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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预警-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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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参谋急忙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在何处,告你的事一出,我们基地的余参谋长就让我找这个老板,可他早跑了,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德武叹一口气。
  我们基地余参谋长估计,诬告你的事与这个臧北一定有关系,可没想到他早把饭店暗中转包给他人,悄悄跑了。后来参谋长又让我找那个被拍照的歌女,想她也许知道些情况,可她也没了踪影,没有一个人清楚她的行踪。
  德武一时无语。线索断了,下一步还找谁?
  孔局长,要不你先到基地机关里歇歇,咱们再仔细商量?
  德武摇头,他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来到了天良市,何况基地余参谋长也已调离了这里。
  那就罢了?其实,你即使查到了拍照人,找到了程万盛参与此事的证据又能如何?照片又不是假的,对方的责任只是*和乱寄,可你敢到法院起诉他*和乱寄?那势必会弄得满城风雨。
  德武泄了气。罢,罢,有冤咽到肚里,再不纠缠这个问题,反正这照片已让领导和家里的人都看到了,其破坏力已发散净尽,程万盛以后愿怎么扩散就怎么扩散吧。姓程的,我孔德武承认你的手段厉害,我输给了你,你安心当你的副部长吧……
  孔醒的平安电话是第三天打来的。孔醒电话里的声音充满兴奋和新奇:爸,我和妈已经在墨尔本安顿下来,潘叔叔安排我和妈妈住在他家隔壁一栋两层小楼里,房子很漂亮。潘叔叔说这楼房是他去年给他儿子买的,眼下他儿子在悉尼读书,房子空着,正好让我们住,还给我们配了一个负责做饭和打扫卫生的保姆。我们住的这个区算是富人区,每家的院子差不多都有六百平方米,前后有花园,环境非常好。墨尔本大学离这儿不太远,我和妈已经去看过一次。这个城市不大但很美,这儿的天湛蓝湛蓝,空气中有一股花香,树林好多,河水清澈,到处都是绿地。爸,你晚点一定争取来一趟,看看南半球的土地。还有,金满叔说,最好让我妈在这儿多陪陪我,我也想让妈在这儿多待一段日子,一是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二是我也想让妈多到澳大利亚的一些地方走走看看,她难得出来一回,好好散散心。妈妈既是已经办了退休手续,早一天回晚一天回也没啥大不了的……
  德武当然高兴,也当然同意让妻子在那儿多待一些日子,当即就在电话上说:告诉你妈,就说我批准了,她在那儿愿住多久都行。樊怡显然就坐在女儿的身边,电话里随即传来她挖苦的声音:我凭啥让他批准?我又不是他的下级。德武笑了,大声说:你是我的上级!是咱家的书记。他估计妻子也听见了这一句……
  当晚,德武又同金满通了话,再次感谢他对自己妻子女儿的照应。金满说:那都是我应该做的,咱俩谁和谁,再不要跟我说谢字……
  这两个电话一打过,德武的心情好了起来,便安心在家里读了几天书,准备写中断已久的《现代战争的预警》第八章。第八章他计划写战争开始后的预警,也就是敌方导弹发射后的预警,这时预警的目的是争取到宝贵的十几分钟时间,使我方反击的导弹能够发射出去,使我方的战机得以升空以避开敌方的第一波攻击,使我方的首脑机关和有生力量迅速进入掩体……
  这天傍晚,他关了电脑正准备去做晚饭,门忽然被敲响。开了门一看,原来是荆尚提了一大兜各样青菜站在门前。德武有些惊异:小尚,你这是——
  我怕你一个人吃饭图简单,下班时就顺便给你买了些菜送来。荆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嗨,你这孩子。德武心里一热,急忙让他进来。以后可不许这样做了,你上班要忙工作,不必操心我,我身体好好的,能照顾自己。
  孔醒一走,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伯伯不必客气。荆尚边说边往外掏着菜。德武这才看清,除了青菜之外,荆尚还买了不少熟食,有烧鸡、火腿、炸带鱼、酱牛肉、卤豆皮和大包子等等。
  这够我吃几天了。德武笑着,这样吧,既是有这些熟食,我去热一下,你今晚就也在这儿吃吧,咱们可以喝点啤酒,聊聊天。德武是真有些喜欢这个懂事的孩子了。
  那……行吧。荆尚显然没有和他在一起吃饭的思想准备,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德武去厨房把几样熟食一切一热,不一会儿就端出了几个盘子。这当儿,荆尚已麻利地擦了饭桌,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瓶啤酒打开,然后举杯说:伯伯,祝你健康快乐。
  好,好。德武笑看着荆尚,在心里道:这孩子的眉眼长出了他爸他妈的优点,心眼也挺好,看来孔醒的选择并没有错。
  孔醒在电话中给我说,她现在最担心你吃饭凑合,把身体搞坏。我打算给你找个钟点女工来,让她定时给你做好三餐饭。
  不用,不用。德武急忙摆着手,我当初在连队当兵时经常到炊事班帮厨,炒菜的手艺还有一点,我不会亏待自己的嘴和肚子。
  伯伯别客气,我已经去助尔家政公司挑了一个小时工,跟她说好明天午饭前来,做好饭了就走,钱也已经付过了。
  好孩子,赶紧去退掉。德武心里好感动,可他没有用小时工的习惯和思想准备。找一个人专门伺候自己吃饭,花这钱冤枉!于是便匆匆找了一条谢绝的理由:我一两天就要回河南老家住些日子,确实不需要。
  真的要回河南老家?
  是呀,你赶紧去退了这个小时工吧……
  匆忙中找出的谢绝小时工的理由,一下子提醒了德武,何不趁这机会,回河南老家一趟,看看两年没见的老母亲?过去在位时整天忙工作,回去的机会很少;母亲每次来京,自己因为忙,陪她的时间也不多;现在一人在家,正好可以回去看望看望她老人家。
  还犹豫什么?出发吧!
  德武当天上街给母亲和弟弟、妹妹两家买了些礼物,第二天傍晚就坐上了回故乡的火车。不用向任何人请假的感觉真好,看来“无官一身轻”这话说得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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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难忘(1)
1
  到家已是次日的半下午了。母亲正在院门前的那块菜地里摘辣椒,腰弯得很深,几乎全白了的头发飘落到了辣椒秧上,让德武看了心中一颤。他喊了一声:娘。预先并不知德武要回来的老人猛一听见他的喊声,手抖了一下,手中的小筐子落了地,里边的辣椒撒到了辣椒垄里。这之后她直起身,像惯常那样笑着:武子回来了?他几步上前拎起母亲的菜筐,捡拾着辣椒,扶着母亲从辣椒垄里走出来。
  醒儿和她妈吃得惯外国的饭?因为母亲已在电话上知道了樊怡和孔醒出国的事,所以先问这个。
  吃得惯,给她们娘儿俩做饭的也是华人。
  华人?母亲没听懂这个词。
  就是中国人。
  在那儿的中国人还挺多?
  多,在澳大利亚的中国人有好几十万哩。这辣椒德文他们不会摘,还要让你来干这活儿?不怕你累着?
  我闲着还不是难受?这又不是重活。醒儿和她妈去外国走路能行?不会迷了路?
  德武笑了,说:她们都识些英文,路标完全能看懂,迷不了路。再说,醒儿先补习英文,要不了多久就能和当地人自如对话了。你放心吧,不用操心她们。
  听你弟弟德文说你退下来了?
  是的,我想歇歇。他不想说更多的,让娘再为他担心,只答了这一句。
  娘指指他的头发说:看看,头发都白了这么多,也该歇歇了。你这一不干事,娘的一颗心就放下了,原先因为总怕你管的那些炮会响了,伤着人,我这心就老是在悬着。
  德武知道娘说的炮指的是核弹,娘不知从哪里听说他所在的部队是放核弹的,他又管了不少核弹,而且知道核弹一旦响了会伤很多人,就总是担心这件事,只怕他管不好,炮在他手上响了,惹出祸来。德武笑着说:你放心,那炮是不会随便响的。娘,你的身子近来咋样?腰还疼不疼了?
  天阴了就疼,不过没啥不得了的,哪个人老了不得点病?你别操心我,你看起来可是有点瘦了,吃饭不多吧?人上了年纪,一定要多吃饭,饭吃多了身子才能壮。
  有钱难买老来瘦。他顺口说。
  你老啥?娘白了他一眼。
  他笑了。看来,自己在娘眼里,还是那个小武子。
  你爹五十来岁时还扛得动麻袋,还能一顿吃俩蒸馍,脊背上的肉还是一疙瘩一疙瘩的。
  德武听了这话,眼不由得望了一下村外的家族墓地,父亲已躺在那里多年了。正是因为父亲身体看起来很结实,他和弟弟、妹妹才大意了,才没预先给父亲做个检查,以致让他因心脏病走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在老家吃胖一些。他知道娘一向以为人胖了才健康,就这样安慰她。
  我让德文明天就去给你割肉吃,让你妹妹德玲回来给你熬老母鸡汤喝。
  好,吃肉,喝鸡汤。他扶着娘进了院门。院子里的一切都很熟悉,葡萄架,石榴树,鸡笼,羊圈,捶布石。与以往不同的是,弟弟树立了一根接收电视信号的天线。正在从葡萄架上收葡萄的弟弟德文和侄儿侄女都迎了过来,在灶屋做晚饭的弟媳挓挲着一双沾了白面的双手也跑了出来。一时间,德武被热烈的问候和浓浓的亲情包围了……
  睡觉前,弟弟给娘端来了洗脚水。娘脱袜子时,德武走过去蹲在娘面前,说:娘,我来帮你洗脚。娘听后慌张地躲闪着说:我能洗,你快歇着。德武不由分说捧着娘的脚放进了温水里。我平日离你远,没能伺候你,今天就让我帮你洗洗脚吧。 。。

自难忘(2)
老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看着大儿子给自己搓脚。德武捧着娘那双筋骨裸露老皮层叠的脚,心里一酸。娘这一生过得不容易,经历过战争、灾荒、饥饿、“*”,一直在农田里忙碌,在为我们兄妹三个操劳,以后该让她享享福了……
  德武那晚是在快乐和安恬中入梦的。回到老家,睡在母亲卧房的隔壁,他睡得少有的快和沉。不过午夜过后,他又被一个噩梦惊醒。醒来后,那梦境的片断还模糊记得:他见到了父亲,他高兴地上前想与父亲说话,可父亲却突然面露恐惧地抬手朝他身后一指。他扭头一看,只见一个从没见过的可怕动物张开血盆大口已扑到了他的身边。他呀的一声惊叫,吓醒了。
  大概是父亲嫌我回来得少了,用这个法子来表示他的不满吧。他仰躺在床上,许久没有再睡着……
  2
  第二天一大早,知道信儿的妹妹就由五里外的婆家回来了。妹妹回来时拎了两只老母鸡和一篮子鸡蛋。兄妹俩打完招呼,娘就给妹妹下了任务:你做几顿好饭给你大哥吃,让他也能快点胖起来。妹妹一边笑着答应一边向厨房里走。
  接下来两天,他一直陪着母亲坐在院里,院里放着一大堆德文由地里掰回来的包谷棒子。娘儿俩一边剥着包谷棒上的包衣,一边拉着家常,从樊怡的健康到孔醒的学业,从地里的收成到德文的辛苦,从妹妹婆家的家境到妹夫的脾气,从侄儿侄女的学习成绩到德文媳妇的孝顺,从鸡蛋的价钱到村里刘家豆腐坊的设立,从邻居的嫁女到亲戚们娶媳,话题一个接着一个。多少年来,德武还是第一次这样悠闲地和母亲坐着说话,他觉得心里十分舒畅。
  这天早上起来,德武见娘把一些吃食和香裱装在一只小篮里,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就问:娘,你这是要干啥?娘说:我要去青坳观烧香还愿,我在那观里许过愿,让祖师爷保佑你当兵平平安安,你如今平安退休回到了家,我该去感谢祖师爷的。
  德武听娘这样说,无言一笑。他知道娘很早就信了祖师爷,家里就有祖师爷的塑像。待早饭后娘要动身时,德武提了装有香裱的篮子说:娘,到道观里有几里路呢,我陪你一起去吧。娘当然高兴,由儿子提了香裱陪着去道观,在她还是第一回哩。娘儿俩于是边聊着闲话边走上了去道观的路。
  青坳观位于伏牛山锥子峰和菱角峰之间的山坳里,离孔德武家所在的村子六孔庄四华里。坳内有一四季长流的碧水溪,溪两旁长满松柏和翠竹,可谓山清水秀。青坳观就坐落在溪的北岸,为坐北朝南倚山面水的三重殿院建筑。前殿为三官殿,殿内供奉着天官、地官和水官的塑像;中殿为老君殿,殿内供奉着老子像;后殿为祖师殿,殿内供奉着祖师爷的塑像。三殿院左右两侧均有寮房供道长和道士们居住和储物、待客用。
  因为娘是道观的常客,每年给观里送的香火钱最多,加上德文是村长,青坳观的道长高长川就认识了娘,而且也知道德武在北京城里当军官,所以那天待他们娘儿俩进了道观,高道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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