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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帝女-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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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地精神都不甚集中,小半日的时光就那么不知不觉过去了,看看天色不早,易阑珊回皇宫,钟嘉回水云楼,沈眉芳留在留园…………无论是同路来异路来。各人有各人的归处。
凤辇直奔御书房而去,易阑珊和易江城的争执之声,让一众宫女太监听得胆战心惊。皇后的用辞用“指责”二字来形容都嫌太含蓄。皇上开始还耐心解释,软语抚慰。到后来也动了怒意。皇后最后是怒气冲冲地冲出书回到凤仪宫,皇上的脸色也难看之极。
这个消息很快飞遍了宫廷。顿时人人自危…………帝后之争,往往就是血雨腥风的开始。被勒令禁足长乐宫的琳琅也收到了这个消息。侧卧于床上,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和颜悦色地问道:“知道皇上皇后是为什么争吵吗?”
宫女将听来地事情原委悉数告知,她敏感地察觉到琳琅的心不在焉:娘娘似乎并不惊奇,也不关心这件事,不,不是不关心,而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些念头应该只是自己的错觉吧?娘娘怎么可能早就知道呢?皇后都是今天才知道地,若不是她闹将起来,所有人都被皇上蒙在鼓里呢。抬头觑一眼琳琅的神色,她把自己地直觉定义为“疑神疑鬼”。
听宫女说完事情原委,琳琅挥挥手:“来龙去脉我都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去教习嬷嬷处领赏吧。”
第二天早晨宫女进来给咏妃更衣,惊见娘娘已经穿戴完毕,好整以暇地端坐窗边,瞧她地脸色,忧心忡忡又带三分跃跃欲试,端的诡异。宫女迟疑地低声唤道:“娘娘?”
琳琅突然回过头来,眼中杀气凛冽,吓得宫女心一惊,腿一软,莫名其妙就跪在了地上:“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你有何罪?”
宫女也答不出来,只是拼命叩首,嘴里一味地喊着“知罪知罪”。
“起来吧。”
宫女根本不敢起身。
琳琅皱了一下眉头,神色很快恢复淡然:“既然知罪,就去领罚十五大板吧。”
宫女这才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去领罚:娘娘今个儿有古怪。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功夫,琳琅便令人备车,说是要出宫。
“出宫?”宫女讪讪地笑着,“娘娘要去庙里祈福吗?”
琳琅摸着颈项上地护身符,略一抬眼:“我去哪里需要向你报备吗?”
“娘娘还在禁足呢,若是皇上知道了……”
“皇上会怎样?”琳琅微微提高了音量。
宫女急忙答道:“皇上当然不会把娘娘怎样,可是侍卫未必会放娘娘出去啊。”
琳琅冷冷一笑:“区区侍卫,也敢阻挡我的去路吗?”
坐在出宫的马车上,琳琅都没有说话。车子行到朱雀大道的尽头,便是一左一右的两条岔路,琳琅吩咐道:“往右。”
“往右是出城的方向。”宫女提示道。
“就是要出城,往留园去。”
闻言,众宫女脸色大变,却也不敢逆旨。心里思忖着,留园有太妃沈眉芳在,自然是能镇住场面的。
沈眉芳恰好不在…………大清早的,皇上就派人接她入宫面圣了,虽没说是为什么,自然都晓得是为了恕妃刘惜春的事情。
没有人管束,闯进留园去的琳琅自是大闹了一通,惜春再天真无邪,也明白了眼前这人是找茬来的,每一句话都是夹枪夹棒,不怀好意,她也不是柔顺性子的人,亦不懂得顾忌,于是还了嘴,言辞还颇锋利,琳琅于是动了真气,上去就给了她一耳光。惜春捂着脸又气又怒,冲上来便来撕扯琳琅的头发,众宫女急忙去分开两人,她们却扭作一团不肯撒手,你推我搡之间惜春被狠狠摔在了地上,一个宫女闪避不及一脚踏在了她的肚子上,只听惜春一声惨叫便晕了过去。
血从裙子里渗出来,留了一地,琳琅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喘息未定地看着这一幕:这孩子恐怕……没了。她满意地摸摸自己的肚子,真好。贱婢的孩子没了,我的孩子还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十六章 笑梦
惊见此变,宫女乱作一团,年长一些的到底经历的事情多一些,最初的惊惧之后便镇定地指挥人去找御医,又把惜春抬到床上。
琳琅远远地看着,唇角荡漾起一个甜蜜的笑。
御医来了,为惜春诊脉,除了易江城亲自指派的几个宫女大多数人都被请了出去。这时候宫女才注意到,方才坐在椅上看风景的咏妃不见了。咏妃此刻是待罪之身,却也小心轻慢不得,众人急忙出去找。寻到翠池旁边,但见咏妃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向湖心走去,湖水已经漫过她的腰际。众人转过一个回廊,已经不见她的人影了。恰好这批宫女都不谙水性,寻到会水的小太监把琳琅捞上来时,她已经气绝身亡了。
沈眉芳收到消息从宫里回转时,见到的便是一具冷透的尸体,一个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孕妇。
易江城钦点的宫女避开众人,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怎么没来?”
沈眉芳疲惫地摇摇头:“皇上病体沉重,我自作主张,把这件事情瞒下来了,没有和他讲。”她顿了一顿:“这也是皇后的意思。”
宫女点点头:“也是。皇上刚刚失去一个儿子,第二个又命在旦夕。”
沈眉芳眉头紧锁:“和我说说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宫女把今日所见从头叙述了一遍,尤其提到“咏妃娘娘好像忘记了孩子已经没了,说话的时候,不说话的时候,都经常去摸自己的肚子。还摸得一脸微笑”,说道这里,宫女不禁打了个寒战。
沈眉芳听得入神:“都说咏妃自把孩子跌没了之后便得了失心疯。看来倒真的有点妄想症地味道。”她仔细想了想:“那她又为什么要自杀呢?”
宫女脱口而出:“当然是畏罪自杀。(1*6*K更新最快)。”
“她不是已经疯了吗?为什么要自杀?”
宫女猜测道:“也许,她还没有疯透。看到恕妃娘娘的惨状,想起自己也没了孩子的事情,懊悔伤痛,加上畏惧皇上地惩罚,所以选择了沉湖自杀……”
是这样吗?沈眉芳总觉得不对劲。或许是一切发生得太快,每一环都扣得太好,事情不像是真的,倒像是殚精竭虑布出地一局棋,一场戏。不过,琳琅沉湖,是无数双眼睛一起看见的,不容有假。
皇帝把恕妃托付给自己,便是希望她能远离宫廷漩涡。平安产下孩子。谁料这安排会为留园引来这样的乱局?如今,咏妃死,恕妃还在抢救之中。看来无论如何,自己都无法脱罪了……沈眉芳揉揉额头。死有何惧。在先帝的妃子之中,她已经活得最为长久。
沈眉芳从御医院里带了许多御医回留园。他们忙做一团,却也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恕妃衰弱下去。
御医院里推举了一位资格老的,来和沈眉芳打商量:“恕妃娘娘这个样子,恐是药石无用了。听说这事儿还瞒着皇上,臣等都觉得不妥,这样惊天地大事,瞒着皇上终究是欺君之罪。若是皇上病情好转,日后追究臣等欺瞒,未曾见到恕妃最后一面,臣等难当雷霆之怒。若是皇上……瞒着也是白瞒了。沈眉芳摆摆手:“你说得很有道理……你入宫一趟,问问皇后的见解。”
易阑珊正在御书房里服侍昏睡的易江城,宫女带着御医在门口一晃,易阑珊放下手中的帕子交给身边的人,走了出去。
御医把众人的意思说了一遍,又加上一句“这也是太妃娘娘的意思”,易阑珊想了想:“那也好。你们便把恕妃娘娘抬回来吧。”
是夜,流水一样的车马护送着恕妃回宫。皇上强支着病体去看望了她,只可惜恕妃娘娘一直昏迷,没有意识。某太监向皇上举荐了一位产婆,说是此人甚能,皇帝病急乱投医,准。产婆忙乎了一天一夜,恕妃娘娘诞下一位不足月的皇子,惜娘娘仙去。皇帝盛怒之下,斩产婆,后又悔,下令厚葬,多赐金玉田地予其家。
“我完成了你地承诺。给了你一个儿子。”一直昏昏沉沉的易江城忽然清醒过来,握住易阑珊的手。
易阑珊看着怀里那个粉雕玉琢地小人儿:“皇上醒了,便为他取个名字吧。”
“恕。”
“恕?”
“对,单名一个恕字。”“惜春是恕妃,以母之号为子之名,恐怕不太合适呢。”
“恕之一字,气象万千,能做到这个字,就算没有大智大勇,也允称一个好皇帝了。”
“皇上此言甚是。”易阑珊垂目敛容,答得极自然。
易江城蓦地睁大眼睛,深深地注视着她闪躲的眼睛:“这个名字,还有一个含义,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宽恕你自己。”
冷汗顺着易阑珊地背涔涔流下:“皇上地意思是?”…………看来他已经察觉了些什么,可是他到底察觉了多少,又打算如何做?她没有答案,不能承认亦不能否认,只能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
易江城地语气是很平淡的:“你想铲除异己,我不怪你,在这宫里想要自保,总是要掌握些什么。以前或许是我想得太天真,时至今日,我……依旧宁愿天真,死者已矣,生者只能孤独地活下去,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那么你要好好守护自己的所得,不要被人夺去,不要懊悔,不要空欢喜……”他的语声越来越低,似乎已经没有太多力气。
“我……”易阑珊轻轻吐出一个字,最后却化成一句长长的叹息,散发在香烟袅袅的屋子里。
易江城渐渐睡着了,易阑珊却难以平静:也许,我已经做得太多,也错得太多……她抱着小恕站起来,走出屋子,把他交给宫女:“皇上为皇子取了名字,单名一个恕字,去通知礼部吧,封赏等皆按旧例。”
一名太监捧着一张书信跑进来,易阑珊立刻看见了他:“何事如此匆忙?”
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妃娘娘自杀了……”
“什么?”易阑珊十分诧异。
“这是太妃娘娘留下的绝命书。”
易阑珊接过书信,拆开封口,寥寥数语,不过是悔痛失责,一死以报等等。易阑珊靠在墙上,好一会子才能开口说话:“太妃去之前有留下别的话吗?”
太监摇摇头:“没有。”易阑珊提示道:“太妃娘娘有给别人留下书信或者口信吗?”
太监很迷惑:“未曾听过这样的事情。”
又一人来报:“仙人有急事求见皇后娘娘。”
易阑珊脸上有不悦之色:“宫门已经落锁,皇宫不再传召外客,你们都忘了规矩么?”
来人甚为踌躇:“可是,仙人说他……”
“说什么?”
“他说他有法子救皇上的命……微臣不敢隐瞒这样的消息,于是来通报娘娘,见是不见,请娘娘裁定。”
第四十七章 永远
若是真的仙人,或许有法子救命也未可知。但是钟嘉一定没有那样的能力。他急匆匆地想要入宫,多半是为了沈眉芳之死吧。来问罪吗?苦涩的笑容在脸上一闪即逝,易阑珊恢复了平静:“仙人既说有法子,不妨传来一见,至于他的法子可不可行,还是交由御医院审视,若是御医院认为有一线生机,再由廷议裁度。”育德殿的一个偏殿里,易阑珊单独接见了钟嘉。钟嘉的脸色颇为难看,一开口便是咄咄逼人:“为什么连她也不放过?”
“也……”易阑珊的眉头深锁:“这个指控可不轻呢……”
“恕妃也好,咏妃也好,是你的敌人,未曾出世的婴儿也能算作你的敌人,她呢,她能和你争夺什么?她又妨碍你什么?”钟嘉的语气很沉痛。
“好严厉的指控。”易阑珊轻笑着,“你认定了这些事都是我的杰作?”
“难道不是吗?”
“如果我说不是呢?”
“你说不是,我便相信。”钟嘉看着她的眼睛。
易阑珊干脆地回答道:“不是。”看着钟嘉的眼睛,她忍不住笑起来:“你看,我说了不是,你还是不信。”她长叹一口气:“既然不信,何必要问?还扯了那样荒诞的理由,闯到这样的地方来问?你想过吗?你要如何全身而退?”
钟嘉答不出来。
“怒极攻心,死亦不惧吗?”易阑珊的眼神很冰冷:“不惧生死不过是一瞬间的愤怒罢了。你很快便会后悔的。”
自天牢里看出去,是一轮惨黄的月亮,孤零零地斜挂着,似乎随时都会坠落。钟嘉吃不准自己现在后悔了没,他很累,很倦,只想要睡觉,可是头发被掉在天顶上,一低头便是撕心裂肺的痛,稍稍入眠便立刻惊醒。
厚重的铁门被打开,沙沙的脚步声自远而近而来,钟嘉略睁开眼看过去,是一张极明丽的、和这肮脏的牢房不相称的容颜。易阑珊打量着四周,视线转到钟嘉身上,乱蓬蓬的发,胡渣冒了出来,嘴唇上翘起白皮,没几天的功夫,脸好像老了十岁,身穿白色中衣,不见什么明显的伤痕,易阑珊微微皱起眉头:“他们是没有对你用刑还是……”
钟嘉强笑:“你关心吗?”
易阑珊摇头:“不关心,我只是随口问问。”
她的态度如此轻慢,反而引发不了钟嘉的怒火:“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真有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易阑珊问道:“为什么呢?”
“我……最后会怎样?”
“你伪称仙人,又妄言能医治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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