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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兴唐-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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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什么?这是事实,”李威一本正经地答道。
  这时候人们很迷信,这一句传出去,多半百姓当真。虽然迷惑不了父母亲,特别是母亲。她也许认为自己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方子,于是将功劳抹下来,让给了她与父亲。
  可这做错了吗?
  恐怕好大喜功,连封禅都要跟去的母亲,最是开心不过了。
  李贤却狐疑地再次看看大哥,嘴张了张,没有说出来。还是先等近两个月后,新纸出来再说吧。
  看了一会儿,李威说道:“我们出城再看看。”
  到了皇庄,庄里面将种苗的那几垄畔服侍得很好。甚至还派了两个佃农专门捉叶苗上的虫子,至于下来看有没有虫子的麻雀儿,有多远撵得多远。其实不用他们派人,每天都有一些农民过来看。
  这一点皇庄的人还是识趣的,并不阻拦。这些农民也在帮着忙,看太子这个新法子,倒底能产多少粮食。
  小苗儿长势很好,转眼间就是三叶了,迎着暖暖的暮春之风,欣欣然地展现出健壮的身姿。
  管事的说道:“殿下,苗儿长得很好的。”
  “嗯,”能有个比较,其他地里也有高梁,也有三四叶的高梁苗,但这几片小畔里的苗个头高大许多。能不壮吗?一个人成天吃稀饭咸萝卜,一个人吃牛肉喝牛奶,比较一下试试看。
  管事的又说道:“但殿下,是不是移载时稀疏了一点?”
  这个管事,也就是管着皇庄的活,对庄稼很精通的。这么好的苗子,如果因为稀植糟蹋了,诚为可惜。
  李威盯着他,看了看,道:“其实还有一个方法,这个苗很多的,可以试验一下,更疏一点,或者更稠一点。后倒底那一种行距株距最佳。”
  种子不同的,后来的种子不可能象这样精心伺候,区别是撒了一些化肥,可现在用肥料往上堆,用肥量并不缺。就是种子,却让人怀疑的。如果万一后世的株行距,不符合现在的种子怎么办?
  管事的有些迟疑。
  李威又说道:“不用担心。孤要的不是名声,是实在的种植方法。如果能让百姓有更好的收获,那怕一亩地能多收一斗,对朝廷会有什么影响?”
  “喏!”
  看到皇庄的人如此伺服,李威放下心了,又看了看大田。大田开始晒田了,紫云英、青蒿一些腐烂了,倒是豆秸并没有完全沤烂,在地里冒出枯褐色碎杆。
  但因为青肥的沤烂,露出来的泥土上冒出乌亮的油光。
  至少地力有了。
  这才是大唐的希望啊。望着这十几亩地,李威有些感慨,再想到唐朝的强大,其实真的很不想,很不想跑路的……
  ………………………………
  “俪姐姐,怎么数日不见,消瘦如此?”裴雨荷说道。
  “荷妹,那天我厌恶其他的男子,于是让太子负我,是不是做错了?”徐俪问道。
  整个京城这大半个月就在谈论终南山刺太子一案。贺兰敏之是过街的老鼠,不提了。然后指责的人第一是杨敏,第二就是徐俪,说她不懂事,太子本来身体就不大好,那种情况下,还让太子背她,简直有侮当初那个贤惠情重徐惠的名声。
  徐妃也撒娇,看看这首诗:朝来临镜台,妆罢暂裴回。千金始一笑,一召讵能来
  太宗派人来召见她了,是其他嫔妃会喜上眉梢,然而她却耍了一点小脾气,古代千金始买一笑,现在陛下您一声招呼就想让我去吗?
  但人家顾大局,晚年太宗大兴土木,又东征高丽,于是她写了一篇《谏太宗息兵罢役疏》,其中道:“……是以卑宫菲食,圣王之所安;金屋瑶台,骄主之为丽。故有道之君,以逸逸人;无道之君,以乐乐身……作法于俭,犹恐其奢,作法于奢,何以制后?”
  文采与道理不亚于魏征那篇《谏太宗十思疏》。
  这一比较,徐俪差得就太远了。
  偏生唐朝开放,连皇帝与皇后都敢议论,甚至文人敢用诗来开刷,更不提小小的徐俪了。议论的人多,徐俪听到后,都不敢出门。
  裴雨荷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也不知道唉,不过当初情况委实凶险。”
  遮掩的说法,实际上是说你做错了!
  “我,我,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太子,心中,心中就想亲近,”徐俪努力将这句心里话说出来,然后放声大哭起来。
  ……………………………………
  “大黑,小黑,我们走了,”碧儿依依不舍地看着两只盘旋的燕子说道。
  李威劝道:“只是去一趟东都,也许两三个月后,我们还会回到西京。再说,明年它们还会飞回来的。”
  “只是看不到小小黑了。”
  这一点倒是遗憾,燕子成长很快的,如果坚持一段时间,就可以看到大黑小黑在教这些小燕子飞翔了。但不能为了等它们成长,留在长安不走。
  “走吧,”李威说道。
  “嗯。”
  一行人上了车驾,开始离开京城。只不过太子这一行之前,却是发生了太多的事,于是他前去洛阳,便有许多百姓关心,操挂……
  PS:终于要面见老武了。按理说,这是第一卷,不过本书大约没有才子长,于是懒得分卷了。
  第七十六章 东都洛阳 初见父母
  侍卫不少的,好几百人拱卫着李威的安全。
  其实就是没有这些侍卫,也会相安无事,现在并没有到了官逼民反的地步,偶尔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也是走投无路,能吃一口饭。都知道熬过了这个灾年,还是有一条活路的。
  太子是仁太子,那些胆大的百姓终不会下手的。
  开始时,情况很恶劣,京城不觉,郊外沟渠很发达,虽然严重,还没有触目惊心。但越行越远,许多地方看起来就惨不忍睹了,有的田地里都因为久未下雨,出现了龟裂。
  可过了华州后,情况逐渐良好起来。
  能看到许多地里大麦小麦渐渐半青半黄,就象李欣写的诗:四月南风大麦黄,枣花未落桐叶长。
  粮价也不同,仅是一道渭水之隔,长安的粮价官府监管着,都渐渐逼近每斗六十文,然而东都洛阳才三十几文。差距还不止这些,一个是大斗,一个是小斗。
  直到此时,李威才让车驾稍稍放慢一点。
  开始时很快的,其实车驾还要仪仗的啥,象李治与武则天车驾更慢,从长安到洛阳仅八百里路,就是快也要近二十天,如果放慢了能达到一个月。平时无事,可这时,沿路就食,无疑给当地带来了压力。
  于是李威一路催促着。竟然六天就出了雍州、华州、虢州地界,到了陕州。就是这样,也没有放慢多少,用了四天,就到了洛阳。
  车驾进了定鼎门,从定鼎门到天津桥这条街,乃是洛阳最热闹的大街。
  原来的太子也来过洛阳,可这一次长安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便有百姓驻足围观。太子还是好太子,前些日子受委屈了,再说洛阳郊外在用太子犁,洛阳城中的贵人们不大懂的,但那些农人们却竖起拇指,交口称赞。车驾过后,便有了一些叹息声。
  中间最大的马车里,李令月在看着上官婉儿读书,大哥读书,有些不耐烦。
  这次又上当了,此次出行因为赶得急,一路灰尘吃了不少,好玩的却没有碰过。倒是那些相迎相送的官员阿谀奉承,看到不少,可那在长安看得岂不更要多!
  她说道:“上官婉儿,你现在看《尚书》能看懂么?”
  上官婉儿放下书说道:“看不懂,慢慢想,多看几遍,总能看明白几分的。”
  “好个慢慢想,”李威怜爱的摸着她的头。这样的小萝莉,放在谁手里,尽管不是自己的妹妹或者女儿,但问一下,谁不喜欢!
  李令月其实呢,对上官婉儿都没有什么歹意,平时因为岁数相差不大,一路上也只找她玩。不但玩,还直接拖到李威的马车上,这可不大符合礼仪的。但对李令月,谈什么礼仪?长安的宰相都让她三分,况且这一行随从人员。
  但就看不惯李威对上官婉儿的宠爱。
  歪着脑袋,一下子将上官婉儿的书夺过来,指着中间一段话,问道:“这行字怎么读的?”
  上官婉儿看着这行字,读道:“凡民自得罪,寇攘奸宄,杀越人于货,罔弗憝。”
  之所以指这行字,是因为一个“宄”与一个“憝”她不认识。
  听完了,扭过头看着李威。李威点头道:“读对了。”
  又不服气地问:“那么它是什么意思?”
  上官婉儿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尚书》对于她这个年龄来说,读起来还是十分吃力的。最后说道:“凡是有百姓自己犯罪,各种强盗、杀人、抢劫财物,这些人应当要处死他们。”
  “大哥,她没有说错?”
  “相差不远了。”
  “好,就算你对了,可你也比不上我大哥,曹植七步书诗,我大哥在东市坊门口,一步还没有走呢,就写了五首诗,你以后能做到吗?”
  碧儿再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李威却擦了一把汗,道:“小妹,此话以后切不可乱说,这是我在东宫想了很久才写出来的。那有曹植的才情。”
  如果不把脑海里记下的诗抄出来,让他走七十步,也写不出一首象样的诗。
  但上官婉儿却一本正经地说:“公主,奴婢纵然再学习,也不如殿下的。就是公主如果与我一样大,也不如公主的。”
  “你这是巴结,”李令月也不好骗的,让她再学习一年,也学不到上官婉儿的本事,但后面一句话,因为自尊心的原因,终是说不出口。
  李威心里面却有些高兴。这两个人倒是一对小冤家,虽然上官婉儿进洛阳,应当没有事的,可母亲的心,不好猜测。有了李令月在中间缠合,上官婉儿将会比泰山还要安全。
  马车吱哑地响着,就到天津桥了,李令月好奇地指着会通桥,说道:“大哥,你看那么好多船!”
  旱的是关内,洛阳旱情不大严重的,洛水航运也没有遇到麻烦,会通桥此时万舟云集,颇为壮观。不过还有更大的船舶停在黄河边上的码头,却是看不到的。
  看着无数的百姓在搬卸着货物,因为隔着远,看得不真切,可反而更震人心魄。
  “梦一样的唐朝,”李威看着哪里,又看着远处层层楼阁,喃喃说了一句,只是没有他母亲,那会……
  可这是逃都逃不了的,马上就要面对了。
  李令月又转移了视线,说道:“大哥,你看,那一对白鸟好大。”
  是天津桥下的沙洲,沙洲上长满了树木花卉,但边缘地带长着许多青色茂盛的芦苇。大约是车驾惊动了芦苇丛中一对白鹭,从青色的芦苇丛中飞了出来,在洛水上亮开一道美丽的身影。
  太监已经迎了出来,将他们带到东宫。
  不但以前的太子来过洛阳,碧儿也来过一回。打老远的,太监就冲碧儿说道:“拱喜江小娘子了。”
  皇帝下口旨,特地宣她到东都,这个小姑娘熬出了头。连碧儿都不敢称呼。
  “不敢当,金内侍,一向可好。”
  “托江小娘子的福,奴婢一向安好,”说着来到李威身上施礼,然后说道:“殿下,奴婢很是想念殿下。”
  李威两眼茫然,根本不认识。
  碧儿在他耳边地说:“殿下,金内侍,你也记不起来?”
  李威摇了摇头。
  “殿下,你每次到东都,都是金内侍伺服你的,对你也很好。”
  这个很好很不容易,以前太子咳嗽不停,加上这时代对肺结核的畏惧,一般人确实容易望而却步,不敢亲近。
  但眼中颇有几份担心。
  李威读懂她的意思,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孤忘记了一些事,慢慢才能想起来,这个不急。”
  其实心里说道,忘记才好啊,如果想起来了,是原来太子回来“夺舍”了,那才不美,如果他回来了,对你可未必领情的。
  跨了一步,和蔼可亲地说道:“有劳金内侍挂念。”
  “奴婢那敢,听说殿下在西京身体一天天地好,奴婢不知道多开心,天天上香,求菩萨显灵。这一回菩萨真显灵了。看到太子的气色,奴婢不知道怎么高兴,”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
  不管真哭还是假哭,恐怕以前对原太子是不差的。
  “江内侍,你就等会儿说吧,太子这一路赶得急,要休息了。”
  “奴婢该死,见了殿下气色好,忘记了,”说着,吩咐人搬运李威的行李。不少,其实有些根本不需要,可仪仗嘛,这时代拒绝不了。
  引入了寝宫。
  比起大兴宫的东宫,洛阳的东宫稍小,但也小不到哪里去。
  李令月高兴地说:“大哥,我就住这儿了。”
  “这个不行,”李威立即拒绝,太子有太子居住的地方,公主与皇子又有另外居住的地方,这可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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