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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爱,妙不可言-第35章

小说: 爱,妙不可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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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妙完全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见,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拉□段去帮忙招呼客人?而且爸妈仿佛也司空见惯,也就是说,他并非第一次这么做?
      之前第一次来这里,他表现出毫不掩饰的嫌恶,跟现在落差太大了。人不可能一下子就改变,况且是他那么骄傲的男人。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她。
      应该感动,应该高兴的,为了你,他都愿意屈就了。可是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不是这样,他的手,只适合弹钢琴。
      叶文远一直待到关门,本来要进厨房帮忙洗碗,被夏美赶了出来。
      “去歇歇吧,喝杯茶,我下些云吞给你们当夜宵。”
      “谢谢阿姨。”叶文远笑着退出厨房,还把垃圾筒的东西打包好,拎出外面。
      
  郝妙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看他把门口的扫把拿进来放好,神色自若地去洗手,把围裙解下挂回原处。妈妈把他叫住,说云吞煮好了。他笑着说谢谢,端着托盘出来,差点跟爸爸撞上。爸爸板起面,对他不太理睬,他也没所谓,笑着走向自己。
      一切那么自然,东升二公子的身份、钢琴王子的光环,仿佛不见了,高高在上的姿态,更是荡然无存。
      “饿了吧?”叶文远把一碗云吞放到她面前,自己坐下。拿起桌上的筷子,没有擦,递给她一双。
      郝妙愣愣地接过,并未开动。饿的应该是他,铺在碗面的卤肉最快被铲除,云吞太热,他吃得很急,鼻子上全是汗。
      看不过去,郝妙拿纸巾帮他印了印鼻梁。他笑着把她的手逮住,裹在掌心里,无论她如何挣脱,不肯放开。
      郝妙别过脸望着地下,低声问:“叶文远,你这样?多久了?”
      “啥?”
      郝妙扭过头看他:“在店里帮忙,今晚不是第一次,对吧?”
      一丝红晕悄然爬上他的脸,叶文远握着她的手紧紧了,尴尬地笑着说:“之前常常在这等你,等太久没事做,便帮点忙。”
      
  真实情况是这样的,有天晚上,一个男人吃完面后说碗里有头发,不卫生。郝家夫妇是老实人,发生这种事马上认错,非但不收钱还主动多加了一盘菜。男人吃完后剔着牙,说要再打包一份外卖。
      郝福再笨,也知道不能这样任人予取予求,委婉拒绝。那男人占不着便宜便发烂,说要打电话投诉面店的卫生有问题,叶文远终于看不过眼,三两下把那男人拎了出去。
      其实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叶文远发现小面店规模虽然小,但卫生情况却相当好。
      夏美下面的时候都会用头巾包着头发,厨房里热气冲天,幸好现在是冬天,假若到夏天肯定非常难受。
      
  店里的桌子和地面,郝福经常擦,做饮食的竟然没苍蝇出没,很难得。客人少的时候,大盆的碗筷用洗洁精擦过后要过好几遍清水。说真的,就是大饭店也未必能做到这点。
      看得出,郝家是非常用心经营这里,叶文远觉得自己一开始便对此生了偏见,才会在第一次来时做了不礼貌的事。
      放下偏见,自然想得更多。是她的家,她的父母,帮忙是很自然的事。郝妈妈一开始不能接受,后来在他的坚持下便软化了。郝爸爸依然没给自己好脸色,不过也随他。
      相处下来,发现这对夫妇都是老实人,他们夫妻恩爱,尽管不富有但活得纯朴快乐,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表现得阿谀奉承,不卑不亢,难怪郝妙拼死维护他们。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郝妙喃喃地问,很难理解事情怎会发生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
      叶文远没有回答,只笑着用手揉她的头发。
      爱屋及乌。这个成语,用得恰当吗? 


46 


      这晚郝妙没睡好;整晚做梦;梦里都是叶文远穿着围裙在店内穿梭的情景。第二天醒来;心里茫茫然的不知是喜是悲。
      
  起身洗完脸,到楼下看到爸爸坐在门口摘菜;妈妈在厨房里做早饭。很平常的画面;几乎每天如是;今天看着忽地觉得寒碜。这个家,连个像样点的客厅都没有;更别说家居厨房。
      “妙妙,这么早起来?”看见女儿突然出现;郝福停住摘菜的动作,好奇地问。
      “脚没什么事;今天就上班了。”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郝妙朝半空踢了踢脚。
      夏美从厨房走出来:“真的没事?”
      “嗯。”郝妙捧起桌上的豆浆,匆匆喝了几口,便准备出门。夏美跟在身后,略显迟疑地问:“文远知道你要上班不?”
      郝妙站住:“妈,我请很多天假了。”再不上班,饭碗都要不保了。
      “我知道,但你的脚……文远允许你上班?”
      “我上班还需要他批准?”对于妈妈这个逻辑,郝妙不太理解。
      “女儿……”
      “妈,我不跟你说,要迟到了!”郝妙截停要跟出来的夏美,转身快点跑出家门。
      身后夏美大声喊:“别跑,小心你的脚!”
      郝妙不管,冲到公车站,正好有车到。上班时候人多,没有座位,得站着。一段路程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使了劲跑来还是站久了,脚隐隐生痛。
      到公司已经迟到,前台看见她颇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不回来?”
      “呃?我以为……”
      “郝妙!你的脚没事了?”CICI到影印室,经过门口,看见郝妙便大呼着冲过来。
      郝妙跟前台MM挥挥手,走进去。
      CICI尾随在后,小声地问:“喂喂!你不是辞职不干了?”
      “我什么时候辞职了?”
      “经理说的,你手上的项目已经交给了别人跟。”
      “没有的事!”郝妙大惊,座位也不回,推开CICI,直接奔向经理室。
      
  余景天正在讲电话,看见她出现在门口,愣了一下,随即跟对方说了句有事,收了线。招呼她坐下,双手交叉撑在桌上,饶有兴致地说:“今天怎么有空回来探我们?你的脚好了吗?”
      “经理!”郝妙一手拍在桌上:“我什么时候辞职了?”
      “嗯?你出事的第二天,叶文远打来的电话……”似乎猜到事情的真相,余景天止住要说的话,脸色一转:“不是你的意思?”
      “不可能是我的意思!”她需要这份工作,需要稳定的收入!太激动,郝妙差点哭了出来。“我从没说过要辞职!”
      
  “可是……”她下班后回家出事,叶文远把过错推在公司身上。那天他在电话里下了狠话,别跟他说提前两个月申请的屁话,这份工非辞不可。他是什么人?自己能不从吗?猜到是那男人先斩后奏,余景天只好硬着头皮帮忙:“郝妙,公司已经请了新人替补你的位置。”
      “怎么可以?你们怎么可以?”也才短短的几天时间,咋就全变了样?她一直努力要做好的工作,说没就没了。
      “郝妙,公司的职位一直不缺人。”
      “那我不能回来了吗?”
      “公司不请多余的人。”
      “太过分!”最后一丝希望落空,郝妙倏地起身,丢下这三个字便跑了出去。
      
  收拾了少得可怜的私人用品,捧着小小的纸箱离开。元宵刚过,春节的气氛却仍未减退。商铺里依然播着贺年歌,听着喜气洋洋,可是郝妙却坐在马路边的石凳上,难过得直掉眼泪。
      他怎么可以,不动声色就把她的工作给辞了?他怎能这样霸道?他难道不知道,这份工作对她有多重要?
      包包里的电话欢快地唱着新年好的歌曲,她望着人来车往的马路,不接,任由它唱。铃声持续地响,她抹掉眼泪,翻开包包。
      看到来电,止住的眼泪又冒了出来。按了接通,她没说话,另一端那人急匆匆地开口:“妙?我听你妈妈说你去上班了?”
      郝妙捂着嘴,赌气地不开口,双眼望向天空,泪盈于睫。
      双方皆沉默,偶尔有一两下的吸鼻子声,还有远处吵闹的汽车呼啸声,叶文远最终无法忍住,叹气:“妙,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那份工作根本不适合你。”
      那晚她受伤的情景历历在目,年前长时间加班,让他多次在小面店等待,这一切一切,都是他不能接受的事情。他真的不要,她太辛苦。
      “辞职一事,你妈妈也赞成,所以……”
      “所以你们就集体瞒着我,自作主张的认为这都是为我好,对吗?你们有没有尊重过我?”郝妙一手按掉红色键,捂着嘴痛哭失声。
      
  她也知道自己不适合这份工作。她笨,有些人脉关系不太懂得处理。像邀请叶文远那事上,得赔掉自己的私人时间当厨娘才勉强完成。但即使如此,她一直很认真很认真地要做好。她多希望有天,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善家里的居住环境,不用再屈就在那个矮小的搁楼。
      电话又响了好几遍,她没听,坐了很久,才拿出手机拔了叶小妞的号码。
      叶子薇来到的时候,她的情绪已恢复平静,只是神态仍然有些萎缩。
      上下盯着她一会,叶子薇弹着烟灰说:“不就一份工作,有必要这么垂头丧气?”
      原来真的人尽皆知,郝妙更难过:“怎么连你也这样说?”
      “妙子,把目光放大,你会发现其实你所遇到的只是小问题。”
      “自尊心受创是个小问题吗?”
      “哈,自尊心算个屁。”叶子薇不屑地嘲弄,实在看不惯好友这副死人样,扔掉烟屁股,大声说:“真的觉得很受伤?”
      郝妙点头:“当然!”
      “走!”
      “去哪?”
      “发泄!”叶子薇说完,用力踩下油门。
      红色MINI一路风驰电掣,狂奔至一家pub停住。夜暮才刚降临,人家还没正式开门。叶子薇拉着她闯进去,愣是要了一家包房,叫了两扎啤酒和零食。
      
  “有什么不满,唱出来!还是觉得憋屈,喝酒!”叶小妞塞给她一瓶啤酒,然后仰起头,豪气的全干‘掉。黄色的液体从她的嘴角淌出来,浸湿了胸口,透出里面胸罩精美的花纹。她抹抹嘴,把酒瓶重重地放桌上,见郝妙一口没饮,推推她:“喂!不是要发泄?”
      郝妙本来有几分犹豫,现在却被这份豪爽感染,二话不说,捧起小酒瓶“咕噜咕噜”地喝起来。过去的她就是活得太压抑,今晚她要奔放。想着想着,一瓶见底了。
      “哈哈!就是要这样!再来!”叶子薇说着又灌了一瓶,接着跑到电脑前点了一大堆歌。
      房间内响起了狂野的音乐,天花的闪灯昏暗多彩,照在墙身的镜上折射出变化多端的光线。叶子薇跑过来拉着郝妙起身,带动她扭动身体。
      喝过酒后,郝妙整个人轻飘飘,格格地笑着跟随她的动作,情绪越来越高涨。
      
  这不是第一次跟叶小妞出来玩,只是以往郝妙从不喝酒,一来她的酒量差,二来怕爸妈不高兴。她当了二十二年乖宝宝,一直循规蹈矩,到头来怎样了?他们竟然联同叶文远把她的工作辞了?哼,今天,她决定要放纵一下自己!
      
  房间门被推开,侍应生送小吃进来。叶子薇又点了一扎啤酒,打发了侍应,丢给她一个麦克风。音乐转换,不知是首什么歌,叶小妞撕声裂肺地唱得起劲,她高兴地跟着乱吼乱叫。
      
  酒过不知多少巡后,郝妙觉得自己有点摇晃,身体已经被酒精麻醉,意识却奇异地还算清醒。其实她喝的也不多,大多时候叶小妞灌一瓶,她则随意喝一口。现在叶小妞已经阵亡,摊在沙发上动也不动。郝妙有个错觉,到底是谁要借酒发泄啦?
      点的歌曲已经唱完,房间内只剩随机音乐在播放。酒瓶横七竖八地扔了一地,郝妙穷极无聊地一个一个地慢慢细数。
      数了几遍,数目根本对不上。有些沮丧,恰巧沙发上的白色手机响,是叶小妞的,郝妙用脚踢踢她。
      没反应,郝妙趴过去,拿起手机接通。有个陌生的男人声音问:“你见鬼的在哪里?”
      
  音乐声太响,郝妙听得不是很清楚,只呵呵的傻笑:“我们在XX啊,你要来吗?要来吗?在B201!”嚷完一轮,电话里只剩“嘟嘟嘟”的忙音,郝妙一手扔掉,整个人扑向叶子薇身上。
      那妞的胸大,软绵绵的,她蹭了蹭,惹得她咕嘀嘀咕的不满。
      这时铃声又响,那男的好烦!郝妙捞起电话,接通后对着它大吼一通:“都说在XXB201,烦!”要来便来,不停的打来干嘛?
      嘴里喃喃自语,人已经埋进一边的沙发,头枕在背靠上,眼睛随着天花的灯光转呀转。很快,便合上了眼。 


47 

      思维陷入了浑沌;潜意识里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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