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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剑底扬尘-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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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群雄完全绝了望,有人开始逃亡。
第五天,已投奔奉新的云里飞洪南山,半途失踪,有两名护送他的人尸横五步,但家小
平安无恙。云里飞也是追杀方士廷的凶手之一。
上次曾劝兄妹至西山香城寺请大悲方丈,失望而回,大悲方丈出关仅数日,寺中百废待
举,那有闲工夫管闲事?
后援已绝,飞虹剑客准备不顾一切,冒沿途被拦截的凶险,要亲跑一次香城山,先将信
息传给柳祯,希望柳祯一同前往。已答应一同前往的人,有乾坤双掌程尉,与南庄的庄主神
鞭袁吉。
府城至西山,约有四十里,预计在西山停留一天。
西山即古散原山。道家将此地列为第十二洞天。周三百里,地跨三县,形势与庐山不相
上下。香城寺在山峰最幽僻的地方,人迹罕少西游西山的人,皆不愿冒险前往随喜。
当柳青青将消息告诉她以为是龙江的方士廷时,方士廷表示愿随她前往西山一行。但她
不愿他卷入旋涡,也怕他受到伤害,坚决拒绝他同行。
他其实也不敢—同前行,在马鞍山他曾与飞虹剑客照过面,如果在走一起,即使化装术
再高明,五官的神韵决难逃过老江湖的耳目,他不能冒险。
并末用易容术,只把脸色衣着加以改变而已。以方山出现,他的脸色如古铜。以龙江出
现,他的衣着是公子哥儿,举止温文高雅,毫无武林人的气概、如果与飞虹剑客见面,很难
逃过对方的眼下。
因此,他顺水推舟答应柳青青不去西山。
天一早,他的小舟悄然过了河。
辰牌初,章江门群雄毕集,渡头的候渡亭中,有飞虹剑客、曾勋曾梅兄妹、乾坤双掌程
尉,柳祯其女柳青青,其子柳宗翰。另两人是曾任护院的摘星手周百禄,与以软骨功享誉武
林的穿山甲宣威,但神鞭袁吉并末前来同行。
摘星手与穿山甲,皆是去年追逐方士廷的高手之一。
九个人七男二女,下了一艘渡船。
第二艘渡船中,一个牧装小伙子年约十三四,挟了一个长布卷。点着一根竹竿赶牛鞭,
盯着前面的船影,黑白分明亮晶晶的大眼,焕射着冷厉的光芒。
天宇暗沉,但密云不雨,已经两天不见阳光,春雨的季节过去,因此游山的人皆住足不
前。
西山岩岫四出,千峰北来,层峰叠嶂,势如蟠龙,传说有龙脉,因此,当太祖高皇帝打
下兴隆改为洪都时,军师刘伯温就指豫章有王气,应在城东南与西山,大明建国之后,西山
划为禁葬区,并派人挖断西山龙脉;
因此,宁王辰濠造反之前,定乃母私葬于西山青岚龙脉之处。接着建阳春画院于城东南
麓,僭号离宫以当王气。岂知苦心孤诣准备了十二年,最后举兵造反,被阳明先生花了一月
工夫,便挑了宁王的老根。王气是靠不住的。
近午时分,已距香城寺不远。小径一线,如烟羊肠。林阴蔽天,满山野花争艳,鸟兽惊
窜,就是不见人踪,这里已是游客罕至的地方了。
一行九人在群峰四合中循小径西行,飞虹剑客一马当先。曾家的二人紧跟上,这次势在
必得,无论如何也得将大悲方丈请下山去,对讨杀人凶犯方土廷。
绕过—座山崖,走在飞虹剑客身后的柳帧突然叫:“曾兄,瞧,崖上是贴了你的画像
么?”
飞虹剑客紧走几步到了崖下,突觉心向下沉,心悸不已,脸色立即变得苍白,血色全
无,踉跄急退两步,骇叫:“不……不好,糟了!”
那是—张两尺见方的白绢,上面画了两个人像,写了四个子:还我命来。
像是一男一女,画得十分传神。
柳青青吃了一惊,脱口道:“男的是翻江鳌张玉山。”
飞虹剑客强压心头恐怖,接口道:“女的是与方土廷一同逃走的少女。””
柳祯大惊,说:“画是刚挂上去的,方士廷早一步来了。”
摘星手立将长剑改负在背上,急道:“准备应变,分开走。”
穿山甲扭头领先便走。说:“快退,不然……”
摘星手一把将他拉住,叫道:“你昏了头么?”“咦!你……”
“只有赶到香城寺才有活路。”
“那凶手在前面等侯,往前走岂不是送死?”穿山甲悚然地说。
飞虹剑客惊疑地说:“怪事,他怎知我们今天要来西山?”
柳帧叹口气,苦笑道:“咱们公然在渡头会齐。怎逃得过他的眼下?咱们这些人的一举
一动,皆在他的监视下。”
“他就希望咱们离家外出,今天咱们只好拼命了。走,周兄说得不错,只有赶到香城寺
才有活路,只有大悲方丈方能保护咱们的安全。”飞虹剑客断然下令。
柳青青扣上金弓的弓弦,凤目带煞地说:“九比一,我不信就对付不了他一个人。”
摘星手一推穿山甲的肩膀,说:“宣兄,走回头有四五十里,到香城寺只隔了一座山,
想想看,前后那一条路安全?”
穿山甲一咬牙,说:“好,到香城寺,快!”
“分为三组,每组各距五丈,分别戒备,严防暗袭。愚父子女三人领先,走!”飞虹剑
客断然地说。
柳祯、柳宗翰、柳青青也是父子女三人在中,自柳青青的弓箭应前后。
乾坤双掌程尉、摘星手、穿山甲三人断后,九个人胆战心惊地急走,眼观四面八方,如
临大敌。
绕过山崖,迎面一株大树上刮掉一块树皮,刻了八个大字:“你来了么?还我命来!”
众人心中发毛,硬着头皮急赶。
蓦地,右面山坡上传来一阵枭啼似的怪笑。
“瞧!那是谁?”曾勋向乃父叫。
是个一身褐衣,戴了鬼面具的人,背系长剑,站在山坡的矮树前怪笑。
相距在百步左右,看不真切。
“嗡”一声弦响,柳青青先发制人,发射一枝银箭,箭飞行的破空锐啸像是风雷隐隐。
可是,鬼影一闪即逝,钻入树丛形影俱消。
众人立即急赶,不赶追赶。.钻入山谷的小径,前面突传来怪叫声:“还我命来!还我
命来!”
四周山谷的应鸣,空谷绵绵不绝: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来来……”
曾勋年仅十七岁,胆量倒不小,双掌共藏了六把家传绝艺小飞剑,一马当先急走。
山径窄小,谷道幽暗,两侧全是密林与茂草,蓦地,小曾勋一声惊叫,人突然凌空倒
飞,野草簌簌而动,枝叶摇摇。
“哎呀!”飞虹剑客惊叫,飞扑而上抢救爱子。
仍然迟一步,变生仓卒,谁也来不及抢救,变化太快了。
曾勋的脚被套索套住,被树向上拉弹,倒吊在树上,吓出一身冷汗,总算有惊无险,仅
踝骨被勒得发疼。幸好穿的是半统快靴,不然踝骨可能受伤。
花了不少工夫将人解下,众人心中更寒,谁知前面是否还有埋伏?
正走间,叫号声又传到:“还我命来!血债血债!血债……”
前面树林中褐影一闪,相距不足五十步。
柳青青的银箭破空而飞,褐影又一闪不见。
柳祯赶快摇手,叫道:“丫头,不能放箭了,他在引诱你将箭射光,切不可中了他的毒
计。”
姜是老的辣,柳祯的铁胎弓一直就不曾发射。树林茂密,圾易躲闪。箭的威力大打折
扣。除非想偷袭,不然弓箭无用,因此他沉得住气。
这次小姑娘曾梅走在前面,走不了百十步,无意中一脚踩在浮泥上,只听到“砰”一声
暴响,路左一根合抱大的枯木,突然向下砸来。
小姑娘并未看清是人是木,眼角只看到有物冲来,不假思索地向前一窜,一声娇叱,三
把小飞剑同时射出,反应奇快。
“得得得”三声轻响,三把小飞剑全击中枯木,“砰”一声大震,松木倒下了,几乎压
在飞虹剑客的脑袋上,众人又惊出身冷汗。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叫声又起。
又走厂百十步,左面出现一条南行的山谷。这一带野草及膝。山坡附近三四十丈内没有
树影,向南延伸百十丈,谷道方向东一折。
百步外的草坡上,褐衣鬼面人站在茅草中,阴森森鬼气冲天。
飞虹剑客立即止步,向后拍手示意柳家父女走近,隐下身形说:“柳兄,该拼了,瞧。”
柳祯一怔,惑然问:“在这里拼?行么?”
“看清他附近的景物么?”
“看清。”
“他如想向上奔入树林藏身,须奔跑百步以上。”
“不错。”
“向后逃,更糟。”
“曾兄之意……”
“贤父子三把强弓,难道无法阻止他入林?”
“对,地势对他极为不利。”柳帧恍然道:“只要能阻止他入林,他死定了,不被箭射
死。也会被咱们追上。”
“是啊!”
“九比一。”
“快准备。”柳祯欣然地说。
飞虹剑客立即下令,三组人并肩突然冲出。中间的柳祯父、子、女三人,一面冲出去一
面射快箭。
鬼影桀桀怪笑,向下一伏,突然贴地发窜,在侧后方五丈左有效身,奋力飞掠,在第二
次箭雨到达前,再闪仆倒贴地急窜,两起落之下,共逃过了九箭的急袭,有惊无险,只有一
枝箭从身侧三尺飞过,其余八枝连一丈也未靠近。
鬼怪如此时伏时起,时左时右,起伏不定,现身时无法预测,窜走时快逾狐免,箭毫无
用处。
将鬼影追至山谷转向处,百步距离居然未拉近半步,追的人更是心中发毛。
追至山谷折向处,前面又是无尽的森林,鬼影早已消失不见。
“快退!”飞虹剑客悚然的叫。
退回小径,九人已气喘吁吁。
小径上,一根枯枝插在路中,上面悬着同一幅画,同样是一男一女的画像,只是字已不
同,上面写着:“大限已临,接引西方。”
飞虹剑客一脚踢飞画像,厉叫道:“方士廷,出来决一死战。”
柳祯急忙劝解道:“曾兄,沉着些,千万不可中了他的诡计,他在用激将法激咱们动
怒,让咱们自乱心神,快走!”
正走间,走在最后的乾坤双掌突然一声,“砰”一声栽倒在地。
摘星手大吃一惊,火速回身拔剑叫:“程兄,怎么了?”
乾坤双掌滚至一旁,惶然叫:“右腿弯中了一飞刀,我……我走不动了。”
“看到人么?”
“没有。”
众人四面搜了一遍,毫无所获,替乾坤双掌包了伤,由摘星手扶持而行,九个人不再分
组,鱼贯而行,急急赶路。
不久,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走在最后的穿山甲低叫道:“后面有人跟踪,小心了。”
不久,出现一位小牧童,群人心中一宽,重行赶路。
小牧童只跟了百十步,脚下一紧,不久便到了身后。
曾梅小姑娘回头注视,突然叫:“咦!是小风姐姐。”
牧童摘下竹笠,冷笑道:“谁允你叫姐姐的?见你的大头鬼。”
柳青青眉—挑,冷笑道问:“你来干什么?”
“你来得,我彭小凤就不能来?西山是你柳家的?”
“哼!”
“别哼哼,你知道本姑娘为何而来的?”
“你改装为牧童,总不会来放牛吧?”
“哼!是来看你们受报的。”小凤冷冷地说。
柳祯一听话中有因,赶忙拉开柳青青,苦笑道:“彭姑娘,你好。”
“当然好.没有人要我彭小凤的脑袋,为何不好?”小风气虎虎地说。
“彭姑娘,先别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我欢喜还来不及。”
“彭姑娘,你知道方土廷的事?”
“我不答复你的话。”
“彭姑娘,唇亡齿寒,令祖是南昌的武林首要人物,南昌群雄栽在方士廷手中,近半月
来南昌满城风雨,令祖火德星君也不见得光彩,是不?”
“哼!你们做错了事,与家祖何关?”
“我们为何做错了事?”
彭小凤哼了一声,冷笑道:“‘柳大爷,追杀方士廷好像没有你在内,你也许不知错了
什么事……”
“彭姑娘,你知道?”
“少管本姑娘的闲事,让路。”
柳青青正待发作,柳祯却伸手拦住,笑道:“彭姑娘请便。”说完,让在一旁。
彭小凤举步超越,在相错而过的刹那问,柳祯右手一伸,便点中了彭小风的章门穴。
柳青青一把将人接住,惊问:“爹,怎么了?”
柳祯呵呵笑,说:“把彭姑娘带着,姓方的岂能无所顾忌?万一彭姑娘有了三长两短,
那怕火德星君不出来管事?”
飞虹剑客摇摇头,苦笑道:“柳兄,咱们这样做;恐怕会弄巧反拙!惹火了火德星君,
咱仍吃不消得兜着走。”
彭小凤的穴道尚未制死,柳祯下手有分寸,她尚可说话,大骂道:“姓柳的老猪狗,你
将因此举而永远后悔。”
柳祯冷哼一声,沉声,“谁也不知方士廷是死是活,而令祖闭门谢客却大有可疑。在咱
们不曾与方土廷面对面解决之前,谁也不敢肯定那个人不是令祖,不然何以会那么巧?”
“如果大闹南昌的人是爷爷,你们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久便可真像大白,这时老夫不与你多费口舌。”
蓦地,前面又传来了叫唤声:“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快走!”飞虹剑客叫。
又得分一个人带彭小凤,目下仅有六个人可以在仓卒间应付突变,柳青青挽了彭小凤,
摘星手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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