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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绿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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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马上开着录音机。刚才险死还生的大爆炸里,他依然死抓着这录音机不放。他毕竟是个好警官。
  没有人回答。
  “你们不答,只怕到了警局,就轮不到你们不答了。你们要是乖乖说了,我可以代为安排,待遇要好上许多。说不过要转为污点证人,可以获得减刑。”
  史斯冷哼不理。
  那司机显得有些恐惧。
  辜剑冷然说:“我们不怕。老板会替我们请律师的。”
  哈森开着了录音:
  “老板?毛老板,你是说毛老板派你们来的吧?”
  辜剑恶毒地盯着他手上那架录音机,凶狠的说:“我没有这样说。”
  “你没有说?刚才又提你老板,你老板不是毛锋吗?”
  “他是替我们请律师,”辜剑依然抗辩,他知道这个是行差踏错不得的,“可没说是他派我们来的。”
  “毛锋没派,毛念行总有吧?”哈森改而旁敲侧击,“毛更呢?毛赐呢?别告诉我们你们跟他们没有关系!”
  他一面说,一面想叫温文找几条绳子,先把这些危险人物捆着再说。
  “你的不行!”骆铃又被出了银针,针在火光里闪亮闪亮不已,“让我来问:我再问你们,是不是毛家那干禽兽派你们来杀我们的!?”
  问了一次,没人回答。
  大家都没把这时髦而美丽的女子瞧在眼里。
  骆铃笑了。
  贝齿白皙。
  跟她的眼自一般雪玉的白。所谓明眸皓齿,大概就是指这种样子。
  “我再问一次,你们不说,等着后悔吧!”
  辜剑忽然笑了。
  哈哈哈
  笑得很猖狂。
  他居然向史斯笑着说:
  “我后悔,我们在等他们后悔哩!”
  史斯也笑了。
  张大大口,傻巴巴的笑,像头猩猩。
  连那曾给骆铃击晕的司机也笑了。
  笑得毫无顾忌。
  骆铃心中一凉,连哈森也知不妙。
  他们正要迅速回身,但已听人喝道:
  “够了,除非你快得过子弹!”
  世界轮流转。
  这回又到哈森和骆铃受制。
  在后面持枪的是高足。
  骆铃和哈森都瞪着温文,心里都在咆哮着一个疑问:
  ——你不是说已“解决”了吗?怎么!?
  温文苦着脸,摊摊手,皱皱眉头,又耸耸肩,好一会才说得出话来:
  “我原以为一掌就劈晕一个我已照着书本上和电影里的方法做”
  他一面分辨还一面比手划脚:
  呐!我是这样一掌,一劈,对着后头嘿!”
  骆铃气得粉脸都像在火上蒸腾着:“你这人!成事不足”
  哈森已快给他气晕过去了。
  温文兀自在比手划脚,笑嘻嘻的说:“——我虽成事不足,但一向败事有余。”他刚才潜到高足和另一匪徒后面,一人一掌。然后又溜到辜剑同党身后,照板煮碗,一掌劈下去,见人应声而倒。他还觉得颇有成就感,没想到——
  给他劈倒的人,全起来了,且拿着枪(就只高足一人有枪)、指着骆铃和哈森的背后,温文的身前。
  哈森几乎给气得气绝身亡:“你至少也要缴他们的械啊!”
  “缴械?”温文这才省起,“怎么我没想到这个,电影里也有这种镜头呀!”
  “够了!”高足又喊了起来,并扬了扬手上枪,喝令:
  “你!有你!缴械的是你们!把枪扔掉!快!”
  3、不准!
  史斯和辜剑正等着他们扔枪。史斯那把火力强大的长枪虽留在车子里。但辜剑的枪仍躺在他脚下七八尺处。
  他只要一窜身便可拾得。
  局势已完全逆转:
  这回是史斯、辜剑、高足等人全占了上风。
  这都是因为温文:
  他太大意之故!
  有些人,一辈子都糊涂大意,但并不重要,因为他们的大意,无关重大,既影响不了别人,也伤害不了自己。
  可是有些人却大意不得。
  一旦大意,非死即伤,误人累己。
  有些事也一样,绝不可掉以轻心。
  有些事有些人。平时可以大意,但有些时候,却大意不得。
  所以,大意造成的结果,是因时因事因人而异的。
  温文一向大意。
  他也糊涂。
  ——有时候,糊涂也是一种福气,大意亦是一种自在。
  一个人做人做事,老是战战兢兢,步步为营,那是件可悲的事。可是,而今,他的糊涂和大意却很累事。
  极累事。
  ——不仅累了他自己、也累了人。
  辜剑笑了。
  他笑着弯身。
  去拾枪。
  史斯也笑了。
  他看着骆铃笑。
  午夜,蔗田,火光看到骆铃,使他想起三少凌辱甘铃那一幕。
  他一面想着,一面想脱掉他的帽子;也许,这动作正是他过一会还要脱掉自己衣服的序曲。
  哈森急极了。
  他知道背后的歹徒不敢马上开枪之故。是因为自己和骆铃背向那人。但却面对者辜剑和史斯(还有温文),万一开枪失准,只怕史斯和辜剑也有中枪的可能。
  只不过,史斯与辜剑拾得了枪,那就绝不会放过自己等人的。
  ——要是可以放过,刚才就不会有引爆车上炸药的事了。
  引爆,就是为了杀了;杀人,是为了灭口。
  哈森极急。
  但是没有办法。
  世事通常就是这样;
  你急的事,多因无法解决;如果可以解决,也就不必急了。
  哈森现在只有干着急。
  ——一个人知道自己命在旦夕,怎么不急!
  要不是突然发生了两件事,哈森就绝对不必急了。
  永远也不必再急了。
  ——套用一句古龙式的对白:“死人是不会着急的。”
  这徒然发生的两件事是:
  “砰!”
  “砰!”
  两枪。
  值得注意的是:
  两枪都发自不同的枪里,不同人的手上。
  更重要的是:
  两枪都不是高足或辜剑手上射出来的。
  所以倒下去的是:
  高足。
  枪声乍响之际,大家都很猎愕,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中了枪。
  由于枪目前还在高足手里,是以谁都以为是高足开的枪。
  甚至在这一恍惚间,连高足也有点以为是自己手上的枪走了火。
  但没有。
  他的枪嘴连烟都不冒。
  然后,高足突然抽搐了一下。
  他还挣扎了那么一下。
  他想放松。
  但最后还是支撑不下来,终于倒了下去。
  他着了枪。
  他手里虽有枪,但中枪的是他。
  为何?
  因为有人开抢。
  有人自他背后开了一枪。
  高足一旦倒下他背后的人就显了出来。
  那是一个女子。
  一个优忧的女子、在火光中映现本来幽艳现在变得剧艳的脸容。
  连骆铃也奋叫了一声;
  小愁!
  张小愁因一个弱质女流,所以骆铃、温文、哈森要她留在坑坡里,“看守”张福顺。
  当然,他们也给了她一把枪,以便不时之需。
  现在,可真“需要”上了。
  要不是她及时放了一枪,骆铃等人的的遭遇,可不堪设想。
  恐怕就连求死也有所不能。
  张小愁只开了一枪。
  开了一枪的她已吓得快昏了一半了。
  第二枪却不是她放了了。
  ——谁开的枪?
  由于高足与史斯及辜剑是对面而立,用枪指向骆铃及哈森等人的背部,所以辜剑和史斯都手“先一步”发现开枪的是张小愁。
  ——也就是说。是敌对人马取得优势。
  辜剑拾枪的速度立即增加。
  快很多的那种快。
  由于辜剑本来已俯身要拾地上的枪,加上他的反应早了一步,那边的张小愁放一枪已六神无主、手足无措,故而辜剑先其他的人夺得手枪,是理所当然的事。
  要不是有第二枪。
  谁放第二枪?
  没有。
  没有人开枪。
  枪是自己放的。
  而且第二枪过后,才隔了阵子,又“砰砰砰砰砰砰砰”的放了好几枪。
  原来骆铃在扔掉手上的枪时,故意把枪丢在烈火余烬里,使枪在极高温热力下,终于燃着走火。爆炸了起来。
  但这第二声枪响和接下来的一轮枪声,可吓住了辜剑。
  他本已拿着了手枪,但听枪声已响,他顿时僵在那儿。不敢妄动。
  这一下,骆铃因早有理准备(是她放意把手枪毛到余烬里的),立即作出反应。
  他一个箭步赶去,飞腿踢掉辜剑手里的枪。
  也一样踢到火堆里去。
  枪声惊心动魄地响了起来。
  同一时间,跟着高足身边的那名驾驶摩托车的同党,也蓦然出现,扭夺张小愁手里的手枪。
  这回是温文冲了过去,一面大喊喝止:
  “不准!”他下命令似的,“不准对小姐动粗!”
  他冲过去跟他匪徒展开争夺,并用力一推,把那人推入火堆里。
  那人在火堆里怪叫狂吼,好不容易才冲出火堆,全身都着了火,温文这下慌忙为他打(踩)熄火焰,但那司机已受灼伤,瘫在地上喘息呼痛不已,“不准!”温文威风且十分有英雄感的喝喊:
  “——有本领谁也不要用枪”
  他的话没说完。就给赶上的史斯一拳打得仰着倒地。
  ——他下面的话,自然也给这边面一拳打得倒吞回肚里去了。
  不过,史斯只打了这一拳。
  史斯不是不再打下去,事实上,他恨不得打死他。
  他打不去是因为要应付另一双拳头。
  4、救我!
  一下子,局面变成了这样:
  骆铃勇战辜剑。
  辜剑没有了枪。
  他抽出了腰畔的斧头。
  他一向都是个擅使小斧的汉子。
  骆铃手上没有武器。
  但她有针。
  以小(她的身形可算高,但比起辜剑可谓不成比例)搏大。
  哈森则力战史斯。
  史斯更加魁梧。
  哈森在少年时曾得过马来功夫搏击冠军,但近年来已养尊处优不必再与人近身肉搏的他,跟这样高大豪壮的敌人交起手来,少不免吃尽了苦头。
  温文也决不是没事干。
  他更“忙”。
  “忙”得真不可开交。
  史斯、高足、辜剑,三人都各带了一名同伴,除了那开轿车的司机因先着了骆铃一击,又在与张小愁抢夺手枪而给温文推入火场灼伤甚重之外,另两人都曾受过温文一“劈”,非但没晕,连战斗能力都影响不大。
  所以温文要以一敌二。
  这就大事不好矣。
  说真的,温文不是没练过武,而是从没放了心机好好练武。
  他练武的原因,跟一般人练武的理由和目的,也没什么两样,但有几个“私人理由”是比较特殊的:
  一,他比较矮小,所以他需要习武,来补偿他这个先天缺陷。
  二,他特别喜欢出风头,所以非常好打抱不平——这都需要点功夫底子,才能达成了。
  三,他以为总有一天,会有制片、导演慧眼相识,请他去拍武侠(打)的。机会来的时候,他得要先准备好。
  但显然的,他准备得并不够好。
  打架,跟文笔、画功、会活、唱戏一样,天份固然重要,但一定不能缺乏严格的锻练。
  基础是一定要的。如果不勤加练习,根本没有底子,任有天才,也无法发挥。
  因此,一些讲究武术实效的武功,就十分注重自由搏击的训练。一个空手道、柔道、合气道、跆拳道的黑带晋段前,一般而言。至少经过逾三、四百次的交手经验。至于中国武术中亦有不少注意实战功效的,例如:咏春、意拳、螳螂、八卦、洪源、太极、擒拿等武术的高手,难免有上千次的“讲手”练习,不管对师父、同门、或打桩、擂台,都有极丰富的经验,乃至在进攻退守间进入完全“自然反应”、“潜能反射”的状态。这才算真正把学得的武艺运用在实战上。
  可是这殊不容易。
  也谈何容易?
  在这么多次自由对打的训练中,自然难免负伤、意外,乃至死亡,有的人也因而失去信心、半途而废,可见能成为真正一名实战高手,的确非要有恒心、毅力、勤奋和天份不可。
  故此在西片中常见;某甲向某乙挥出一拳,自己却痛得弯腰抚手,这看来是十分窝囊,但其实却十分写实;盖因如果未曾真正学过武功的,或无充份实战经验者擂人一拳,反折其手,那是十分容易发生的事。
  ——怎么打人,是讲究技巧的。
  没有经验的人连拳头都不会握,擂人一下,只怕痛的是自己,既打的不对,也打在别人不对的地方。可能会不小心要了对方的命,也可能在不意间赔了自己的命呢!
  是以,有些没有受过真正武术训练而又好战的家伙。谈到搏战总喜欢洋洋自得的说:
  “我没学过武功,可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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