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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 问-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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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着不知在想什么的阿七和有些魂游天外的原书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妮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忍不住开口:“喂喂喂,阿七就算了,原小子你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算怎么回事,不是碰到你的他了吗,你小子该高兴才是啊。”
  原书闻言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低头垂眼,作高冷状。
  妮可一见,心里猛地涌起一股无名怒火,她一声清喝,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却是出现在原书的身侧,她使劲的用双手拧着原书的耳朵,嘴里大喝不断,“好你个原书,才见到你那相好你就胆肥了是吧,黑鱼无视本小姐也就罢了,反正那臭小子就是天生缺根筋迟钝惯了,可是!你个原书!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你丫不过一个破光珠!听清楚没,一个破…光…珠——而已,一个破珠子珠居然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无视本小姐,你是不是嫌呆在光珠里面的时间不够长啊,要不要我把你重新塞回去让你在里面再呆上几百年!”
  妮可不愧是比阿七还要时光源久的灵魂使,一旦动起真格来,那可怕的手劲登时就让文弱的原书痛叫起来,“痛,痛痛,妮可大小姐,妮可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快放手放手啊。”
  “哼,偏不放,我就是让你长长记性,看你还敢不敢随便无视本小姐。”
  “我真的不敢了啊,姑奶奶你就放手吧。”
  眼看着妮可的娇喝声和原书的告饶声,经久不歇,似是没有停止的打算。阿七叹息一声,终是上前一步,抢救下原书已经红肿的耳朵,“好了妮可,坐回去吧,原书也是,我们就目前的情况好好谈一下吧。”
  见阿七开口,妮可只得狠狠瞪了眼原书,悻悻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待几人重新坐定,阿七开口道:“妮可,依你看,白净叶的这次意外来访造成的他和原书的提前见面,与我们把原书带到这个世界,有没有关联?”
  妮可还没有回话,阿七身旁不远坐着的原书却是整个人猛地一震。
  妮可看见了,却没有再说奚落他的话语,她沉吟2秒,缓缓答道:“很有可能。因果宿命什么的,我反正是不喜得,也没有什么研究,不过,就像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悖论一样,很难说原书和白净叶究竟谁影响了谁,但是,按照我们当初的推论,在我们已经尽了全部的努力和防范措施去避免他们俩人见面的情况下,白净叶原该是实实在在的在他与贾南成亲的6,7年之后,才有可能碰见原书的,那时候,哪怕他依然是灵魂有所缺失,依旧是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但那种别扭和生硬却应是会随着贾南对他的的情爱之爱,白王爷夫妇和他甚少见面的那个长姐对他的血缘之爱,以及白礼夫妇等人对他的长辈关怀之爱,而渐渐有所消融的,可现在的情况却是——”
  “却是正该贾南和白净叶浓情蜜意的时候,不知哪里出了差错,造成了贾南娶了他那个青梅竹马的丫鬟宁儿为妾的事实。”阿七淡淡接口。
  “不错,”妮可点点头,她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原书,“那,原小子,你怎么看?当初我们在这个世界安顿的差不多的时候,正值你刚从光珠中出来,重塑熟悉这副身体之际,那也正是白净叶和贾南成亲的前一夜,那个时候我们给过你一次选择,”妮可不知想到什么,看向原书的目光带了些暖意,“这一年多来,你也确实是认认真真的按照你的选择,勤勤恳恳的扮演着一个因为伤残而在王府谋职浑噩度日的落魄书生,不去想亦没有试图营造任何亲近白净叶的机会。那么现在呢,出了我们也不知道的差错的现在,白净叶他已经和你见了面,很多的东西有了根本性的变化,亦有了或许我们灵魂使也无法预料和掌握的契机的现在,你的想法是什么呢,还是坚持你最初所做出的那个选择吗?”
  白净叶出了阿七他们的院子之后,走上没几步,就看到了那个人,他的丈夫贾南。
  贾南仍是一身红色喜袍,负手站立在院外一颗很是有些年岁的树下,皎洁的月光透过树荫照在他身上,而他的身上,不知是因为这秋季特有的萧瑟还是何故,也被晕染出了一点点寂寥。他毕竟是沉着惯了的人,在冲出新房不久,他已然冷静下来,尔后一路沿着白李氏的踪迹寻过来,只是,在看着白李氏进去院子后,他却是没有跟着进去,而是选择等在了这里。
  白净叶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收回目光,把白狐裘的宽大柔软的帽子往颈项拢了拢,用脸颊轻轻蹭着。想起方才白叔和白婶的互动,他眼底沉了沉,终是叹息一声。
  这叹息声很轻,在这样有些清冷寂静的夜里却是清晰可闻,是以贾南很快转过身来面对他,一时间两人有些相顾无言。
  “怎么,手很冷?”贾南看到白净叶那不住的抚摸白狐裘的动作,想到他素来手脚冰凉,忍不住上前走至他身边,牵起他的手握在手心。
  白净叶感受到手心的温暖,有些愣神,不知为何,他想起了方才正要喝凉茶时,原书那扯住他袖子的动作。
  “净叶,怎么了?”贾南手上动作不断,为他搓着手,边搓边问,“是不是累了,也是,你本就嗜睡,今天这个时辰早就过了你平日就寝的时候了,我——”
  贾南还要再说,却是被不放心白净叶,追随过来的白礼夫妇的声音给打断。
  “呼,你再快点,老头子!”
  “知道了,知道了老婆子,我说,哎,小姐,姑爷?”
  贾南点点头,“辛苦白总管和白婶了,我这就和净叶回房,两位也早些歇着吧。”他转头复又对白净叶征询了句,“净叶?”
  白净叶轻声‘嗯’了一句,对白礼夫妇颔了颔首,“确实辛苦白叔白婶了,不过,”他走近几步,“白叔白婶,如果爹亲娘亲被先前的骚动惊扰到了,还劳烦你们告诉他们我没事,就说——”
  白李氏摆摆手,笑得爽朗,“婶省得,你白叔也知道该怎么做,这天是真的不早了,小姐你就快和姑爷回去歇着吧。”
  白净叶看着白婶那自小就未曾变过的爽朗笑容,心里若有所动。他慢慢展出一抹笑颜,说道:“那好,我和南哥这就回了,婶你和白叔也早点歇着。”
  白净叶的笑不深,像朵羞涩的花苞,却让看到的几人都微微一愣,白李氏最先回过神,“好了好了,我们这样推来推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完了。走吧,走吧,小姐姑爷我们前半段路也算同路,就一起走吧。”
  说罢扯起丈夫白礼率先走在前面,白净叶脸上笑意不减,慢慢跟上,贾南紧随其后。
  “怎么了,南哥哥?”简单的梳洗过后,褪去外袍正准备歇息的白净叶,奇怪的看了眼立在自己身前没动的贾南。
  贾南看着,在晕黄的灯光下,不再如白日那般一副女子装扮,而是一头青丝自然放下,只着件简单月白色亵衣的白净叶半晌。
  “净叶,我今日不去屏风后歇息,可好?”
  白净叶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掀开被子的一角,“上来吧。”
  熄灯之后,房间里并没有完全黑下来,月光轻轻的斜射进来,在屋子里的摆设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白净叶并没有闭眼,他现在其实有些脑子沉,不知是否是违背了平日的作息硬是折腾到现在的后果,应或是早先在凉亭着单衣待了许久受了寒,虽是如此,他却仍不肯闭上眼沉入梦乡,他盯着头顶的幔帐看,幔帐是符合女儿家的红粉,看了一会,他轻微测了侧头,想透过高高的通气口的窗子看月光,可由于角度的关系,他什么也没能看到,于是他又努力的去瞅地上的那杯月光投射出的摆设的影子。
  “怎么了,阿叶,是不舒服吗?”却是白净叶身旁的贾南察觉看身旁的人的动静,出声来询问。
  白净叶含混的‘恩’了一声,却没有回话。
  贾南觉得有些异样,担心的伸过手探了探他的额,随即倒吸口气,他摸索着穿上衣服外套,急忙起身点上灯,就要往外冲。才跨出半步,却顿住了,却是白净叶扯住了他的下摆,也许是因为烧着的关系,白净叶一双有些湿润迷蒙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贾南回身,伏下身子,隔着被子紧了紧他,低头安抚道:“没事的,净叶别怕,南哥哥只是去让人熬些驱寒的生姜水,明早就给你找大夫。”说完便果断把下摆从白净叶手里抽离出来,身子向门外疾走而去。
  白净叶没有唤住他,他突地觉得这房间的那本是温暖的灯光有些刺眼,他动作迟缓的伸手去遮,很简单的动作,他却似乎做了很久。

☆、白琉璃

  次日,白净叶的房中。
  年迈的王大夫细细为床上的白净叶把着脉,时不时用空闲的那只手锊一锊胡子,半晌,老大夫站起身,接过一旁翠玉递过的毛笔在白纸上写着些什么,尔后,他背起一旁的药箱,将手里的方子递给见他起身特地迎上前的由白王爷掺扶着的王爷夫人白李氏婉芸,不待李婉芸发话,他便交代道:“夫人吩咐府上的厨子按照这方子,每日为小姐准备些易入口的粥食,另外,小姐恐怕近些日子会出汗多些,也请夫人叮嘱府内,”老医师顿了顿,“嘱咐府内下人辛苦些,勤些为净叶小姐换下额上的帕子、擦洗身子后换上干净的衣裳。”
  老医师一通交代下来,李婉芸扶着白王爷站着,边听边不住点头,表示记下了,她见大夫停下,便接口道:“老医师,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只是,您还没有说,我的净叶,净叶他到底什么毛病啊,怎么会只是小小的风寒,会烧得这样严重,从昨日半夜到现在一次也没有清醒?”
  老医师忙说,“夫人莫要心急,小姐她这只是看起来凶险,老夫知夫人您是爱女心切,之前不说是不想徒增夫人你的烦忧,徒伤心神,”老医师沉吟2秒,又锊了一把胡子道:“老朽方才一方查看,发现小姐这次病的这么汹涌皆是因心病所致,”他止住夫人那着急的又要问话的动作,继续道:“不过还请夫人您放心,老夫说的心病,倒不是小姐有了不解的心结,反而是长久以来的心结有了纾解的迹象,心结一解,整个人突的放松全无往日的防备与固守,恰逢白小姐昨日吹寒风受了凉,是以这心火风寒一起发作,这才烧得这般猛烈,老夫正是见过太多的人如此情状,所以才说夫人你莫要太忧心,这次大好之后,指不定白小姐自幼的体弱之症亦会得到好转。”
  李婉芸本张口还想再说什么,但在看了眼一旁不远处站着的因一夜未睡精神有些不振的贾南后,却是阖上了嘴,她紧了紧臂弯里支撑着她的丈夫的臂膀,微笑着向老医师道谢道:“那就多谢王大夫了,白管家,”她侧头向白礼柔声吩咐道,“劳烦白管家带着王大夫去帐房那里领取诊金,也请你替我好好送送王大夫。”
  白礼领着老医师出去门外之后,李婉芸移着步子朝白净叶的床前走去,身旁扶着她的白王爷沉默的配合她的步伐来到床边。
  床边负责给白净叶替换额上的凉帕子的翠玉忙起身弯腰行了一礼,“翠玉给夫人请安。”
  李婉芸轻轻拦了一下,“这小半日你也辛苦了,不用多礼,净叶从小就难得肯让人近身,阿碧跟着琉璃去了夫家那边,你这丫头算唯一的一个了,所以,这更衣还有换帕子的事就全得靠你了,你若是撑不住,就来同我说,明白了吗?”
  “翠玉明白。”翠玉脆声答道。
  李婉芸取过翠玉手里的帕子,在一旁的面盆中打湿,拧到半干,轻轻的为白净叶擦拭起来,擦完脸蛋,帕子缓缓上移,移至白净叶温度最高的额上,擦着擦着,李婉芸终是心疼的落下泪来。在身后站立的白王爷见状有些笨拙的取过她手中的帕子递给一旁的小翠,然后把李婉芸紧紧搂在怀里,不住的用手轻轻拍着安慰着。
  贾南这时缓步挪了过来,刚到达王爷夫妇面前,刚站定他就虚晃了一下差点向前跌去,还好一旁的翠玉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姑爷,你没事吧?”
  贾南借力站稳后便退开两步,像翠玉道谢道:“谢谢翠玉,我不碍事,”然后转向因为这一动静而停止悲伤看着他的李婉芸,有些艰难的弯腰:“岳母,是贾南的不是,如果我昨晚便去请了大夫过来,也不至于——”
  李婉芸忙打断他,“这不怪你,毕竟净儿的身子是那样的,这些年大病小病的都是由王大夫处理,你那么做也情有可原,再说王大夫也说了,净儿这次只是,”李婉芸顿了顿,看了眼因为高烧面色红的有些不自然的白净叶,叹息声收回目光,“只是看起来凶险罢了,所以,阿南你不必自责——”李婉芸话音未落,从内室的屏风后,传来一声女声的叱呵声——
  “谁说他不必负责!净叶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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