,味道倒是不错。
  “雪幽姑娘,说来也奇怪,侯爷匆匆回府,又匆匆回宫上朝。”
  “绿意,我昏迷的时候,是侯爷喂的药吗?”
  “是啊,姑娘昏迷,谁都喂不进药,牙齿紧紧咬着,侯爷屏退我们,也不晓得他是怎么做的,等他出来的时候一碗药已经一滴不剩了,之后都是侯爷亲自喂的药,姑娘,您先休息吧,侯爷说这要可以帮助姑娘睡眠的,奴婢先下去了,有事你唤奴婢一声就好。”绿意拿起药碗退了下去,关上房门。
  雪幽迷迷糊糊想起些什么,昏迷的时候,好像感觉到唇上有一绵软的物什,然后有一股苦涩的味道从喉间滑入,那味道似乎与今日的药相似,雪幽似乎明白了什么,双颊微红,有些滚烫。
  整整大半个月,雪幽都在这座独立的院落静养,喝了那些药,背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已经能出房间,散步,看着这个院落里种的奇花异草,令人心旷神怡。
  半个月里,自那日端木翎喂粥之后,雪幽再没见过他,雪幽想离开,可是绿意说只有向侯爷辞行才能离开,雪幽想也是,侯爷救了自己,不能如此无礼,就一边养伤一边等端木翎到来,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始终没有看到端木翎的身影,雪幽有些急切,毕竟那夜,自己受了伤,没交代一声,就已身在这侯府,青芜和婠娘还不定急成什么样呢。
  “雪幽姑娘,侯爷说要见你。”绿意激动地将这个消息告诉雪幽,侯爷半月没来,还以为忘记这雪幽姑娘,自己的心思也歇了。
  “真的吗?在哪?”
  “花园,哎,姑娘,您就这样去啊,好得也梳妆打扮一番。”雪幽倒觉自己的样子还过得去,倒是绿意,将她按在梳妆台前,一番装扮,雪幽倾国倾城的脸越发动人。
  雪幽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轻衫,透出里面月白色的锦衣,微低的衣领恰到好处展示了那精美的锁骨,耳边缀着两颗小巧的珍珠耳环,更显皮肤白皙。
  出了院落,雪幽才知道自己住了半月的院子,原来叫“还梦院”。
  花园里花团锦簇,百花齐放,明明已经到了夏末,也不知用何方法,令一些不合时令的花卉也争相开放,花园里有座小小的亭子,建立在河水之上,蜿蜒的曲桥,连接着两边,河面上还有一只小小的船只,静静停靠在岸边。
  一壶清茶,一本书,端木翎倒是难得得清闲,坐在石凳上,细细品味书中的内容,看来似乎书中的内容很是精彩,连雪幽和绿意到他面前,他也没抬头看一眼。
  “来了,绿意,你先下去吧。”端木翎连头都没抬,就知道来人是谁,绿意行了一礼,退了下去,亭子里只有端木翎和雪幽,端木翎依然看着书,也没让雪幽坐下,雪幽就这样尴尬地站着。
  良久,端木翎合上书,才抬起头,看到依然站着的雪幽,一脸惊讶。
  “怎么不座?”
  “这是侯爷的府中,主人未赐座,雪幽岂敢坐。”雪幽觉得双腿有些麻木,悄悄用手捏了几下,脸上却还是一脸恭敬。
  “倒是本侯的不是了,怠慢雪幽姑娘了,快坐下吧,府中人皆知,本侯若喜爱一本书,会忘却所有,下次,不用管我。”端木翎看到雪幽那细微的动作,眼中染上了笑意。
  “雪幽并不是侯府中人,自是不知晓侯爷的习惯,倒是雪幽不识相了,未曾察觉侯爷的心思尽在这书中。”雪幽施施然坐下,话语中似有几分埋怨。
  “的确是本侯的不是,未将习惯告知雪幽姑娘,为了赔罪,请雪幽姑娘饮下这杯茶可好?”端木翎伸手给雪幽倒了杯茶,清幽的茶香满亭飘向。
  “侯爷,其实,此番,雪幽是来向您辞行的,我身子已经大好,很是挂念花菀楼的姐妹,可否让雪幽回花菀楼?”雪幽饮了一口茶,齿颊留香,还是说出了内心积压已久的想法。
  “本侯又没有禁锢你,你要走便走。”端木翎话语中带了些冷意。
  “多谢侯爷,日后雪幽必会报答侯爷的救命之恩。”雪幽起身,行了一礼,沿着花园的路离开。
  没多久,一抹淡紫色的身影又出现在花园,缓了步伐,还是走进了亭子里。
  “雪幽姑娘可是来报恩的,果然言出必行。”端木翎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侯爷,请问,出侯府的路在哪?”雪幽咬着唇。
  “倒是我的疏忽了,侯府如此之大,就算本侯爷也很难找到出大门在何处,通常我都是用轻功跃出侯府的,但本候前日受了伤,怕是不能带雪幽姑娘离开了,雪幽姑娘聪明伶俐,若是能找到出去的路,请自便。”端木翎闲闲地翻阅书中的内容。
  “多谢侯爷指教。”雪幽有些生气,起伏的胸膛,微红的面容,愤然转身,决定先沿着来时的路,先回“还梦院”,再问问绿意看,出府的路,端木翎看着雪幽的背影,嘴角微微翘起。
  “暗夜,让绿意去找她。”树影间,一阵风带过,落下几片绿叶。
  雪幽迷失在偌大的侯府中,就连还梦院的方向也找不到了,就在这时,一位衣着光鲜,头戴金钗的女子,身后跟着几个婢仆,迈着优雅的步子走来,雪幽刚想离开,却被来人叫住了。
  “是何人在那?如此没有规矩,见到夫人转身就走。”一群人已经走到了雪幽面前。
  “拜见夫人,是雪幽不知礼数,还请夫人见谅。”雪幽只好硬着头皮行了一个礼。
  “雪幽?抬起头来。”雪幽只能抬起头,一张不算美艳,倒也不失柔美的脸映入眼帘,一身华贵,再看那打扮,想来应该是侯府的女主人——桑佩琴,两年前,那场婚礼,雪幽正在病中,却也听到那场婚礼的盛大。
  “这双眼,连我也要沉迷其中了。”桑佩琴看到雪幽那勾魂的水剪瞳,伸出手想要抚摸,尖利的指甲就要戳到那双眼睛。
  “咳咳,夫人,雪幽姑娘乃是侯爷请来的客人,侯爷还在花园等候。”一身黑衣突然从树影中冒出,恭敬地跪在地上,桑佩琴才停住了手,拿出一块锦帕,擦拭着手指,好像那手上沾上了什么污秽之物。
  “既然是侯爷请来的人,那且去吧,不过,这侯府风景虽好,但也切勿沉迷其中,侯爷最讨厌等人。”桑佩琴扔下手中的锦帕,优雅地离开,一只脚踏在锦帕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同样也留在雪幽的心里。
  “绿意,这侯府,你可曾出去过?”从花园回来,雪幽有些不安,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了很久,这看似华贵美丽的侯府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天黑都没发现,直到绿意端着晚饭,布菜她才回过神。
  “没有啊,怎么了,姑娘?您想离开侯府?这侯府多好啊,锦衣玉食的,侯爷待你也极好的,就连夫人,都比不上你一分呢,夫人都嫁过来两年了,还没所出,姑娘若是能嫁给侯爷,若是能生下一儿半女,便是世子的娘亲了,姑娘,到时候…。”
  “绿意,你似乎说得太多了。”雪幽看到门外的身影,打断了绿意的话。
  “吱呀”端木翎一身藏蓝色的衣衫,踏着月光而来,看不出脸上的情绪。
  “侯爷,奴婢参见侯爷。”绿意心中有些慌乱,这突然出现的端木翎,不知道听到了多少自己说的话。
  “嬷嬷没教导在侯府要慎言吗?自己下去好好跟嬷嬷请教何谓规矩。”
  “是,奴婢告退。”绿意颤抖着身子退了出去,临了,合上了房门。
  “侯爷,绿意不过是小孩子心性罢了,侯爷大人大量,切莫怪罪。”雪幽起身,有些担忧绿意,相处了半个月,绿意对自己尽心尽力,让自己有些想念青芜。
  “本侯爷难道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你在怕我?”端木翎步步逼近,雪幽咬着唇一直往后退,直到退到床边,背脊抵在床板上。
  “没有,侯爷,贵气逼人,雪幽只是有些不适。”
  “哦,我饿了,用膳吧。”端木翎收回身子,利落地在凳子上坐下,拿起筷子,看着桌上简单的四菜一汤。
  “好。”雪幽松了一口气,也坐了下来,一个肉丸落入碗中,雪幽抬眼看去,端木翎却在吃菜,也没看她一眼,一顿饭,吃得讳莫如深,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跟之前一样,端木翎用过晚饭,又悄然离去,也没给雪幽机会说话,晚上来撤下碗筷的不是绿意,换了个丫头,无论雪幽问什么,她都不发一言,收拾完碗筷,为雪幽铺好床褥,就离开了。
  一连五日,端木翎总在雪幽用膳的时候出现,没有跟雪幽有任何的交流,脸上总是挂着浓的散不去的忧愁,雪幽也很识趣,没有再提离开的事情,只是静静陪着,有时候碗中会多一些菜,她也慢慢吃下,然后看着端木翎离开,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但今日,端木翎却停在门口,久久都没有离去,雪幽看着他高大清冷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疼痛。
  “明日,我会派人送你回花菀楼。”端木翎离开了,听到这个消息,雪幽应该是极高兴的,但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怅然若失,一夜无梦。
  花菀楼一如之前,还是那么华丽,白日的花菀楼没了夜里的热闹,显得有些冷情,雪幽是乘着轿子直接从侯府出来的,她不敢掀开帘子去看侯府到底有多少风景值得欣赏,她怕多看一眼,自己会沉迷在里面,再也出不来。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身子好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雪幽刚进了花菀楼就被一抹浅绿色身影抱住,泪水汹涌而出。
  “好了,青芜,你放开雪幽,她刚回来,让她好好休息吧。”婠娘眼中也蓄积着泪水,毕竟,雪幽是自己一手带大的,雪幽被她爹娘还在襁褓的时候就放在花菀楼门口,当时婠娘还只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娘子,她看到雪幽的眼睛,就再也放不开手,用自己体己的钱将她养大,之后婠娘便接下了花菀楼,环境也好了不少,就给雪幽请了师傅,教导她舞技和琴棋书画,盼望着有一天雪幽能离开这花菀楼,找到一个良人。
  “婠娘,我回来了。”青芜放开雪幽,雪幽走到婠娘面前,婠娘拍了拍她的手臂。
  “这不是搭上侯爷的雪幽娘子吗,怎么大驾光临花菀楼啊,是不是想接婠娘去侯府享福啊。”一位容貌张扬的女子,一身玫红色轻纱,站在楼梯上,一脸轻蔑看着雪幽。
  “红蕊,你别口不择言,胡乱泼脏水冤枉我姐姐。”
  “我冤枉?真是好笑,外面传的那些言语都快传遍整个西楚了,都说我们花菀楼要出个贵人了,婠娘倒真是慧眼独具,早早就知晓这雪幽会成为凤凰,雪幽,届时,我们这些娘子还得多靠你照拂了啊。”
  “我撕了你的嘴。”青芜一激动就要冲上楼去,却被雪幽拉住了,一脸不甘看着雪幽。
  “青芜,我们走吧,我许久没回来,有些不记得房间在哪,你带我去好吗?”看着雪幽和青芜离去,婠娘狠狠地瞪了红蕊一眼,红蕊扭动着腰肢上了楼。
  雪幽与青芜进了房,那房间一如初始,没有一点变动,似乎有人经常打扫,一点灰尘都没落下,只是显得有些冷清。
  “姐姐,你知不知道,那夜,吓了我一跳,后来你被那个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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