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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精忠吕布-第61章

小说: 精忠吕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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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何况这守城军士身在江宁,多受唐帝恩泽雨露。  贞以为,使其知君候而不知唐帝,难!”
    樊知古一时无言以对,但是吕布洒脱,淡然道:“无妨,尽人事,听天命。  知古只管放手去做便是。  万事但求尽力,战机军势。  成败往往瞬息万变,算无遗策不过纸上谈兵罢了。  杜郎莫要执着了。  ”
    杜贞听罢,便不再与樊知古纠缠,吕布见樊知古欲言又止,便笑道:“男子汉大丈夫,痛快些行么?何必瞻前顾后的?”
    樊知古听了,有点扭捏。  不好意思地低声道:“主公,能不能回候府吃晚饭?这士卒地口粮,学生着实难以下咽,然见主公甘之如饴,学生身为幕僚,只好跟着吃了几天,这几天,着实有苦难言。  全没一餐是饱的,君候便当可怜学生,晚饭就回候府用吧!”但是未遇吕布,在家中纵是贫寒,却起码总有口热汤,粗粮细作。  是以行伍中的硬馍糙饭。  还半冷不热的,樊知古实在受不了。
    吕布听罢,不禁笑了起来,起身道:“如尔所愿便是,走罢。  ”
    三人带着七八名亲卫,回了候府。  待用了饭,樊知古笼着一杯热茶在手,舒服地呻吟了一声道:“吃饱真好!”吕布本身也好美食,倒也没说他什么,只说若未尽兴。  吩咐厨房再做便是。  杜贞却便在一旁不住地取笑他。  樊知古被弄得很有点尴尬。
    此时却听偏院又生了争吵,那吵闹声一路漫延过来。  愈来愈听得清楚,却是柳秀和那卢家小姐的声音,还有明月夹在中间陪着小心的劝架。  吕布皱起眉头,他无端一下子望着窗外月色,心思却一古脑地,系在镇守润州的穆桂英身上去了。
    这时只听那卢家小姐冷然道:“你这女孩,怕是蚩尤转世!没原由地,便把活生生地人杀了,我看你不去那武襄候军中当个刽子手,倒真个浪费了。  你的心怕不是肉长地,刚杀了一个人,又活生生把人刑得不成模样,要是生早些,在武曌当权的大周,怕又是一个女来俊臣好!”来俊臣,武则天时期有名的酷吏。
    那柳秀却只“咯咯”地笑了起来道:“啊哟,我们卢大小姐还真会心痛人啊,知道的,说你是好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我们候府的管家有什么勾连呢!对了、对了!你们卢家的人,听说那心都是豆腐做地,皇帝诛了你们三族,卢大人呢?还要和我表哥约法三章,保唐帝周全。  那管事要害我表哥,你却来说,他被我刑得如何不成*人样?我看卢大小姐,你啊,还是小心点好,要让人知道,老卢家都好这口,指不定啊,哪个狗胆包天的,今晚就去卢小姐房间里把细软摸走了,便是被捉了都不怕,反正卢小姐总会给他说情的,明月你说是么?”
    樊知古在房间里听着,突然叫了吕布和杜贞一声,急道:“君候,杜大人,快听,快听,学生有所悟!有所悟!只一下子整理不出个头绪。  ”
    吕布实在不耐烦听她们吵嘴,便高声唤了明月进来,问她道:“出了什么事?怎么天天都能找出事来吵?就不能安生一天么?”明月那小脸上大眼睛发红,本来就急得快要哭了,被吕布一问,她心里发急,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那俏脸愈发胀得通红。
    这时柳秀和卢家小姐也吵着进来,说要找吕奉先评理。  那卢家小姐秀眉斜挑着道:“这江宁府衙什么时候搬到候府里开堂了?若是那下人有错卖主,也应交付有司,便是车裂也好,腰斩也好,验明正身,总有个法典吧?哪里有在府里这么不声不响的就杀了人?听说上次还杀了两个,这不是私设公堂是什么?”
    柳秀提着那月白绣锦裙裾,迈进门槛里,笑道:“表哥,你莫听她说嘴。  那管家和花匠串通,说厨房帮忙的丫头勾搭花匠,准备私奔,我刚找稳婆给那丫头验了身,仍还是处子,那丫头也矢口不认有这等事。  ”
    那卢家小姐比柳秀大些,如果柳秀还能说自己是小女孩,那卢家小姐却无论如何,也只能说是未出阁的闺女了,尽管秋衣包得严实,但那玲珑曲线,却还是清楚的道出了这一点。  她因为愤怒而起伏的胸膛,让在座地男人们,都很有点心驰神往的感觉。
    幸好她的辞锋足够的锐利,还能让众人把注意力转移到她们的争吵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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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三十七)
    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三十七)
    只听卢家小姐愤然道:“那不过是毁谤罢了,你便使人把那花匠杀掉了,还不解恨,还要把那管家刑得不成*人样,这却是哪里来的道理?”
    “咯咯,我说,认死理的人,多时不见得是死忠,怕是少根筋倒是真的。  卢小姐,我可不是说你,你却千万的不要多心噢。  只是你刚才也应听见到了,那丫环自我持家以来,一直盐油酱醋都是由她过手,而昨天府里的盐就快用完了,今日需要买盐。  你可知晓么?这管家不是要害我表哥,却如何又搞出这等样事?”柳秀不慌不忙地说了,按了裙角在椅上坐下,脸上带笑,眼里带刀地打量着卢家小姐。
    樊知古突然一拍大腿道:“杀得有理!刑得好!学生多谢表小姐指点迷津!”说罢起身,深深一揖到地,这年头女子的地位不高,是以樊知古此举,倒把柳秀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还了礼。  卢小姐见樊知古如此,只冷哼道:“奸滑小人,只会溜须拍马。  ”便自去了。  明月连忙跟着去劝。
    吕奉先长长呼出一口气道:“知古好本领,终于使这两个女娃罢战。  ”
    樊知古那眼珠一转,扫到柳秀身上,却不说话,柳秀本是七窍玲珑水晶心肝的人儿,哪里会不知道,他们要说起军国事务,自己不宜在场的?便向众人行了礼,又提醒吕奉先答应她的三十陷阵营勇士,便自去了。
    “管家为何要含血喷人!”樊知古笑道:“学生已然想通。  而宋军为何要罢战十日?学生也已想通了!若无表小姐在府中扯出内奸。  怕学生一时还不能想通,宋军为何要罢兵十日的缘故!哈哈哈!”
    吕布伸手一指樊知古,使他不要说将出来,自己信步走到院中,闭起双眼,细细想了两盏茶地功夫,睁开虎眼。  淡然道:“不错,便是如此。  ”转眼见樊知古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吕奉先笑道:“知古,某不诈尔。  此后,怕知古不用再因为某为结义事宜而手下留情之事进谏。  ”
    樊知古才知吕布真个已然想通,叹服道:“主公真人杰哉!”边上杜贞却想了半晌还是没想通,只眼巴巴地望着吕奉先,吕布笑着示意樊知古从头说起。
    “那学生便先说这管家的事了。  ”杜贞愈急,樊知古却愈慢条斯理。  自恃在吕布跟前,杜贞也不敢对他动粗,只缓缓道:“这丫头,必无甚么姿色,否则不用谤她与花王勾连,只须说她招蝶引蜂,风骚无行便是了。  故之,此丫头身上。  唯一值得谋取的,便是表小姐授予她,把持油盐酱醋的权柄了。  ”
    吕布笑着道:“盐用完了,那管家无疑便是要这丫头按他的意思进盐!要知管家在府中要比一个厨房丫头,尊贵了许多,那丫头如何不肯卖这个面子。  听他意思进盐呢?便是要进的这批盐,极有问题。  ”
    樊知古不慌不忙地道:“不错,但这管家,因此却便要置这丫头于死地,个中便有蹊跷了!”
    “所谓宰相门前五品官,须知管家在府中,来钱地法子有千万种,决不会因为进盐之微利来和这丫头过不去,表小姐的精明,府中人人皆知地。  若不是有极大的秘密怕这丫头揭示出来。  这管家何必冒险来做这等事?”
    “若说其他仆人,为了争宠。  还情有可愿。  但他已是候府管家了,还要弄什么阴谋?除了候府的主人,一两百个奴仆,都须听他的指使,他已是奴仆里最顶尖的头目了,他到底还想要做什么?”樊知古笑着用折扇向杜贞一点。
    杜贞望了望嘴角带笑的吕奉先,又望了望得意洋洋的樊知古,着实觉得自己似乎傻瓜一样,当下咬牙道:“这厮心不知足,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入娘贼当奴仆地头头还不满意,怕是想当主子了!”
    “杜郎也想明白了。  ”吕奉先笑道:“说穿也是一文不值,偏生知古爱卖弄罢了。  ”
    樊知古笑道:“想当主子,或是比在这江宁城里当武襄候府管家更妙——实话说,学生以为此时就是大内总管,怕也不如这候府的管家来得油水多!这管家要得到这么大的利益,必要付出付价,而值得代给也这么大利益的事,便只能扳倒候爷了。
    “他想扳倒候爷,又教那管盐油酱醋的丫头听他意思进盐,达不到目地,又要置其死地。  不是想下毒,还能想什么?并且,他要毒害的,怕不只是候爷一人,而是整个候府上下,所以表小姐杀了花匠,杀得好,花匠必是从恶之徒,这管家方是主谋,是以,刑得有理!”
    杜贞点了点头,他是长是排兵布阵的人,若是给他齐备的消息,自也能想得通。  只不过方才有一些因素,樊知古和吕布都是曲折推敲得来,是于杜贞才一时想不通罢了。
    吕布笑道:“知古,不怕,奇谋怪思之上,尔可为某臂助。  ”
    樊知古连忙一揖道:“学生不是愚者千虑,偶有一得,候爷鹰目如电,明查秋毫,只不过军国大事缠身,无闲来推敲此等小道罢了,方才偶一细想,便已胜过学生搜肠刮肚地一番苦想……”
    吕布苦笑道:“某在尔心中,便是如此不堪么?自三代至今,何有文武全才之主?知古莫要再溜须拍马!方才若非尔提及,某却一时不会想到此中来去的。  ”吕奉先此时已悟到,刘邦哪会去与韩信比排兵布阵?这等奇谋之事,他吕奉先此时哪会去与樊知古争谁更聪明?
    樊知古不禁又叹道:“得遇明主,实学生平生之幸事哉!真是立时为主公死了,也是无憾!”他向来不遇,逼到要去卖国,又在古书史册上,见到杨修的例子,他可不愿象杨修一样太过聪明,让曹操杀了。  是以时时不忘归功吕奉先,此时听了吕布直言,这番话,却真是发自心腑,全无作伪。  连杜贞也没去取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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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三十八)
    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三十八)
    “那你不如就死了算罢。  ”幽幽的腔调,把这索命的话语,叹得如怨妇向良人诉说闺愁,一个婀娜身影从那花丛柳下缓缓走了出来,提着一盏小巧灯笼,却是那个吕奉先不在家时,时时为难柳秀的那个姨娘。
    吕奉先冷冷望着那从院落之间角落里纷纷跃出黑衣蒙面人,淡然道:“就凭这三四十人?某之画戟,何止收割了三四百勇士的魂魄?尔唤这三四十人来送死,却也着实幼稚。  ”樊知古只微笑着摇着他的折扇,杜贞扯开衣衫裸了半边胸膛,只管喝着酒。
    “妾身早年蒙绿林中有好汉赠了个混号,唤作九尾妖狐。  前些年人老珠黄,便给老爷收做妾侍。  不怕实话讲,若不是谋大少爷你这家中产业,断也不会来做老爷的侧房。  ”那姨娘掩嘴笑着,却又不敢笑得太过,怕把用蛋清浆平的眼角鱼尾纹笑出了皱褶,只是使劲睁着一对老去的桃花眼道:“大少爷,莫说你我全无半点血脉,便当真你这大英雄是妾身生的,人家出得好价钱,却也绝要卖了你方是。  ”
    杜贞此时喝足了酒,把手中酒壶抛了,放声笑道:“君候,这婆娘怕就是那管家的后台了,只把她收拾了,便水落石出了!”说着摩拳擦掌,便要冲上前去,却谁知冲了半步,腿下一软,如不是吕布眼明手快扶了一把,怕立时要做滚地葫芦。
    那姨娘娇笑道:“杜大人,你喝得最多女儿红了。  恐怕便是擒了妾身,你也是,有心无力噢。  ”那言语极是放荡风骚,只移着步子,把灯笼照着院边草圃里一撮黄花,笑道:“久闻那樊先生是我家大少爷的得力谋士,怕能认得苗疆杀人香吧?”
    樊知古此时已吓得目瞪口呆。  过了半晌才道:“这就是杀人香?苦也!”这杀人香地花香,酒后吸入。  任再英雄盖世,也教筋酸骨软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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