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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大唐万户侯-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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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雨伸了个懒腰,托着腮望着窗外,眉目里含着笑意,眼中充满了憧憬,自言自语道:“春暖花开,真想出去踏踏青啊!”
    “要不然,我后日就带你们去踏青!”
    门忽然开了,一个戴竹笠的男子大步走入,帘儿先是一惊,可那熟悉的感觉,让她不禁惊喜交集,“李郎!是你吗?”
    那男子哈哈大笑,取下头上的竹笠,正是帘儿日思夜想的李清,他五日前从扬州走陆路,赶在漕运船的前面秘密回了到长安,帘儿和小雨同时一声娇呼,扑进了丈。,李清一手搂住一个,见她们都平安无事,心中欢喜得似要炸开,感慨道:“我只去了一个多月,却感觉似乎过了几年一般。”
    他在二女脸上各亲了一口,目光落在熟睡的孩子身上,不禁笑道:“我的乖宝宝怎么不起来迎接爹爹。”
    帘儿忽然想起一事,朝后望了望,问道:“惊雁呢?她去扬州找你,你们不在一起吗?”
    李清笑了笑,回手招了招手,“快进来吧!你的帘儿姐在问了。”
    片刻,只见门外磨磨蹭蹭走进一个面覆纱巾的黑衣女子,取下面纱,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面容,正是李惊雁。
    虽然她们三人平日在一起熟悉得无话不说,可此刻李惊雁心中又紧张又羞涩,仿佛第一天过门的新媳妇,怯生生地上前向帘儿施了个大礼,帘儿诧异之极,她看了看李清,又瞧了瞧李惊雁,心中忽然明白过来,慢慢坐回到床上,表情严肃地接受了她这一大礼。
    李清见帘儿肯受李惊雁之礼,他心也放了下来,向三人摆摆手,呵呵笑道:“大家且坐下,我们商量一下,后日到哪里去踏青。”
    不料帘儿却不理他,一手拉着李惊雁,又向小雨招了招手,“走!咱们到隔壁商量去,这里留给李侍郎思考朝中之事。
    李清见三女走远,他苦着脸摸了摸鼻子,目光落在尚在熟睡中的女儿身上,便慢慢走上来,侧躺在她的身边,伸嘴亲了亲她红扑扑的小脸蛋,闻着她身上的奶味,舐犊之情沛然而生,他心中充满了温馨与喜悦,心神松弛,很快便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眼皮渐渐沉重,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便是清明节,朝中放假一日,让百官各自去祭扫祖坟,连着的三天,也是传统的踏青之日,长安城中几乎倾城而出,无论市民百姓、官僚宗亲都会举家而出,借扫墓之机,体验春日的暖意盎然,曲江池、乐游原人潮涌堵,远的甚至连终南山都会有长安市民的足迹。
    这一天西市内各店铺的生意明显比平日冷清,只有一些从远方赶来的商人在一家一家耐心地挑
    ,心肠忒狠地讨价还价,李清的蜀锦店生意也比较冷已经好一阵了,才做成一笔生意,大掌柜张奕溟索性利用这一天来盘点货物、清算帐目,此刻他正站在院子的石凳上指挥伙计们搬运货物。
    “小心点,别将成色混淆了,你们看看清楚,这些都是不一样的。”
    他见两个伙计各扛几匹蜀锦向仓库走去,不由大急道:“你们两个等一等,那些蜀锦都受潮了,且放在外面晒一晒。”
    忽然,他的两只招风耳动了动,他似乎听见有马蹄声远远传来,很快马蹄声越来越近,靠近大门口停了下来,随即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张奕溟,你看见骷髅没有?”
    李清的大管家张旺冲进大门,他眼睛飞快地四处扫了一圈,问道:“他不在酒铺,不知在不在你这里?”
    “或许我能找到他,你可有什么急事?”
    张旺扬了扬手中的一封信,急道:“这是老爷刚刚发来的急件,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吩咐他去做,你快去将他找来!”
    “我知道了,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红菱院叫他!”。
    约中午时分,长安各酒楼便开始传出两个小道消息,一个是永王未登上太子位,最后功亏于溃的原因是庆王在皇上面前进了谗言,说永王的家人口出狂言,使皇上震怒,最后取消了已经做出的决定。
    而另一个是消息是:庆王遣子李俅到扬州刺杀户部侍郎李清。
    这两个消息不知是何人发布,但它仿佛感冒病毒一般,迅速在长安街头巷尾蔓延,越说越活灵活现,甚至有人出来佐证,此事千真万确,在京兆署衙内还有此事的备案。
    消息终于在黄昏时分传进了永王的府中,此事李璘从不知晓,他立刻将信将疑地派儿子李伸前往京兆署衙查证此事。
    此刻,李璘正背着手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儿子的回音,事情已经将近过了三个多月,但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太子最后没有被废,虽然公认的说法是太子遇刺,搏得父皇的同情,最后废东宫一事便不了了之,但是,李璘压根就不相信这个说法,自古以来皇位之争就从来没有什么同情心可言,太子被刺顶多延迟被废的时间,而决不会改变这个根本性的决定。
    “难道真是庆王在背后使了绊子不成?”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庆王此人愚蠢而又自负,且容易采用极端手段,七天前他派儿子在扬州将李清刺成重伤,至今生死未卜。他又是自己争夺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难保他不会采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自己得不到也不容许别人坐上太子之位。
    “父王,我回来了。”儿子的声音老远便传来,永王之子年纪尚轻,不到弱冠之年,行事风风火火,只去了半个时辰便查到了答案。
    “如何?查到什么了吗?”不等李伸坐下,李璘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问道。
    “父王,那消息确实属实。”
    李伸附在父亲耳边低声道:“孩儿在京兆署的卷宗里确实查到此事,又问了鲜于叔明,他向孩儿证实,上元夜的前一天夜里,在春明大街我们府上有三个家人对李俅言,父王明天是太子,后日便是皇上,可惜那三个家人趁乱跑脱,没有抓到。”
    “什么!”
    李璘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大逆不道之言竟会从自己的家人口中说出。
    “不可能,自己一向低调,约束家人极严,不可能有什么三个家人跑到大街上口出逆言。”
    李璘紧紧地捏着桌上的茶杯,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难道是?”
    他不由一阵呵呵冷笑:“我明白了,这哪里是我的三个家人,这分明就是庆王设的局,不然那三个家人怎么跑得掉,还这么巧,偏偏对那李去说。李琮啊!李琮!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不是这个消息走露,我被你卖了还在替你数钱。”
    “父王,此事该如何对应?”李伸望着父亲越来越阴沉的脸问道。
    “有仇不报非君子!”
    李璘一阵咬牙切齿,太子之位都丢了,此事难道还是小事一桩吗?他将茶杯重重在桌上一顿,道:“我明日便禀报皇上,庆王遣子到扬州刺杀朝廷大臣,我有证据在手!”
第二百二十四章 李隆基的办法
    日,一轮朝阳东升,紫红色的万条瑞气霞光铺射在长亮灰色的狭长形云条矮矮地浮在空中,不断变幻成各种狭长形的物品,而在它身后,数行散云如鱼鳞一般片片排列。
    “今日必然下雨!不如明日再去踏青。”
    李清站在院子里,打手帘望着天空,回头对已经换好一身盛装的帘儿和小雨干笑一声,象哄孩子一般道:“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这个我从小便知道,再者今天下了雨,说不定明日还能长出蘑菇来,我明日带你们去采蘑菇,好不好?”
    倒不是他真忧虑下雨,而是前晚心情一时激动,忘了假如被人发现刺成重伤的李侍郎又出现在长安,那他放出的流言岂不是不攻而破了吗?
    眼微微一斜,他迅速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妻妾的脸色,一个嘴巴高高翘起,一个也在打手帘诧异地望着天色。
    “可是,今天出门游玩的人比昨日还多,我看不一定会下雨。”
    帘儿收回手,看了一眼丈夫,忽然笑道:“李郎,你有事就直说好了,对我们你没有必要找借口来搪塞。”
    她回头又对小雨笑笑道:“你说是不是这样,小雨?”
    小雨盼出去踏青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好容易等到今天,衣服都换好了,可临出门李清却改变了主意,她心中实在是失望透顶,可大姐的话已经替他说满了,心中的火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她瞥了李清一眼,恨声道:“那要看是什么事了?若只是瞌睡未醒之类,我可不答应。”
    “其实和你们说实话也无妨。”
    李清上前一步,对二女低声道:“我不是偷偷跑回来的吗?我怕被人发现,便坏了我的计划。”
    帘儿向李清白了一眼,“那好吧!今天就饶你这一次,下次要说实话,你那样一笑,我就知道你心里在编借口。”说完,她莞儿一笑,便拉着小雨回屋去了。
    李清临时改变了踏青的计划,可对于李隆基而言,既然定好了踏青的日子,就风雨无阻,但和百姓不同,他有专门供他游玩之地,皇室园林延绵十数里,里面丘陵。缓、林木茂密,河流湖泊蜿蜒清澈,水边又有大片的丰美的草地,一群群羚羊、肥鹿逐水而行,它们没有天敌,唯一的敌人便是执弓挽箭的大唐天子和皇家侍卫。
    号角冲天,数队凶神恶煞的羽林军将一群可怜的鹿群追赶得东奔西窜、亡命而逃,鹿群逃出丛林,前方一条碧绿的小河横亘,河面宽阔、无法逾越,而左面和后面挡,鹿群自然掉头向右逃去,可就在前面不到百步,大唐天子李隆基顶盔贯甲,手持宝雕弓,他拉弓满圆、狭目微张,瞄准了当头跑来的一只雄鹿,一旁高力士掌声已经伺候,另一旁杨贵妃眼波横盼,只待三郎箭下立功,她也好献上崇拜之情。
    ‘嗖!’一支箭射出,箭势有些疲软,但依然射中了筋疲力尽的雄鹿,仿佛惊弓之鸟,雄鹿带着箭伤跑了几步,四周侍卫环围,它已经无路可走,终于颓然倒地,凑趣地躺在杨贵妃的马前。
    “三郎好厉害!”杨贵妃拍着白嫩的手掌连连娇呼,眼中闪射着异彩。
    高力士也慨然叹服:“陛下威风不减当年,这可是鹿王,唯王者可猎。”
    “呵呵!老了!老了!”
    李隆基捋须摇头,眼中不胜追忆道:“当年我意气风发,率军讨逆,从死人堆里爬出,还会在意一只小小的鹿!”
    说到此,他壮心顿起,向身旁的侍卫令道:“命所有的宗室亲王立刻来此集中巡猎,夜里就地宿营,射鹿杀羊分麾下炙,以扬我大唐李氏的血性。”。
    清明前后雨多于晴,今天长安的天气不幸被李清说中,下午开始,天空便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可到了夜里,雨非但没停,反而变得狂暴,粗大的雨点敲在帐篷上,大雨如注,风从林中呼啸而来,几乎要将一顶顶扎在河边的帐篷掀翻吹走。
    李隆基脸色阴郁,站在帐门望着大雨一动不动,原计划的篝火、烤肉活动只得取消,好容易萌生的雄心壮志也被一场无情的大雨扑灭。
    “陛下,贵妃娘娘身子娇贵,受不得如此风寒,要不,咱们就先撤回宫吧!”高力士一边小心地观察李隆基的脸色,一边委婉地规劝他,事实上杨贵妃呆在温暖舒用担心受什么风寒,高力士真正忧虑的是李隆基的身子,这几个月他精血贫弱,已大不比从前。
    倒真不能让自己的爱妃受凉生病,李隆基点了点头,“你此言有理,他刚要下令回宫,却迎面见鱼朝恩从雨中跑来,跑到帐边,脚下一滑,险些摔了一跤。”
    “什么事,如此慌里慌张?”
    “回禀陛下,永王说他有要事求见!”。
    “你是说,琮儿派人去扬州刺杀李清?”李隆基霍然回身,眼睛紧紧盯着李璘。
    李璘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神情惶恐道:“前段时间皇兄请我到他府中商量扬州事宜,说得很含糊,儿臣不知其意,随后李俅也去了扬州,
    近长安传言李清在扬州被刺,儿臣又算了算李俅的时敢惊觉皇兄找儿臣去原来是为此事。”
    是否真的是李琮所下手,李璘也并无证据,但以父皇的耳目和智慧,也不需要他找什么理由,只要引起他的怀疑,也就足够了。
    果然,李隆基斜睨李璘,冷冷道:“庆王为何要找你去商量?”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刺杀只是结果,但起因是什么,原本已经反目的兄弟,为何又能坐到一起,这其中又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李璘对此早有腹案,只要不涉权位之事,父皇对子女一向很宽容,私盐事小,但若隐瞒欺骗,引发父皇的不信任,反而会得不尝失,况且就此落下个犯错主动认罪的态度,未必不是好事,这也是一个赌博,为在李隆基心中留下闻过则改的印象,李璘决定押上这一把。
    他连连磕了几个头,眼中含泪,痛心道:“儿臣不敢隐瞒父皇,儿臣在江南一带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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