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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精忠吕布-第58章

小说: 精忠吕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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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三十)
    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三十)
    吕布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难道挥拳把这些关怀之色洋溢面上的百姓打散么?不多时不知是谁弄了一顶轿子,付军士抬了,刘破虏在边上也劝道:“君候,这便是民心啊!”吕布点了点头,淡然道:“确是感人肺腑,回府。  ”
    此时早有线报去宫中报与李煜得知,李煜闻言无奈坐倒在龙椅中,他此时已连愤怒也提不起来,只是挥了挥手对殿中侍候着的张洎、陈大雅道:“罢了,真是天意,想不到这逆孽,竟真有不世之勇,便把江南兵权交与他便是,尔等都散了罢,朕想一个人静静。  ”
    张省和陈大雅皆道:“皇上圣明!”便也不再多话,自退了出宫。  宫娥、太监,都垂头在殿外候着,有气无力的,谁都知道,能救这江宁的,不是殿中的皇帝,却是那武襄候府里的主人,那才是力挽狂澜的栋梁。
    秋浓了,枫叶逼得如血,风吹着飘荡在宫中,如四处都淌着血一般,似为李唐的暮气深重的江山送行。
    武襄候府里,秋海棠一茬一茬的,被这金黄的季节催得如火炽烈,人行在花间,血也给煽得沸腾起来。  芒花也开得极灿烂,雪白羽毛一样,如那陷阵营军士佩着箭壶里的箭羽,挺拔着极是精神。  连后园角上的毛茸茸的鼠尾草,也惹着格外奋发,吐出小小的红花,妆在爬山虎里,如盔缨一样醒目。
    “这才是秋呢。  ”柳秀坐在吕布的躺椅边上,轻拔着团扇说。  全然看不出,在城头急奏广陵散里地“冲冠”、“投剑”乐奏的焦然,也看不过一丝,杀丫鬟立威时的狠辣,更看不出一点拿言语诓住刘破虏,使他不敢接圣旨时的心计。
    她坐在吕布身旁,文静娴雅地。  摇着扇,淡淡地道:“表哥你现时。  倒真是脱胎换骨了,若不是今日在城头见了,我真不敢相信,那一天到晚只会呤诗填词的公子爷,不单能领军杀敌,还有临阵斗将的勇气,以前小妹确是小看你了。  这里给表兄陪不是吧。  ”
    吕布嘴角挂着笑,只是道:“尔这小小人儿,花样还是不少,上回要退婚,便来诓某作恶人,一个谢字也没有,受了气,还要撒在某身上。  这回上了次城头,便来给某做评注了?实话和尔讲,某不过在恢复气力,引那赵光义演出绝学,若要单败他,三招都多了。  尔这小人儿又懂得甚么?”说着见她鼓着脸。  煞是可爱,便伸手去捏她脸蛋。
    柳秀被吕奉先捏住,连忙拍打开了,怒道:“都说你我大了,不比幼时,若让旁人看了,少不得又是一番责骂!你出了江宁倒是眼不见为净,姨父姨母都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憨厚人儿,我在这府里,那些个下人都要造反了。  帮你管教了。  还要受姨父地白眼,那些下人还要说我多管闲事。  不见谁人托我来管,你今番回来正好,自去教明月管了家事,我可不再受这个罪!”
    明月此来刚行入后花园,一听惊得小脸发白道:“君候,少爷,明月哪里能行?若不是表小姐,怕这家早散了!”便一五一十地从头到尾说了。  如何杀仆,如何教自己一候便送些参汤去给军士,如何诓得刘破虏他们不接圣旨。
    吕奉先一听,剑眉皱着纠结,怒道:“某在外征战,这李煜小儿便来后院放火了!真岂有此理!表妹,真想不到你这小小人儿,还有这般心计,倒真亏得你了,某给你专留三十名军士,你便把持好这家!”
    柳秀起了身,把白绫折裙抚平了,只是道:“我是你的管家么?是了,这大少爷对我可是有天大恩情,我便只有当奴做仆来还了,还算这大少有点人性,若是不然,怕叫我柴房砍柴,磨房推磨去了,大少爷吩咐下来,我这孤苦人儿,岂能不听么?”说罢便眼眶发红,又要哭了。
    吕布打发明月快去劝她,苦笑道:“你便侍如何?某此时军务缠身,回府喘一口气,难道你这小人儿又要来调皮?”吕奉先身躯虽然二十来岁,但却活了四五十个年头,这十来岁地柳秀,在他心中,如小孩一般,虽明知她在耍花枪,却如父亲对女儿般的,生不起气来。
    “那穆家姐姐,不是有女兵么?怎么地到我这里,便没有了?我也要去招上十来贴心女兵,你教人给**练成材,然后再给我三十陷阵营的勇士,你别瞒我,我侍候伤兵那么久,自然知道背嵬军最是精锐,陷阵营次之。  和你要背嵬军的人,你这等小气,定然不舍得给。  ”柳秀嘟了嘴说。  吕奉先只好依了她,才开怀而去,脸上还带着方才的泪痕。
    等柳秀走远了,明月喃喃道:“爷,明月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吕布使她快讲,明月颤抖着问:“君候,您,您,您不觉这表小姐,太利害么?那心,我晚上一想着,都不敢睡。  ”
    吕布长声笑道:“怕什么?某是众虎之首,彼为某之妹,便当有狼之凶残,有鹰之明察,有蛇之狠毒!若个个如你一般如羔羊温顺,呵呵,某不是很累?”明月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和她一样,吕布会很累?却已被吕奉先抱将起来,踢开房门扔到床上了。  在这深秋里,房外的丫鬟无不远远避开的,因那春意着实撩人,怕一阵儿,混淆了时节,却便麻烦了。
    此时围城宋军大帐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晋王端坐帐中,赤luo着上身,任军士给他包裹伤口,怒指着跪在帐下地曹彬道:“你说不说?这武襄候和你有什么勾当!你还是自己说将出来的好,否则的话,莫怪孤无情了!”
    曹彬倔强地抬着头道:“臣不知王爷所指所事,有口难辩,王爷若是证据确凿,尽管枭了臣的头去便是,要夺臣的兵权,却须皇上的圣旨方可。  我主万岁圣明,王爷自可上达天听,臣自信万岁自有计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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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三十一)
    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三十一)
    “孤就不圣明么?”赵光义裹好了伤,挥手让军士退下,冷笑道:“你口口声声万岁圣明,便无非是说孤糊涂吧?孤若无证据,岂叫你暂交兵权于孤?”说罢起身行了下来,指着自己的伤口处道:“你可知孤为何应战么?”
    曹彬不知所以望着赵光义,却听赵光义冷笑道:“今日乱军中,那武襄候先杀伤王老将军,再击退本王,然后才将你击飞。  试问三人之中,谁的修为最弱?乱军之中,他竟不向你这最弱之人下手,却留你到了最后,孤以为,莫非你曹大元帅武艺大进?但孤去与这武襄候一战,方知此人之勇,盖世无双!又绝是真性情不作伪的好汉!实话与你说,孤本来这次是没命回来的,只因在阵前道出万岁便是他结义大哥,才留着命回。  若是他人,或不过离间计罢了,只是武襄候,只因孤一句话,就缓了手的真豪杰,岂肯做诈?若不是你和他有甚么勾连,乱军中,他为何留你到了最后?并且当时王老将军也见到,虽武襄候不能取你命,但凭你武功,又怎么能在他戟下无伤而退!”
    曹彬闻言苦笑道:“臣无话可说,难道那武襄候,便不能,便不能故意放过微臣,再故意放过王爷,来离间……”他来来想说,来离间宋军人心,但却说不下去了,因为他自己也想不通,也觉得这样的道理,着实不成道理。  重伤宋军主将且斗将擒了宋国晋王,难道会比故意放过宋军主帅。  再故意放过晋王来得好?
    赵光义冷笑道:“若真如此,你不如说,那武襄候疯了,不就了结?何必再三嚼舌?哼,用计者,无不以舍小利,而大利。  是以曰:无利而不往。  世间哪有舍大利,而求小利的?孤看。  不是武襄候疯了,是你曹大元帅疯了倒是地!人来!”
    帐外应声便进来一名宋军小校,他却是之前斗将时在曹彬身边的。  此人极为崇拜赵匡胤兄弟,听曹彬说若是吕奉先气力绵长之际,怕晋王战他不下,心中便不痛快,自在营中与袍泽说起。  被晋王亲卫听着,便教他来做证人。
    那小校便把曹彬在斗战时的话说了,气愤道:“虽纵晋王稍逊一筹,元帅何以落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便是败了,却无自己拆自己台的道理!兄弟们都极为困惑,不知元帅何故!” 曹彬听子,却也只能苦笑。
    赵光义遣那小校去了。  王全斌在帐中急对赵光义道:“王爷,其时老臣也在曹帅身边,不过是评论武功罢了,如此以言入罪,老臣不敢苟同!”王全斌是兔死狐悲,若是这么计论。  那军纪最差的王全斌,怕是浑话、糊话说得最多的人了。
    “孤如何能以言入罪?”赵光义冷笑道:“若是如王老将军一样,赞武襄候了得,那是习武之人发于肺腑的话,说又何妨?但这曹大元帅,却偏偏要来数落孤,乱我军心!乱我军心啊!曹彬,你若不交出兵权,孤便请出王命斩了你!”
    此时江宁城中武襄候府里,樊知古却笑道:“学生让君候对那曹彬手下留情。  却是因为宋军营中。  见有亲王旗,是以才劝君候一试。  果然宋人没有马上来攻城,可见那晋王必与宋军主帅,心中有隙了!但此计行得一时,却行不了一世,我们还是早做准备才是。  无论晋王还是宋帅曹彬,都是雄才大略之辈,怕不消多久,清醒过来,不会守诺,明日必定会攻城……”
    杜贞有些不屑地扫了樊知古一眼,起身道:“君候,在下冒死进言!”
    吕布笑道:“杜郎但讲无妨,不必多礼。  ”他与杜贞在城外同抗宋军,血染重袍,心中便不禁觉得杜贞比樊知古要亲近许多。
    “贞以为,樊知古可诛!”杜贞愤怒地道:“我等与宋军奋死砍杀,那怕伤了宋军主帅,也绝对比这所谓地离间要好得多!何况,为此君候还要斗将之时放走了晋王!擒一个晋王,伤了宋军主帅,贞虽不长于谋略,却也敢言,至少能换数日宋军混乱,若遣能言之士,去与宋主交涉,便是说退宋军,也不是全无可能!”
    樊知古在边上笑道:“杜大人,若真如大人所言,杀了学生,也无不是。  但你我事主公,却须依主公的性子方是。  杜大人,这放走晋王之计,却是主公阵前因时制宜地谋略,与学生全无干系。  再说那宋军主将,便是主公不能留手,生死关头叫一声‘霸王祠下旧人我主’,主公能狠下心去割他头么?依学生看来,怕是不能的。  ”
    吕布冷然道:“尔等倒是消遣起某来的?也罢,都是共死同生的袍泽,某便实言相告,某尝读史,那三国温候,便是杀了义父,才留得千古骂名。  某若不顾霸王祠下结义情份,怕也是难脱温候下场啊!是以方才心中犹豫不决……”
    杜贞苦笑道:“君候!贞知君候极慕吕温候,然君候却是想左了!那温候名声不好,却是不能成就霸业,全无根基,任那后人史官随意斧削,所谓成王败寇,名声不好,却是因那温候虽然英雄,却无法如曹、刘、孙一般,三分天下罢了!”
    樊知古也苦笑道:“曹操是什么好汉?许诺刺董卓,又无胆弃刀而去,朋友一家屠猪宰羊,被他错杀之后,不思悔改,路上见了朋友,还要杀了,又梦中杀人,又因鸡肋一词杀杨修,又有割须换袍之举;刘备便不说了,妻儿不知辗转多少人之手,所谓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伪善实为登峰造极,举不胜举;江东孙氏先因玉玺而不顾大义,后又向关云长求女不成,便撕破盟约,不顾大势杀了关云长,又是什么英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主公千万莫以温候为念!”
    (以上够字数;下面作者有话说:我没病;没住院;新年头;旧年尾的;这个不能乱讲;太没彩头了。是家严入院;心肾衰竭;是以我千里回乡;出了这种状况;身为人子;什么都得放下的了。打电话给责编;丫在吊水;没听清楚。
    320票计;昨日应欠三章;今日两章;共五章;现时家严病情有所好转;我开始还债;320票的;明日再还。这几天如果正常;我坚持更新;但如果家严医情反复;就只能拖着;插空再还。总之绝对有拖无欠!诸公亦是人子;皆有双亲;料应能谅我。至于责编许诺下月初地利息;现时319;到时再还就是;还好我今日能上线;要不不是给弄死?三倍;;天下有这么狠的编辑么?)
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三十二)
    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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