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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大宋皇商-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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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签判哪里的话,这些都是下官们的职责,凌参军可是特有嘱咐,切不能怠慢了王签判。”丘一林赔笑着答道,凌阳云提前告知了他王诩会来,这也是符合官场的规矩。

王诩一面应承着,一面在心头担心,由于必须要尽快动身,否则惹得胡洪文二人起疑,所以还没等到德祥的消息,就匆匆地赶来原县,如今原县城内是什么情况,自己一概不知。此地人生地不熟,更是被丘一林的势力监管多年,若是胡、凌二人歹心算计,精心设套,那么自己万万是应付不过来的。

自从和平老三有过一番谈话之后,王诩就知道了凌阳云的请求不过只是一个诱饵,眼前的丘一林和骆明才也绝对是胡、凌二人安排的棋子。

入了虎穴,该怎么取虎子?王诩在心头疑虑,目前只能暂时先走一步,然后尽快联系上德祥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原县的阴谋

“来来来,丘某先敬签判一杯。”丘一林眯眼笑着,给王诩斟上了满杯。

“敬丘县令。”王诩举杯回敬,刚一放下杯子,骆明才又敬酒道,“听说王签判乃是状元出身,了不得了不得,我骆明才就是一个粗人,要不是托了前两年平定暴乱的福,还走不到,这一步。骆某最敬佩读书人,敬王签判一杯。”

王诩自然又是一杯酒水下肚,接着骆明才的话就问道,“不知骆县丞可否告知王某两年前的那场暴动,是因何而起?”

“诶,今天咱们不谈公事,不谈公事。丘某再敬王签判。”丘一明赶紧将话题岔开,一边敬王诩,一边在暗里踩了踩骆明才的脚。

骆明才会意过来,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也跟着丘一林附和道,“对对对,丘县令说得对,咱们不谈公事。丘某也敬王签判一杯。”

王诩心知两人有意隐瞒,也就不再多加追问,以免引得怀疑,逼狗跳墙,遂也是客套寒暄,酒菜相交。

“明日一早,丘某就带签判去永安村,勘察官田和民田。咱们今天先乐一乐。”丘一林即便是带着些醉意,也还不忘公事。

要收拾丘一林,自然需要些由头和借口,对田查账簿就是凌阳云给王诩说的其中之一。当然,王诩已经知道了这只是凌丘二人串通好演给他看的把戏。

“那就有劳丘县令了。”王诩举杯,又劝着丘一林干了一杯。

“哪…哪里是什么有劳…”丘一林忽然脸色一绿,眉头一皱,丝毫不顾体面地冲了出去。

骆明才也随即跟着跑了出去,半响才回来跟王诩说道,“王签判,丘县令喝得太多了,腹中难受,现已经被下人抬去休息了。”

王诩也明白骆明才的意思。“那今日就到此吧。莫要忘了明日查田之事。”

“记得,记得。”骆明才恭恭敬敬地将王诩送了出去。

其实,王诩本想在酒桌上灌醉二人,然后套话出来,但是二人似乎早有防备,只有丘一林一人频频敬酒,而骆明才则是能推就推。实在推不过才喝上一杯。现在丘一林烂醉,骆明才显然不愿意独自一人再和王诩喝酒,王诩就只得回到丘一林给他安排的院子里,院子离着丘府只有一墙之隔,显然是丘一林别有用心的安排。

王诩刚一进小院,就见匡尚匆匆而来。“公子,德祥来了。”

“快,进去再说。”王诩快步地走向了前厅,匡尚在身后关上了院门。

前厅里,德祥已经恭候多时了。

“公子,有消息了。”

“快快说来。”

“两年多以前,原县开始大兴屯田,解决西北的兵粮问题。”德祥说道。

两年多前。应该正是绍圣元年末。正是复行开边之策的时候,王诩默默地想着。

“当时的县令仍旧是丘一林。县尉还是骆明才,但是县丞却是一个叫汪曾的人。由于屯田一事直接与政绩相关,所以原县的官吏都很讲此事放在心上。但是推行了一段时间之后却出了大问题。”

“什么问题?”

“屯田是一件费时费力又费财的事,不仅要兵丁耕种,还要买耕牛农具种子等等,开荒不同于耕种已经耕好的田地,实在费工夫。加之开边政策一起,便是要对西夏用兵,所以屯田的人力不足,财力就更紧缺了。”德祥一五一十地告诉着王诩自己收集来的情报。

“眼看屯田不兴,自己的政绩受损,所以,当时的丘一林就干了一件伤天害理的事,他和百姓做了一个以地换地的交易,换走了百姓手里的地,然后让一些退下来的兵丁或是有闲暇的兵丁前去耕种,由于原县水土还算丰饶,加之百姓精心打理,所以这样的地即便疏于管理,每年的收成也会不少。”

“以地换地?换来的地是充作了屯田?”王诩实在想不清楚这丘一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先说以地换地吧,丘一林许诺用两亩一分的地去换百姓手里一亩的地,百姓当然高兴,也愿意和丘一林换,于是丘一林就得到了百姓手中的地契,而换给百姓的却是根本就没有开垦出来的荒地。”

王诩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示意德祥继续说。

“百姓有苦难言,又不敢找官府闹事,上了丘一林的当,只能吃哑巴亏。这都还不算,丘一林弄来的民田不仅没充作屯田,还将其纳入了自己的腰包,让兵丁帮其耕种。”

“混账东西!”王诩实在忍不住,又骂一句。随即又问道,“那些兵丁耕种屯田,朝廷是要发给每人每月固定的粮食的,为他丘一林种地,难道也有?”

“不止有,还比朝廷发放得多,加之民田又比较好耕种,所以兵丁也乐得帮丘一林种地。”

不得不说,这丘一林不仅歹毒,手段也不差。但却也不能说兵丁们助纣为虐,秦州习三等人过的是什么生活王诩也是亲眼见过的,兵丁也是人,说不准也是被丘一林蒙蔽了,“难道就没有人去渭州告官?”

王诩想着,原县被三人把持,但是渭州离得原县也不远,告发到上面,让上面派人来查,此事就能水落石出。

“我打听到是有人去过,但是再没回来过了。”德祥说着,淡淡的语气中也掩饰不住有些哀叹,接着又道,“这还不算,自从有人从原县跑到渭州告状之后,丘一林又想出一个更歹毒的办法。”

听德祥说到这里,王诩就坚信,一定是胡、凌二人见原县有油水可捞,遂将丘一林的案子压了下来,然后与其狼狈为奸,再施毒计。

“不知丘一林从何处弄来的西夏青盐,然后廉价卖给百姓食用。百姓哪知这是一条恶毒的计划。只觉着青盐便宜,官府又没管,久而久之就大胆起来,纷纷开始购买青盐食用。随着青盐几乎进入了每一个原县百姓的家中。丘一林就开始打着查处私盐的幌子大肆地收刮民脂民膏。百姓也知道食私盐乃是重罪,之前没见官府干预,就纷纷食用,现在却是后悔都来不及了。只能被丘一林刮了一层皮,又脱一层皮。”

“然后就有了两年前的暴乱?”王诩已经能想出事情的全貌了,但是他却想不出来西夏的青盐,丘一林或者说是胡、凌二人怎么弄到的。若是要供应原县所有百姓。量还必须很大。

“公子猜得没错,由于百姓们实在是不堪重负了,所以一些蕃户率先就起来反抗官府,他们还打算杀掉丘一林等人,然后投奔西夏。”德祥将打听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一帮蠢材!自毁长城!”王诩气极,西北边境本就不安。人口尤为重要,而且西北大多城镇是蕃汉杂居,如此一闹,不仅将会把那些在宋夏之间游移不定的蕃人推向西夏一边,而且还会伤了很多投靠大宋的蕃人的心。

战争最重要的便是攻心,若是攻心得当,甚至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取得胜利,偏偏这些贪得无厌的官僚无视大局。只图私利。

德祥见王诩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之后。才继续道,“百姓们的暴动被镇压之后。定然是要有个说法的。不知丘一林用了什么法子,将罪责全部推到了县丞汪曾身上,然后说这只是一次匪徒抢劫,就这样蒙混了过去。”

原县之事显然是胡、凌二人给掩盖了下去,但是世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强,否则德祥也打听不来这么多消息了,王诩想着,忽然又问道,“汪曾现在何处?”

“已经被流放岭南了。”

王诩对汪曾的下落也不抱太大希望,毕竟是计划外的事,“既然原县事了,为何如今的原县还被监管得如此严苛。”

“此事发生之后,丘一林当然有所警惕和收敛,但是他为了能继续收刮百姓而不露出马脚,就打起了保甲法的主意。”

“保甲法!?”王诩吃惊不小,他知道王安石的新法被很多贪官污吏借名敛财,但是没想到保甲法还能被胡洪文等这么用。

“保甲法虽有规定保丁数,但是没有规定保丁训练的时间长短,所以丘一林让骆明才按照保甲法,编制好了保丁。一有风吹草动地就让保丁训练。”

“为了监视百姓,这些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好好的新法被弄成了这幅模样。”王诩冷冷地嘲讽道。

事到如今,原县之事的来龙去脉以及现如今原县城的情况王诩都有了全盘的了解,百姓有苦难言、兵丁被人蒙蔽受制、蕃户离心离德、官吏沆瀣一气,以及搅合着胡洪文和凌阳云两人狼狈为奸。

在原县,局面还不是一般的复杂,王诩不禁有些感叹。

“你们进城之后住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引起怀疑?”王诩忽然想到了二十个善喀部族人是个不大不小的人数,虽然能跟着慕化混进来,但是安排却是个问题,王诩此刻才想到,不禁有些担忧自己没提前做出安排会不会出乱子。

“请公子放心吧,咱们善喀部在原县是有族人的。原县的事,也大多是通过在原县的族人打听而来的,否则咱们也不会进展这么顺利。”

德祥的话让王诩直呼侥幸,看来老天又帮助了自己一次。

“公子,还有一事。”德祥将最重要的事留在了最后。

“说。”

“……”

这天夜里,醉梦楼的头牌忽然被一辆马车拉走,直接送到了县令府隔壁的小院里,也许青楼的姐儿们不知道头牌伺候什么客人去了,一堆排着队等候的恩客也不知道头牌被谁摘去了,只有老鸨和蹲在小院外的两双眼睛知道,不过他们俱都心照不宣,任谁也不会多一句嘴。

第一百八十四章 原县暴乱

“你们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这里住的是王签判吗?”匡尚怒气冲冲地打开了门,也不开是谁,当头就是一阵怒喝。

来人被一阵呵斥,只得唯唯诺诺赔礼道歉道,“小的何八,小的无知,小的该死,小的有罪。”

匡尚没好气地瞥了何八一眼,“有什么事这么一大清早的。”

“这个…小的还是当面告诉签判。”

何八刚为难地吞吞吐吐说了一句,匡尚就扔下一句话,“要说就说,不说就滚,签判昨晚公务劳累,没空听你说话,再说你的身份合适和签判当面说吗!”

说完,匡尚做势要关门,何八急忙伸手阻止赔笑道,“小的无知,小的该死,小的有罪。”

匡尚被何八的卑躬屈膝惹得一笑,脸也不似先前那般愤怒,“说吧,何事,我去通报签判。”

“请大官人转告签判,今日的永安村一行,丘县令恐怕是去不了了。”何八依旧是一副讨好的笑挂在脸上。

“丘县令去不了了?这是为何?”匡尚露出一些惊讶的表情。

“因为签判来了原县,所以丘县令喜不自胜,就喝过了头,昨天夜里还请了大夫,今儿早上就起不了床了。但是,丘县令说,永安村的事很是重要,这个……”何八又露出为难的表情。

匡尚不耐烦地催促,“别磨磨唧唧地,快说。”

“丘县令不能作陪,还只得请王签判屈尊自己去了。”何八终于说了出来。

匡尚横了他一眼,扔下了一句,“你候着吧。”随即就关上门走进了小院。

“哐嘡”一声响,来人随即变了脸色,“呸!当你是什么玩意儿,一个看门狗,瞧你得意的那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签判。就算是签判又怎么了。一来就知道找窑姐儿。难怪起不了床。年纪轻轻的就弄虚了,早些死去吧你。”

骂骂咧咧地说了半响,又几乎是等了半个时辰,小院的大门又才打开,出来的人依旧是匡尚。

“大官人,签判怎么说。”何八随即换上一副笑脸。

“签判说了,今日就他一个人…不。还得带上家眷,所以,你们暂时回避。”匡尚对着门口的站着的十来个兵丁道。

“还有,去把马车赶过来,路走远了,莫把女眷累着。”匡尚指着远处的马车咋呼道。

“好。小的这就照办,这就照办。你们,全部转身。”何八对十几个兵丁喝道。

兵丁们都知道规矩,这莫说官吏家的女眷,就是体面些的人家,也是要避生的。

“你呢?”匡尚见马车赶了过来,随即问来人道。

“我?哦,小的也背过去。背过去。”何八虽是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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