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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大唐万户侯-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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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夫人决定就是了。”
    顿一顿,李清又补充道:“将来府里的事都是夫人说了算,你是老人,更要带头,知道吗?”
    老余应了,将长鞭一甩,马车加快速度,向太白楼方向驰去。
    寒月厅在太白酒楼四楼,就是上次杨花花醉酒的那个房间,最靠边上,虽然太子李亨是微服,但
    是异常严密,整个四楼都被包了下来,连伙计也不能到门口便被人从后门引入,所见之人皆不是东宫侍卫,而是些陌生面孔,个个目露精光、孔武有力,显然都是武功高强之辈,看来太子还有不少隐藏的实力,这次东宫案,李亨表现软弱,让人有些轻视,如今看来,他也绝不是那么简单之人,否则日后也不会登上皇位,李清不禁暗暗生了警惕,告戒自己无时无刻都不能小瞧任何一个官场中人。
    经过一道道严密的检查,李清终于进入了房间,房间内收拾得异常整洁,虽是酒楼,却没有杯盏酒菜,一杯尚未喝过的茶还在腾腾冒着热气,太子李亨象一纸剪影般贴在窗前,负手凝望远方。
    他穿着很普通,青色圆领袍衫,头戴高筒黑纱帽,倒象一来京参加科举的士人,听见脚步声,他头也没回,只淡淡道:“先坐下喝口茶再说话。”
    他慢慢转过身来,脸色亦如平常一般苍白,脸上毫无表情地看着李清,半天才徐徐道:“让你来这里说话,是因为我刚刚发现我的内宫里有典签
    “不知殿下找我有什么事?”
    两人曾经有过一段不愉快,现在虽然已经和解,但并非真情感动,而是利益驱动二人又重新走在一起。故气氛还有些尴尬,为了缓和气氛,李清笑了笑道:“属下昨天下午本想来东宫叩谢太子,但临时被崔翘大人地夫人抓去相亲,不过倒听说李相国也颇有意娶崔家女儿为媳。”
    前一半话让李亨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而后一半话却让李亨忘了表态支持崔夫人的决定,李林甫想拉崔氏家族,李亨心里暗暗震惊。这些年来,崔家虽没表态支持这一边,若李林甫真得了手,恐怕崔家会变脸。不成,此事得让韦坚出面,他儿子娶的也是崔家之女。
    想到此,李亨的脸色转缓,他已经从高力士那里得到消息,原来杜有邻案李清早就插手了,但一直瞒着自己,不过看在他最后挽救了此案,李亨决定不追究此事,但以后一定要防范。否则将来就控制不住他。
    他温和地笑了笑:“我找你来其实也没有大事,你资历尚浅。人脉不足,手下想必也没有什么好的人才。我给你推荐一个吧!替你做做杂事,处理文案之类。”
    李清的心‘咯噔’一下,做做杂事、处理文案,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哼!刚刚还说在皇上监视他,却又转手对付手下,已所不欲却施于人,李清不禁暗暗鄙视此人。他心中冷笑一声,却不露声色。急起身欣然谢道:“殿下为臣考虑周全,臣感激不尽,但臣还有一个私事想请殿下成全。”
    见李清慷慨应允,又听说他有私事相求,李亨地笑容更明媚,呵呵笑道:“说吧!我也很少关心下属,也该改改了。”
    “臣的妻子尚是白身,依大唐例制,她应有诰命在身,但臣时间紧迫,来不及办此事,想请殿下成全。”
    李亨暗赞高力士高明,将这个人情留给自己,就算李清不说此事,他也会开口,李亨微微一笑道:“你妻子诰命之事,我已经在替你办了,但却不能急,你知道为何?”
    “属下不知。”
    李亨背着手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笑道:“如果现在封你妻子诰命,她就得留京了,相反,现在不封诰命,在官府档案中她就不算你正妻,可以随你走,你可明白吗?”
    其实封帘儿诰命的奏请,礼部早就呈上去了,却被高力士暗中扣下,他知道李亨在李清成婚时做得不厚道,所以便将此人情留给李亨,以拉拢李清的心。
    李清恍然大悟,这确实是自己没有想到之事,太子这一拉一打倒是有点手段,先给了人情,再装个枷,但他心中隐隐觉得还有些不妥,却又想不出不妥在何处。
    停了一会儿,李亨又淡淡道:“你可知,鲜于仲通昨日已经进京了。”
    李清默默无语,帘儿是他的义女他却不来探望,他对自己的成见可想而知,想到自己在鲜于复礼之死上负有地责任,李清心中不禁深为内疚,毕竟鲜于仲通对他有恩。
    李亨象是知道他的心思,瞅了他一眼道:“那件事对他打击很大,他不想见你,我已经命他回蜀了。”
    说到此,李亨亦叹道:“为换取崔光远度过此难,崔、李联姻之势看来已经不可挡了。”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两人都默而无言,李亨看了看天色,淡然道:“我不宜久留,得走了,就祝你一路顺风。”
    “殿下也要保重!”
    李亨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又想起一事,回头对李清笑道:“你尽管回家收拾东西,各部门的交接手续,我已经差人替你办了,到时你只需要签一下字便可。”。
    李清与太子的密唔不过在弹指几瞬间,三两句话便结束,但李清却明白,这次密唔是一个标志,标志着他正式披上了太子党的战袍,虽然太子还不信任他,但彼此都是利用,他又何必在意。
    正想着,马车便回到了李琳府,明日就要起程了,他还有很多事没办,生意那边还得安排好,还要再去谢恩,虽然李隆基不一定见他,但姿态是一定要摆的。
    还不到府门,李清透过车窗见府口站着十几名侍卫,簇拥着一名身着黄衣的宦官,门房正向他们解释什么,忽然看见李清的马车,赶紧向这边指了指,宦官回头,便大步向这边走来。
    ‘难道是来封帘儿诰命不成?不象,那宦官手上没有敕令。’
    心念至此,刚才与李亨谈话时心中产生的疑而不解之惑,此时忽然明白过来,太子说暂不封诰命自己就可以带帘儿走,可是李隆基呢?难道他想不到吗?以李隆基地精明,绝不会想不到,只有两个可能,或许根本不需要人质留京,或许是另有隐情。
    想着,见那宦官已经走了过来,李清急忙下了马车,那宦官上下打量李清一下,头一扬,眼睛朝天问道:“你可是沙州刺史李清?”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再别帝京
    清见他气势傲慢,眼鼻朝天,心中自然明白,他无奈,从怀中摸了颗明珠塞去,微微笑道:“可是皇上找我。”
    这太监正是鱼朝恩,前几日他不收李林甫之礼倒并不意味他不爱财,只是权衡利弊,拒绝比收礼所获的利益更大罢了,事实也是如此,当他‘如实’向皇上汇报自己拒收相国的贿礼,皇上虽没说什么,但明显外派自己的次数多了。
    而对李清他就没有什么忌讳,只管摆脸色要钱,一颗明珠塞来,鱼朝恩的心中顿时乐开了花,立刻眉开眼笑道:“李都督猜得不错,皇上命你火速进宫见驾!”
    顿一顿他又在李清耳边低声补充道:“皇上今天心情不太好,李都督说话可要注意了,尤其不要隐瞒任何事情。”
    ‘此话是何意?’李清想追问,但鱼朝恩却不肯再多说一个字,只催李清速速进宫,李清无奈,只得向他拱拱手问道:“多谢公公了,不知该怎么称呼公公?容李清以后再谢。”
    “李都督客气了,咱家姓鱼,宫中一问便知。”
    “鱼?”
    李清微微一愣,暗暗忖道:“难道他就是鱼朝恩不成?”
    此人八面玲珑,深得太子李亨信赖,在吐蕃攻进长安后,又因护驾有功,在代宗一朝又继续得宠,后来唐朝太监掌军之先河。便是由他所开。
    李清深深看了他一眼,将他地相貌牢牢记在了心中。
    李隆基确实十分烦恼,一早有御史弹劾范阳节度使安禄山向契丹契丹及奚用兵,教训一下契丹和奚李隆基并不反对,对异族不仅要动恩,必要时也要用威严来压,那契丹李怀节就颇为张狂,年初来朝时就先是要求自己将平阳郡主嫁给他。后来亲事不成,便天天辱骂和亲公主,是需要教训教训,更重要是安禄山虽为节度使,有临机处置之权,但依然事事向自己请示。虽是异族,其忠心比一般汉人将领更为可嘉,是一根没有脑子的直肠子,倒也能让他放心。
    李隆基恼火的不是这个,而是今天上午收到的另一份密报,陇右、河西节度使皇甫惟明私募之军已经超过三万人,三万人,几乎就相当于一个小的节度府了。
    事实上他也知道,北庭、朔方、安西、安南甚至安禄山的范阳,哪个都护府、节度府没有私募军队。各军府府兵不过十之三四,就连兵力最集中的京兆地区。府兵满员也不过六成,若不募兵。打仗根本无兵可用,难啊!他年年下令调查户籍、追查逃兵,但兵源还是年年减少,根本原因是土地均衡被破坏,大量土地向朝中权贵集中,用来稳定兵源的土地没有了,没有永业田和口分田牵制,哪个农民还愿意自掏腰包去当兵?
    没有自愿兵。只能掏钱募兵,可钱在哪里?本来就不是用钱来交税。再加上这几年朝廷地财政收入又是逐年锐减,去年东战事,朝廷掏钱养了一部分军,自从这个口子一开,各地纷纷要求同等待遇,开国以来就从不需朝廷负担的军费,一下子又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难道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吗?”
    李隆基叹了口气,边境大将能够自力耕生,不耗费朝廷粮饷当然好,但拥兵坐大又成事实,这确实是一件两难之事,仿佛是一剂副作用极大的药,明知道它会伤及肺腑,但为治病,又不得不喝下。
    可是今天这份密告却让李隆基份外警惕,皇甫惟明曾是太子少保,是太子的死硬支持者,若他生了异心,率私募兵入朝,谁能保证自己当年发动的宫廷政变不会再一次发生?
    ‘皇甫惟明’,李隆基口中轻轻念了念这个名字,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浮现出一丝残酷,‘朕走地棋,恐怕你做梦也想不到。’
    “皇上,李清来了。”
    高力士在门口低声报告,又将李隆基的心思扯回到眼前,目光落在御案上,那里有一份最新的报告,太子约李清在太白酒楼碰面,但内容不详,李隆基心中一阵冷笑,他将李清送回太子党去,希望他帮助太子对付李林甫不假,但又不能容忍李清真的成为太子之人,说倒底,李清不过是他的特派专员罢了,应该是向他李隆基效忠,所以接报他二人密会,李隆基的脸当即便沉了下来。
    “让他进来!”
    李清大步走进向李隆基行了一礼,“臣李清叩见皇帝陛下!”
    “快快坐下,这两天可忙坏了吧?”李隆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但眼睛里却是冰冷无喜。
    “感觉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臣反而没有了头绪,所以昨天下午睡了一觉,今天一早又去见了太子。”
    鱼朝恩的话一直萦绕在李清脑海中,让他说实话,这决不是寻常地客气话,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李清不敢肯定是什么事,但他决定还是赌一把,自己那颗明珠岂能白送?
    “哦!你去见太子了?都说了什么?”
    李清的坦白让李隆基着实有些意外,冰冷地目光中开始出现一丝暖意,或许是自己误会了他。
    李隆基眼神的细微变化却被李清捕捉到了,鱼朝恩让他说地实话极可能就是指自己与太子密会之事,李清的心中震惊不已,如果真是这样,那实在太可怕了,现在离与太子的密晤结束还不到一个时辰,也就是说,自己刚刚进太白酒楼,就立刻有人报告了李隆基,他掐准时间,一旦会晤结束,就马上派鱼朝恩来宣自己入宫,可是,自己是他亲手推进太子党,难道他并不允许自己和太子会晤吗?
    李清的后背渗出了一大片冷汗,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李隆基的心思,他其实并不是真的让自己成为太子党啊!
    想想也是,若自己真的成为太子党,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出去领兵,一个王忠嗣、一个皇甫惟明、一个高仙芝都是太子的支持者,难道还想锦上添花不成?
    李清既想通这一节,又用眼角余光扫见高力士不在,便毫不迟疑地低声道:“太子昨晚命人来找臣,臣来不及向皇上汇报,一早便去了太白楼,只说了几句话,太子想委派一人为臣整理文书,臣答应了,别得就没有说什么了。”
    李隆基‘哦!’了一声,目光散淡,随意翻了翻桌上地奏章,漫不经心道:“鲜于仲通之事你们没说吗?”
    他说得漫不经心,但在李清听来却如闪电雷鸣,他的头‘嗡!’地一声,脑海里一片空白,原来所有地事情李隆基都是知道的,鲜于复礼、王:e
    他忽然有一种当年在义宾为主簿的感觉,那时他是章仇兼琼的一粒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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