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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廿四年(GL)-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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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倒是比预计早了好些天呢。”
  “是你借的马儿跑得快,而且回来时望月帮了忙,所以节约了不少时间。”
  “哦?那你岂不是还要好好谢谢望月?”桐笙终于展露笑颜,是这好一段时间以来难以得见的样子。
  “以后见了她,应当要感谢一下的。”
  “是了,你要办的事情可办好了?”
  “算是与莺时交代了一下,可惜后来有事走得太急,更多的打算并未来得及与她细说。”
  “何事走得如此急?”
  朔夜欲将大致事情讲给桐笙听,想了想却反而提了问:“玲子说你病了,近来少有出房,可我见你似是毫无病症。是心病么?因为阮大人的事?”
  桐笙半垂眼眸,淡道:“是。”
  “我不在时,可有什么人找过你?或是你是否见过什么陌生人?”
  “不曾有。”
  朔夜屈肘托着下巴思量起来,仍旧在考虑一些事情之间的关联。桐笙瞧了她几眼,见她表情有些沉,便说:“似乎有事让你担心不已?”
  “我自然是担心你的安慰。”
  桐笙摇头:“你没讲实话。”
  朔夜放下手,微偏头。“为何如此说?”
  桐笙答道:“你不是个容易焦虑的人,可你刚刚的表情却在跟我说你心中是不安的。是你知道什么?还是你想要做什么?”
  朔夜被她问过这两个问题,脑中即刻出了疑问。“为何此时的问题关系倒像是我遇上了危险而感到无措,你却这般冷静?”
  桐笙咳了一声,连眉眼都挑开了。“因为我知道焦虑不安毫无用处,不如平静些。”
  “哦?”朔夜指向桌案上那团被桐笙揉乱的宣纸。“比如那样的平静?”
  朔夜指完说完,便见到桐笙表情都僵了,于是不住笑起来,说:“我知道了,你是冷静的,是最尾的几个字擅作主张替你着急,急得都快从纸上飞出来了。”
  桐笙极无语地望着朔夜,遂又拉开门,拿了那团可怜的纸就扔了出去,回身后忍不住微嗔道:“我认为你真的不该回来。”
  瞧着桐笙那微怒的样子,朔夜更是笑开了。“我本不打算赶着回来的,若不是有人在我走前贴在我耳旁轻声腻语与我说要早些回来,我大有可能要在山上与我那些师妹聚一聚的。”
  “谁轻声腻语了!”桐笙耳根都红了。“你这样讲话都不害臊的吗?!”
  朔夜耸耸肩。“那轻声腻语叫人早归的人又不是我,为何我要害臊?”
  桐笙吸了一口气,倒也淡定了不少,只是揉了揉眉心,说:“我想你来回这样赶路也累极了,今天就回去吧。”
  “这就叫我走?”
  “不送。”
  朔夜抱起双手,皱着眉头望了桐笙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只是随了桐笙的意思,离开了。桐笙心想莫不是自己说的太过分,真将朔夜气走了?她正垂头觉得失落,朔夜却又突然折返回来。桐笙这一见朔夜,欲笑还休,最后更是故意板着脸,说:“你不是走了?”
  “你叫我走,我当然得走,不过走完了还是要回来的。”
  朔夜这话终于说起了桐笙满脸悦意,她也不再与朔夜别扭,只上前倾身将朔夜抱入怀。这样抱着一个人,终算是让桐笙在经过近来这糟糕时日后又得到了几分安稳的感觉。同样朔夜抱着桐笙,桐笙此时的安然无恙便是对她不辞辛劳连夜赶路回来的最好回报。
  朔夜的担忧,她将自己在翠云山上听到的那些话拣选出能说的部分告诉桐笙。她认为曹大人遇害和阮大人遇刺之事,不论是皇帝的阴谋还是大臣的计划,从这时间上看来都是有可能与她师父有关的。
  这种猜想让桐笙陷入一阵沉思之中,甚至她都没注意后来朔夜讲来安慰她叫她宽心的话,直到朔夜唤她,她才收回了心神。
  朔夜问她:“你在想什么?”
  桐笙还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她:“你真觉得你师父的嫌疑如此之大?”
  “照她离开翠云山的时间和事件发生的时间来看,极有可能是她。”最关键的,这事可以直接对桐笙造成伤害,更让朔夜觉得是师父所为。
  “我倒以为你不当这样怀疑自己师父。”见朔夜脸上的疑问,桐笙解释说:“皇上在登基之前,那几位被流放的大臣是极力反对他继位的。后来皇上登基,找着各种理由将他们一再贬官,最后才以谋反之罪判处流放。”
  “既然谋反,为何没杀他们?”
  “我爹曾说,皇上当时没有杀他们,是因为他们党羽众多,暂时杀不得。后来他们被流放了,我爹也莫名被牵扯在那谋反之事内……如今这边开始死人,想必皇上已然将那些碍事之人清除干净了。
  外头的流言你可听过?一些说是皇上想杀了这些官员,一些说是大臣要除了他们。我自然倾向于皇上要动手的说法,因为觉得合理太多了。既然皇上从好几年前就对这些人动过杀心,就该说明这事与你师父无关的。何况,你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去怀疑她,不是么?”
  可是,无论是否师父在背后动手,阮大人依旧是被害对象,桐笙身边仍旧危机四伏。曹大人已然遇害,阮大人和其他大人以后的生活实在不好想象。
  朔夜问桐笙:“你可有过打算?你不是说,你有必须要做的事情?若是阮大人真的有什么事,你们……”
  “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吗?”桐笙突然这样问,严肃的表情中却带着许多不安和悲伤。
  朔夜当然记得,于是点头。
  当初桐笙说“我要你护我家人周全,若你能做到,我自然信你。”可如今有些事变了,有些人也比以前重要了。要朔夜拼命去护自己家人安全,桐笙又怎么舍得让朔夜有危险?
  桐笙拉起朔夜的手,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朔夜会否觉得桐笙是为了要她帮自己做事,所以才与她这般亲昵?桐笙管不了朔夜怎样想她,可是她喜欢朔夜,这并不虚假啊。
  桐笙说想出去走走,玲子听了高兴不已。小姐好些天都没出门了,今天终于打起精神,实在可喜。可桐笙说不带玲子出门,玲子那欢喜的表情立刻就不复存在。
  街上人很多,桐笙拉着朔夜说自己想吃糖,朔夜像是对待小孩一般拿她没办法。小食铺旁有一个算命先生在摆摊,桐笙在门口等朔夜,觉得无聊便对算命先生说:“先生可否替我解个字?”
  算命先生拿了纸笔给她,她便在纸上写了一个字。
  “梦。”先生拿着纸,问:“小姐要问什么?”
  “寻人。”
  “梦字拆来分作林、夕,独木不成林,自是叫你向林中去。而单看这个夕字,当与日落有关,可小姐既要以梦字寻人,夕亦可解成昔,既是故人。小姐要或许能于日落时候在林中与未见之人相见,亦或许是在林中与故人重逢。”
  听完算命先生的话,桐笙什么都没多问。这些话她似乎听了不满意,觉得如此浅显的东西,她自己也可想到,何须要他来解读?所以朔夜出来之后,她便与朔夜离开了,根本为提起过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我原本打算大概八点二十发,结果那时候还没写完。。。
  哎……要留言哦。

  ☆、将出之事

  一包糖豆,桐笙一会儿时间就将其吃完了。朔夜不禁要问了:“你何时开始这般喜欢吃糖?”
  桐笙将最后一颗糖豆也丢入口中,咀嚼咽下之后说:“只是最近觉得吃糖的时候较为容易安心罢了。”
  “难怪了。”朔夜将桐笙上下打量几番,说:“我说怎的你‘病了’一场,身形非但没有消瘦,反而感觉丰盈了一些。”
  “这样不好吗?总比只有皮包骨强多了。”
  “这倒是。”
  “对了,你两个月没回来,一定不知道你家那位沈灵纤也要嫁人了吧。我一直称病未去见她,今日你回来了,我勉强去与她贺个喜吧。”
  “什么?”朔夜有些惊诧。“沈家才嫁出去一个女儿,这么快又要嫁一个?舅舅、舅母都不会觉得不舍吗?”
  桐笙哼哼起来:“有何好不舍?反正都在丰德城中,若是乐意,天天都能回娘家吃饭。你不如担心她和娘家来往过于勤快,会被夫家嫌弃呢!”
  “是啊。”朔夜后知后觉地笑起来。“我怎就忘了她喜欢的是城里的富家公子?”
  可仔细想想,朔夜先前不知家中有这件喜事,许多细节上的东西她都不知道,在记忆方面的事自然没办法处理到位。她将这事告诉桐笙,与桐笙说:“今日我先送你回去吧,等我把这两个月的空白时间都处理好了再来找你,到时候你再去见灵纤也不迟。”
  朔夜才回来,这才没相处一会儿时间就要道别了,桐笙其实有些不舍。只是她不愿表露出来,便无声应答,只点头同意。
  回去的路上,桐笙又要了两包糖豆,只是这次并没有边走边吃。在大门外与朔夜话别,进了宅子尚未走到自己院子,桐笙便听见玲子在叫她。
  “小姐,老爷叫你回来后立刻去书房见他。”
  “何事如此着急?”
  玲子拉着桐笙,低些嗓音说:“刚刚有位公公来传了圣旨,命老爷两个月之后启程回古道。听说那几位被流放的大人这一两日都领了相同的旨意。老爷安排那位公公住下之后,就让我转告你,叫你去见他。”
  在桐笙看来,这一道圣旨并非给阮家来带了福音,反倒是一道催命符,催得她心慌不已。她将玲子拉到一旁,悄声对玲子说:“你去沈家将朔夜请过来,说有要紧事,叫她一定来。我现在去见父亲,你将她带去我那里,我见过父亲就回来。”
  “是。”玲子赶紧欠身离开,桐笙狠狠吸了两口气,匆匆朝书房去了。
  玲子急急忙忙将朔夜请来了,桐笙却让朔夜在屋里等了好些时候。等她从书房回来见到朔夜,便让玲子离开了房间,自己更是栓上门,将朔夜带到里屋。
  “我家最近可能有些事,你暂时不要过来找我了。”
  桐笙话语的含糊让朔夜不安,于是急问:“可是发生什么了?”
  “皇上下旨召回流放到丰字头三座城的官员,所有人两个月之后启程回古道。”
  朔夜不明白了。“这是好事,为何你这样紧张?”
  “不。”桐笙一口否定。“这非但不是好事,更是糟糕到不行的事情。”
  “怎么说?”
  “我不知道要如何跟你讲,但我能告诉你,那些官员大概不可能活到两个月之后。”
  “为什么?”
  “我没办法回答你。”桐笙拿出自己还未来得及放下的糖豆,一口气吃了几颗。“我会找时间去见你,如果我没有去,你千万不要来找我。我爹刚才说了,不想与外人过多来往,你不要叫我为难才好。”
  “若你一直没办法来见我呢?”
  “不会的,即便我不去,也会叫玲子给你报平安,你不用担心我。毕竟我在家里,家里比外头安全多了。”
  “好。”朔夜虽答应不来找桐笙,却道:“你每天或是隔天就要叫玲子给我报平安,若是玲子没有去我那里,我只好过来做贼了。”
  桐笙嘴角勾了勾。“你倒是做小贼上瘾了。”
  “我即便真的做了小贼又怎样?我想带走的东西根本是我带不走的。”
  一句消极的话让整个气氛都跟着低沉了,桐笙突然很难过,她抱住朔夜,将脸埋在朔夜颈项间。现在的她如何可以给朔夜承诺?她逃不出皇帝的五指山,也不是要逃的时候,所以如何能给朔夜承诺什么?
  若是以后我能自由,天涯海角都随你去。可是以后会是什么时候?
  朔夜回到沈家只觉得筋疲力尽,沈灵纤过来跟她说了一会儿话,她便一头扎在床上睡了。晚上有人来叫她吃饭,她多少吃了几口,回头继续昏睡,直到第二天早上丫鬟告诉她阮家的小姐来了,她才精神焕发。
  其实有些事情想来时是悲哀的,真的发生时却不见得那样绝望。
  朔夜走出房门,见到桐笙独自站在院中,那只为她存在的盈盈笑容,叫她看着舒心极了。桐笙见了她便迎上来,自然地牵着她的手,说:“今天我有时间,你要陪我吗?”
  “好啊。”
  从来都是这样,朔夜极容易感染上桐笙给她的笑容。桐笙拉着她的手,从以前的两手相握渐变成了十指相扣。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多么美好的诗句,好似听过一遍之后便盼望着它能实现在自己身上。若是当时朔夜能横心与桐笙离开,或许如今她与桐笙也不用这样苦了。
  就如桐笙所说,她不能来见朔夜便叫玲子来给朔夜报平安。每日盼着桐笙出现已然成了朔夜所有的心思,于是隔三差五地看见桐笙,那种小别之后相见的喜悦也成了叫朔夜一直等待的动力。
  某天桐笙自己过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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