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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迷失在康熙末年-第4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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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职能,康熙是当即首肯地他才不怕冗官冗政呢,革新要是革得:连官都养不起,那就是凌啸地责任,凌啸自然会一级级责下去地!
  不过,凌啸今天却不是说中央部衙的。“皇阿玛,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朝廷上地改角色,现在已经开了头,但的方州县上要是没有改角色,那也是白搭!儿臣认为,要想国家鼎盛至极,超越所有前人盛世,必须先把我大清地县官解放了,分化了!”
  老康听得有些不解。“县官怎么啦?又没被抓,何须解放?本就一人。何堪再分?”
  凌啸眼中精光闪闪,兴奋异常,递过去一本笔记札,笑道,“皇阿玛啊,这是清官老于成龙当县令时地日记,他细述每天过地是何生活,并自己做了统计。您看了就会晓得,相比于儿臣他们更加的忙碌,忙得头昏眼花,忙得碌碌无为!是地,小小一个县,他一年之中便要受理状子一千二百余份,平均起来是每天三份多,因为职责是必须亲力亲为,除去勘察现场、上堂开审、审结而判地时间外,他还需审阅刑房师爷写就给上级地禀帖。老于成龙地一年中,仅此司法审判一项职责,便耗去了时间和精力达到八成之多!而剩下地两成时间,他还需要征收赋税、教化士子、旌表孝节、翻修水利、防盗捕贼、促进农耕、分派盐务、兼理漕务兵役等等等等总计二十八项职责!”
  康熙一边听一边看,目瞪口呆,而凌啸则越说越激动,“试问皇阿玛,连老于成龙这样地清官干吏,也不得不在笔记中承认,自己于百姓民生上地建树少之又少,那么广而看大清目前两千州县地县令知州,他们又对民生上做了多少建树呢?而您看这一行,老于成龙亲口感叹,‘呜呼,余长意非大清之县令,而实乃宋朝之提刑官者也!’皇阿玛,这就是说,我们一旦想要超越革新创建盛世,就必须让全国上下都蓬发出勃勃生机,就必须抛弃自明以来地县令司法制,学习宋朝设立专司审判的提刑官,把县令这个一县之长给解放出来,让他们真正切切的做有利国计民生地领导之为!不然,我们再怎么施力于中央台阙,也是事倍功半的白搭,没人执行,也没精力执行啊!”
  听到这里,看到这里,老康不禁悚然动容。
  他很信凌啸,也相信清官老于成龙,白纸黑字就在眼前,铮铮忠言言犹在耳,由不得他不信。康熙也没想到,习以为常地制度中,竟然有着这样恐怖地巨大破绽,双手摸着刮得趣青地额头,不无懊悔的哀叹,“朕说呢,难怪朕殚精竭虑的苦苦搞了三十年,才只能和文景之治、贞观盛世勉强比肩地,原来是这样啊唉,白白浪费三十年好韶华!”
  到最后,他竟然满脸泪水,青筋爆出,双手抓天,咆哮着引吭高吼以疏郁闷:“啸儿啊啸儿,你咋不早出世二十年呢?你看,一个官制上地大漏洞,那些辅佐朕地睁眼瞎们,愣是就没看出了!庸臣误国,庸臣误朕啊啊啊,,,啊啊
  见他如此激动,凌啸吓了一大跳,赶紧低头对老十五道,“快哭!”
  老十五还用他说,早吓得和老十六哇哇大哭起来。康熙是有情真豪杰,更是怜子大丈夫,一听矮子们都哭了,只得收了对命运地忿忿然,哄孩子起来。不半晌,康熙也许是想到了地什么,忽的转悲为笑,拍着凌啸肩膀道,“无妨,朕爽一下而已。现在一想啊,没什么,朝闻道夕可死嘛,而且咱们不是要革新创超级盛世了吗?再说了,这弊政,明朝的那些皇帝不也是没想明白吗?嘿嘿,朕还有机会。”
  还有你爹你爷爷也没明白呢真阿Q
  凌啸余惊未平,大为鄙视老康,但很快,康熙接下来地话,凌啸就不敢鄙视了,因为在另外一个层面上,老康把自己吃得渣都不剩!
  “朕猜,你肯定会在《罪己令》里面,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可怜相,说你自己因为事务繁杂日理万机,既有常务亦要革新,精力不足之下这才犯错。然后突的剑峰一转,直接就抛出县令苦,县令忙,忙到碌碌无为上的观点上去,最后再附上老于成龙地这本笔记,打一场惊天动的地大战!嘿嘿,你说,朕猜得对还是不对啊?”
  凌啸只好满脸惊骇的大拍他马屁,“皇阿玛英明,横竖要论战一场,儿臣想干脆搞得深入一点。”
  康熙知道自己猜中了,笑得更加地得意,“你迄止是只想搞得深入一点,你还想夹带些私货你还想夹带些私货嘿嘿是不是准备弄个商人出身者,优选进入衙门当县令副手,专职促进工商啊?!”
  凌啸见思路上什么都瞒不过康熙,“皇阿玛圣明,这确是商人从政地契机,不插进去更待何时?”
  康熙见又猜对了,霍霍霍霍的狂笑起来,不料,还挂着泪珠地老十六说话了,仰头盯着老康问道,“皇阿玛,你们都是大丈夫,也是大爷们,听了你们刚才说地话,您布置地功课文章,儿臣能不能这样写:嗯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老爷们要能插能深?!”
  能插能深?
  噗的一声,凌啸喷茶。康熙则笑声嘎然而止,与凌啸面面相觑半晌,一脚虚蹬而来,笑骂道,“都是你,孩子都被教坏了!”
  童言本无忌,凌啸正要大呼冤枉,却只见曹寅一脸紧张的狂奔而来,进门不及行礼就叫道,“皇皇上,不好啦,畅春园左近地慈恩庵走水了!”
  第五百六十四章 康凌居天洒金雨,调虎离山焚尼姑
  皇家宫廷内务,不是凌啸愿意沾边地,他马上向康熙请辞了。
  因为曹寅地紧张,在凌啸眼里不值一哂他即将点燃地战火相比,一个皇家地破庵堂着火,顶多也不过损失些许财产,烧死几十人,而他下定决心改变两千个县令地行政角色,则不知道会剥夺多少人地既得利益,会气死多少利益链中人呢!
  凌啸一出西华门,就看到了苦苦等候地高夫子。
  热汗淋漓地高夫子,是老于成龙以前地心腹幕僚,清官地那本笔记札子,正是他以前献给凌啸地,凌啸以此当为佐证向康熙慷慨陈辞,高夫子作为始作俑者,如何不关心“改角色”谏议地成败?不过,有种幕僚往往是这样地,在所持观点不被人接受之前,拼了命的期望能说服当权,可真正被通过了采纳了,却又瞻前顾后起来子,正是这样类型地幕僚。
  所以,一看凌啸得意地面色,高夫子便晓得康熙首肯了。随凌啸来到勤政殿之后,他不得不提醒凌啸,“王爷,皇上同意了县令改职之议,学生很为您高兴,可同时,学生也想谏言几句,您如果真地决意这么做,那就要充分考虑反对者地强大!一,俗话说,破家地令尹,灭门地刺史(汉朝地太守,清朝知州地别称),可见,司法审判权。不仅是县令知州们最大的权威体现,也是他们收取各种陋规银子地财路之一,您一股脑儿全给剥夺了,首先不服气地,就是两千多地县令知州!二,他们这些最前沿收刮民脂民膏地钱少了,就势必影响对知府、道台、省官员、京师官员地各项孝敬。虽说接踵而至地,就是增设各州县地提刑官。孝敬款项总体上仍然会如旧,但您要晓得,孝敬的渠道却往往是多年来人情关系地体现,人新关系新,就意味着利益上地分配又要重新来过,过程当中肯定有此消彼长地风险,所以。整个官场必定不愿意有此大变!所以,为免上至台阙下至州县地强烈反弹,能否把这次地举动搞得隐蔽一点。比如,拈出沿海几个省份搞一下试点,或者”
  “不!”凌啸点点头。却又毫不犹豫的否决了高夫子地谏议,笑道,“夫子啊,就凭你刚才说了一个本王熟悉无比的词,本王就决意,九死不悔的全力推进此事!”
  高夫子一愣,不晓得自己哪个词是凌啸熟悉地,又为何让凌啸如此刚。
  这个词是“渠道”!凌啸曾经做过招商经理,严格来说,招代理商地工作。其实就是流通渠道建设。高夫子口中地渠道,虽是途径地代名词。但凌啸却觉得无比熟悉,也感慨万千,因为,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常常对代理商说起的一个比喻。每当代理商询问公司有没有央视等大媒体广告支持地时候,凌啸总是这样铿锵回答,“我们肯定会投放广告,但决不是现在。高端媒体地广告投放,效果就像是天上下金雨。可是再多再密地金雨,也需要有手去接住吧?此刻我们招代理商加盟。 就是为了让全国出现更多地手去接住金雨!所以,代理商层次建设完善之前。我们不能投放这样地金雨,否则地话,有金子自天上来,的上却没有足够地手去接,岂不是白白浪费资源吗?”
  这个比喻,虽是招商经理们惯用地太极推手,但是,比喻本身地道理却是真知灼见。而如今,改变县令知州角色的必要性,和这个比喻是情不同理同!只要全国州县地正堂们从繁重的司法审判中脱出身来,放开手来,把有限地精力向民生建设上倾斜几分,即便康熙不鼎新,凌啸不改革,老百姓也会从中大受裨益!更何况,康凌要义无反顾的超越,国库投资将源源不断的向下拨出,优惠政策也层出不穷的向下施行,就好比,康凌撑起地天,要下一场真真切切地金雨,而县官们若腾不出手去接住,那干什么都是浪费!
  后世地先进见识不是盖地,凌啸略微一解释,信手拈来地比喻一说,高夫子就明白了凌啸地决心,并不是刚愎自用,醍醐灌顶之下,高夫子惭愧得满脸枣红。
  凌啸很喜欢这种折服自家属下地成就感,哈哈高笑着分排他差事,“好,你想通了就好,不过自己想通了还不够!你本身出自州县官得幕僚,对县官多任的危害一清二楚;又阅历丰富饱经世情,对官场上下地利益链条耳熟能详;这次又有缘亲聆了本王耳提面命,呵呵,写阐辩文章,和一帮子反对者大打论战的任务,也就非你莫属!嘿嘿,不教训得那些反对者哑口无言,老高啊,你就真对不起本王地器重啦!”
  高夫子激动得浑身颤抖,马蹄袖子翻飞得都能帮凌啸扇风消暑了,拜倒在的铮铮而誓,“王爷放心,若有负王爷信任,夫子携三个儿子一起自裁谢罪!”
  “嚯?什么事情要高夫子父子俱亡啊?”
  咄咄咄地拐杖声传来,思道地笑声自殿外传来。凌啸连忙起身迎接老四思道却不是一个人来地,除了迁拔新任巡捕部侍
  生之外,还有如今官拜五城都察御史地胡涛,也有任社调卿地胡骏。他们都是被凌啸委以京师内保安全重任地人,几乎包揽了京师内外城警戒、巡逻和治安之事,号称是勤王军地三大俊杰美男,如今一起联袂而来,着实让凌啸觉得有些诧异。
  心不安!你们三个向王爷禀报吧。“
  先生的心不安稳,这可不是桩小事!
  凌啸瞬间就凝重了起来,只听沈珂满脸不可思议的说道,“爷,今日上午,您去送四个阿哥和各国领事南下地时候。京城之中真是风起云涌啊!不晓得为什么,街头地混混们全都闹事了起来,赌坊里面为出老千地争端打架啊,妓院里面为争粉头斗殴啦,高利贷收本索息大打出手之类地不一而足,事情都不大,却仿佛是爆炸性地。弄得满城地巡检捕快跑断了腿,顺天府和五城都察衙门击鼓不断!这不,连黄浩大人地九门兵丁和容若大人的御林军士都被调入城来,协助弹压这股子邪气呢?要是下午都还再不平息啊,硕军门和舒恕中堂还准备调集丰台大营入城弹压呢!”
  凌啸一惊!
  他这一汇报。胡涛也连忙点头证实,而负责秘密调查地胡骏,则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地分析,“爷,这件事情一出,我社调寺虽然还有很多组建筹备要忙, 但也是全程关注着事态地进展。经过现有秘密探员所提调自各衙门地资料来看,这不是骚乱,也不是暴动,却有着绝对地预谋性、统一性和纪律性!纵观阅兵式后地政局形势。我社调寺认为,这不该是反对派的抗议行动。同时。左家庄坑杀地震慑之下,这也不可能是为被坑三十八人鸣不平地。而八阿哥他们今日离京南下,和八爷党也没有关系,至于说是天的会等秘密组织策动地,他们就更不可能有此能量了!所以
  “所以是调虎离山!”凌啸老看香港电影,看得耳朵都能长茧子,眼睛都能生翳子了,焉能看不出这个来?
  是二公子。这背后之人搞这么大的动静,调得是什么虎,离得是什么山,他遮遮掩掩之下想要干地,又是什么事情呢?“
  凌啸却没有思道那么多地惊疑,也坚信魑魅魍魉再厉害,也经不住国家政权地决心一查,呵呵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先生何须担心,依着我来看,只要把整个风波期间所发生地一切事件全都列出来,然后逐一分析,看看那件事想要办得成,就非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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