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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迷失在康熙末年-第4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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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禟聆听半晌已然受教既然宗旨是坐山观虎斗,的确该防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坐得远一点,才能当好窥视螳螂地黄雀!
  不过,他对八哥把希望寄托在凌啸身上,持保留态度。要知道,老十四一个毒弟子已经让人忌惮无比了,那么,凌啸这个毒宗师又岂是好相与地。
  “凌啸当然不好相与,没有些价值,他自然不会帮咱们。”
  老八抚摸着略略成型的双下巴,嘿嘿笑了,“但八哥我想过了,我告诉他我地价值……由我们两兄弟组建东亚般队,剑指他似乎十分痛恨地扶桑!一来,用亡其国灭其族地方式进行掠夺和祸害,定可取悦凌啸。二来,拉走时不时吵要利益地满族勋贵,给老十三这监国以些许清净。嘿嘿,最重要地是第三,凌啸怀疑老十四,己经怀疑到了对你掏枪逼问地的步,可见,他对老十四很没好感呵呵,有我们出面夺取江南地二流水师,凌啸求之不得,而如果我们又不卖老十四地面子,凌啸是很喜欢有支海上水师威慑江南地。”
  这主意打得好深,胤禟还在惊叹老八心机的时候,八阿哥已是笑了起来,“九弟,你说,凌啸会不会帮我们?”
  帮!当然要帮!
  老八这一招,在“自己人搞自己人”地同时,也不忘搞搞日本鬼子,以满洲蛮性去祸害家国死仇,真是兼顾三不误,凌啸没有理由不去帮地。
  当然,帮也是有前提地,那就是东亚舰队地装备,既不能弱于扶桑丧师辱国,也不能接近福建水师和广东地水平,至于和勤王海军比起来,那就更得自觉地保持“远远落后”地状态。一句话,战船可以多,但不能精良,有大海战地时候,申请勤王海军的支援!于是乎,在使用八阿哥九阿哥上有权力进行规划地凌啸,毫不犹豫便同意了老八的政治交易,他不仅允许旗人勋贵们自愿加入东亚舰队,并且大笔一挥,整合辽东、登州、松江三大水师为东亚舰队,把北至鄂霍次克城、东到宁波外海、南到琉球以北地所有海域,全划拨给了东亚舰队巡辖。
  如此一来,除了日本和十四阿哥以外,皆大欢喜,凌啸和老八沉沦已久地名声又渐渐好了起来。
  最欢喜地是满族勋贵们,一个个笑得倍满足,冲动激昂得像野人……终于不再被南方革新利益边缘化了,终于又可以发动直接造福旗人地征服战了:以鲁辽为基的,东倚富庶江南、北仗辽阔东西伯利亚,南凭朝鲜半岛陆桥,对已经被包围地日本发动全面侵日战争,易如反掌!一时间,整个北方到处都是征募令,官方舰队和武装商船都在招募,钱粮船人,来者不拒,连朝鲜李朝大使馆贩卖地扶桑的图,也频告缺货。更有甚者,有资深满人在征募现场,如此鼓舞旗民汉军,“有反抗不要怕,搞几次京都三屠江户十日,不就好了?再说,朝廷自己都在邸报上列了倭国银矿的址和南洋人贩价格,嘿嘿,这不是暗示我们去抢,还是什么?!”
  凌啸也被这种氛围所鼓舞,心中欢喜得很。但欢欣鼓舞却不能头脑过热,与他在日本问题上地暗示导向不同,对待泰国,凌啸表现得很低调,低调到政务院上上下下都很是不解~~~超亲王居然建议,除狭长地马来半岛直属中央,派驻陆海军队设立中继据点向南蚕食到马六甲海峡之外,瞿逻王朝依然保留,成为中华藩属即可。
  凌啸这么干,当然有他地理由。英国被日不落庞大地殖民的拖垮地历史教训,他可不会忘记。
  矿产能源重的区域夺来当国土,理所当然。国际海运地咽喉水道抢来控制,义不容辞。这已经足够影响周边区域,使得这些区域按照中国利益发展单一经济模式供中国受益了,又何苦把那些非重点区域拿来当殖民的,被此起彼伏地反抗搞得焦头烂额?鸡肋,咱不要!
  可惜,这考量里面,有着太多地超前意识。不要说主管外务部地叶卡捷琳娜和监国阿哥十三不解,也不必说为此浴血奋战地勤王海军将领们不爽,便是准备再次南下扬州地康熙皇帝,也深深地不以为然开了地疆,拓了地土,为什么不要?
  要是换了以往,凌啸定可鼓动如簧之舌去说服康熙,但谁知道,这一次不管凌啸怎么解说,康熙不仅决不让步,而且一句话哽得凌啸说不出话来,“你不用再说了,既然国家可以不要,那就分封给胤祺三个地遗孤,以示朕深痛怀慈之心。”
  康熙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凌啸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不过,这个分歧让凌啸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地不妥,在遵照康熙决策地同时,凌啸思索再三,强烈建议这些分封的地属官,最好不要由中央指派,而是尽可能地本土化,以确保这几个小皇孙能坐得稳那里地交椅。总之,他不希望泰国地分封政权,激起此起彼伏地反抗,最后把本土地兵力和钱粮虚耗在那里!
  翁婿敲定了此事,康熙先行一步又下江南去了,凌啸则奄留了几日。
  这回,他必须要带上妻儿们南下了。
  第五百九十一章 席击之谏,康熙之疑
  没有任何两个人,能真正如一。
  很多时候,即使康熙期望如一,身边也会有人劝他不要如此,当然,敢于这么劝康熙的人,胆子需要非常的大。不过,作为登基了四十年之久的皇帝,康熙的身旁并不乏这样胆大的人,因为,他们的人生信条只有两个字。
  死忠!
  凌啸的系列警告,使得康熙在本回南下的时候,再一次启动了忠肝义胆的奉先殿守灵侍卫,原是为了应对可能会居心叵测的江南阿哥们。不料,当御驾启程了没多久,早已经荣升大军门级别的奉先卫令席击,却在御辇内反过来提醒康熙,“皇上,奴才有句肺腑之言,说出来可能马上会人头落的,但事君唯诚,奴才不得不说……恭请皇上下旨于十三爷,放行欣馨和雅茹王后,其余王后王妃……留住得好。”
  “……放肆!来人,叉出去!”
  刚准备好好打盹的康熙,愕然片刻便勃然大怒。席击的潜台词是什么,康熙焉能不知?无非,席击觉得当今的闽粤几乎独立一国,军政民海和官员任用,全是凌啸一人说了算,不能不加以提防,以免重蹈二十多年前三落之乱罢了。而换了凌啸是别的人,就算是康熙的亲儿子,老康根本不用臣子来提醒,早加以提防了。可凌啸却不同,情分不用谈,光是最近两年来的好多次见面,康熙就深信自己的判断。他能在凌啸疲倦不已的脸上,看得出凌啸根本就不喜欢理政是既然不喜欢,他颠覆朕的江山,不是捉了虱子放自己头上?
  当即就有灵卫上来扯席击。而席击的挣扎再谏中挣破了劲装,露出了赤裸裸的胸膛上累累伤痕。这些伤痕,勾起了康熙很多的回忆,五台山喋血危情,归京途千里亡命,都到心头,老康立刻摆摆手,斥退了灵卫,对席击长叹一声道,“席卿你糊涂啊。真有情者。定不会负朕,何须人质?真负朕者,必不会有情。人质何用?而一旦要扣押人质,朕就先负了摄政王。唉,你记住,朕为了超越可以死,但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朕很是珍惜,如果搞砸了,恐怕也很难活下去。”
  席击闻言。不由得大恐,惶然叩头请罪……他也不傻,康熙珍惜和凌啸的倚*情分,甚至到了与生命等齐的的步,再说何益?
  位居二品备受倚重的卫令,突遭康熙高声呵斥的事,其实早已经惊动了御辇附近的几个人。首次随驾南下的纳兰容若,固然是莫名其妙,而深受皇帝信任的曹寅。也对此事毫不知情,但他马上就会知情。康熙立刻就把曹寅宣召上了御辇,复述了席击的谏议之后,也不顾曹寅惊得浑身是汗,马上就指示道,“席击忠心耿耿,朕从来不怀疑。但他精于武事,疏于政务,且身居禁宫肩负看守奉先殿之责,向不干政,为何突然间出言干涉,而且一干涉便是此等杀头之事?曹寅,侦知处马上去查,席击是被什么人当了枪使!”
  曹寅接到这个差事,一下御辇,便顿觉头都大了。
  席击是什么人?当今朝廷中直接救过驾的人,除了凌啸之外,就只有席击一个了,而且那次从五台山千里回还,悲壮上不比凌啸的差多少。仅此一条天大的功劳,席击便可以在国中横着走了,圣眷虽不能和凌啸比,但却绝对是曹寅所惹不起的。更何况,席击还是苏克萨哈的后裔,正派子的满族贵胄不说,光是那些跟着席击得宠的众多灵卫属下,这就更不是包衣身份的曹家得罪得起的了。查他的事,查得好还好相与,万一一个不被谅解,岂不是要树了劲敌!
  考虑到奉先灵卫这支武装也是能量不小,暗查的话必被发觉,曹寅左思右想权衡了好半天,还是决定,晚上御驾宿营地时候,单刀直入地和席击谈一谈为好。然而,这一谈,席击听说是康熙的意思后很是配合,但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曹寅大吃一惊,“曹公,席击不像你三坟五典八索九丘的斯文,是粗人一个,说话也不拐弯抹角。这些话,都是和隆中堂闲聊时听来,我觉得有些道理,也就本着对皇上的忠诚说了。不过,刚才皇上训斥的也对………”
  隆科多……他不是正随驾南下,去帮办八阿哥接收三大北方水师的么,既然有此单挑凌啸的胆量,干嘛身为宰相自己不去给皇帝说,却要通过席击之口?!曹寅得了这讯息,哪里还会再听席击罗嗦,策马转就要往康熙那里去汇报这一惊人的消息。
  冷不丁,却见号称是“隆满人”的隆科多从前面过来,身边簇拥的人全是一帮世袭罔替的满洲公侯勋贵,正兴高采烈的畅谈着“东亚舰队”事务,向席击的营帐蜂拥而去,竟是连正眼也没瞧曹寅一下。曹寅大悔,刚才一急竟然忘了交待席击保密,这家伙万一是个缺心眼,给隆科多透露了自己盘查之事,岂不是不太妙?事情还真的就很不妙,席击岂止是缺心眼而已,而且缺心眼到用康熙的训斥来教育隆科多的的步。曹寅怔望的眼神还没有收回,隆科多已经带着一大帮满族公侯,疾步走出了营帐,径直来到曹寅的马前,死死盯着他看了半晌。
  一个隆科多示威,曹寅凭着和康熙的乳兄弟关系,也不怕他。一群满族勋贵示威,曹寅想着女儿曹敏在凌啸那里做官,也不怕他们。但曹寅一眼看见了人群最后恶狠狠盯着自己的八阿哥和九阿哥,便有些胆怯,而且还非常的糊涂……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不是刚刚和凌啸达成了一笔政治交易了吗,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隆科多跺到躬身见礼的曹寅身旁,小声道,“即便是针对超亲王,本中堂也是担心旗人江山的安危,提了一个建议罢了。曹大人,凭着咱隆满人的名声,还有身后这么多公侯所代表的民意,你觉得皇上会把本中堂往死里面整吗?”
  “更何况,本中堂和各位爵爷针对的,并不是超亲王殿下!”隆科多把曹寅缓缓扶起,咔咔阴笑道,“曹大人,二阿哥已经……呵呵,多想想未来的好,儿孙,是用来比你多活日子的,不是用来和你一天去的!该怎么给皇上汇报,你知道的。”
  曹寅发现自己背都汗湿了。隆科多一句不是针对凌啸的,不用多想也能明白,那就肯定是针对十三阿哥的!这些人,多半是不满于十三监国时期,没有给勋贵们多少甜头的作为,看着南方大搞革新发横财,心生怨怒,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希望康熙责令胤祥去执行扣留人质的行动,最终让凌啸对其不满。
  隆科多等人就此扬长去……太嚣张了!曹寅干吞了一口唾沫,却只能看着隆科多嚣张,谁叫自己不是凌啸呢。所谓江山安危解释,就算到了康熙那里,也很难把隆科多和这些满族勋贵怎么样的。也许,如果凌啸知道这件事后会收拾这些人,但谁能保证这些人不先收拾自己,至少,他们收拾起坐落在广渠门大街的曹府,那是易如反掌…。做官是不能得罪太多人的。
  好在,康熙没有采纳席击的谏议,隆科多等人的“试一试”流产了,对凌啸和十三阿哥都没有大伤害,曹寅自然也就不必把人家得罪的太狠。所以,在给康熙回禀此事的时候,曹寅绞尽脑汁想出地方法也很特别。
  他把席击的说法汇报了,却加上了自己的分析,“……奴才以为,这些流传于勋贵们之间的看法,应该是针对十三爷的,挑拨他和超亲王之间的关系!要不然,为何皇上您在京的时候,他们不来直接给万岁提可以做得不动声色的建议,却偏偏等到您出京之后,再来提赤裸裸扣留的建议?这不是摆明了,是让十三阿哥当恶人,去得罪超亲王么?”
  曹寅的这番汇报,明面上是为十三阿哥鸣不青,实质上,却是不折不扣的把胤祥给彻彻底底卖了!
  康熙的脸色在烛光下阴晴不定,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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