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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明朝好丈夫-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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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的人只怕都知道,据不是家财万贯之人都不敢到里头打个转转,随便一顿酒菜,都要数两银子,大多数人数月的开销,可见它的昂贵,可是邓龙看到了那太子与柳乘风笑,哪里还有什么兴致计较什么钱财?钱财再多,也买不来xìng命。!。(。。 )
第一百二十六章:皇上驾到
    酒足饭饱,邓龙站在一边儿,笑呵呵地给柳乘风收拾碗碟,之前柳乘风要的油灯自然也带来了,足足三盏,将这囚室照得通亮。
    “不知柳公子还有什么吩咐?”邓龙的脸上带着笑,可是声音比哭还难听,早知道如此,真不该来这大理寺,否则又怎么会遇到这么个人。
    柳乘风mō了mō肚子,很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道:“若是去拿点笔墨纸砚来,会不会坏了牢里的规矩?”
    邓龙正sè道:“不会,不会。”
    “哦?是吗?我怎么听,牢子里的规矩甚严。”
    邓龙干笑道:“柳公子,凡事都可以变通嘛,这事儿包在人身上。”
    邓龙去买了笔墨纸砚,几本手抄的旧书,还给囚室里带来了一张纱帐,又将这囚室布置了一下。这囚室,硬生生地被装饰成了间书房。
    柳乘风倒也不气,在这儿渐渐静下了心来,每日便是练,偶尔坐在榻上发呆,琢磨着心事。
    眼下要想脱困,最重要的是皇帝会怎么样,而能够影响皇帝决定的办法却是不少,比如太子送来的字条所提及的张皇后,甚至还有清议、百姓对这件事的看法,内阁若是出面,倒也得上话。不过除了张皇后,其他的,柳乘风无能为力。
    张皇后……大寿……
    柳乘风阖着目,时不时在琢磨什么。
    想得累了,就提笔去练字,写字能静心养神,尤其是在这不见天日的囚室里,柳乘风居然比大多数时候都要用心了。
    在正心殿里,与柳乘风一样,朱佑樘也在写字,这时候已到了四更丑时,整个京城,笼罩在皑皑的夜雾之中,秋日带来的萧索也被这黑暗隐藏。紫禁城的琉璃瓦被月光照得染上了一层光晕,正心殿里灯火辉煌,朱佑樘手撑着案牍,看着自己刚刚成书的字迹发呆。
    又失眠了……
    前些时日,睡得都是tǐng好,朱佑樘感觉自己的力气也恢复了几分,人有了规律,连吃饭都比往常多了一些,朱佑樘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渐渐好转。
    可是自从得知了弹压民变的事,朱佑樘就辗转难眠了,无论使用任何法子都没有用,朱佑樘的心情已是变得焦躁起来,熬红了的眼睛带着些许疲惫。
    “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禀陛下,丑时过了。”
    丑时过了就是寅时,天要亮了。
    朱佑樘深吸一口气,坐在御案前,将笔放回笔架,直愣愣地发呆。
    内阁那边,锦衣卫、东厂已经为了这件事竞相出动,四处查访;而朝廷之中也在为了此事非议纷纷,可是不管怎么,这件事对朱佑樘来都是一个污点,书中都,盛世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朱佑樘自信做不到这一点,可是朱佑樘却也知道,国之将亡,盗贼遍布,民变如火,朱佑樘以为,这种事对他来,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他励精图治,继位之后,一日不敢怠慢,心翼翼,如履薄冰,可是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件事最恶劣之处,就是它发生在京城,居然是在天子脚下,这个打击对朱佑樘来不可谓不重。
    朱佑樘越来越烦躁,这精神更加不觉得疲惫,反而变得有些亢奋。
    失眠,如若猛虎一样,折磨着朱佑樘的身心,朱佑樘很想睡一觉,到明日起来精神奕奕地去翻阅奏书,与阁臣们谈论政事。只是……
    朱佑樘叹了口气,胡思乱想了不知多久。
    外头传出晨鼓声,辰时到了。
    天光已经大亮,朱佑樘看了外边的天sè,站起来又坐下,似乎又犹豫了一下,又不禁站起来,才道:“摆驾,大理寺……”
    “大理寺……”伺候了一夜的太监,脸上lù出愕然,若是换了往常,陛下熬了一夜,肯定要就寝的,可是现在瞧陛下的样子,那脸sè虽然灰青,精神居然还不错,想必一时半会还睡不着。
    “是,奴婢这便去安排。”
    ……………………………………
    朱佑樘只穿着一件淡淡的青衫,坐在马车上,马车距离午门已经越来越远,将身后的巍峨宫墙甩在了身后。马车边上,数十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将军都是一身常服,骑着马,心翼翼地将朱佑樘拱卫起来,几个随行的太监也都是寻常的打扮,朝着大理寺过去。
    到了大理寺,堂官们刚刚上值,听到外头有人通报,一个个吓得面如土sè,急匆匆地出去接驾,朱佑樘已是旁若无人地进来,两边的人跪了一地,纷纷道:“吾皇万岁。”
    朱佑樘只是问:“柳乘风关在哪里?”
    大理寺卿心里咯噔了一下,来不及多想,连忙道:“微臣随陛下去。”
    引着朱佑樘到了后院的牢房,朱佑樘见了这里,不由皱眉,道:“这里也太破败了,纵是钦犯,也不必如此对待他。”
    大理寺卿连忙应道:“是,微臣待会儿一定叫人好好修葺一下。”事实上这牢房的待遇比刑部大狱和诏狱要好得太多,不过以朱佑樘的标准来看,这个地方确实有些脏乱了一些。
    牢头邓龙听皇帝来了,差点儿没有昏厥过去,原本以为是个死贼囚,可是指挥使来了,太子来了,现在连皇帝也来探监,这也是钦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新科状元呢!
    邓龙这时候心里有点儿庆幸了,至少总算和柳乘风打好了关系,虽然破费不少,可是这银子花得还算值。
    他忙不迭地去开了牢房的门,朱佑樘便负着手进去。
    油灯冉冉。
    柳乘风手捉着笔,桌上笔墨俱全,一幅未完成的行书摊在桌上,看到朱佑樘来,他不由地微微愕然了一下,正要行礼,朱佑樘朝他摆摆手,道:“你继续写。”
    柳乘风打起精神,继续下笔,他的心理素质不错,就算皇帝在一边,作起行书来,也表现出了冷静淡然的态度。柳乘风所写的乃是‘兰亭序’,仿的是王右军的笔法,这倒不是他故意要投朱佑樘所好,只是百无聊赖,依稀只记得一篇兰亭序,索xìng就写出来玩玩。
    朱佑樘背着手在边上看,嘴hún微颤,似是在念着行书中的行文,感受那王右军在兰亭悠悠南山的洒脱畅快。
    柳乘风把字写完了,朱佑樘捋须道了一个好字,随即又皱眉,手指着几处不足之处,道:“行书重意不重形,你这一处过于牵强附会了,只想着临摹王右军字体的形态,而忘了那洒脱的深意,却是不好。”
    柳乘风道:“谢陛下指点。”
    朱佑樘微微一笑,道:“朕从前答应过你,要教你行书,你不必谢。你在这囚室里还能静心作书,倒是有几分高雅。”
    柳乘风心里,我这只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不过朱佑樘这样解读,柳乘风却没有反驳的意思,微微一笑,看了朱佑樘晦暗的脸sè,心里想,只怕这几日,皇上又失眠了,便满是深意地道:“陛下,无论置身何处,首要的是静心,静心才能气和,气和方是养身之道。”
    朱佑樘莞尔一笑,道:“这一次,倒是要朕谢谢你的指教了。”
    柳乘风连忙摇头,道:“陛下言重。”
    朱佑樘捋起袖子,道:“来,拿笔给朕,朕也写一幅兰亭序看看。”罢接过柳乘风递过来的笔,重新摊上一方白纸,便开始下笔了,柳乘风在边上为他碾磨。这一次,朱佑樘总算静下了心,夜里的时候,那烦躁不安的心情竟是一扫而空,他一心想让柳乘风这门生见识见识自己的能耐,所以一下子将所有烦躁全部忘却,浑然忘我地下笔,那一行行字自上而下写出来,比柳乘风明显高了一筹。
    毕竟柳乘风最擅长的是写一些这个时代的前人未曾写过的字,可是到模仿王右军,却是力有不逮。而朱佑樘不同,他最喜的便是王右军的行书,自学字以来就以王右军为榜样,长年累月下来,这笔力自成体统,别具一格。
    一盏茶过后,朱佑樘直起腰,连他自己看了这字都觉得满意了,不由莞尔一笑,道:“如何?”
    柳乘风道:“学生自叹不如。”
    朱佑樘道:“你也不必灰心冷意,行书作画,不重聪慧,而重在苦练,没有取巧的捷径可走。”
    柳乘风道:“志士惜年,贤人惜日,圣人惜时是不是就是这个道理?”
    朱佑樘想了想,觉得这段子颇为有趣,忙道:“正是如此。”
    两个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提及到弹压的事,也没有提及过审的消息,就如一对师生那样侃侃而谈。
    朱佑樘坐下,随手翻起柳乘风放在桌案上的几本手抄书,不由笑道:“怎么连女尚书也好?”
    女尚书是女子四书之一,一般是身处闺阁的女子拿来看的,可是柳乘风的书桌上却摆了一本,也难怪朱佑樘笑话。!。(。。 )
第一百二十七章:皇帝也心烦
    柳乘风被朱佑樘取笑,厚脸皮不禁红了一下,这女尚书是那牢头买来的,想必这牢头也不识什么字,市面上的书,大多价格不菲,唯独女子读的书,想必价格低廉一下,那家伙估mō着是在想,反正都是书,当然寻低廉的买。
    柳乘风微微一笑,道:“虽是待字闺阁的女子写的书,却也是倡导忠孝礼义,君君臣臣,夫唱fù随,看一看,倒也能陶冶身心。”
    朱佑樘没词了,原本还想取笑一下,这时候立即正sè起来,道:“你得没有错,这是大节大义,倒是朕想岔了。”
    他看了柳乘风一眼,含笑道:“朕这几日辗转难眠,总是想着一桩心事。”
    柳乘风问:“陛下有什么心事?”
    朱佑樘叹了口气:“你认为朕是圣明的天子吗?”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柳乘风措手不及,不过想想,这皇帝倒也有些可怜,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如履薄冰的,可是心里头还是透着一种不自信。或许因为这一次的打击,对朱佑樘很大,这倒不只是单纯的民变问题,虽然规模不大,可是却动摇了朱佑樘脆弱的信心。
    想了想措辞,柳乘风随即道:“陛下,微臣也有个心事。”
    朱佑樘道:“你?”
    柳乘风道:“孔圣人犯过错吗?”
    朱佑樘呆住了。这句话有点儿大逆不道,圣人之,流之千古,岂能有错?
    柳乘风微微一笑,道:“《史记、孔子世家》中:灵公与夫人同车,宦者雍渠参乘。出,使孔子为次乘,招摇市过之。陛下想想看,圣人也是会犯错的。”
    朱佑樘不由咀嚼起这句话,史记中的意思是,卫灵公与夫人同车而坐,而孔子陪坐在次,这个次坐。原本是警卫乘坐的,而孔子却坐在警卫的位置上。这样的做法,可以与孔子的君臣父子之完全相悖。孔子提倡的是礼,所谓礼,就是个人遵守自己的规矩,按着周礼的规矩,孔子身为卿,不应该陪坐在次乘。可是偏偏孔子不但坐了,还招摇市过之,这就是大错特错了。
    朱佑樘一向尊儒。被柳乘风这么一句话得哑口无言,想要辩驳,却不知如何下口。
    柳乘风含笑道:“孔圣人犯了错,这孔子世家中后尾又了一句:丑之、去卫。这就是。圣人幡然醒悟,很快明白了自己的错误,于是深为厌恶,离开卫国,再不与卫灵公打交道。圣人不是不会犯错,而是能够及时醒悟,并且加以去改正,所以才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句话。陛下也不是没有错误,只是能够时常反省。并加以改正,孔子知错能改从而成圣,陛下知错能改,这圣明二字却又有什么不可以?方才陛下问学生是否圣明天子。微臣以为……”柳乘风侃侃而言,最后看着朱佑樘,诚挚地道:“陛下就是圣明天子,次不掩瑕,陛下做了一百件好事,而犯了一个失误,也仍旧足以成圣。”
    朱佑樘听了柳乘风的话,心中豁然开朗,不由莞尔笑道:“都谢先生善辩,可是以朕观之。柳爱卿也不遑多让。”随即,他板起脸来。道:“可是你朕犯了错误,那么朕要问。朕错在哪里?”
    柳乘风心里咯噔了一下,朱佑樘虽然没有直言民变的事,可是这一句问话,却是无比凶险了。而且这知错能改,若是让皇帝认为是自己治下的锦衣卫调戏良家fù女在先,引发民变,而自己又去弹压,那么要改正,只怕这锦衣卫上下都要倒霉,连自己,也多是人头不保。
    柳乘风想了想,正sè道:“臣认为陛下的错处是施政失当。”
    “哦?施政失当?”敢当着朱佑樘这么话的人,除了少许胆子大的言官,也只有柳乘风了。朱佑樘看着柳乘风,觉得这个家伙胆子真是不。
    柳乘风道:“正是如此,就比如迎春坊,民间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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