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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迷失在康熙末年-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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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商业地经济杠杆和资源配置作用,应该是容易多了。无他,信嘛,迷信嘛!你就算说商业其实就是玉帝和观世音的私生子,康熙都会迷信一段时间的!
  于是乎,凌啸很快就说了。他按照士农工商的顺序,把农工商称之为第一第二第三产业,商业能通过供求杠杆的作用,直接促进工业农业按照最合理的方式发展,而派生出来的其他功能,甚至连科学技术和文化教育等等都能急速催动,甚至说出了“第一产业为主的国家,定然会永远穷得打屁”的论断!得亏是凌啸来自于改革开放后的年代,又是直接从事企业经营的经理。一些浅显易懂地基础经济理论讲出来,本就有三十年治国经济实践经验的康熙,也能够听懂得七八分,脑袋点个不停,嘴巴笑得是从来没合上过!
  见康熙理解速度很快。而两个阿哥也听得是若有所思,凌啸的心里马上充满了前所未有得满足感~~~想后世邓公改革的时候,所做的就是两样,一是改公有制为私有制以解放生产力,一是大力为第三产业地发展营造政策环境,而自己在清朝,这公有制私有制是根本就不用操心的了,已经少了一大障碍。再说康熙这个雄才伟略的君主,一旦决定以项上人头陪自己疯它个轰轰烈烈,就铁定强力出击。而无论耳闻目睹心生向往的两个阿哥谁继承皇位。至少将能保证三四十年的革新推动时间,这时间,对目前还算是不差的中华民族来讲,够了!自己只要把配合康熙把最艰难的开头做下来,让民族尝到这种强盛的甜头,以后。都无非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组织。而任是姓封、姓资乃至姓社,哼,咱中华,就都姓一个姓,强!
  四更鸡叫响起,凌啸说的是唇干舌燥,康熙听得是如痴如醉,两弟子更是把笔记都记了整整两札了,而康熙犹不满足。神采奕奕如少壮,扯了凌啸就问道,“啸儿,呵呵,你刚才说。六字宗旨,这‘调顺序’朕是信服了。还有一个‘改角色’是什么?”
  凌啸看见他眼角都开始充血了,笑道,“皇阿玛,您乏了,练功最忌起居无节,今日儿臣就不多说了,日后再细细禀报,因这也的确是后一步地事情。而您想啊,眼前我们所即将要做的调顺序,就面临着儒家‘重农抑商’的强力狙击,他们一句动摇国本的罪名下来,儿臣纵有阿玛庇护而不死,可也很难有官员干吏追随我们……皇阿玛,儒家的熏天气焰,不乘热打铁,不在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步骤前加以打击,想要‘调顺序’,何其难也!”
  砰!康熙左手抚摸自己地脖子,右手一拳擂在椅子扶手上。
  “打击,当然要打击,一定要打击,要打完了再击!”
  “皇……
  隆科多被凌啸地凌厉目光逼视得如坐针毡,一声求援喊出,立刻让康熙的思绪回到了太和殿得朝会上。而回味了一下凌啸奏报的康熙,面对隆科多要求凌啸列改革方案、保守派逐一反驳的建议,已经明白过来,这完全是和凌啸先打击儒家的思路背道而驰的。不仅有利于保守派拖延,而且破坏改革需要铁腕独裁的铁律!康熙自然毫无好脸色,要不是他还有重要任务不能翻脸,只怕早就发落起隆科多来了!康熙把问题向凌啸踢了过来,“超亲王,你是总理事务王,你处理吧!”
  凌啸早就等着这一句话,躬身之后便霍然一转,嘎嘎笑道,“隆大人,你想要做评议官,管仲裁事,是吗?”
  这么明显的威胁,隆科多焉能听不出来?隆科多顿时明白自己最后画蛇添足的建议坏了事,冷汗刷地一下就冒了出来,他又不是吃饱了撑地,放着人人眼热的上书房行走不干?可是覆水难收,刚才当着百官说出口的话,一时间又哪能收回去,正眼珠儿急转苦思如何回话的时候,却见一个人蹦了出来,帮他将凌啸的将军给挡了。
  蹦出来地人,是年近六旬的吏部右侍郎曹睢,“王爷,你要变法,皇上根本就还没有同意,朝议也没有通过,此时都开始任命官员,这未免也太急切了吧?!况且,你刚才言语对我孔圣人多有污辱,哼,皇上,臣弹劾超亲王诬蔑圣人,有废黜儒家圣道之罪!”
  诬蔑圣人,废黜圣道之罪?!
  嗡!金銮殿上立刻被这弹劾给炸了锅,机灵得隆科多就坡儿一打滚,连忙摇头而退。而大殿之上心思细腻地老家伙们,对曹睢的手腕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时候一出手,就是为了插科打诨漫天要价,要保全隆科多,从而把他的建议,当成是和凌啸争斗失败后的保底折中呢!康熙和凌啸哪能看不出他们的居心?可是两人偏偏毫无恼羞成怒之色,反而是眉飞色舞起来
  第五百三十三章 金銮殿,痉挛殿!太和殿,太黑殿!
  凌啸是“圣道毒药”,不灭圣道其心不死!这一点早就是很多士大夫的共识,目而今天他提出改革,也仅仅只是再一次证明了,这毒药嘴脸的不折不扣。
  除魔卫道,培本祛毒,本是孔门弟子不容推卸的职责。可是,文坛鄂派宗师熊赐履提出“凌祸”这一初级阶段概念,便立刻身败名裂化为一抨黄土;熙朝文宗王渔洋创建圣道诗会仅仅诽议几句,旋即被连根拔起投入刑部监牢生死未卜理学宗师李光地早已致仕隐退明哲保身,桐城派鼻祖张英显然贪图富贵变节投伪。四大文坛宗师,已被凌啸毒垮其二老去收买各一人,群龙无首,在朝的衮衮诸公,虑及身家性命已是敢怒不敢当堂言。
  而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吏部侍郎曹雎,终于勇敢地站了出来,第一次公开地对凌啸提出了弹劾。所以,他的这种挺身而出,他的这种舍生取义,甫一登场亮相,就具有强烈的悲情气氛,成为朝会上保守派钦敬的焦点……弹劾,意味着控告,而“诬蔑圣人,废黜圣道”如此骇人罪名的控告,就意味着凌啸和曹雎两人,自此以后,将你死我活不共戴天!
  太和殿上鸦雀无声,无数紧张的目光,投向了皇帝康熙。
  而此时,一声胁裹着金石之音的愤愤怒斥声响起,“皇阿玛,儿臣凌啸弹劾侍郎曹雎诬蔑亲王,离间君臣之罪!”
  反弹劾?满朝文武立刻全都一呆,成了互讦局面啦?呆滞中,曹雎嘿嘿冷笑。反唇相讥,“王爷,公道自在人心,只手怎堪遮天!你自上朝以来。开口儒术不行,闭口理学悖道,这不是诬蔑圣人废黜圣道是什么?”
  凌啸嘿嘿得更嘿嘿,相讥得更反唇,“曹大人,你弹劾本王诬蔑圣人?好,按大秦大汉大唐大宋大明奶子大清律,无论哪一律都有明文规定,诬蔑罪之原告,须感觉被诬蔑者本人及子孙提请有司审决……倘若是你来告我诬蔑。那你就是胆敢自矜自夸为圣人!倘若是圣人自觉被诬蔑……嘿嘿……你请他出来状告本王试一试?!”
  噗!坐观看戏的满族官员哄堂大笑……老孔恐怕早烂到全身都是孔了,爬得出棺材吗?
  哗!敌忾同仇的保守汉官一片哗然……早知就该把曲阜衍圣公请来,这还真失策啊!
  而曹雎的目瞪口呆之中。对圣人极度不敬却绝口不带一个脏字地凌啸,又开炮了,“曹大人,你口口声声弹劾本王要废黜圣道,好。好,好!你曹大人哪只耳朵听到过本王说了废黜圣道的话过?嗯?!”
  曹雎满脸通红,一句话顶了回来。“王爷不是说儒术不行了,哼,这可是皇上和满朝文武都听到过了的,众目睽睽,覆水难收,王爷难道想要否认不成?”
  凌啸嘎嘎奸笑起来,跨前两步直指曹雎胯间,侃侃而道,“曹大人。你也是六十好几的人了,几度寒暑岁月摧人,想必脐下三尺地所在也已经力不从心了,嘎嘎,是不是也要因为它不行了,就把他咔嚓一声,割掉?!”
  哄!满族官员多粗豪,听了这个比喻立马绝倒无数,甚至还有人起哄,“咔嚓吧曹大人!”
  咚!汉族大员多装B,见凌啸羞辱圣道如排秽淫器,忿忿得以头抢地,“咱们跟你拼了!”
  凌啸却回头望望莞尔的康熙,知道老康又想起让他枯木逢春的凝血壮,也就更加的无所畏惧,在大殿双手猛然一挥,按下了满朝文武的嘈杂,提高声音言出聩耳,“诸位,你们笑的人,本王不感激,你们哭的人,本王也不怒。哼,你们以为本王的这个比喻是侮辱儒术?错了,是在给儒术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评价!它,就像是我们的阳根一样,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香火传承地精粹所在……曹雎!废黜圣道是吧,行,曹雎,你说,偌大一个国家,废黜圣道之后,九州万方疆域万里,中枢、地方、职官、民生之间的秩序和平安,何以约束?普天之下生民无数,皇帝、官吏、军队、百姓之间的纲常和统属,何以维持?!大千世界国家林立,毗邻、远邦、友落、敌国之间地抵御和征伐,又何以组织?!……哼,在没有一个超越儒家的新学说面世之前,在新学说还没有经过几十上百年的论证和考验之前,皇上和本王,会贸然废黜掉架构整个国家社稷纲统的儒学,会轻易抛弃久经两千年考验的儒学?!你太小看皇上地圣明,也太小看本王的见识了!操,当我们的陛下是猪头啊?来呀,将胆敢诬蔑皇上和本王是弱智地曹雎,押出午门斩……不,你既然如同猪一样的蠢,又认为‘不行’的就该不要了,好,押出去,像騸猪一样帮他割了!”
  “喳!”丹犀龟鹤左右的一等侍卫武丹、刘铁成两人立刻领命,不由分说地拽了那曹雎出去行刑。
  金銮殿,立刻就成了“痉挛殿”!
  见凌啸毫不犹豫甚至也没请示,便又骟割了一个二品大员,满族官员们全都心生了敬畏之心,其中,为刚才命悬一线而后怕不已的隆科多,吓得是大腿都颤抖麻么。而那些保守派,则是看着凌啸横眉扫过来的森冷目光尽皆股栗,尤其是见到凌啸运用凝血壮搞出的胸腹猛烈起伏,甚至隐约有尿骚味传来。
  不过,超亲王这番酣畅淋漓的怒骂指斥,如果除开其鲜血淋漓的杀戮和彻头彻尾得羞辱之外,在朝官员就犹如是听了一堂人文科学地科普课,抛开了大感快意的轻浮和大感恐惧的狐悲之后,皆是若有所思地颇有领悟……看来,超亲王凌啸也不是不学无术之人啊!是的。超亲王说得极有道理,治国之人无不慎重而行,谁会抛弃一个经过了千锤百炼,能有效维持整个国家架构有序安稳的学说。而去用未经理论丰富阶段和应用实践的新学说?更何况,新学说还连根本就没出世呢!
  康熙很是满意凌啸此举带来地效果,笑着缓和气氛,“超亲王,骂朕是猪头的人已经伏法了,好了,朕已经平了气,你也把一腔忠愤暂且平息平息,气大伤身啊。呵呵,猪尾臣工。肚子饿的忍忍,下午朕会赐宴群臣,你们继续畅所欲言。朕已经安慰了超王没事了,没事了,啊。”
  皇帝的这一句话说出,保守派尽皆傻眼……皇上,你搞错了吧。最该被安慰的是我们啊!
  而凌啸当然是收了剧烈“胸腹起伏”,又道,“诸位大人啊。人生于天地间,风刀霜剑摧人老,而道呢,效法于天地,自然啰,有些地方也会随着沧海桑田的变迁而略显不匹,我们师法于古之圣贤,首要的,不是拘泥于他们针对当时环境态势所发的字面意思。而是师法这些圣贤,敢于否定不匹配的旁支末节的勇气,师法他们着眼现实与时俱进地精神!本王认为,儒学,经过两千年的风雨变迁,后世给它们不断加入的阐述,既有丰富其理论地功效,也有改得面目全非的弊端,当然,功也罢,过也罢,这些后世贤哲,其实也都是值得我们所钦佩的,因为它们直接继承了孔孟的勇气和精神。试问,贤哲们能如此,我们为何不能效仿,承其勇气和精神,勇于打造一个生机勃勃又针砭时弊的新儒学呢?!”
  打造新儒学?!
  此言一出,大家全都面面相觑起来,交头接耳地议论之声不绝于耳。议论中,颇有些瞧不起孔老二的满族官员,渐渐地安静下来,而汉族官员立刻就发生了分化,虽是没有谁公开地大声吵闹,但往张廷玉李绂身边悄悄移动位置的人多了起来。很显然,无论满汉,都不缺乏能理解真知灼见地人。
  康熙拈起御座旁放着的点心,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因为他也密切关注着百官的情况,丝毫没有掉以轻心!要是以为提出了真知灼见,就能从学术争辩到变法完胜得一泻千里,那就是在是小看了这一帮君和臣!康熙久驭群臣,一看没有新人公开表示支持凌啸“打造新儒学”的建议,立刻就信了凌啸的观点“皇阿玛,新儒学改造是不关痛痒的学术之争,变法才是涉及贴身利益的根本之争,他们死护儒学圣道,儿臣提出创新儒学,都是为了抢夺理论的制高点,争夺王道正义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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