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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武烈太后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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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澈却仍跪着,惭愧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
  赵相如起身,走到庞澈面前,将他搀扶起,笑道:“非也,战场中,局势瞬息万变,将军做到这步,实属不易。”
  庞澈表情并未缓和,赵相如也知他有些偏执,但只要他不提起之前的赌约,便是一切好说,于是她跟廉颇心有灵犀、默契十足,都选择暂时失忆,谁也没有主动提起半年前打赌的事,仿佛从未发生一样。
  可是这世上有句话叫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此时,庞澈突然提出要求解职,离开军营。赵相如和廉颇都力劝,庞澈却说什么也不愿意留下。
  廉颇急了:“你一介武夫,不入军营,难道要去做农夫?”
  庞澈却早已想好去处,“如王后不弃,愿为侍卫,戍其左右。”
  赵相如顿时无言,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堂堂将军不做,却要到她身边做个侍卫。赵相如到底觉得将才难得,若是不允,没准他真去做农夫了。况且,将一个真心诚意投靠自己的人放在身边随侍,总好过赵奢派来的许历,没准将来在战场上还能给自己出谋划策。
  于是赵相如收下了庞澈,算是意外之喜。
  而廉颇则是欲哭无泪了。中军主将一走,谁来操练军队?谁来弹压剧辛、王奂?
  此时庞澈已回帐收拾,而众将也纷纷告退,只剩廉颇和王后。
  “廉将军可是为中军无人烦恼?”赵相如看着一脸烦忧的廉颇,出声道。
  廉颇没想到王后竟猜透他的心思,点点头,有些苦恼,“到底是军中无人,庞澈的能力……唉——”
  赵相如沉思了一会,犹豫道:“按说军中之事,本宫是妇道人家不宜插手,但是也不愿眼睁睁看着赵国军队的防线有失,因而忝着脸向廉将军举荐一人。”
  廉颇不疑有他,问道:“敢问王后是何人?”
  赵相如浅笑:“此人忠心可表,将军您也认识,正是宫中卫尉赵奢。”
  廉颇想起此人,是赵国贵族,能力倒也不错,于是点点头。
  赵相如似是突然想起一般,对廉颇道:“这几日,本宫命人赶制一批马具送到廉将军处,你可先让士兵们骑着试试,若合适,便可大规模装备,赵军骑兵力量便可更盛。”
  廉颇大喜。
  后世每每说起武烈太后工于心计、算无遗策,便总拿这一事件作为例子。一番行为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经此一役,武烈太后连消带打,制服了不听话的庞澈,打压了军中不利于自己的声音,同时迅速用亲信赵奢填补了庞澈空出来的位置,从此开始插手军中事务。

  出发

  赵相如带着庞澈回了野台。她看着褪去一身将军甲的庞澈有些不知所措,出使在即,她斟酌良久,最终决定带上庞澈、蔺羊、许历以及特务连全体,而针对之前演习中出现的问题,她则丢给留守的褒成,让他严加训练。
  出发前,赵相如召集了庞澈、蔺羊、许历以及特务连连长百里云开了一个小范围的情况说明会。赵相如让大家免礼跪坐下来,“召各位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不敢,请王后只管吩咐。”庞澈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这三月初的天也格外寒冷。
  赵相如便把要伪装成缪贤门客出使秦国的事情说了一下,四人听后惊异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只有庞澈反应最为平静,微微定神后说道:“个中凶险,王后心中可有准备?”
  赵相如知道他口气一贯如此,不过话中却有丝关怀,也倍感温暖,笑道:“自当有所准备。”
  “庞澈,由你来做我的卫队长吧。”希望不要大材小用。
  坐在摇晃的车厢里,望了眼摆在身旁的节杖和帛书,赵相如叹了口气。车队一行总共才不到六十人,却已经让她感觉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庞大了,尤其是庞澈、蔺羊等人,举手投足都是军人模样,走到哪都十分引人注目,与当初低调行事的想法不符,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装扮成富家纨绔子弟,稍加遮掩。
  刚刚接了奏报,另一路打着赵国使臣旗号出使秦国的使团,一出赵国边境就被山贼打劫。赵相如不禁庆幸廉颇弄出一路假使者以转移注意力,但也不得不为前程担忧,这一路必然不会太过顺畅。
  赵相如紧紧攥着装有和氏璧的椟匮,手指细细摩挲着木匣上的云纹,心里不禁祈求和氏璧,若真是通灵的宝贝,就保她能够“完璧归赵”。
  “少主,汾河已过,前方就是汾阴。”许历在车帘外禀道。汾阴是魏国的边城,出了魏国,就到秦国了。
  古人取地名很有意思,山南水北为阳,比如洛阳,在洛水以北,衡阳则在衡山以南。反之山北水南为阴,比如汾阴,就在汾水以南。
  赵相如掀帘看见车外天色已晚,“许历,你先进城打探,其余人等随大部队行进,日落时分所有人在汾阴城外会合。”甫一交待,许历扬鞭打马,一人一骑就这样跑远了,身后扬起一片尘土。
  正准备上路,赵相如忽然听见远处有打杀声,心里顿时警惕起来,吩咐蔺羊领特务连的一支小队前去小心察看是何事。
  过了不一会儿,侍卫有人来报,蔺羊带队和别人打起来了。赵相如急得不行,自己身肩出使重任,不仅要保护和氏璧以及节杖国书的完整,更要保护好自己和随行人员的安全。一路上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信条直往目的地冲,压力大得差点就崩溃了,眼看到秦境了,竟然还是惹出事端。
  小春看着王后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后,现在怎么办?”
  赵相如强压了火气,召来在队伍最前的庞澈。
  庞澈也听说了蔺羊在前面的事,一看见王后就单膝跪下,认错道:“属下管教无方!”赵相如对着“冰块”摆摆手,示意他起身,“今日之事与你无关,蔺羊与我相处亦有些时日,发生这样的事想来是有原因的。算了,不如弃车,与我一同去看个究竟。”
  庞澈知王后虽是询问他的意见,但话间的语气却是不容置喙,于是并无多话,上前搀扶王后下车。而赵相如怀揣着和氏璧,往传来打斗声的方向寻去。
  官道边的一片树林外二十来人分成三伙正打得难舍难分。没有了武侠剧中飞檐走壁、翩若惊鸿的功夫,这架打得就像群殴。赵相如很快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人,招式倒是干净利落,充分贯彻了“稳、准、狠”的三字要诀。
  虽然都是雷厉果敢的军人,但大部分时候,他们在赵相如面前皮得像个孩子,毕竟还未娶妻,在古代算是大龄未婚青年。
  现在赵相如仿佛看到他们的另一面,极富男人气概。
  这当中还有一人十分显眼:身着月白衣衫,头顶铜簪,一尘不染,动作轻灵,飘逸如仙,对敌时神色自若,游刃有余。
  还未等分清敌我,那边已见胜负。将对方的人都放倒后,蔺羊正在洋洋自得,突然看到赵相如一行都站在旁边观战,惊得立即跑向这里,俯身认罪道:“少主,属下办事不利,不小心卷入战局,拖延了行程,属下该死。”
  赵相如看着这个事儿精,能耐不少,惹事的本领也不小。当下有外人在场又不便发作,只得按下情绪低声道:“知错就好,我不需要理由。到住所后自去领罚。”
  “诺。”
  “究竟怎么惹上的?”赵相如担心这些人是不是针对自己的。
  原来听到打杀声后,蔺羊带了一支小队过来查看,只见一群蒙面人围住一名白衣男子,正欲行刺,而这白衣男子明显武功不弱,以一当十竟然撑了一阵子,却也渐渐力竭。就在此时,蒙面人看到蔺羊等人,以为是那白衣男子的援兵,二话不说分兵杀了过去,于是蔺羊就被卷了进来。
  此时,那白衣男子正向赵相如走来,庞澈不动声色的按住挂在腰间的剑,往赵相如身边挪了挪。
  赵相如知道他在暗中警惕着,没有放松丝毫。这段时间她跟庞澈日日相处在一起,才发觉他这个人其实很好,只是嘴巴够坏,脸有够臭,很容易被他的假象所蒙蔽。每每和他一起,赵相如都以破坏他的冰脸为乐,有时看他“破功”后脸上无奈或是喷火的神情,总是忍不住大笑出声。而有一个心思细密,办事稳重的人随时随地站在身后,也让她无比心安。
  而当赵相如看到白衣人的刹那,她的眼睛再也不能移开。眼前这人鼻梁高挺,身姿俊美,眼睛深邃有神,举手投足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儒雅风流,然而这些都不重要,眼前这人竟有七八分像她前世的未婚夫段奇。
  段奇是赵相如心中最疼痛的伤,在段奇离开最初的日子里她甚至生不如死,因为她会想念一个人到夜不能寐,为了怕家人看出来,她总是人前强颜欢笑,只有在夜幕深黑的时候,才会放任寂寞和思念的痛侵蚀自己。
  穿越时空后,很多事情纷繁复杂,逼着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面对,她也从没有计算过,来这时空后,自己想起段奇几次。这个人似乎瞬间被遗忘,丢弃在角落里。
  赵相如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她感觉自己心脏已经爆裂,所有的血喷射在体腔里,四肢百骸俱是热热的。以为自己已经淡忘,却在最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揭开,鲜血淋漓。
  赵相如睁着眼睛,盯着面前越走越近的人,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心上的伤口上,疼痛不已。
  白衣人走到赵相如跟前,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抱拳道:“在下公孙启,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公孙启见眼前这名绿衣少年面若冠玉,身形瘦弱,却似乎是这批人的头头,于是特来感谢,却不料此人眼睛竟然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像是见过自己的模样。
  赵相如听到他说话,方才回神,强忍心中剧痛和酸涩之意,回礼道:“公孙兄好,在下蔺相如。”
  公孙启见他一副欲哭未哭的样子,不知他为何如此,却也不便多问,于是道:“刚刚在下路遇歹人,幸遇得蔺贤弟出手相助,受此大恩,当结草以报。”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公孙兄台客气了。”赵相如勉强挤了个笑,看到公孙启的脸又开始失神。
  “未知公孙兄因何遭人追杀。”庞澈看见赵相如失魂落魄,傻愣愣的盯着陌生男人不再开口,不禁有些微怒,又担心这公孙启来路不明,于是一反过去“闷葫芦”的状态,主动问道。
  “在下与他们并不认识,可能是附近山上贼寇,下山劫掠路人的。”公孙启看着这少年怪,旁边黑脸的侍卫更怪,不过好在教养甚好,见庞澈咄咄逼人的发问,也并未生气。
  “蔺兄少年侠义,在下佩服,蒙子相救,今日天色已晚,前方不远就是汾阴城,想请蔺兄一同饮酒,以表谢意,切莫推辞。”公孙启倒是十分感谢这位蔺相如,到底帮了自己一把,否则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也许没有他的帮助,自己今天就要命丧于此,想到此他显出了十二分的诚意。
  赵相如这才注意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下,早过了先前与许历约好的时间,她不知怎么的,就是想跟这个叫公孙启的人多呆一会。于是抱拳道:“那恭敬不如从命,在下与公孙兄一道入城吧。”
  “如此甚好。”公孙启跨上马,笑意盈盈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而庞澈,也用深思的目光看着白衣人。

  醉酒

  路上赵相如总是偷偷瞅着公孙启,其他人倒还好,庞澈、蔺羊、百里云等人都是耳聪目明之人,见赵相如反常之举,都微微诧异。
  一路紧赶慢赶,等到了城门前许历早已等在那里,看到众人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释然道:“少主,路上可是有什么变故?”
  赵相如笑笑,拿眼瞥向一旁的公孙启道:“这倒没有,只是路上巧遇这位公孙兄,正好他与我们同路,所以结伴而行。”
  许历早已看到队伍中多出来的那个人,稍一打量后便收回眼神道:“少主,属下已订下客栈,就在城东。”
  “蔺兄,在下就今日请你就在这客栈中叙叙,不知可否赏光?”公孙启粲然笑道,天边的晚霞映着他的脸庞,点点余晖撒在身上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圣光,眉宇间的淡定让赵相如疼痛的心突然安宁下来。
  赵相如看着他,片刻的失神。
  “头前带路!”庞澈一句话震醒了她。赵相如微觉自己失态,羞得满面绯红。公孙启见他失再三异状,眼神也总在自己脸上停留,却并未轻视,只是报以安慰的笑容,心下觉得这个总是失神落魄的少年面皮竟是这样薄,羞怯的模样倒有几分少女的情趣,十分可爱。
  赵相如自见了公孙启,满脑子都是段奇与此人,交错混乱,再不记得其他,她甚至有种眼前一切都是幻境的错觉。正胡思乱想者,车慢慢停住,许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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