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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明朝好丈夫-第5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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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针对关外的异族一向有一个弱点;由于缺少马匹;没有大量娴熟的骑兵;在辽阔的草原上;几乎出于被动挨打的地位。
    可是现在……
    朱佑樘看到了一丝曙光;那个凭借着铁骑横扫草原的瓦刺大军已经不复存在;学生军这一次不但打出了国威;更是给予了大明一个新的眼界;让大明得以重新审定与异族作战时的部署;甚至整个大明的军马都将会有极大调整。
    因为一个新的作战方式出现在了朱佑樘的眼前;这个新的战法有着巨大的威力。至少;让大明有了主动出击的本钱;而不是龟缩在城中;处处挨打的局面。
    朱佑樘眯着眼;继续向城楼看去;学生军虽然大胜;瓦刺人的铁骑四处奔逃;可是他们并没有急于去追击;而是一队队仍然列成队列;慢慢地将这些瓦刺军逼至角落;随即射杀;穷途末路的瓦刺人;有的也已经疯狂了;提着刀便往学生军的阵中做垂死挣扎;只是任何军马无论是骑军还是神机军;要发挥出最大的威力都必须依靠协调统一的力量;三三两两全凭着一时之勇是发挥不出任何效力的。
    这些试图顽抗的骑兵很快便被射杀;就算偶尔有勒马扎入学生军阵中的骑军;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进行冲刺;马力不足;并没有显现出战马的威力;一入学生军军阵;立即被人用火铳如铁锤一般砸下;倒在血泊之中。
    柳乘风骑着马;徐徐地到了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庆格尔泰面前。
    庆格尔泰宛如重伤的野兽;血红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柳乘风;扑哧扑哧地大口喘气。面门上满是血污;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有几分苍白。
    柳乘风翻身下马;按着腰间的剑;高高在上地盯着他。
    庆格尔泰闭上了眼;用最后一丝力气道:“汉狗……”
    柳乘风笑了;平静地道:“我过;我会斩下你的头颅;将你的头颅踩在我的脚下本侯要杀你;并非你是败军之将;只是因为……”
    柳乘风的笑容逐渐冷冽起来;仍然用着平淡的语气道:“只是因为你惹到我了;惹我的下场;就是死”
    绣春剑出鞘;剑尖在半空破风而过;狠狠地扎入庆格尔泰的胸膛;殷红的血;自血槽中流出;顺着剑身滑下来;一滴滴溅在柳乘风的手上。
    庆格尔泰闷哼一声;张大眼睛看着柳乘风;瞳孔逐渐涣散;可是他的眼睛并没有合上。
    他咳嗽几声;咳出来的是血;整个肺叶子已经被血刺穿;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手渐渐垂下;口里用着最后一分力气道:“大汗会为我报仇雪恨;我的族人……会来这京师……咳咳……会杀……”
    柳乘风手中的长剑已经抽出来;血箭飙出;庆格尔泰没有将话完;已经僵直地倒了下去。
    柳乘风收了剑;对着地上的尸体不屑于顾地低声道:“休想”
    柳乘风旋过身;看到这满目都是一片狼藉;不由吁了口气。方才别看他只是坐在马上督战;可是到了现在;他仍觉得筋疲力竭;不过他还是勉强抖擞了精神;他现在还有许多事要做;眼下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拖着疲惫的身体;督促着校尉们将那些瓦刺人全部围在了一起;这时有个太监飞快地过来;道:“侯爷;请侯爷立即上城楼;陛下召问。”
    柳乘风颌首点头;飞快地上了城楼;而此时;城楼的最高处;文武百官和使节们都已经到了;文武百官之中;多数人显出振奋之色;而使节们此时脸色却有点儿胆战心惊;听这学生军不过操练三个月不到;十足的新军;竟是厉害如斯;这大明的力量只怕要重新估量了。
    当浑身染血的柳乘风登上城楼;刚要向朱佑樘行礼;站在一边的李东阳问道:“庆格尔泰何在?”
    李东阳毕竟兼任礼部尚书一职;按道理;柳乘风既然上了楼;那庆格尔泰虽输了;此时也应当一同登楼才是;可是只有柳乘风一人登上楼来;李东阳的心不由沉了下去。
    柳乘风回答得很是干脆;道:“败军之将已经授首;待会儿自会提头来见。”
    这满楼的人都是面面相觑;谢迁听了不禁勃然大怒;道:“两国交兵尚且不斩国使;何以廉州侯竟杀入朝岁贡的使者?两军既是切磋;就算不可避免会有伤亡;可是故意杀死国使;却又是什么道理?”
    谢迁性子是最毛躁的;见柳乘风这般肆意胡为就有点儿来气;虽然方才柳乘风的学生军让他大开眼界;令谢迁心中颇为赞赏;可是一码归一码;总不能因为你立下了大功;有功于国;就能如此骄横吧?
    ……
    (。。    )
第三百六十三章 :君辱臣死
    谢迁的指责;也不是没有道理。
    大明是天朝上国;人家是来朝贡的;不管怎么也算是;主之间就算有什么芥蒂;也不至于把人杀了;现在倒好;当着这么多藩国使节的面;竟是把瓦刺国的国使杀了。
    谢迁的指责;也引起不少人的共鸣;这个家伙;这才刚刚挣了个功劳呢;这才一炷香的时间;又闹出了乱子。
    至于其他的藩国使节;此时也都有点儿胆颤了;擅杀国使;虽这瓦刺人是跋扈了一些;可是大家难免有点儿兔死狐悲。
    恰在这时候;那鞑靼使节站了出来;鞑靼与瓦刺二部;都代表着蒙古来出使;虽然双方连年征战;可是不管怎么;这一次那庆格尔泰是正使;他是副使;现在正使死了;虽他和庆格尔泰各为其主;可是这时候无论如何也得代表蒙族出来几句话才是。
    他阴沉着脸;用生硬的汉话道:“庆格尔泰乃是我蒙古正使;如今就这么死了;大明是不是要给一个交代?”
    有他开口;这议论之声便增加了不少;朱佑樘没有话;只是看着柳乘风;倒是身边的朱厚照不禁咕哝了一句:“杀了就杀了;又能如何?”这话儿声音不大;偏巧让坐在前面的朱佑樘听见;朱佑樘不由回眸瞪了朱厚照一眼;朱厚照立即把拿眼珠子往别人身上乱转;很有一副这话不是我的;哪个混账的有本事就站出来的样子。
    朱佑樘见他这样;不禁暗暗摇头;随即正色对柳乘风道:“柳爱卿;你有何话可。”
    一句爱卿;顿时让不少人明白;皇上虽然也有些不高兴;可是这件事还没有真正犯了龙颜;否则不会称他卿了。
    柳乘风沉默了片刻;对这些非议视而不见;朝朱佑樘行了个礼;道:“陛下真要微臣掏心窝子。”
    柳乘风这个人话就是这个样子;很有柳乘风的特色;开口话之前;总要询问一下别人;仿佛别人不点头他就不会一样。其实他的聪明之处就在这里;先给你们打个预防针;等会儿错了;那也是你们自个儿要我的。
    朱佑樘不由讶然;朕在问你呢;你倒好;居然反问起来了;他耐着性子;道:“你但无妨吧。”
    柳乘风正色道:“陛下;庆格尔泰是国使这没有错;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也没有错;咱们大明是礼仪之邦更没有错。不过微臣要问;庆格尔泰武艺精湛;勇悍无比;这般的人物;每年瓦刺人南下时屠戮边镇百姓的人里有没有他?在我大明烧杀劫掠的人里有没有他?他的屠刀上;染了不知多少边关将士;不知多少无辜百姓的血;因此在微臣看来;他不是国使;微臣乃是大明的臣子;在微臣看来;杀大明子民者;既微臣寇仇;微臣杀他;顺天应命;何罪之有?”
    他深吸了口气;继续道:“更何况;此人既是藩国使节;进京时竟提出要从大明门入我皇城;想要让我大明难堪;让陛下蒙羞。臣闻之;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庆格尔泰辱微臣之君;微臣与他不共戴天;又何谈什么不斩来使。”
    他这一番话;差点儿没把所有了噎了个半死不活;什么君忧臣劳、君辱臣死;这不是摆明着这天下就他一个大忠臣;其他人都对君忧君辱视而不见吗?这分明是两码事;偏偏这个家伙却把她们牵连到了一起;强词夺理。
    可是话回来;强词夺理是强词夺理;那庆格尔泰是什么人;不过是个藩国使节;的难听点儿就是个蛮夷;一个蛮夷;居然提出要从大明门进宫;等于是要和皇上平起平坐;皇上被这蛮夷羞辱倒也没有错;而之后的君辱臣死倒也得通。
    只不过最后的结果却是柳乘风没有死;死的却是庆格尔泰;算来算去;这还当真是一笔糊涂账;你可以柳乘风放肆;可是也能柳乘风这是忠君之举;君王都受了侮辱;要嘛你死;要嘛你把侮辱君王的人干了;这都是忠诚的行为嘛。
    朱佑樘不由莞尔;随即道:“传旨;瓦刺使节庆格尔泰与廉州侯对阵;不幸遇难;朕甚哀之;令收敛尸首;以重礼护送其棺椁回国;赐其家人金十斤;银千两;从重抚恤。礼部这边;立即下国书;派出人员;前往瓦刺国为其祭祀……”
    朱佑樘摆明着是息事宁人;人都已经死了;反正不能复生;至于柳乘风当然也不能加罪;人家连君辱臣死的话都了;若是这时候加罪;别人会怎么想;往后还会有人肯这般效忠吗?因此朱佑樘不但不能罚;还得嘉奖一番;否则如何树立表率;让大家学习这柳乘风的忠义?
    李东阳道:“微臣遵旨。”
    朱佑樘颌首点头;又看向柳乘风;淡淡笑道:“来人;给柳乘风赐坐。”
    这楼子里;除了朱佑樘其余人都是站着的;特意给柳乘风赐坐;其实就是朱佑樘的某种嘉奖;所谓帝王之术就是如此;有些时候;封官晋爵是没有用的;给予对方一种特殊的地位;反而更能让人感激涕零;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什么宫中走马、御前带剑的法;别人不能享受的待遇你能享受;这就是殊荣。
    柳乘风倒也不气;等到太监将锦墩搬了来;毫不气的坐下;随即道:“谢陛下。”
    朱佑樘脸上露出几许笑容;柳乘风这个家伙;总能让他刮目相看;别人做不成的事他能做;别人看上去难如登天的事;他不但做了还做的很好。
    就比如今日和瓦刺人对阵;明明在所有人看来都是绝无可能的事;偏偏柳乘风漂漂亮亮的胜了。
    这个家伙;是个能臣。
    能臣倒也罢了;最紧要的是不结党营私;见人就得罪;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忠臣。
    朱佑樘心里对柳乘风加重了两个印象;那深邃的眼眸子里;渐渐放出几许光亮来;对柳乘风道:“学生军不过操练三月;却能力克瓦刺铁骑;柳爱卿;你来吧。”
    若方才大家还对柳乘风有什么不满;可是这时候大家都不吭声了;毕竟是人都有好奇心;都想听听;这里头有什么诀窍。
    柳乘风正色道:“这一次胜败的因素很多;正如上次微臣向陛下提出的三胜三败一样;这一来呢;是瓦刺人骄傲自大;其二;是瓦刺人对学生军一无所知;学生军却早已熟知瓦刺人的战法。第三便是将士们肯尽心用命。”
    “除去这三条;还有一样最紧要的;就是火铳……”
    火铳……
    其实这一次;学生军的战法算是让所有人大开了眼界;柳乘风到这火铳时;居然也无人反对这火铳发挥的作用。柳乘风道:“正是这火铳;才是克制瓦刺人的法宝;其实何止是瓦刺的铁骑;若是遇到其他的步卒;微臣敢保证;大明若是拥有一支如学生军这般的神机军;足以定国安邦。”
    换做是从前;柳乘风敢这么拍胸脯保证;在大家看来自然是有吹嘘的成分;只不过现在这些话从他口中来;居然无人怀疑。
    朱佑樘沉着眉;道:“大明不是已有神机营了吗?”
    柳乘风的眼眸中掠过了一丝精光;真正的好戏上场了。
    他连忙回答道:“陛下的没有错;神机营自太祖时就已经有了;可是神机营的战力;却往往并不乐观;可是火铳到了学生军手里;却发挥着极大的威力;陛下;这都是因为此火铳非彼火铳也。陛下不知;学生军的火铳;都是上乘的精品;经久耐用;无论是射程、精度、材质都是取自上乘。而其他神机营的火铳;却都是粗制滥造;这造作局里猫腻重重;不知多少人为了揩油;不顾边镇将士们的性命;偷工减料;致使这边镇的火铳往往射击不到二十发;竟有半数炸膛;非但没有伤敌;反而害了自己人的性命。陛下看学生军操练有素;可是神机营何尝不能操练有素;只是要操练又谈何容易;拿着这些粗制滥造的火铳;又有谁敢操练?结果就是;所谓的神机营;却是疏于管带;不但不知阵法为何物;有的人临阵之前;连火铳如何操控都未必清楚;天下的兵都是练出来的;神机营却偏偏练不了;练了不准就要炸膛;炸膛就要伤及性命;谁肯练?”
    “来去;还是火铳的问题;若是火铳的问题不解决;那么大明纵有无数忠勇之士;又能奈何?请陛下明察秋毫;慧眼如炬;切中造作局粗制滥造之害;下旨彻查。造作局若是规范;则胜百万雄兵;又岂会让瓦刺人这般放肆?”
    (。。    )
第三百六十四章 :往死里整
    第三百六十四章:往死里整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时候不少人的脑子才转过了弯来;柳乘风这拐弯抹角的;最后又咬上了造作局。他是非要把造作局拉下马;把这些与造作局有牵连的人一并裁处。
    不少人骨子里都冒着冷气;这么个睚眦必报非要把人整到死的家伙当真可怕。
    工部尚书徐贯此时也是呆住了;他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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