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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迷失在康熙末年-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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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八暗叹一声,脸上却毫不改色。这世界,要想有人围着你众星捧月,那就只能以这些人的利益为是非!讲公心,那还结个屁地党?所以这一条,邬思道说的虽是正理,可尝透了结党好处的老八却听不进去,即使他能听进去,也做不到讲公心弃党利!
  “其二,就是八爷你应该猜得到皇上的立场是什么了吧。邬某说一句诛心之言,皇上和我们王爷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便是九匹马也拉不回来的,其势将锐不可挡。八爷,你若是在这件事情上,不能保持一致,将会让很多人寒心。”
  胤祀点点头,认可了邬思道仍然是正理的话。自己反对,是有很多人寒心,首先就是康熙,然后就是和自己关系一直不算坏的凌啸,和以往不同的是,储位之争再怎么争,也很少牵涉到大政政见冰炭不相容上去,可这一次自己的抉择,会让朝廷和天家自此展现出不团结。一时间,他有了强烈的犹豫-政见不合比争储不同,会更加要没有退路,更加的你死我活,一旦摆明对立立场,彼此不把对方打击得无法翻身,是绝对不会罢手的-这让他畏惧,毕竟,和父皇康熙与凌啸的联手相对抗,那是在找不自在!
  邬思道见他神色已然意动,这才钉子般地砸出第三个理由,“八爷,请你永远都不要忘了,除非是造反,否则大清朝的皇帝,只可能是上代君主指定的人选,而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几百个官员爱戴,就行了的,这是儒家的礼法,更是天人对应的铁律。在逢迎皇上和官绅之间,还请八爷好生思量。为八爷计,还是帮助皇上渡此难关的好,全臣子之忠,尽智人之才……你牺牲得越大,这圣眷得到的就越隆!”
  这是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的角度,此时在邬思道口中说出来,别有一种警钟聩鸣的味道。老八毕竟还年轻,在号称睿智之士的邬思道面前,心理上和智力上都有些不自信,哗啦啦决堤一般,心防彻底溃败了。
  但是,邬思道的谏议,却并没有让胤祀下定决心,他紧紧咬着嘴唇,心中难受得要死。凌啸幕中头号先生的话的确是至理名言,给任何一个阿哥听了都受益匪浅,可落在他老八身上,就是特别的两难……两方面的利益得失却实在不成比例,帮父皇康熙和师傅凌啸吧,圣眷固然会增加,可那么多兄弟,落在自己头上难保一定就是头一份,有老十三老十四两个,自己的圣眷还是未知之数,但他将失去的,却是一大批门人的党附!
  碍难之时,老八抱着姑且听一听的心思,苦笑道,“胤祀听先生一言,胜读十年书。不过,依照先生看法,我改如何帮皇上和师傅渡此难关呢?”
  “这个么,简单!”邬思道一脸的兴奋之色,暗暗的轿子中,眼睛如猫眼般晶亮,“八爷,你不仅要表示出赞成科举改革,而且,还要亲自向皇上请命,允许你亲自主寻这改革!”
  老八骇然色变,帮得这么彻底,那他不真的成了凌祸党了吗?到时候士大夫们就不是离去那么简单了,而是恨上自己了!
  却听邬思道继续道,“八爷,对你的那些交好的官员,你可以这样给他们说。就说科举的确有些陈弊,但如果让超亲王来改,谁知道会改成什么样?倒不如我们主动请缨,把改的权力争到手,不就能够主寻怎么改了,免得超亲王该得礼崩乐坏!这样以退为进,邬某认为他们定然不会反对!然后到了皇上那里,邬某敢肯定,只会乐呵呵地暂时答应你,然后等我们王爷回来,自然是参与进来一起改……这难道不就化尖锐为圆润,缓和多了吗?”
  老八一拍大腿,轰然叫妙。
  他叫妙,不是为什么康熙的难题叫妙,而是为这一办法中,自己可以两边当好人而叫妙。至于到凌啸力推的时候,自己完全可以用一场“突如其来”的病来避开,或者干脆全赖在凌啸身上!
  邬思道深知自己这是对老八有败利而无一害的好主意,见八阿哥允诺了,遂也就各自悄然回府。可是,第二天收到的消息,却是让邬思道嘴巴都气歪了。
  老八一大早就在礼部大堂上宣布,反对科举改革!
  第四百九十三章 胤礽之老二不出,群B嚣张
  除夕,辞旧迎新,乃是中国古代最重要的节日。在民间的欢庆,岂止是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而是一乡之内富与贫、贵与贱都判若天地。
  富贵的,希望籍此佳节祭拜宗祖的保佑,保持住新一年中富贵的继续,宅中香火旺盛、仕途顺畅、财路广开,门楣增光、光宗耀祖!贫贱的,则进行着他们仅有的奢侈,来犒赏自己过去一年终于在困顿中活了下来,并希望通过这种犒赏,让自己有继续挣扎一年的勇气。
  而作为富有四海统率万民的皇家,则举手投足皆有体制,寻常百姓士绅们期望的,皇帝都该为他们祈求。于是乎,祭天祭祖谢神农灶君风雨雷电诸神、拜文圣孔夫子叩武神关羽和拈香拜佛,全都要来上一遍,把个康熙从辰时一直忙到了午时才算消停。
  想着明日元旦还要再把这程序还走一遍,微微累乏的康熙,一回到乾清宫就想去东暖阁小歇一会儿,但在看到殿角静候自己的领侍卫内大臣容若,康熙停住了脚步,指着太监们抬进来的祭祀用酢肉,一面示意赏他十来斤,一面笑道,“纳兰啊,你等下回府的时候问问,要是明珠的精气神还好,让他晚上入宫来参加除夕盛筵吧,哦,让你母亲和妻子、还有豪成的夫人吴氏也去太后那里领内筵……纳兰家是有大功于社稷的,朕记得明珠的辅佐之劳,记得你的伴君之情,也不会忘记凌啸的巨功深谊呢!”
  “谢皇上隆恩!”容若却一遍致谢。一遍显出少有地寒峻之色,“皇上,奴才有辱使命,所以建议皇上今晚还是取消盛筵的好。”
  康熙愕然片刻。脸色禁不住一变,沉声惊道,“纳兰,朕准了邬思道出面……难道八阿哥他的脑袋,成了榆木疙瘩不成?邬思道的这般金玉良言,他竟然听不进去,摆明车马和朕对垒?!”
  见康熙地身形都有些微微摇晃,容若深知他又一次被儿子伤了心田,当即颇为苦涩地禀报,“皇上。昨日八阿哥给邬思道回答的很好,显然是被说服了,可是。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今日上午他在礼部大堂上,公开表态不支持科举改革,当时堂上百官的气氛为之高炙。奴才担心,今晚盛筵搞不好就会演变成政争局面。扰了祥和的……”
  “这畜牲他已经扰了祥和!”康熙的惊愕已然变成了大火,一甩衣袖在大殿上来回狂躁走动,“容若。去,马上去宗人府,把胤礽给朕放出来,要他即刻来见朕!”
  放胤礽?容若一愣,犹豫中却听见康熙在恨恨自言自语,“果然,果然还有人在出招。胤祀,你既然深负朕望朕,就不要怪朕放出恶狗来咬你个稀巴烂!”
  容若连忙辞出来。不敢耽搁地向宗人府赶去,心中却是苦笑不已,皇帝要放出胤礽对付八阿哥,可天知道他这恶狗是不是见谁都要的疯狗,万一他咬了老八再咬啸弟,倒还不放出来的好!不过,容若也明白,康熙选择废太子二阿哥,恐怕也有“天家事天家了,的心思,所以他才没有多说什么,依照圣旨去把胤礽放出来。一听到叮叮当当的门锁响,废太子却显然很是惶恐,惊魂难定地看着刘铁成和容若,揣测着自己的命运,等听到康熙恢复了自己自由并宣他即刻面圣,他这才算是安了心,一把抓起床上因为干了胶水而散落地胡须,赶紧跟着出来。
  这把浓黑的张飞式须髯,直到进了乾清宫东暖阁,胤礽还是没有机会沾上,那副狼狈叩头痛哭的模样,看得康熙地心里无名一痛,却深深地抑制住了。康熙略微抚慰了废太子几句,说出了囚禁是为了保全他之后,便往热乎乎的炕上一躺,向容若摆手,命他给胤礽介绍近日来的一系列动荡状况。
  好半天,容若才把胤礽关黑房这几天后的情况说分明,胤礽还在低头沉思不语,康熙却已经问出了口,“胤礽,皇阿玛已经传旨,着将五阿哥次子过继与你为嗣,打点起精神来,先给朕说一说,这件事情你的看法!”
  胤礽瞟一眼容若,见康熙并不要他出去,便知道这是皇帝和驸马联手对付文官集团地局面,有了这前提,胤礽自然深知有些忌讳是不能碰的了。二阿哥当即猛叩一个响头,开腔就是一句话吓得容若一惊,“皇阿玛,八弟这一步行差踏错,冰炭不同炉之下,儿臣以为,若您还想要安稳图治,已是痴人说梦,对八弟,迟罚不如早罚,迟杀,不如早杀!”
  容若这才明白不该忘记了离开,听到这骨肉相残的血淋淋请求,他如芒在背般难受,可是现在要走,已然是显得着相了,和自己被康熙视为心腹地身份不服,也只得冷汗湿背地听着,心中却是把阴人骂得体无完肤……好恶的一条狗!
  康熙猛然一顷身坐起,却没有如容若想像中的龙颜大怒,盯着和自己容貌神肖的前太子森然问道,“为什么不能安稳图治,又问什么迟杀不如早杀?说出能说服朕的理由,不然你难逃残害手足,离间父子君臣之罪,将会成为第一个被朕明杀于西菜市的皇子!”
  胤礽被父亲的话吓得缩了一下身子,犹豫之色泛于脸孔,却在片刻后便镇定下来,也不再刻意别出粗粗的嗓子,尖尖而刺耳地痛声哭诉。
  “……皇阿玛,儿臣知道,自三弟构陷我以来,您屡逢不幸,终致四弟雍正那样的天家横祸,儿臣甚为您情伤。每每虑及于此,儿臣百思不得其解您为何废我储君之位,而现在儿臣明白了。儿臣遭遇之凄惨,又何尝比您少上太多?!丢了太子位,失却男儿身,绝了香火嗣……呜呜呜……阿玛,儿子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啊……呜呜……可是,唯其失却得多,真正回首检讨,儿臣才明白皇阿玛您废我废得正确!无他,儿臣当日沉湎情色之欲,醉心威权之逞,太没有把家国之重当回事了!”
  毕竟是亲儿子,而且是曾经赋予重望地骨肉,康熙被他如泣如诉的哭诉所打动,心中的同情和感伤再难以抑制,不觉眼角也是有了泪花,正想抚慰两句,却听胤礽接着说道。
  “可是,昨非今是,儿臣毕竟受您二十年悉心栽培,才能或许不足,可大政大局上的眼光还是有的。本来历朝历代的改革之事,有人要改,就必定有人不让改,朝廷也将阵垒分明,这是十分正常的,可只要推动力足够,不是一样的可以成功?只要我们天家齐心协力,朝廷威权依然昭彰,军事权柄紧拽在手,就有九成能推得动,即便反叛此起彼伏,也能从容扑灭之!可八弟,糊涂啊他,上了那群读书人的当,上了他们的贼船,让那些本来群丑无首的家伙们,一下子有了首领和核心,而且是天家贵胄的龙族之首,已然使得天家谷开分裂,使得推动改革一方被削弱,而反对者信心空前暴惩。所以,此消彼惩后,您还想安稳求治,基本上不可能了!”
  康熙之所以同意邬思道去说服老八,之所以叫胤礽来,他就是看清了这一点,当即在心中暗叹一声,胤礽你早如此深明政务,朕又何必废你?他脸上却是不肯露出这感慨之色,以免助长胤礽的野心,点点头嗯了一声,沉吟道,“所以,你才建议朕杀掉你弟弟?仅仅因为政见分歧,就杀掉没有明显罪名的儿子?”
  “若您最后能不杀八弟,胤礽就一命陪一命,以赎今日妄言之罪。但要最后,还是不得不杀,那就不如早杀!”
  胤礽抬起头,定定地望着父亲,两手一摊,以非常冷冰冰的语气提醒康熙,“不威慑得狠一点,血淋淋一点,难道皇阿玛您不怕,九弟和十四弟也步他后尘?!”
  容若听着他的前一句,明白了胤礽的意思,可后一句却是听得莫名其妙。
  不过康熙却听懂了儿子的意思,骇然地站起身来,瞪大眼睛问道,“你……胤礽,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是有人在勾引老八上贼船?!……又或者,你是认为,这整件泄密案的始作俑者,根本就不是蒙古王爷?!”
  “勾引?不!皇阿玛,恐怕不仅仅是勾引八弟上贼船,是逼迫了吧!您看水浒吗?宋江,啊,真正说来,不就是被水浒英雄们逼迫得上了梁山,去当他们的首领?嘿嘿,有时候,不仅仅是党魁招揽党众,甚至也会出现大批党众招揽个合适的党魁呢!”
  胤礽满眼都是熠熠光彩,先举出了一个例子来说明自己的怀疑,然后才反驳康熙的判断,“蒙古王爷?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喜欢的就是厮杀,拼命地反抗改土归流,要是有这个心机,早四百年就不会被朱元璋赶出中原了!阿玛,这是读书人的歹计啊,读书人毒起来,那可是鬼神都怕的,不然仓颉造了文字,鬼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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