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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布拉热洛纳子爵-第117章

小说: 布拉热洛纳子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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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您,侯爵夫人,”富凯说,他的高贵的脸上一刹那间放出快乐的光彩。“您,您是一个天使,世俗的人们没有权利怀疑您!他们只能谦卑地请求得到您的恩宠!”
    “那么愿您得到恩宠!”
    畜凯要跪下来了。
    “不要这样,”她说,“到我身边来,坐下,嗳!现在在您的头脑中产生了一个坏念头!”
    “您根据什么看出来的,夫人?”
    “从您的微笑中,它损坏了您的容貌。让我们看看,您想的是什么?说出来,要坦率,朋友间不应该有秘密!”
    “好吧!夫人,请告诉我为什么三四个月来您这么严厉?”
    “严厉?”
    “是的,您不是不让我去拜访您吗?”
    “咳!我的朋友,”德·贝利埃尔夫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因为您到我家来拜访使您遭到了很大的不幸,因为有人监视着我的住宅,因为看到过您的这双眼睛可能再一次看到您,因为我觉得我到这儿来比您到我那儿去对您来说危险要少些,总之,因为我觉得您已经够不幸了,因此,不想再增加您的不幸……”
    富凯战栗了。
    这些话勾起他对自己职位的忧虑。刚才有几分钟时间,他除了情人的心愿外别的都忘了。
    “不幸,我?”他一面说一面努力想装出一副笑脸来,“实际上,侯爵夫人,您的悲伤才使我相信我是不幸的,这双美丽的眼睛不正为了怜悯我而瞧着我吗?哎哟,我期特它们给我另一种感情。”
    “悲伤的不是我,先生,请到镜子里瞧一瞧,而是您。”
    “侯爵夫人,我脸色稍微有点苍白,这是真的,但这是因为工作过度;国王昨天向我要钱了。”
    “是的,四百万,我知道这件事。”
    “您知道这件事!”富凯惊异得叫起来,“您怎么知道的?这只是在牌桌上,在王太后和王后离开后的事,当时除了国王只有一个人在场……”
    “您瞧我这不是知道了吗?这就行了,是不是?那么,说下去,我的朋友,这是国王向您要的……”
    “那好!您知道,侯爵夫人,我必须弄到这笔钱,然后叫人把它点清楚,再叫人把它记到帐上,这需要很长时间。自从德·马萨林先生去世后,在财政方面就有点困难和麻烦。我的部门工作过于繁重,这就是为什么我昨晚熬夜的原因。”
    “您弄到这笔钱了吗?”侯爵夫人不安地问。
    “一个管理财政的总监,侯爵夫人,”富凯高兴地说,“在他箱子里连四百万这点儿数目也拿不出来,那才是希罕的事呢!”
    “是的,我知道您有或者您会有这笔钱的。”
    “怎么,我会有这笔钱?”
    “还没有多少时间以前,他已经叫人向您要了两百万了。”
    “相反,对我来说好象已有一个世纪了,侯爵夫人。不过我们不要再谈钱的事吧,我请求您。”
    “相反,我们要谈钱的事,我的朋友。”
    “啊!”
    “您听着,我就是为这个来的。”
    “不过,您要说些什么呢?”财政总监问,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既好奇又不安的神色。
    “先生,财政总监这个职位是不是一个永远不会撤掉的差使?”
  “侯爵夫人!”
  “您看,我回答您了,甚至回答得很坦率。”
    “侯爵夫人,您叫我吃惊,您象一个股东一样跟我谈话。”
    “这非常简单.我要放一笔钱在您这里,自然我就希望知道您是否可靠。”
    “说真话,侯爵夫人,我搞糊涂了,我不知道您到底要怎么样。”
    “我跟您认真地说,我亲爱的富凯先生,我有一些现金不知如何处理,我不喜欢买地,我想委托一个朋友把我的钱利用一下。”
  “不过,我猜想这件事不急吧?”富凯说。
  “相反,急得很,而且非常急。”
    “那好,我们过一会儿再谈吧。”
    “别过一会儿了,因为我的钱就在这儿。”
    侯爵夫人把箱子指给财政总监看,打开了它,让他看看一捆捆期票和一堆金币。
    富凯和侯爵夫人同时站起来,他凝想了片刻,接着突然向后退了几步,面色苍白地跌坐在一把椅子里,双手捂住了脸。
    “啊!侯爵夫人!侯爵夫人!”他喃喃地叫着。
    “怎么?”
    “您对我是怎么想的,才会向我提出这样的建议?”
    “对您吗?”
    “当然罗。”
    “那么您自己是怎么想的呢?嗯。”
    “这笔钱您是为了我才带来给我的,您是知道我有困难才带来给我的。啊!您不要否认,我猜得到.我难道不知道您的心吗?”
    “那好,要是您知道我的心,您看这就是我献给您的心。”
    “我猜得果然对!”富凯叫起来。“哎!夫人,说真的,我从来没有给过您这种侮辱我的权利。”
    “侮辱您!”她说,面色变得苍白起来。“奇怪啊,人类的敏感!您爱我,您向我说过吧!您以这种爱情的名义索取过我的名誉和荣誉吧?而当我把我的钱送给您的时候,您却拒绝我!”
    “侯爵夫人,侯爵夫人,您曾经自由地保持着这个您叫做您的名誉和荣誉的东西,让我也有保持我的名誉和荣誉的自由吧,让我破产吧,让我在包围我的仇恨的重压下,在我的良心的谴责的重压下死去吧!但是,看在天主的份上,侯爵夫人,不要让我在这最后一次打击下粉身碎骨。”
    “您刚才丧失了理智,富凯先生,”她说。
    “可能是这样,夫人。”
    “而现在,您则是丧失了勇气。”
    富凯用他痉挛的手压紧他喘息着的胸部。
    “凌辱我吧,夫人,”他说,“我没有任何话好回答您。”
    “我向您献出了我的友情,富凯先生。”
    “是的,夫人,但您只能局限于这个范围之内。”
    “这不是我作为一个朋友应该做的吗?”
    “当然是的。”
    “而您拒绝我这个友情的表示?”
    “我拒绝这个表示。”
    “请看着我,富凯先生。”
    侯爵夫人的眼睛发出亮光。
    “我向您献出我的爱情。”
    “啊!夫人!”富凯说。
    “您听着,我爱您,己经有很长时间了。女人象男人一样有她们的虚伪的讲究。我爱您,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不过我不愿意向您讲出来。”
    “啊,”富凯合起手掌叫道。
    “现在,我向您讲了。您曾跪着向我要求这种爱情,我拒绝了;我是缺乏理智的,就象您刚才一样。我的爱情,现在我把它献给您。”
    “是的,您的爱情,但仅仅是您的爱情。”
    “我的爱情,我整个的人,我的生命!一切,一切,一切!”
    “啊,我的天啊!”富凯头晕目眩地叫着。
    “您接受我的爱情吗?”
    “啊!您要叫我幸福得活不下去了!”
    “您感到幸福吗?您说,您说……假如我属于您,全部属于您?”
    “那是至高无上的幸福!”
    “那么,把我拿去吧,不过,要是我为您牺牲偏见,您要为我牺牲顾虑。”
    “夫人,夫人,请不要试探我!”
    “我的朋友,我的朋友,请不要拒绝我!”
    “啊!请注意您提出的建议。”
    “富凯,一个字……不!……我就打开这扇门。”
    她指着通向街上的门。
    “您从此就再也看不到我了。要是您说另外一个字……行!……我就闭着眼睛跟您到随便什么地方去,不反抗,不拒绝,不悔恨。”
    “埃莉丝!……埃莉丝!……那么这个小箱子?”
    “这是我的嫁妆!”
    “这是您的破产!”富凯叫着,一面拨弄着这些金币和期票,“这里有一百万……”
    “正是……我的宝石,假如您不爱我,它们对我就再也没有什么用处;假如您爱我象我爱您一样,它们对我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啊!这太过份了!这太过份了!”富凯叫道。“我屈服,我屈服;即使这仅仅是为了奉献这样的忠诚。我接受这些嫁妆……”
    “这儿是您的妻子,”侯爵夫人说着投入了他的怀抱。
    
第一〇三章 天主的土地

  在这段时间里,白金汉和德·瓦尔德象难舍难分的好朋友似的从巴黎向加来赶去。
    白金汉急于告别,因此,他对最高级人士的辞行是匆匆忙忙的。
    对王太弟和王太弟夫人,对王后和王太后的拜访是一起进行的。
    这是王太后的深谋远虑,她使他避免了再次和王太弟单独谈话的痛苦,她也使他避免了再次和王大弟夫人见面的危险。
    白金汉拥抱了德·吉什和拉乌尔,他首先使他们相信他的真诚的敬意,其次向他们保证他的始终不渝的友谊,这一友谊注定将战胜一切障碍,既不会被距离阻隔,也不会被时间动摇。
    行李车已经先走了,他和随从乘坐四轮马车在傍晚动身。
    德·瓦尔德由于简直象被这个英国人牵着鼻子走而愤愤不平,在他狡猾的头脑里寻找各种办法想解脱这个锁链,但是没有任何人帮助他,他不得不怀着一肚子坏主意和刁钻促狭的念头自个儿在伤脑筋。
    那些他能够向他们推心置腹谈话的人,都是有才智的人,可能会用公爵的权势来嘲笑他。
    另一些不怎么有头脑的人,但比较明智,可能会向他援引国王禁止决斗的命令。
    最后还有一些人,他们占绝大多数,出于基督教的仁慈或者出于民族自尊心,也许会支持他,他们不会考虑将招致失宠的危险,但至多也不过会去通知大臣们,他们这次动身也许会导致一次小小的残杀。
    最后结果是,经过深思熟虑,德·瓦尔德准备好了他的行囊,带上两匹马,只带一个仆人,朝关卡走去,白金汉的四轮马车约定好在那儿等他。
    公爵接待他的对手好象接待最亲切的朋友,自己挪到一边,让他坐下,拿出甜食来请他吃,把丢在前面座位上的紫貂皮大衣抖开来披到他身上。然后他们交谈起来。
    他们谈到宫廷,没有谈到王太弟夫人;
    他们谈到王太弟,没有谈到他的家庭;
    他们谈到国王,没有谈到他的弟妇;
    他们谈到王太后,没有谈到她的儿媳;
    他们谈到英国国王,没有谈到他的妹妹;
    他们谈到旅途中各自的心情,但没有提到任何一个有危险性的名字。
  因此,这种每天赶路不多的旅行是美妙的。
  因此,白金汉—由于他的思想和受的教育象一个道地的法兰西人—因为选择了这么一个好伙伴而异常高兴。
    尝尝美味的佳肴,在大路经过的草地上试试马的脚力,追猎野免,因为白金汉有他自己的猎兔狗。时间就是这么打发掉的。
    公爵有点儿象这条美丽的塞纳河,在它决心注入大西洋以前,用它多情的蜿蜒曲折,无数次地拥抱了法兰西。
    但在离开法兰西的时候,白金汉特别留恋的,却是他过去带到巴黎来的那位新的法兰西人。他所有的思想,全部是回忆,因此,也就是懊恼。
    因此,有时候,虽然他尽力克制自己,还是陷入了遐想,这时,德·瓦尔德就任凭他去沉思默想。
    这种细心体贴确实打动了白金汉,假如德·瓦尔德在沉默时的眼光不是那么恶毒,微笑不是那么虚伪的话,白金汉真会改变原来对他打的主意。
    但本能的仇恨是改变不了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消除它,有时一点灰盖住它,但在灰下面潜伏着更加疯狂的仇恨。
    一路上所有能做的消遣都做完了后,他们到达了—就是我们说过的—加来。
    这是第六天的傍晚。
    从前一天晚上起,公爵手下的人已经提前到达,并且租了一艘小船,这艘小船是用来和那条小游艇联系的,游艇正在目光可及的地方抢风航行,或者在它觉得它的白色的翅膀疲倦的时候,锚泊在距海堤大炮两三个射程的地方。
    这艘小船往返于游艇和堤岸之间,把公爵所有的装备送到艇上去。
    马匹都已装上了船,人们把它们放到特制的筐子中,从小船吊到游艇的甲板上。这些筐子里面村了棉絮,因此即使马匹因受惊或烦躁而使性子时,它们的四肢也不会脱离筐子里面柔软的隔板的支撑,甚至连毛也不会碰乱。
    八只这种筐子并列着,把底舱都塞满了。人们知道在这短短的渡海期间,发着抖的马匹是什么都不吃的,面对着它们在陆地上可能垂涎三尺的美味哆嗦个不停。
    渐渐地,公爵的全部装备都已搬到了游艇上。这时,他的手下人来向他报告一切准备完毕,如果他愿意和这位法国绅上一起上船,已没有别人要等待了。
    因为没有任何人会料到这个法国绅士和英国公爵除了友谊的活动外,还会有别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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