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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大唐万户侯-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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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提醒了穆斯林,他们的军粮即将尽,若不是战死者众多,三天前就该断粮了,他们眉头微微皱起,眼里闪过怒色,道:
    派人去催促,明天上午粮若再不到,皆斩!”
    就在这时,几匹快马从南面狂奔而来,马上人脸上尽露焦急之色,穆斯林心一沉,他第一个反应便是:军粮被劫。
    “总督!大事不好!”报信人几乎是滚下马来,带着哭腔喊道:“康国、米国、何国先后发生暴乱,暴民焚毁清真寺、杀死国王、抢走了军粮,我们留守军队大部分都死了。”
    “什么!”穆斯林地眼前一黑,他在马上晃了一晃,眼看要栽下马,齐雅德一把扶住他,急道:“总督,尽早结束战役,赶回去会来得及!”
    半晌,穆斯林才缓缓透过气来,若两河流域丢了,就算罗斯会战获胜,阿拔斯也照样饶不了他,事到如今,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他回头一指,厉声命道:“一万骑兵出战!”
    ‘咚!咚!咚!’惊天裂石的战鼓再次敲响,鼓声越来越急,大将齐雅德亲自率领一万大食骑兵列成一个巨大地方阵,速度由缓变疾。迅速向鏖战中的唐军骑兵猛冲过去。大军横扫罗斯原野。马蹄声轰鸣、气势夺人。
    面对大食人最猛烈地一击。一直俨如石雕般的李清,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这笑容仿佛穿透重重阴霭的第一缕阳光,灿烂无比,让一直在他身旁的段秀实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局势虽然严峻,但李清地这抹笑容。让他仿佛看到了胜利地曙光。
    “毕思桷!”李清的声音沙哑、低沉,但语气却不容有半点违抗。
    “大将军,不能尽出!”段秀实骇然大喊,敌人尚有数千重骑兵未出。若自己中军出尽,仅凭几百亲兵怎能保护主帅。
    李清脸一沉,他头也不回,只冷冷道:“拖下去。重打一百军棍!”
    几名行刑手一拥而上。将段秀实反剪手臂推下,段秀实大吼一声道:“大将军让我上阵杀敌,胜过打五百军棍。”
    “拖下去!”。
    黑压压的大食骑兵已经杀了上来,弓弩兵军使毕思琛率三千弓弩手骑手列阵而出。冷冰冰地箭芒指向敌军。在他们身后,最后地五千陌刀军排成铜墙铁壁,等待着与大食军精锐最猛烈地撞击。
    “放!”强劲的箭如雨点般密集,铺天盖地扑向敌军、迅疾无比,弓箭与陌刀,这是唐军最锐利的两件武器。大食联军前几日死伤惨重,大部分便是被弓箭与陌刀所杀。
    仰头射来的箭矢使一排排地大食骑兵人仰马翻。纷纷栽倒在地,但后面的骑兵依然来势迅猛。反而加快了速度,一百步、八十步,弓弩骑手刷地向两边一分,五千陌刀军一步一步踏上,他们个个身高臂长,全身上下披着重甲。丈许长的陌刀在他们手上寒光闪烁,冷漠的目光直盯着敌人的骑兵。
    “轰!”地一声巨响。陌刀军与骑兵猛烈地撞在一起,李嗣业顶头而站,他大喝一声,扬手便是一刀,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迎面而来地骑兵竟被连人带马劈为两段,余锋未止,又将一匹马的前蹄斩断,战马悲鸣摔倒,马上地骑兵跌进唐军阵,立刻被乱刃分尸,五千陌刀军分为十队,在骑兵阵里横切竖割,他们仿佛一堵堵巨大的礁石阵,任凭大食军如波涛汹涌,任凭大食军不断地发起凌厉地、风暴式的进攻,但礁石阵屹然不动,一次又一次地将疯狂的波浪拍成碎片,五千对一万,毫不逊色,甚至将所向无敌地大食骑兵杀得节节后退。惨烈的鏖战,暴烈到这种程度,以至于对阵双方的中间,堆积地死人死马竟垒成一道道新墙。
    更让大食人头疼的还有外围的骑兵射手,他们只在百步外围转,不断地将密如雨点地穿甲劲箭射入敌群,大量地杀伤着大食骑兵。
    大战在整个罗斯平原上全面铺开,分成三大块区域捉队撕杀,这是五天来最激烈的一场会战,胜负就将在此战中分出。
    穆斯林目光阴冷,他并没有去看一万骑兵地鏖战,他锐利的视线紧紧地盯着唐军主帅所在的中军阵,他对方身边所有的军队都投入了战斗,这便是穆斯林所等待的战机,是他身边五千重骑兵没有派上战场的原因,擒贼先擒王,这是他一向奉行地作战铁律,正是这条铁律使他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忽然,穆斯林发现了一个让他欣喜若狂地情况,近千名唐军竟拥着他们地主帅向罗斯城方向移动,远远地脱离了战场,天赐良机,穆斯林兴奋地大叫一声,亲自率领五千重骑兵向唐军的中军阵猛扑过去。
    来自呼罗珊的五千重骑兵是阿拔斯最精锐的部队,他们浑身被用大马士革钢打造的铁甲包裹,不惧怕弓箭,不怕普通刀砍,他们曾是击溃伍麦叶王朝主力骑兵阵的功臣,甚至不需
    ,只用他们钢铁之躯,便可撞翻一切、踏碎一切。
    此刻他们已逼近罗斯城,城上的守军在向他们呼唤,大食军的黑旗迎风招展,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穆斯林心中异常兴奋,他不停地向城上做手势。命他们出击。包抄唐军主帅的后路。
    很多时候,战争进程往往在戏剧性中逆转,城门轰隆隆打开了,但城内士兵并没有出来,反而让穆斯林看到了让他最难以置信的一幕,唐军主帅竟策马进了城内,轰地一声,城门重重地关上了,穆斯林目瞪口呆。他不停地抬头望着城上飘扬的大食军旗,以及来回跑动的大食士兵,难道是真主发怒,将这世间地一切都颠倒过来了吗?
    就在他愣神地片刻,城头上忽然传来‘倥!倥!’地抛射之声,天空中随即出现一片黑压压的圆物,足有数百枚之多。大小如水缸,在空中划出的一道道青色的弧线,向他们头顶上飞来,这些圆物上面都在冒着剧烈青烟。近了,穆斯林看清楚了,那一只只圆型铁皮罐,不等铁罐落地,它们便在空中、在骑兵队里爆炸了,巨大的炸响声震耳欲聋。一声紧接一声在骑兵队里爆炸,一股一股赤红的火焰腾空而起,强烈的气浪将大片骑兵掀翻在地,千万枚蓝汪汪的铁片四散迸发,它们穿透铁甲,射进战马和人的体内,这才是致命地一击,不多时。所有被铁片射中的人和马都痛苦倒地,很快便死去。
    巨大的爆炸声回荡在广阔的罗斯平原上。魔鬼般火焰一阵阵腾空而起,穆斯林的心中被深深地震撼了,所有的大食军都惊呆了,原始黑火药所造成的伤害甚至不如弓箭,但是它对人心理上地震撼却是无以伦比,多少年后,当幸存的大食士兵谈到罗斯之战,都会不由自主地说起那件魔鬼发明的武器,让他们后怕一生。
    风仿佛也被惊呆了,就在这时,一片雪花悄然飘落,大如鹅绒,紧接着二片、三片,大雪茫茫落下,忽然,风象忽然醒悟过来,它鼓足了力气,从西北强劲刮来,气势极其猛烈,裹夹着暴雪,无情地摧残、蹂躏地面上的一切,霎时间,所有人地眼前都是雾茫茫的一片,分不清敌我,但大食军的重骑兵却在此刻遭到灭顶之灾,行动缓慢成了他们的致命弱点。
    火药罐中夹杂着铺天盖地的巨石呼啸而下,还有一根根铁翎飞弩横穿暴风雪,连大食军主帅阿布。
    一次出人意料的伏击,一场突如其来地暴风雪,使大食军劣势尽现,当晚,大食军主帅阿布。磬,大食军在齐雅德的率领下开始连夜向南撤军,却遭到了唐军一次又一次的猛烈追击,退到拓折城时,大食联军的退路终于被唐军切断。
    也就在这时,昭武诸国发生民众起义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军中,康国军率先投降了唐军,紧接着何国、史国、米国、东安国纷纷出城投降,大食联军在瞬间分崩离析。
    天宝十年三月,马匹食尽的六千呼罗珊宗教本军出城向西突围,却遭到了唐军最后一次猛烈的攻击,大食军全军覆没,大将齐雅德在数百名亲兵的死命护卫下,洇过药杀河,逃回了大马士革,但不久便被阿拔斯以战争失败之罪而杀死。
    大唐帝国与大食帝国地第一次剧烈碰撞,从天宝九年春天开始到天宝十年三月结束,历时整整一年,最后以大食帝国的惨败而告终,究其原因,除了本身战力不如唐军外,还有阿姆河与锡尔河两河流域地众多国家趁机起义,极大地削弱了大食军的后援。
    这次战役也彻底改变了两国的战略格局,五个月后,阿拔斯派特使在唐军新设的大宛军镇与大唐全权代表、广平王李俶达成和解协议,重新划定了各自的势力范围,两国北段以乌浒河为界,南段吐火罗地区为大唐势力范围,而呼罗珊地区为大食势力范围。
    与大唐的和解达成后,阿拔斯后顾之忧已解,他开始调头全力向拜占庭帝国进攻,而大唐重新在西域各国设立羁州,重新确立的宗主国的地位,并接受各国遣使朝贡。
    天宝十年十月,李隆基封安西节度使李清为广陵县公、尚书左仆射,并荫其子为上骑都尉,赏钱五千万,绢一千匹,凡参战的安西诸军皆有升赏,同月,广平王李俶卸职返京,李隆基命右相李林甫遥领安西大都护,并命李清在次年一月回京述职。
第三百二十章 边令诚的暗示
    安,朱雀大街上的人流终年不息,新年将至,朱雀大闹,忙于备货的商贾、采办年货的市民,年年岁岁,一样无聊的寒暄、一般的步履匆匆,可今年却多了许多陌生的胡人脸孔,他们衣着华贵,带着大批仆从,几乎每一个初来之人都对恢弘的长安城充满了赞叹和景仰,这些胡人大都是各西域小国派往长安的使者,挟罗斯之战的余威,李清给所有国家都定下了法度,每年必须遣使到长安向天可汗朝贡,令出即行,诸国不敢不从。
    就在朱雀门之外一棵百年老柳树下,蹲着一名满脸忧郁的中年人,此人姓王名滔,原任安西军判官,一直是高仙芝的勾判之权,但罗斯一战后,被节度使李清以文书钩稽混乱为由,贬为龟兹镇仓曹参军事,将他从军队系统中剔除,安西军判官一职由张巡接任,眼看新年将至,王滔请了探亲假返回长安,但他的真实目的却是想寻到老上司在长安谋一份新差,不巧,高仙芝到太原整顿北都禁军去了,王滔扑了空,无奈之下他只得日日守在朱雀门前,看看能不能碰上运气,被某个权贵赏识。
    再过三天便是天宝十一年的新年,时近休日,百官心已散漫,从早到现在进朱雀门的朝官寥寥无几,王滔眼望穿了也不见一个大官模样的人过来,他的腿蹲得委实有些酸了,便扶着老柳站起来,嘴里还恨恨地啐了一口,“呸!一帮王八羔子,老子在前线流血流汗,现在几时了,还在被窝里搂着女人睡觉。”
    刚骂完,一辆宽大华贵的马车迎面驶来。四匹马清一色为纯白色。行姿矫健,王滔是个识货的行家,一看这马便知道车内绝非寻常官员,他不顾腿酸,两步冲上去招手呼唤,“大人,请听我一言!”
    可惜那马听不懂人话,并不睬他,擦着他的衣襟便冲了过去。‘他娘。车停了下来,车帘慢慢拉开,露出一张睡眼惺忪的脸,却是当朝贵人杨国忠。
    杨国忠在一个月前刚从益州结束了半年的长史任期返回。在益州期间,他依然兼任吏部侍郎、太府寺卿一职,这就俨如后世挂职到基层锻炼一样,镀了一层金后又回到长安。升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但他却嫌尚书清闲,便握着吏部侍郎地实权不肯放手。
    官渐渐做大,杨国忠待人也开始平易可亲起来,脸上也时常挂起李林甫式地招牌笑容,一改往日做事惰怠的形象。日日勤于政务,这不,众人皆醉唯他独醒,他入朝处理公务来了,适才王滔叫他时,他正与周公弈棋,无暇分身,好容易周公告辞。他才及时叫停了马车,险些失去一个礼贤下士的机会。
    “你是何人?找本相何事?”
    杨国忠上下打量王滔。长相粗黑、品阶低鄙,他心中不喜,但脸上依然笑呵呵开玩笑道:“莫不是手中拮据,无钱过年,来打本相的秋风不成?”
    王滔鼻子一酸,俨如一把生姜粉被吹入眼中,他几时见过这等平易近人的高官,好在脑子没有跟着情绪化,听对方自称本相,又从泪眼摩挲中见他马车上刻个‘杨’字,脑筋立刻便转过弯来,‘难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杨国舅不成?’
    在机会面前,最重要的便是出手,抓住它,王滔立刻从怀里掏出个锦盒,弹开,双手捧上头顶,谦卑道:“这是卑职献给杨相的心意。”
    锦盒里面是一个大小如鸡卵的明珠,明珠通体呈淡绿色,幽幽闪着一层青光,这是高仙芝率军洗劫拓折城时,王滔从石国地宝库中得来,用作进身之阶。
    正如公鸡升天做了日星官也改不了打鸣一样,杨国忠从少年时养成的一些习惯到现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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