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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大唐万户侯-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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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兄一路保重,请代我想皇甫大人致谢!”
    一队队骑兵陆续从李清身边经过,大家一一挥手告别。
    “或许与吐蕃打仗时,我们会并肩作战!”褚直廉地战马长嘶一声,率领军队飞驰而去,身影变小变远,渐渐消失在地平线。
    李清收回送别的目光和长劳劳地挥手,转身望着这座丝绸之路上的要塞,他忍不住想大喊一声,从此时起,他便是这座城池的主人了。
    刺史大人抵达敦煌县,早有军政地方官员出城迎接,所谓出城也不过离城门五十步,万一马匪出现,跑回去还来得及
    欢迎仪式也和后世颇有不同,没有小朋友顶风冒雨、冻得脸色乌紫来欢迎领导的场景,只有十几个官员在拍马奉承,什么年少有为倒不能说,只能说皇上慧眼识人,李都督、李刺史治下,沙州一定兵强马壮、百姓安居,还加了一句经济繁荣,这潜台词却是有财大家发。
    至于功曹张三、仓曹李四,这些都不用介绍了,以后会慢慢被换掉,也没有认识的必要,李清心系千秋后代大计,急着要将帘儿送回府内静养,也懒得和他们罗嗦,便慷慨应允了今晚赴接风宴一事,有什么事,酒桌上再谈,这里虽是西域,但酒桌文化却和中原一脉相承。
    李清的都督官邸在敦煌县中心地带,闹中取幽,原是唐初一大食商人所建,清一色的花岗岩打磨砌成,原料都从外地运来,造价不扉,结果被当时的沙州刺史看中,用一计偷渡罪,将大食商人遣返回国,此宅便没收充公,再配给领导私用,当然,刺史卸任回京后,这不动产也带不走,便留给下任,一直便成了传统刺史官邸,李清到来,只需稍加布置便可以入住,这布置的工作自然已经由先期抵达的管家张旺做好,管家的作用是让主人在生活上过得舒适,而房间分配、家规修订则一般由女主人来做,帘儿身体不好,需要立即卧床休息,小雨便担起了女主人地责任。至于她怎么分配房间、安置家人,这些琐事就不提了,李清的家规也不是今天才有。
    且说李清一直便对豆卢军不出面制止马匪攻打寿昌县深为不解,后来褚直廉那怪异的表情和欲言又止,让李清也隐隐感觉和豆卢军有关系。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
    李清再也忍不住,将帘儿她们送进家门,转身便率领亲兵向城外驰去,军队是他这次任命中最看重的东西。只有掌军他以后的腰才能挺直,只有领军他才有上战场的机会,他才能在陇朔集团中站稳脚,他的李将军之名才名符其实。
    豆卢军的驻地有两处,若发生战事时,军队会驻扎在城内。但城内施展不开,无法训练,所以在敦煌城南三里外,还有一处营地,为非战时所驻。
    大唐地兵制一直到天宝八年都是实行府兵制,府兵制的兵归军府,由兵部统一调配,兵源
    以自耕农为对象,服兵役是大唐子民光荣的义务,不去则取消永业田。当兵不仅没有军饷,而且所有的军粮、武器装备、军服物资都是自己掏钱。也就是说,国家不负担一分军费。但家里有田作为质押,农民又不得不去,所以大唐前期兵源充足,国力鼎盛,也是就是因为均田制得到较好贯彻的原因,府兵制下,兵是国家的兵,各节度使控制不了兵源。也就没有造反地依凭。
    事实上从高宗和则天皇帝起,大唐的土地制度便渐渐被破坏。农民失去土地,国家也失去兵源,开元二十五年以后,有偿当兵的募兵制渐渐开始兴起,主要是用于戍边,到天宝中后期各节度使开始私自募兵,拿人家的钱,自己要听人家的话,直到此时,各节度使才有了自己的军队,这就是安史之乱爆发的根源,是唐朝后期藩镇割据的根源,所以把安史之乱的责任完全推给李隆基倒也并不公平。
    安史之乱爆发还有一些别的因素,比如大唐周遭强敌太多,不得不在边境设立强有力地军区等等。
    当然安史之乱与藩镇割据性质却不同,安史之乱是个人想做皇帝而造反,而藩镇割据不过是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的较量,这个自古就有,清朝不也就这样灭亡地吗?
    话有点扯远了,先回来,李清率领三百亲兵一路飞驰,片刻后便抵达了豆卢军营地,向营门交验了节符,所谓节符也就是皇帝给边疆大将的领兵标志,只有拥有节或鱼符才能率兵打仗,所以李清官职地全称是‘使持节都督沙州诸军事兼沙州刺史’,节度使也是因此而得名。
    虽然沙州只有四千军,但西北地广人稀,军营占地极广,用粗大的木栅栏包围,栅栏下挖了壕沟,埋了鹿角,军营内不得跑马,众人牵马而行,只见军营宽敞,一排排屋舍整齐有致,住宿、养马、军械,各种功能区布置有序,在屋舍前面是平坦而广大的练兵校场,但让李清奇怪的是军营内人马稀少,行了半天也不见一人,几乎所有的营房都空着,此时正是中午,或许士兵们都在用餐,当领导最要紧是和基层搞好关系,要关心士兵的生活,‘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这种官话套话说一百句,还不如和士兵们挤在一起吃顿饭,但更要紧是李大都督的肚子也饿了。
    士兵的饭堂在军舍最西面,由十几间大屋组成,可供数千人同时就餐,李清老远便听见屋内人声鼎沸,便兴冲冲地大步走去,几个士兵正蹲在门口吃饭,忽然见一高官过来,吓得连忙站了起来。
    “继续吃!继续吃!”
    李清笑咪咪地摆摆手,掀开皮帘探头望去,喧杂地吵闹声迎面扑来,只见屋内倒也宽敞明亮,大小犹如后世的三间教室,约一百多士兵正吃饭,笑声、骂声响成一片,忽然见有高级别军官平息下来,李清地心中渐渐觉得不妙,他又连走了几个饭堂,每个饭堂里多则百人,少则七、八十人,如此算来,这军营不就才一千多人吃饭吗?兵部的文书上说有四千人,这是怎么回事?
    李清心中疑虑大生,他刚要问身旁的引导官,旁边门
    ,走出来一名高个子都尉,他抬眼看见李清,一愣,,旁边的引导官立刻道:“项都尉,这位将军便是我们新任沙州都督,云麾李将军!”
    话音刚落,周围立刻跪倒一片,唐军军纪严明,极重等级观念,那都尉听说是都督大人到了,立刻半跪行个军礼道:“末将项轩,任豆卢军斥候果毅都尉,参见都督大人。”
    “起来!起来!大家都起来。”
    李清将这名壮实的果毅都尉扶了起来,上下打量他一下,只见他皮肤黝黑,黑得暗红发亮,外表虽憨厚老实,但目光却显得有些狡黯,心中暗忖道:“只怕问他也问不出什么!”
    “项将军,豆卢军有几个军营?”
    项轩立刻立正挺胸道:“回禀都督,豆卢军就只有这一个军营。”
    李清点了点头,又道:“那有多少士兵?”
    此话一出,项轩的眼角立刻抽动一下,期期艾艾道:“现在只有一千二百余人?”
    “什么?”
    李清的瞳孔急剧缩小,“一千二百余人,那兵部交割文书所说四千人又是怎么回事?”
    那果毅都尉项轩仿佛知道李清的心思,又继续道:”去年还四千人,但前任马都督在年初卸任后,弟兄们便被陆续调走,属下也不知道具体原因。”
    “哪谁知道?”李清尽量不露声色道。
    “这就要问六曹。毕竟具体军务是由他们掌管。”
    李清和蔼地笑了笑,拍拍他肩膀道:“你继续吃饭吧!去告诉其他果毅都尉以上地军官,今晚我请客喝酒,大家务必赏脸。”他倒忘了,今晚州官们也要请他吃饭。
    前任沙州都督已于年初退仕,一直便由陇右、河西节度使皇甫惟明代管,皇甫惟明不管具体军务,便暂由六曹轮番处理平时军务。六曹是文官,只负责参赞军务,具体的带兵训练则由将领们去执行,今日当值的是户曹参军事,李清抵达敦煌县时,他没有去迎接。
    户曹参军事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姓刘,整天睡眼惺忪,仿佛偷了太上老君的瞌睡虫,他刚才吃过饭,正趴在书案上酣睡,传令小兵死命将他打醒。
    “新任都督来了!”
    瞌睡虫一下子被吓得飞回了兜率宫,刘参军激凌凌打了个冷战,立刻清醒无比,帐帘一挑,
    李清被士兵们簇拥着大步走了进来。
    刘参军慌忙上前。躬身施礼,“属下户曹参军事刘七郎参见李都督!”
    李清脸色铁青。将符节‘啪!’地一声,狠狠地摔到桌上。冷森森地盯着他道:“我来问你,我进大营自今所见兵不足千人,但兵部交割文书上写得清清楚楚,应有兵四千人,就算在外有哨岗巡逻,但差距也不应如此之大,兵都到哪里去了?”
    他几乎已经认定,就是这帮六曹在中间搞鬼。否则兵部不可能没有备案。
    刘参军头上的汗已经下来,暗暗叫苦。“今日怎么自己当值呢?”
    “都督大人,我。
    “我姓李”
    “是!是!李都督,下官所做时日不长,这是前任都督做的,此事下官实在不知。”
    “哼!”李清冷笑一声,“既然你不想跟我讲,那我就写个奏折,你去跟朝廷、跟皇上解释吧!”
    说罢,李清转身便走,刘参军立刻慌了神,一把扯住李清哀声道:“李都督请稍等!”
    李清停步,却瞥了一眼他抓自己胳膊的手。
    刘参军吓得慌忙收手,连连躬身道歉:“属下无意冒犯,都督见谅!”
    “罢了,你说吧!”
    李清一屁股坐到他地位子上,脸上似笑非笑道:“只是中间的隐情不能有半点隐瞒,否则我军法从事!”
    “罢了!罢了!”
    他心一横,返身关上门,走到李清身边,附耳低声道:“此事是我们节度使大人做的,他将豆卢军私自调走了。”
    “私自调走?”
    李清的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缝,“此话何解?”
    刘参军见他一语问中要害,不禁叹了气继续道:“西域募兵不易,想募有经验有战斗力的士兵更不易,所以。
    “所以什么?”
    李清见自己象挤牙膏一般,不挤他不说,不由一拍桌子狠道:“说!不准停,给本都督照实说!”
    刘参军吓得腿直打哆嗦,他擦了有一把汗,颤声道:“所以皇甫大人就把我们豆卢军全放了,然后又将他们私募,变成了自己的兵,这事我也是听说,不敢肯定,李都督千万别说此事是我说地啊!”
    李清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难怪那皇甫惟明见了自己一口一个都是自己人,亲热得不行,还派兵护送自己,难怪那褚直廉脸色怪异,原来种因于此。
    可是,这件事事关重大,自己又怎能不给李隆基汇报,忽然一个念头从他心中冒出,‘说不定李隆基早就知道此事。’
    越想越有可能,难道他让帘儿跟自己来,就是知道此地无兵吗?
    “不会,此事觉不会这么简单,他放自己到沙州来,一定是有目的。”
    想道此,李清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天大的阴谋中,但他又不知究竟是什么?冷汗再一次从李清的背上冒了出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 谁是卧底?
    刘参军见都督大人脸色变换莫测,心中越想越害怕,悔恨交集,这种事传到朝廷可是杀头之罪啊!皇甫大人要被朝廷杀头,而自己则要被皇甫大人杀头,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他又怎么能收回,如今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挽救自己,他眼珠转了两珠,又低低声道:“李都督,属下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此事,不知大人可想听。”
    刘参军在西域做了二十年老吏,一根老枪早磨得油滑无比,他最大的弱点就是胆小,被李清一吓就把真相吓了出来,但该怎样解决这种事情,每一个老吏的心中都跟明镜似的,只是事不关己不肯说罢了,但此时,事情已经被捅出来,他也就不得不说。
    事实上李清还在犹豫此事,报告兵部是肯定不会做的,关键是李隆基要自己三天写一份报告,要不要把这件事写进去,眼看吐蕃寇边在即,如果临时换将,肯定会影响战局,但如果不说,将来自己就有欺君之罪,这就是好比有一笔货款收不回来,虽然报告老板后款也回不来,但给老板说了你就没有了责任,相反,如果不说,最后老板就会说,本来是有希望的,但因你不说才收不回来,所以责任在你。
    李清想了再三,此事还得给李隆基讲,或许他早就知道此事,不管怎样,大战在即,以李隆基的深谋,孰重孰轻他也应该分得清。至于皇甫惟明地命运,拍拍自己肩膀叫声小李,交情还到不了为他卖命的地步。
    李清微微瞥了一眼老吏,“你说吧!什么办法?”
    刘参军清了清嗓子,干笑一下,“我说的不是我的意思,而是西域诸军大都是这样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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