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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细说民国大文人-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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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郁王的婚变,身为郁达夫好友的郭沫若与曹聚仁则为王映霞打抱不平的。“但我们设身处地替王映霞作想,那实在是令人难堪的事。自我暴露,在达夫仿佛是成为一种病态了。别人是‘家丑不可外扬’而他偏偏要外扬,说不定还要发挥他的文学的想象力,构造出一些莫须有的‘家丑’。公平地说,他实在是超越了限度。”曹聚仁则转引易君左的话说,“但达夫的举动粗糙恶劣,确有令映霞难堪之处。……假如几百年前,唐伯虎这样揭穿了秋香的秘密,秋香还会相安于室吗?”“仿佛达夫之做‘乌龟’,乃是命定了的呢!”

  而另外还有一种说法,则是说有一位马来西亚槟榔屿歌女玉娇小姐最后促成了郁王婚变。1939年元旦,郁达夫担任《星洲日报》编辑的同时,又前往马来西亚槟榔屿参加该报的姊妹报《星槟日报》的创办典礼,就是在那里,他结识了歌女玉娇。据说那玉娇仿佛是王映霞年轻时的化身,而此时的王映霞,已是三个孩子的妈妈,颠沛流离,忧患余生,兼之婚姻触礁,哪里比得上玉娇的绮形玉貌,艳丽多姿。郁达夫在玉娇身上,找到了王映霞年轻时的影子,燃起了他即将熄灭的爱情火焰。王映霞知情后,对他们本已触礁的婚姻,无异于绝望至跌落冰底……

  王映霞将自己与郁达夫关系破裂的原因归结于郁达夫,她在《王映霞自传》中说:

  “我曾看见一篇文章里说:‘……发妻荃君,既遭遗弃,又藕断丝连,怜念有加,暗中往来如故。这一切都是他们夫妇隙末凶终的因素……’此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说要与孙荃离婚,但实际上只是分居,而且他在诗中几次把我当作妾姬看待,如他写的七律《登杭州南高峰》中,就有:

  〖病肺年来惯出家,老龙井上煮桑芽。
  五更衾薄寒难耐,九月秋迟桂始花。
  香暗时挑闺里梦,眼明不吃雨前茶。
  题诗报与朝云道(后改霞君),玉局参禅兴正赊。〗

  另一首《偶感寄映霞》:

  〖一带溪山曲又弯,秦亭回望更清闲。
  沿途都是灵官殿(我姓王,杭州省嘲王灵官者),合共君来隐此间。〗

  很明显,这是把我比作苏东坡侍姬朝云。以后在《毁家诗纪》中,又把我比作白乐天的侍姬樊素,还称为‘下堂妾’。说实话,我也是有文化教养和自尊心的女人,心中岂能无动于衷?”

  王映霞在自己的自传中列举的郁达夫劣迹:夫妻一吵架,就离家出走,丝毫不管妻儿的生活;日本侵略军到来前,仓皇逃亡,丢下老母在大后方,活活饿死;在报纸上登广告抹黑妻子(即王映霞),让妻子脸面丢尽,无地自容……最重要的是,无端怀疑妻子和浙江教育厅厅长许绍棣有染,写下凄惨哀婉的《毁家诗纪》组诗,把王映霞描述成红杏出墙的荡妇,而此时,夫妻二人还睡在同一张床上……

  1998年5月,汪静之之女汪晴在泰国的《亚洲日报》发表了《汪静之为郁达夫鸣冤》一文。汪晴在文章中说:大概是在八十年代里,有一天父亲拿两张香港报纸的剪报给我看,上面是王映霞写的自传性的文章,一篇很长,另一篇较短,我看了一遍,文章里说郁达夫多疑,心理变态,神经有病等等。最近我看到一九九一年安徽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王映霞自传》中王致陆丹林的信和王的文章《一封长信的开始》,王在其中竟称郁达夫为“无赖”、“包了人皮的走兽”、“魔鬼”,说他“无耻”、“下贱”、“阴险刻薄”、“自知:别人会把他当作一只疯狗看待”,这些狗血喷头的恶骂,我回忆起来,父亲在八十年代给我看的两篇文章里好像没有,不知他后来是否看见过王致陆的信和《一封长信的开始》,如果看到,更不知他会气成怎样?当时我看完父亲拿给我的两篇文章后,父亲气愤而且沉痛地说:“郁达夫冤枉啊!王映霞把他说得那么坏,宣传得那么广,其实郁达夫是好人,他的神经正常得很!是王映霞自己有问题,却反诬郁达夫。王映霞当戴笠的姘头和在武汉堕胎的事,达夫至死都不知道,达夫死后却还受到这样的侮辱,至今没有洗清,太冤枉了!我一定要为郁达夫伸冤!”

  1938年12月28日,郁达夫应新加坡《星洲日报》社长胡昌耀的邀请,决心到新加坡去作海外宣传。郁达夫在中国抗战正激烈的时期出走南洋,引起了人们的许多猜测:有人认为郁达夫是为了抗日需要,到南洋去作海外宣传;有人认为郁达夫出走南洋是为了挽救他即将破裂的婚姻;也有人认为郁达夫是因为当时国民党某要员的迫害,无奈出走;还有人认为郁达夫出走南洋,是为了寻找创作灵感。

  郁达夫自己在《毁家诗记》中也说到了南渡的原因:“纵倾钱塘潮水,奇羞难洗。欲返江东无面目,曳尾涂中当死。”所谓“奇羞”,据郁达夫注释,大概在1937年八九月左右,他不在家,浙江教育厅厅长许绍棣乘机在一次饭后,和王映霞发生了关系。郁达夫因此感到“奇羞难洗”,于是决定投奔南洋,在远离是非中心的祖国重新培养夫妻感情,挽救婚姻危机。

  1940年,郁达夫在与王映霞离婚前夕曾有《珍珠巴刹小食摊上口占》一诗:“月缺花残太不情,富春江上晚凉生。如非燕垒来蛇鼠,忍作投荒万里行。”而随父亲去新加坡的11岁的郁飞在30多年后回忆此事也说:“父亲于此时应聘去国的原因,我想不外是国内政治气氛的逐渐逆转和家庭变故的创伤难以平复。”

  郁达夫的第三任妻子何丽有印尼华侨。1943年郁达夫在印尼化名赵廉,在巴爷公务(PajakoemBceh)和朋友合开赵豫记酒厂。郁达夫在印尼,为了更好地掩护自己的真实身份,9月经朋友介绍,与何丽有结婚。何丽有原籍广东,遇见郁达夫的时候年仅20岁,生父姓何,幼时为一姓陈的人家收养,取名叫陈莲有。她相貌平常,没有什么文化,而且不懂中国话。郁达夫给她取名为何丽有,意思即“何丽之有”。一直到郁达夫遇难,何丽有才知道郁达夫是中国文化界的名人,而不只是一名寻常的酒厂老板。何丽有与郁达夫有两个孩子,儿子取名郁大雅(亚),郁达夫的用意是含有讽刺日本军国主义推行的“大东亚共荣圈”之意;郁达夫失踪离家后几个小时,他们的小女儿郁美兰来到人间。

  【畸恋】

  13岁时,郁达夫在富阳高等小学堂读书期间,就与比邻的“赵家少女”有过一段“水样的春愁”的初恋之情,时间长达两年之久。后来赵家少女订婚,他还深深懊丧自己失去了良机。大约在同一时期,他还与倩儿等两位姑娘有过类似的恋情。

  后来郁达夫去了日本,又曾经与后藤隆子、蓧田梅野、玉儿等日本少女产生过恋情。后藤隆子被郁达夫昵称为“隆儿”,是郁达夫下宿处附近的“小家女”。郁达夫每次从学校到市上去,都要从她的家旁经过,遂产生情愫,并为她写下了四首诗。蓧田梅野是名古屋旅馆的侍者,郁达夫与她交往数月,同样也为她写有诗词。玉儿也是侍女,郁达夫为她所写的情诗“玉儿看病胭脂淡,瘦损东风一夜花,钟定月沉人不语,两行清泪落琵琶”至今为人称道。

  李初梨说郁达夫是“摹拟的颓唐派,本质的清教徒”。

  陈翔鹤说:郁达夫跟他们多次逛胡同,达夫的方法,是一条胡同、一个班子的慢慢看,先点若干班子的名,然后挑一个姑娘到她屋子里坐坐,或者一个也不挑。有一次,他对一个姑娘说:“让我抱抱吧,我已经有五六个月不亲近女人了!”这个姑娘就向他的怀里坐下去。

  郁达夫从日本留学归来,在安庆法政学院教书,据说除了上课,全部时间和收入都花在游荡上。他寻花问柳的条件是:第一,年龄要大一些;第二,相貌要丑一些;第三,要没人爱过的。有一段时间,他的绰号就叫“三条件”。据此,老鸨婆便给他介绍了一位名叫“海棠”的妓女。据易君左说,他本人就是当年常随同郁达夫到海棠那里去打牌饮酒的数人之一,“这朵‘海棠花’我拜见过,当时芳龄不过比她的‘如意郎君’大两三岁,即二十七八岁,天生一副朱洪武的异相,嘴可容拳,下巴特长,而上额不容三指。据说这种面相,在男子当有‘帝王之尊’,在女子则谁也不敢领教。”

  1921年他赴安庆的安徽法政专门学校执教时,与一位妓女海棠姑娘过从甚密。他每日任教结束,必到位于城外的海棠姑娘处,而由于有早课,他又必须凌晨时分早早赶到城门洞里,耐心地等城门打开。郁把自己每月教书所得的收入,都如数交她保管。有人认为,郁达夫这一时期创作的小说《茫茫夜》,可以认为是真实地记录下他的这一段感情生活。其中女主人公海棠,正是郁达夫过从甚密的海棠姑娘,而男主人公“于质夫”,当是郁达夫“夫子自道”了。

  沈宁在《一个家族记忆中的名流政要》中写道,在安庆时,郁达夫对太太很好,12点钟下课,半个小时后和朋友聚会吃饭,中间还要回家去看太太一趟,安庆是个山城,虽有人力车,大家都不坐。郁达夫走路很快,只要有十分钟十五分钟,他一定旋风一样回家去看看太太。沈宁的小说《泪血尘烟》也曾这么记载。但是,根据其他资料分析,沈宁笔下郁达夫半个小时也要去探望的应该海棠姑娘而不是孙荃。

  关于郁达夫,曹聚仁先生有个著名的比喻。他说:诗人住在历史上是神人,飘飘欲仙的;但住在你家隔壁就是个疯子。曹先生引了郁达夫的好友易君左讲的一个故事:说郁达夫在安庆教书的时候,有一次,他经过某小巷,看见一家杂货铺的老板娘颇有姿色,便上前搭讪,指名要买老板娘头上的别针和襟上的手帕,那老板娘见钱眼开,把两件私物真卖给他了。郁达夫买回后跑到寝室,对着镜子,用别针刺破自己的嘴巴和手指,让血滴在手帕上,放在鼻子底下狂嗅,越嗅越香,又哭又闹,令同室大为紧张,闹得满屋子人都以为他发神经病。

  1926年冬,郁达夫在广州向戴季陶校长辞去中山大学教授和出版部主任之职的当天晚上,与白薇等人逛公园,后来又与白薇一道看电影,吃饭,甚是亲密。有天晚上,白薇送了他一张非常“灵敏可爱”的照片(《郁达夫日记》1926年11月21日)。不久,郁达夫就往上海去了,这段浪漫很快就随之结束。

  郁达夫就在向王映霞猛烈求爱而没有得到王映霞的明确允诺之时,一度还向一位名叫徐之音的寡妇求爱,他甚至产生一种不可思议的幻觉,觉得这个寡妇“实在可爱之至”,比王映霞要“强得多”。

  有了王映霞,郁达夫也没有停止对其他女性的欣赏。1927年4月15日,郁达夫见到一个叫“文娟”的女子,竟然为她所“迷乱”。

  1928年秋天,郁达夫见到了美女作家谢冰莹时表现出十分兴奋和激动,王映霞见了就说他是个“放荡惯了的人”。

  1934年7月23日,郁达夫见到了一位姓栾的小姐,于是在日记里记道:“栾小姐貌美,身体亦强健,在青岛接见的女士之中,当以她为最娇艳温柔。”

  郁达夫在杭州生活期间,还有一个姓丁的女子到他这里来拜师,而这个女子虽然说是学生,但是年龄差不多30岁,结过婚不如意又离了婚,她非常仰慕郁达夫,为郁达夫在杭州修建的“风雨茅庐”提供不足的资金。像这样对年轻貌美女性的品评文字在他的这一时期的日记中还不少。

  郁达夫与王映霞的婚姻陷入危机之时,他在新加坡欢迎他宴会上遇到了一个叫“玉娇”的歌女。这个歌女当时就坐在郁达夫的身边,她不仅钦佩郁达夫诗才,而且还敬酒三大杯,她在郁达夫的眼中因“两个大酒窝”而“娇美可爱”。其实,这并不表明郁达夫爱上了王映霞,而是这位玉娇小姐在郁达夫的眼里分明是王映霞的化身。有一次,郁达夫喝醉了酒,居然搂着玉娇小姐说:“映霞!是你对不起我!”他似乎从玉娇小姐身上找到了王映霞的年轻时的身影。郁达夫与玉娇小姐的浪漫故事才非常短暂,只有大约两年的时间。

  王映霞离开星洲之后,郁达夫的心境极其孤寂和颓唐,这时,一位国色天香的女播音员李小瑛(筱瑛、晓瑛、晓音)出现在他的面前,使他已是一潭秋水的心池,又波动起一片涟漪。李筱英是福建人,毕业于上海暨南大学,能说流利的英语、上海话。1941年,李筱英刚满26岁,因和丈夫意见不合而离婚。当时她是新加坡情报部的华籍职员,后来又担任新加坡电台的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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