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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明朝好丈夫-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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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柳乘风而来的吴慈等人,一下子两腿打了个哆嗦,在这官危之下,纷纷拜倒,道:“人吴慈,见过大人……”
    柳乘风按剑伫立,脸上带着值得玩味的笑容,仍是**裸的瞪着唐邵。
    唐邵怒火更甚,他是堂堂朝廷三品大员,就算是锦衣卫亲军的百户,见了他也不得这般无礼,便朝柳乘风冷笑:“你又是何人,竟敢在本官面前无礼。”
    他不是不知道这家伙就是名震京师的柳乘风,只是这么一问,颇有些下马威的意味。
    柳乘风淡淡的道:“我是柳乘风。”
    口吻之中带着鄙夷,让唐邵更觉得不好受了,唐邵又是拍案,道:“可是锦衣卫亲军百户柳乘风,既然是六品武官,见了本官为何不见礼?”
    柳乘风笑了,似乎在想着该用什么措辞回答他,又或者是根本对唐邵的喝问无动于衷,良久之后,直视着唐邵,一字一句的道:“你……不……配……”…
    唐邵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刚要呵骂,柳乘风笑道:“本官穿着的,是陛下钦赐的飞鱼服,手中握着的,是陛下钦赐的绣春剑,你一个顺天府府尹,何德何能,当得起我的大礼!”
    唐邵把要的话一下子吞回了肚子里,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可是偏偏,又不好什么。
    方才唐邵想给柳乘风一个下马威,谁知道没有得逞不,反而让柳乘风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尤其是那一句你何德何能,也当的起我的大礼,一下子把唐邵的主场优势抵消的干干净净。
    “这个家伙,分明是来寻衅的。”唐邵信中怒不可遏,一时也不知什么是好。
    其实柳乘风本来就是来寻衅挑事的,他不挑别人的事,别人就来挑他的事,既然大家翻了脸,也就没有套的必要。
    唐邵此时也知道了柳乘风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深吸了口气,心中多了几分谨慎和提防,便道:“柳乘风,你带着这些人来顺天府,所为何事?顺天府与锦衣卫亲军互不同属,各自相安无事,你这般气势汹汹,却又是为哪般?”
    柳乘风却是道:“大人,为何不赐坐?站着与大人话,柳乘风的腿儿都要麻了。”
    唐邵要进去正题,这个家伙居然要椅子坐,分明是告诉唐邵,不要像审犯人一样对待我,结合他上一句的话就是:你何德何能,也敢在老子面前大呼叫。
    唐邵一时大怒,连抓着惊堂木的手也不禁颤抖起来,心里骂了柳乘风一句厚颜无耻,可是细细一想,这家伙既然把钦赐之物搬了出来,自己若是不给他坐,难免会落人口舌,犹豫一下,道:“来人,给柳百户赐坐。”
    柳乘风替唐邵加了一句:“顺道儿上茶,今日来这顺天府拜访,口却是干了。”
    柳乘风着重加了拜访两个字,这意思是,我不是来告状的草民,我和你的地位应当是平起平坐,至不济,我也是个人,别指望给我摆脸色看,别给脸不要脸。
    两班的差役,一个个面面相觑,撞到这么个家伙,他们是第一次,可是唐邵却没有话,这意思,是对柳乘风的索要表示了默许,或许是根本不想和柳乘风在这个无关紧要的话题继续纠缠下去,权且是息事宁人。
    差役们给柳乘风搬来了座椅,又给柳乘风上来了茶水,柳乘风毫不气的坐下,翘起了二郎腿,端起了茶。心里不无几分得意,他这锦衣卫百户,确实不能拿出来唬人,可是这身上的钦赐之物,似乎还能有几分用处。
    他的心里,不免生出了几分期待,朱佑樘已经许诺自己封为伯爵,虽是四等伯,可是有个伯爵在身,往后在这各大衙门,少不得更体面一些,只是现在这伯爵还只是许诺,具体的圣旨还没有颁发,只是不知封地在哪里。
    虽然伯爵的封地,象征意义更大一些,可是这里头又有玄机,若是上等县,明宫中对你有几分眷顾,走出去更威风几分,可要是下等县,就有点儿敷衍的意味了,比如那寿宁侯张鹤龄,他的封地寿宁就是一个上等县,是寿宁府的治所所在地,和后世的地级市所在地一样,很是光鲜。只是建昌伯张延龄就显得有点儿寒酸,这建昌是在辽东,苦寒之地,属于前线,连下等县都不如,只是他这爵位,还是张皇后是太子妃时,先帝敕封的,摆明了是摆了这张延龄一道。
    柳乘风心里正胡思乱想,而那唐邵心里也有了计较,心知这柳乘风狡诈,于是目光落在吴慈等人身上,吓不倒柳乘风,难道连这几个草民都吓不倒吗?既然如此,那就从这几人身上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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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又发现了一个反贼(跪求月票)
    唐邵打定主意,朝吴疼冷笑一声,随即大喝!“吴慈,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来顺天府闹事!你们难道不知道这天子脚下是有王法的地方吗?”
    吴慈等人皆是吓得hún不附体,跪在这堂下瑟瑟作抖,纷纷道:“草民该死。”
    趁着柳乘风翘着tuǐ喝茶的功夫,唐邵惊堂木一拍,又是大喝:“你们来顺天府所为何事,所告何人?”
    吴慈一时呆住,要告什么人?虽柳乘风要告的是顺天府衙门,可是这些话,柳乘风能出口,自个儿敢吗?想好了措辞,吴慈道:“大人,人们清白之人,一直在京师里做些本生意,从未有过作jiān犯科,可是前几日却被顺天府的差役咱们交易贼桩,将货物扣押,现在…自然是想将货物讨回……”
    吴慈等人的陈情可算是低声下气,唐邵双目一阖,嘴角lù出一丝冷笑,心里,这些人倒是识趣,只是今日你们和这柳乘风混在一起,又在聚宝楼交易,还想讨回货物?真是不知死活。
    他淡淡一笑,慢悠悠地道:“你们交易贼桩,本官还未治你们的罪,现在你们既然自投罗,这笔帐,本官倒是要和你们计较。你们可知道,勾结贼人、交易贼桩,按照大明律该如何处置?”
    吴慈等人不禁sè变,一下子不出话来。
    柳乘风喝完了一盏茶,插嘴道:“交易贼桩形同窝藏包庇,罪无可赦。可是话又回来,大人如何证明他们的货物是贼桩?”
    唐邵早已料到柳乘风这时候会冒出义,冷笑道:“是不是贼桩,自有顺天府的差役查访,前几日京师中许多商贾丢失了货物,和这些商贾交易的一模一样,他们不是交易贼桩,又是什么?”
    柳乘风笑了起来道:“大人可知道化们的货物是从哪儿装卸的吗?是迎春坊码头,与之交割的大多是苏杭、泉州一带的商人码头那边还有交割的契约可以为凭,这倒是奇了,京师丢失了货物,却是寻到商头上,大人,柳某人也算半个刑名还知道有一句话叫口无凭,大人可有证据?”
    证据……
    唐邵笑了,随即抚案道:“便是没有证据又如何?本官怀疑他们交易贼桩,这就足够了。”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大人好大的威风。”
    这句话自是讽刺,气得唐邵脸sè一变,想要发作,而这时候柳乘风又道:“既然是京师丢失了货物,那柳某人倒是想问问,是何人丢失了货物?苦主是谁?大人要治他们交割贼桩没有苦主,未免草率了一些。”
    唐邵怒道:“本官就是要审苦主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是亲军,而这儿是顺天府!”
    柳乘风却是笑了,道:“没有苦主贸然治罪,这倒是有些意思,听学而报近来正要开通一个刑名专版只是不知道大人今日的话能否上那学而报的头条,好让天下的读书人好好看看,咱们顺天府府尹是如何审案的。”
    唐邵的脸sè不由一变,他倒不怕锦衣卫,可是学而报就不同了,这学而报影响太大,某种程度上可以左右清议若是因此而遭受士林抨击,却是得不偿失。
    唐邵犹豫片刻,对一个都头道:“来人,去提苦主”
    &nb○。。OM○sp; 都头与唐邵的目光相对,心里一下子了然,自是明白唐邵的意思,告辞出去只过了半个时辰,便把一个苦主请了来,这苦主也是一副商贾打扮,一进正堂便拜倒在地,道:“人见过大人。”
    唐邵慢吞吞的道:“你是何人。”
    “人刘卯。”
    “刘卯本官问你,你是何人?在京师里做什么营生。”
    刘卯答道:“人乃是京师开源商行的掌柜从事商贸,前些时日货栈中突然出了贼人,将人的货物尽皆盗去,总共丢失丝绸一千二百匹,白米两百二十三担,生丝九十担……”
    他一开口,便倒背如流地将货物报了出来。
    这些货物倒是和吴慈等人与人交易的货物正好相当,唐邵听了,不禁深看了那都头一眼,lù出欣赏之sè,随即洋洋得意地道:“大胆贼人竟敢如此猖獗,你且放心,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柳乘风却是冷笑,问刘卯道:“你你的货物是从货栈中丢失的,那我问你,这货栈是你自家的还是租来的?”
    刘卯眼珠半一转,道:“自是租来的。”
    柳乘风便笑道:“既是租来,租的可是谁家的货栈?”
    刘卯呆了一下,京师的货棒大多数聚集在迎春坊,柳乘风要查,还不是轻而易举。于是连忙改口道!“其实是囤积在自家店铺的后院,那儿有个货仓,人一时糊涂,错了话。
    柳乘风又笑:“刘兄做的好大生意。”
    刘卯一头雾水,道:“大人为何这般?”
    柳乘风笑道:“丝绸上千匹,白米两百余担,此外还有九十多担生丝,这还不算上瓷器、布匹、茶叶、酒水,做的若不是大生意,怎么自家商行的后院能储下这么多的货物!”
    柳乘风久在迎春坊,对寻常的货栈也多有几分了解,岂会不知道这些猫腻?刘卯一听,顿时急了,额头上渗出汗来,道:“我我把一些放在lù天储存了。”
    柳乘风继续追问:“哪些货物在lù天储存。”
    “一些生丝、生丝。”刘卯心口胡扯。
    要他出个子丑寅卯,还真不容易,他确实是做过些生意,可是这生意只限于白米,开源商行本就是做白米的生意。
    柳乘风又笑,道:“哦?是吗,来,诸位来听听,刘兄确实是大手笔,竟是拿丝绸和生丝在lù天储存,前些天京师还下过一场大雪,这样的生丝和丝绸居然还有人盗窃,真不知这些笨贼蠢到了什么地步,居然连这样的货物也来huā心思盗窃。”
    刘卯一时无词,好不容易才道:“我……我……”
    柳乘风怒道:“你分明就是虚报案情,yù图不轨。”罢向唐邵道:“唐大人怎么看?依柳某人看,刘卯胆大包天,是不是该治他一个谎报失窃之罪?”
    唐邵这时候也是有点儿无语,想是那都头一时寻不到苦主,便随意请了个人来冒充,只是这冒充之人未免太蠢了一些,没好气地道:“如何定夺,自有本官做主,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言外之意是告诉柳乘风,你不过是个六品武官,这里还轮不到你上串下跳。
    柳乘风却只是笑了笑,道:“好吧,大人既然不管不问,权当柳某人多嘴。不过话回来,这个刘卯满嘴胡话,谎报失窃,不准就是前些时日在迎春坊剿灭的乱党余孽也不定,等他走出了顺天府的衙门,卫所那边少不得要出动几个芯将他拿住,好好地拷问一番才是。”
    刘卯一开始听到唐邵包庇他,心里还有几分得意,可是听到柳乘风他是乱党余孽,锦衣卫要出手拿他,还是什么乱党余孽,不禁打了个jī灵,浑身不由地颤抖起来。
    前几日确实是剿灭了一伙乱党,杀了不少人,自己若是被那些锦衣卫拿住,还有命在吗?
    他立即道:“大人,人冤枉,人绝不是乱党这这这一切都是王都头的吩咐,他请了人来,给了人几角银子,叫人前来衙门报失,还叫人特意记住丢失的货物,什么丝绸一千二百匹、白米两百二十三担,都是王都头教唆的,大人……大人……”
    整个衙门里,所有人都呆住了。
    唐邵一时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怪只怪这王都头自己不
    心,竟是寻了这么个蠢物来。
    至于那王都头已是眼眸闪烁,垂头不语。
    其实这也怪不得刘卯,刘卯只是草民,他甚至可以不怕衙门,可是对锦衣卫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惧,得罪了顺天府大不了带着全家背井离乡,可是得罪了锦衣卫,人家将你拿住,诬你一个谋反的罪状,这就必死无疑了。
    只是柳乘风这时候却没有再去理会刘卯,而是笑嘻嘻地看着王都头,微微一笑道:“如此来,这案情就明朗了,真正的反贼不是刘卯,而是这个王都头,王都头身在公门,却是教唆人谎报失物,这么做对王都头有什么好处?柳某人擅自揣测一下,这王都头一定是那些乱匪的党羽,因为党羽被亲军拿住,心中不忿,便借着顺天府都头的便利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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