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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虎子雄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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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世玉等人骤吃一惊,本能的立起身来。

立在两侧的侍女们,同时发出一声尖锐惊呼!

胡镇山见素性沉着,足智多谋的马松柏居然惊惶到如此程度,堡中必是出了惊人的大变故。

于是,强抑心中慌乱,沉声问:“有什么事吗?”

驼背老人马松柏三角眼里充满了惊急,前额上的汗珠顺着八字眉毛直向下滴。

这时见问,急步绕至桌后,走到胡镇山的身边,竭力伸长了脖子,将嘴巴凑胡镇山的耳根上,哈咕咕咕的说了起来。

胡镇山的马脸随着马松柏的嘴动不停的在变,惶惧、苍白,一双邪眼内闪着少见的震惊光芒。

一俊马松柏讲完,立即忍不住惶急迫切的问:“他……他现在哪里?”

驼背老人的脖子似乎拉的太久了,加之心情紧张,略一喘气,才急声说:“在堡主水上寝阁的客厅上!”

“独耳豺人”一听,浑身一颤,顿时邪眼发直,完全惊呆了。

………………

第七章

蓝世玉一看独耳豺人和驼背老人马总管的震惊神色,心知“苇林堡”必是来了一个极厉害的人物。

这魔头定然是个武功极高,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人,否则,不会将以狠毒见称的“独耳豺人”吓成这副魂飞天外的样子。

“赛杨妃”易紫花看出事态严重,立即悄悄碰了一下发呆的胡镇山,低声问:“大海,是谁来了?”

胡镇山顿时惊醒,似乎无暇回答易紫花的问话,立即对马总管惶急的说:“我们快去吧!”

说罢,两人急步绕过桌前,纵身飞出门外,脚尖一点台阶,腾空纵上房面,继而一闪,两人顿时不见。

胡丽珠见父亲和马总管走后,即向“赛杨妃”不解的问:“娘,您看是谁来了?”

“赛杨妃”见蓝世玉神色自若,异常镇静,立即眉头一展,强自含笑说:“你爹一向遇事沉不住气,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事……”

胡丽珠却不以为然的正色说:“马总管机智过人,应变迅速,一向有‘再世孔明’的雅号,看他方才的神态,似乎也乱了方寸……”

“赛杨妃”见女儿不识时机,立即画眉一挑,沉声说:“天大的事儿,你爹一去就解决,你爹爹的武功之高,威望之重,谁敢到虎口里来拔牙不成!”

说着,含意颇深的白了胡丽珠一眼。

继续神气的说:“再说,我们苇林堡,雄峙湖上,四面环水,外有芦荡,内有水雷,堡中高手无数,俱是水功精湛之人,水中有暗椿,堡上有警卫,莫说舟船难行,就是飞鸟也难进入。”

“赛杨妃”越说越起劲儿,世玉越听越惊心,他不知道苇林堡是否真如此森严,抑或是赛杨妃吹嘘。

片刻——“赛杨妃”又继续说:“方才你爹神色惊惶,想是堡中眼线由外面带回来什么武林中惊人的消息,如有外人进入,堡楼上怎么会不发遇惊信号呢?”

“赛杨妃”说话之间,精神抖擞,傲气满脸,飞眉立眼撇着嘴唇。

胡丽珠见老娘说得神龙活现,精神也不禁为之一振,方才心中的一丝不安,顿时全消。

蓝世玉听了“赛杨妃”的这番话,心情非常沉重,但他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宁静。

“赛杨妃”虽然说得精采,但对“吊客”胡镇山那副惊恐欲绝的神色仍不放心,于是强自含笑道:“兰儿,我已酒足饭饱,你陪你弟弟再饮几杯吧!我也过去那边看看!”

说罢起身,竟向室门走去。

蓝世玉立即谨谨的说:“伯母请便,我也酒足饭饱了。”

边说边与胡丽珠同时立起身来,跟在“赛杨妃”易紫花身后相送,侍女们立即忙着收拾残席。

蓝世玉和胡丽珠依命停身,目送“赛杨妃”走出院门。

胡丽珠他忽然双目一亮,似乎想起什么,接着脱口一声急呼:“娘,请等一待!”

急呼声中,飞身扑向院门,身形一闪,追了出去。

蓝世玉心中一动,立即提气摒息,回头一看室内,侍女们正在忙碌,于是一长身形,闪身隐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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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墙外已传来“赛杨妃”不解的问话声:“什么事儿?”

胡丽珠一阵迟疑,似难出口,久久才嗫嚅的说:“娘,把您的金质小仙鹤给我用一用……”

“赛杨妃”未待胡丽珠说完,立即震惊的问:“你,你要‘花蕊戏蜂香’?”

蓝世玉听得异常不解,他不知道什么是“花蕊戏蜂香”,心想:也许是胡丽珠身上的那种特殊浓郁香味儿吧?

继而一想,又觉有些不太合理。

他没听到胡丽珠回答,想是点了点头。

又听“赛杨妃”不同意的说:“告诉你,他现在还小,不会令你满意的……”

“赛杨妃”尚未说完,已听胡丽珠倔强任性的说:“不,不……”

稍停,“赛杨妃”无可奈何的说:“好吧,你现在跟我去拿!”

话落,墙外接着响起一阵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蓝世玉听得非常迷惑,悄悄探首一看,胡丽珠跟在“赛杨妃”身后,已走向数丈外的另一座红漆方形院门前。友情小说站

再回头看室内,侍女们仍在忙碌,于是佯装悠闲的负手走出院门。

这时,四更将尽,星淡光暗,夜空显得特别黑,苇林堡除了堡楼尖顶上那声入夜空的三盏斗大红灯笼随风晃动着,一切部是寂静的。

蓝世玉游目一看,面前是条横宽约有数大的大水道,石栏阶下,仍系着胡丽珠才乘来的那艘核形小船。

水道的对面,仅是房舍小阁,右前方一条略窄水道,似是通向堡门的出口、举目前看,房屋栉比,一眼无边。

蓝世玉沿着石栏,向“赛杨妃”和胡丽珠去的方向走去。

这时,“赛杨妃”和胡丽珠已走进红漆院门内,但他仍不敢将步子放快,因为他怕暗中有人监视。

前进中,发现独院的那面有一宽仅二尺的竹桥,婉蜒通向右后方,在独院的右后方,现出一座圆形阁楼,四面纱窗上、仍亮着灯光。

蓝世玉心中一动,信步向竹桥走去,为了免得引人注意,一面浏览,一面负手而行。本电子书由。。提供下载

来至桥口一看,蜿蜒竹桥,直达建筑在广大水池中央的高阁前。

水上高阁,共分三层,红漆贴金,雕梁画栋,底层阁栏几乎贴于水面,满池青荷,大都挺出水上,片片浮叶,被高阁窗内射出的灯光,照得油光水绿。

蓝世玉看罢,知道这座水上高阁,可能就是“独耳豺人”胡镇山的水上寝阁了。

他想到方才胡镇山的惶急神色,因而好奇心动,他要看看究竟来的是什么厉害人物,值得阴狠毒辣的胡镇山如此震惊。

心念之间。

还没有走上竹桥,他竭力屏息提气,尽量使步幅放得从容。

将至小桥尽头,已听到由阁内传出胡镇山的恭谨应是声。

蓝世玉一听,心知情的不错,苇林堡今夜果然来了辈份极高的人。

再前进数步,小桥的弯曲处,恰好可以看见阁门内的情形。

蓝世玉不看尤可,一看之下,受惊的程度竟不下于“独耳豺人”,他作梦也没有想到,阁内一张圆桌前立着的竟然是那个黄袍老人。

只见黄袍老人依然那么慈祥,仅那两道寿眉微蹙,和那双慈目闪着威凛的光辉,他手抚银髯,似乎正在沉思。

“独耳豺人”胡镇山恭谨的立在老人面前,微低皓首,两手下垂,那双邪眼根本不和黄袍老人的目光接触。

驼背老人马总管是否也在阁内,蓝世玉无法看得清楚。

蓝世玉一看“独耳豺人”的恭顺卑态,顿时想起胡镇山方才席间的那句豪语——黄袍老人不来我苇林堡便罢,如果他胆敢前来,哼哼,我定要那老狗尝尝鄱阳湖水的滋味儿。

现在看来,胡镇山的豪语,也只是一句泄忿的气话,其他夸大言词,也就不足重视了。

忽然——阁内黄袍老人双月如电,宛如两柄利剑般直向蓝世玉射来。

蓝世玉浑身一颤,不由惊的两腿发软,伸手扶住桥栏,他的心已紧张的提到了口腔,几乎忍不住想转身逃走!

他心中非常后悔,不该沿着小桥前来。

片刻——黄袍老人望着胡镇山沉声问:“古堡主,蓝世玉那孩子果真不在你堡内吗?”

“独耳豺人”胡镇山立即恭谨的回答说:“禀老前辈,蓝世玉确实不在堡内,晚辈斗胆也不敢欺骗老前辈。”

蓝世玉一听,不由有气,觉得胡镇山居然胆敢硬说自己不在堡内,心想——我就进去给那个黄袍老人看看。

心念方动。

正待举步,蓦闻黄袍老人说:“古堡主,你应该知道,老朽寻找蓝康泰将近十年了,为了什么你和老朽同样清楚。

现在‘大罗佛门贝叶真经’的下落,只有蓝世玉一个人知道,老朽不愿逼你,希望你多派几个人四处查寻。

一经发现蓝世玉,即将他送往丰渔村‘翻江苍龙’张乐恒处,老朽再同他一并前去取回来……“

蓝世玉一听,又不禁怒火突起,心中冷哼一声,转身向回走去,心想:“大罗佛门贝叶真经”谁也别想得到,我宁死也不带你们这些恶人前去。

刚刚走出小桥,又听黄袍老人沉声说:“好吧,我们一言为定,老朽走了。”

蓝世玉听得一惊,不由暗暗称奇,石栏边沿,距离高阁远达数丈,黄袍老人的声音,依然清晰可闻。

回头再看,胡镇山正急步走出阁门,望空一揖,同时恭声说:“晚辈胡镇山,恭送老前辈。”

蓝世玉游目一看,心头大骇,除此小桥外,高阁别无通路,而黄袍老人在这一瞬间,竟毫无声息的不见了。只见胡镇山躬身呆了一会儿,始直起身子来。

蓝世玉怕被他发现,飘身隐进墙下暗影中,然后沿着石墙,直向胡丽珠的独院儿走去。

他竭力平抑激动的心情,依然尽力使步幅从容,这时他不禁有些怀疑,为何没有看到附近设有任何警卫。

刚至院门,胡丽珠恰由门内慌急的奔出来。

蓝世玉吓了一跳,身形一闪,立即让过胡丽珠,两人险些撞个满怀。

胡丽珠翠袖一抖,急刹冲势,立即焦急的说:“弟弟,你怎么可随便离开此地呢?真是太危险了。”

蓝世玉淡淡一笑,毫不为意的说:“我没去远处,就在附近走走!”

胡丽珠无心追问他去那里,立即关切的催促地说:“你通宵未睡,一定很倦了,快去睡一会儿吧,明天还要学水功呢!”

说着,也像“赛杨妃”似的乘机拉着蓝世玉的手,竟向东厢房走去。

蓝世玉没有拒绝,任由胡丽珠拉着他前进,一阵更浓郁的香味,直向蓝世玉的挺直的鼻子扑来。

他不由将剑眉一蹙,抬头一看,发现胡丽珠似乎又重新化妆了一次,这阵浓郁的香味,也许就是他方才说的那种“花蕊戏蜂香‘叩巴?

进入厢房,毫无光亮,胡丽珠反身将房门闩上。

蓝世玉看得不解,茫然望着胡丽珠。

胡丽珠妩媚的一笑,立即附在蓝世玉的身畔柔声说:“厢房内间,直通姐姐的卧室,所以我将门闩上了。”

蓝世玉虽听父亲说过,武林儿女多不拘世俗小节,但也不至于豁达到如此地步,因而对胡丽珠升起一丝嫌厌,觉得她至少有些放浪。

外室设置尚未看清,业已进入垂有绣慢的圆形小门内。

内室光线暗淡,弥漫着和胡丽珠身上同样的气息。

游目一看,室内陈设华丽,牙床绣被,粉帐罗帏,一张金漆高脚小几上,放着一盏粉红色的小纱灯,因而使整个室内,充满了另一种情调。

蓝世玉对室内的这种气氛,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

蓦闻胡丽珠娇声笑着问,“弟弟,这间房子你还满意吗?”

蓝世玉微蹙剑眉颔首说:“很好。”

胡丽珠一指正中一座深垂绣幔的小圆门儿,又柔声说:“门内就是姐姐的卧室,要不要进去看看?”

蓝世玉毫不迟疑的摇了摇头说:“今夜太晚了,明天再看吧!”

胡丽珠的粉面上立即掠过一丝失望神色,但随之桃花眼一转,又妩媚的露齿笑了,接着愉快的说:“弟弟,你快睡吧,明天见!”

说着,回眸一笑,多情的睨了蓝世玉一眼,轻飘飘地走进圆门绣慢中。

胡丽珠一走,蓝世玉心中感到如释重负,也不知怎的,自从知道胡丽珠是“独耳豺人”

的女儿之后,心中对她那一丝好感,立即变成了憎恶。

他脱掉青缎武生靴,和衣料在床上,仰面望着帐顶,心中思潮起伏,紊乱已极,不知该由何处理起。

尤其是胡丽珠的影子,一直在他的脑海里飘来浮去,令他愈加无法入睡。

片刻——一阵“沙沙”的脱衣声,由深垂的绣幔中传来。

同时飘来阵阵浓郁诱人的香气。蓝世玉听后,心神更不能平静下来。

因而他愈加怀念他在媛姑姑处度过的那三天恬静的日子。

媛姑姑是一位仪态雍容,气质高雅的秀丽妇人,看年龄最多二十七八岁,但是她却已有了一位十六岁的女儿——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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