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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大唐万户侯-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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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石轰隆隆地再次将洞口堵上,巫钰麟凝望地夜光消失,忽然鼻子一酸,眼窝湿润了。
    当皮逻阁身死的消息传到李清耳中时,他着实得意,竟嘿嘿地笑了,皮逻阁这一死,南诏就再无能力扩张,也就是说,历史已经被自己改变了,大唐与南诏地三次战争或许就再不会发生。
    但士兵的搜查却又让他有点诧异,难道巫钰麟没有死?是赵全邓派的人失手了吗?在他的计划中,巫钰麟不管是被灭口还是被抓,于诚节的金牌都会暴露,这样一来于诚节弑父的罪名必然坐实,阁罗凤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于诚节一党为了自保,两派的内讧必将爆发,稍微过激一点,就会形成南诏内战,那时,自己就算大功告成,这中间一环扣一环,一环出错,计划就会落空。
    当然,只要皮逻阁一死,两派的最终决战就不过避免,不过那样时间较长,中间容易生变,尤其阁罗凤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他现在是被逼得喘不过气来,可只要让他稍微腾出手来,就难说究竟鹿死谁手了,况且南诏人也不是傻子,一但他们看出大唐的阴谋,危亡关头未必再肯内斗。
    但李清千算万算,却没想到王兵各会救走巫钰麟,最终让他地金牌计划落空,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动,高展刀将飞掠而入地王兵各拦了下来。
    “什么事喧闹?”
    李清拉开门沉声问道,话音刚落,便看见了一脸寒意的王兵各,呵呵一笑道:“原来是兵各兄,好久没见了,快请屋里坐!”
    昏暗地月光下,只见王兵各冷然一笑,朗声道:“李清,我到今天才明白你对南诏打的是什么主意,我王兵各是南诏人,不愿和南诏的敌人结交,我王兵各恩怨分明,来这里是告诉你两件事,一好一坏,破坏你的计划,再还你一个人情,从此,你我再无关系,若有一天战场上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李清脸色变幻不定,最后他也冷冷道:“两件什么事?”
    “巫钰麟是被我救了,那面金牌我也还给了于诚节,很抱歉,破坏了你嫁祸于诚节的计划,这是坏事。”
    李清眼一挑,目光紧盯着他,“那好事呢?”
    “好事就是我通知你们立刻离开南诏,再晚一天,你性命难保。”
    李清心中暗暗一惊,脸上却不露半点声色,“为什么?你要告诉我一个理由。”
    王兵各犹豫一下,最后一咬牙道:“那就看在你我曾经结交一场的份上,我提醒你,你对南诏玩的花招已经被赵全邓看穿了,你赶紧走吧!不要让帘儿成为寡妇。”
    说完,他身形晃动,一条灰影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李清缓缓地摇了摇头,暗暗叹道:“兵各,多谢你了,可是你心太软,实在不适合玩政治,还是早点离开这个***吧!”
    高展刀不甘心,想追上去,却被李清出手拦住,“让他走,他若想走,我们谁也拦不住!”
    说到此,李清眼睛微眯,闪过一抹杀机,他森然一笑,转身下令道:“告诉弟兄们,全部换上南诏军服,今晚随我去干一件大事!”
第一百三十五章 匕现——第一百三十六章 南诏内讧(上)
    被皮逻阁之死折腾了一天的太和城终于安静下来,到了傍晚时,戒严令悄悄解除,但街道上依旧人烟稀少,近些日子,先是吐蕃使团被杀,真凶没抓到,现在国王又突然暴毙,南诏这到底是怎么啦!每一个南诏人心中都是沉甸甸的,谁又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立新主,那就意味另一场拼杀,或许只有呆在家里才是最安全。
    黑夜深沉,大街上薄雾弥漫,飘溢着淡淡的杀气,不少人家都打出悼念已故国王的白幡,在雾色灰朦中显得异常诡异。一队一队巡逻士兵在大街上穿行,他们有的是属于支持于诚节的部队,有的是属于支持阁罗凤的部队,但彼此都穿着一样的军服,只能用沉默来表示自己的立场。
    赵全邓的府第在城南,他是南诏清平官首席,所居宅院也是最大,家人仆役超过百人,此时皆已睡了,只有赵全邓的书房里依然亮着灯,在忽暗忽亮的灯光中,赵全邓睡不着,他斜靠在椅上,默默回想着今晚与阁罗凤的摊牌,他放弃了愚蠢而扶不起的于诚节,转而支持头脑清醒、有眼光的阁罗凤,为了国家的利益,当然也是为了自己,阁罗凤已经答应封他为内算官,明天他要去说服那些固执的白蛮大将,将阁罗凤推上王位,只有阁罗凤登位,南诏才能强大,才能和大唐分庭抗礼。
    他又细细看一遍阁罗凤给他地承诺书。小心地将它叠好,贴身放妥。“既然阁罗凤答应了这些条件,明天,无论如何要说服大军将赵附于望和大军将杜罗盛。”
    赵全邓望着黑沉沉的夜空,心中有些焦急,“天怎么还不亮!”
    此时是三更,是太和城睡眠最深沉的时刻,在赵全邓府斜对面住着一个南诏大商人。姓刘,做茶叶生意,一直往来于大唐和南诏,这些日子南诏局势不稳定,到处都在调兵遣将,他的商队正在路上。已经好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一次可是五千贯的货物,刘掌柜心急如焚,整日坐卧不宁,神经变成雷达一般,门口的一点风吹叶动,都当是他的商队回来,夜已经到三更了,半睡半醒的刘掌柜本能地从床上跳起来,他听到了一点响动。万赖寂静中他听得很清晰,外面是有动静。连衣服也来不及穿,他风一般冲出客堂。直奔大门,可到门口却突然停住脚步,不对!深更半夜,他地商队怎么可能进城,不是他的商队,但好奇心还是让他从门缝向外望去。
    街道上静悄悄的,没有人,偶然一片落叶被风卷起。飘向夜空,夜空沉闷。暗藏着杀机,忽然,他觉得眼睛一花,对面赵大人的府外似乎有个人影闪过,正当他在凝望赵全邓府邸之时,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蒙着面罩,鬼一般的眼睛正阴森森地盯着他,随即又一下子消失,他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缩进屋里,站在门厅前颤个不停,随即又关门落锁。
    夜色更深,沿着街角传来了沙沙的奔跑声,还有轻微地马蹄声,这些声音就在刘掌柜家附近停了下来,客堂里的刘掌柜起身、坐下,再起身再坐下,最终还是克制不住窥视的欲望,透着过门缝偷偷向外张望,他越看越心惊,张大的嘴巴竟然没有能回过去,他看见了对面有数百条黑影在闪动,如追影随风般,一些分布在房角,一些聚集在大门口,都是南诏军人,他们动作异常迅速,房子和树木都屏住了呼吸,树叶轻轻摇曳,府前的黑影群动了,象约好似的,缓缓地抽刀出鞘,在月黑星疏的夜里,刀刃寒光逼人,几个黑影飞身跃入高墙,很快门锁破裂,整扇门吱嘎被拉开,一名身材高大的军官一挥手,手势决断,大群军人一涌而入,骤然,赵府里传来怒吼和打斗声,随即是哭声,但只片刻,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那群军士迅速冲出大门,眨眼间便消失在长街尽头,刘掌柜惊恐地堵住耳朵,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即无力地垂下了眼皮,待附近的巡逻的士兵赶来,赵全邓府里只有一片死亡地气息。
    就在南诏士兵封锁附近街道之时,一条黑影身上负着一人从越过高高的城墙,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和赵全邓一样,阁罗凤也是一夜无眠,在他面临绝境之时,忽然峰回路转,赵全邓来找他,要将南诏重新交回他地手上,这使他又看到登位的希望,是地!他无时无刻不在渴望那个位子,他有无数的理想要去实现,他要在自己手上诞生一个强大的南诏帝国,他闭着眼睛,在回味着与赵全邓达成的一个个妥协,大军将与清平官至少要有一半出自白蛮;将来南诏设立太学,至少一半的太学名额要留给白蛮子弟;白蛮保留自己的宗教;南诏实行均田制后,白蛮在永业田和口分田上都享有优先。
    这样,无论军政、文化、经济上,白蛮人都享有特权,这也是白蛮支持于诚节登位想得到的东西,所有的条件阁罗凤都一口应下,他是个务实地人,首先是要坐上那个位子,再慢慢废除这些特权,他熟知中原历史,历朝历代,所有的政治结果都是妥协地产物,所以汉人文化中才会有中庸的说法。
    阁罗凤不由又想到赵全邓告诉自己的秘密,东丢了,吐蕃使团被杀,父王被毒死,这一切都是出自一个大唐果毅都尉之手,此人才是大唐皇帝的秘密使者,是这次南诏使团的幕后主宰,初听到这个秘密,阁罗凤联想到最近的形势,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父王一死,南诏内战便到了爆发的边缘,要不是赵全邓及时醒悟,他还真看不清眼前的局势,好毒辣的手腕,一个小小的果毅都尉竟然会是大唐皇帝的密使,连阁罗凤也不得不佩服李隆基会用人,只可惜,唐王朝还是低估了南诏人。
    长长伸了个懒腰,阁罗凤觉得自己有些疲惫了,他将桌上所签署的承诺书副本小心翼翼地收进一只木盒,心情愉快地朝内室走去,今天他要好好放松一次,可还不等他走到门口,一名侍卫来报,‘那个叫王兵各的男子,说有紧急大事要求见大王子。”
    “紧急大事?”
    阁罗凤轻松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虽然交往不长,但他已经知道王兵各为人稳重,他若说有大事,那一定是天大的事,果然,赵全邓家被人灭门的消息象一道惊雷,将阁罗凤炸懵了、惊呆了,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全身颤抖,象看见了一条五步蛇的游人一般,他向后退去,踉踉跄跄地靠在椅子上,一下子坐了下来。无数的希望和理想仿佛一堆五颜六色的泡沫,只存在了几个时辰,便骤然破灭了。
    “李清,你好狠的手段啊!”阁罗凤喃喃自语,刚刚听赵全邓讲了前因后果,便立刻领教了他的厉害。
    他心一阵剧烈的疼痛,忽然抽出手帕捂住了嘴,白色的丝巾渐渐被染红。
    “
    ,你怎么啦!”
    刚刚问讯赶来的段附克被惊呆了,他忽然回头盯着王兵各,厉声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王兵各缓缓地跪了下了,他是在送巫钰麟出城时,发现赵全邓家出了事,本以为这是好事,不料却是这个结果,陡然间,他明白了,自己的愚蠢坏了主公的大事。
    阁罗凤轻轻拭去嘴角上的血迹,摆了摆手,“这不关兵各的事,不要责怪他!”
    叹了一口气,他对段附克道:“刚刚得到消息,赵全邓被李清杀了,还是全家灭门,不说我猜得到,一定是化装成南诏士兵干的,明天这笔烂帐还是会栽到我头上。”
    段附克眼中露出骇然之色,现在主公刚刚和赵全邓签约,墨迹未干,他便痛下杀手,使刚签的约立刻变成了一纸废文,这把刀也太快、手段也太狠了一点吧!
    想到此,他毫不犹豫道:“主公,把签约的副本给我,我这去找赵附于望和杜罗盛,揭穿李清的阴谋。”
    阁罗凤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你揭穿了又有什么用,赵全邓背叛于诚节,他们一定会说杀得好,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再者,他们也不会听你解释。”
    他沉思一下,疑惑道:“我唯一觉得奇怪的是,赵全邓和我签约异常隐秘,相隔不过几个时辰。李清怎么会知道,难道他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杀赵全邓吗?”
    王兵各跪在地上,头深深埋在胸前,主公地绝望使他悔恨得心都要滴下血来,钢牙几乎被咬碎,听见阁罗凤的疑惑,他霍地抬头,挺直了腰。右手高举化掌为刀,只见劲力劈过,左手食指应声被斩下,他斩钉截铁道:“王子殿下,我曾与李清结拜,只因一时之仁坏了殿下大事。现在我自断一指,从此便和他再无半点关系,我现在就去将他人头提来谢罪!”
    阁罗凤惊讶地望着他,忽然明白过来,赶紧撕下一块衣襟为他裹住伤口,又拍了拍他肩膀赞许道:“我喜欢你的坦诚,此事你不必自责,也不要恨他,彼此都是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连我都欣赏他。心狠手辣,计谋深沉且大事决断。将来绝非池中之物,这是个大才。兵各,你和他结拜,并不辱你,只可惜我与他是敌非友,否则连我也想和他结拜一番。”
    阁罗凤慢慢站直,颓意尽去,明亮的目光里闪烁着坚定与自信,他微微一笑。“赵全邓的消息必定会被封锁,我猜得没错的话。明日他们一定会以赵全邓的名义邀请我前去登位,趁机杀死我。”
    段附克急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去丽水重整旗鼓杀回来。”
    阁罗凤摇了摇头,断然道:“我如果走了,轼父地罪名就坐实了,失去了民心,将来再翻身就更难了,再说,我既然知道他们的企图,索性将计就计,冒一次险,说不定还能扳回局面。”
    他回头看着段附克,双手按住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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