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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剑底扬尘-第44章

小说: 剑底扬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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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闪。他不轻易使用点穴术,这玩意只要稍一大意便会令人残废,甚至致命。点穴的轻重手
法,可分昏、死、麻、哑。即使是练至化境劲道收发出心的人,交手时双方皆有所顾忌,情
绪难以控制;皆有失手致人于死的可能,因此他不轻易使用。鸠尾距三十六大穴的七坎不远
稍一出错误中七坎,而力道只须差上分毫,后果不问可知,平时与人交手,他宁可用拳用
掌,尽量避免使用点穴术、正如他的剑术一般,与人交手,他只能用普通的进手剑术周旋,
如非生死关头,他极力避免使用霸道的神奥剑招。因此有时便苦了自己,处境凶险,宅心仁
慈的人,确是不宜在江湖行道。
这次他用了点穴术制敌,得心应手,接着,身形如电光一闪,右退五尺,快!快逾雷光
石火,顺手一掌斜带,“噗”一声反劈在另一名大汉的太阳穴上。
两人都倒了,他接住挨掌的大汉,大汉仍在挣扎,他一指头按在对方的右耳藏血穴上,
大汉方逐渐停止挣扎,终于昏厥。
他收回手指,解了前一大汉的穴道,仍用制藏血穴的手法将人制昏,压住穴道血不上
脑,人便昏原。这穴不能点,点便会出人命,只能用手轻压,但太轻了又徒劳无功,必须恰
到好处。
他将人拖至一旁,夺一把剑佩上,贴耳倾听里面的动静。可惜没有丝毫缝隙,听不清里
面的人说些什么。
他不能久等,伸手推门,门末入闩,应手而开。
厅中有不少人,两面把守长窗的有四个人,门后也有两人,在厅门也是两名黑衣大汉,
共是八名警卫,如临大敌。
主座上,坐着三名骠悍的中年人,客座上,坐着丁伦夫妇、丁母、丁小欣一家四口,每
人身后有一名黑衣大汉,跃跃欲试随时准备出手制人。
丁家四口皆被缴了械,坐在椅中没有反抗的机会,原来双手双脚皆被分别绑在椅子的扶
手和持脚上,想反抗也力不从心。
主席中间那人生了一双大牛眼,露出一口黄中带黑的牙齿,利得像是狼牙,佩的是剑,
外罩黑披风,见厅门被推开,大牛眼一翻,已发觉不是自己的手下,颇感意外地问:“你是
那一寨的人?”
方大郎向前走,笑道:“本寨的人。”
把守厅门的两大汉一怔,一人急急跟上叱道:“站住!你是……”
方大郎突向后退,双方相向而进,“噗”一声响,出其不意一时撞在大汉的肋骨上。
快!不知怎么回事儿,他已将人擒住,在身前,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众人大惊,三位主脑倏然变色而起。
半百的中年人前跃八尺,手按剑靶厉声问:“什么人?你穿的是咱们弟兄的衣服。”
“不错,借用而已。”他泰然地答。
“你把咱们的兄弟怎样了?”
“捆起来了,即将送交官府。”
“狗东西!你……亮万。”
“别骂,嘴皮子逞英雄下流已极。我,方大郎一个江湖小混混。”
“你敢与咱们作对?你知道咱们是何来路吗?”
“来自赣南的土寇,如此而已。”
“你为何而来?”
“来叫你们滚蛋。”
“你好大的狗胆……”
“金银雕为何不来?”
“捉几个小辈,还用得着咱们的大寨主出面!哼!咱们赣州一狼亲自前来,已是太委屈
了,你是丁伦的郎中姓方的?”
“正是区区,你阁下是否有病,需要在下把脉?”
“咱们不愿毁你,把咱们的弟兄释放,饶你的性命,咱们网开一面。”
他脸色一沉,沉声道:“丁家以重金请在下为司命,丁老太大病后尚虚,并末完全痊
愈,你们将她捆上手脚,是不是有意令她气血更衰。存心和我姓方的过不去?”
“你这厮……”
“闭嘴!你还没回答在下所问的话题。”
大牛眼中年人勃然大怒,暴怒地叫:“公孙贤弟,不必和他废话,宰了他。”
公孙贤弟一声暴叱,急冲而上,左手伸出了。
方大郎一声长笑,双手一扬,将擒住的人凶猛地推出,撞向急冲而来的公孙贤弟。
公孙贤弟接住同伴,暗劲柔力一顿一带,消去冲力,想将人送至一旁。
岂如方大郎一闪即至,斜扑而入,一把扣住了公孙贤弟的脉门,猛地一扭,大笑道:
“滚,你不行,哈哈……”
在大笑中,公孙贤弟与同伴同时摔倒,滚出丈外去了。
牛眼中年人突然扑下,宛如天雷下传,人出剑现,亲自动手,剑似长虹。剑啸声宛如龙
吟虎.啸声势,雄浑已极。
方大郎不敢大意,吸口气长剑出鞘。大敌当前,敌众我寡,他必须掏出真才实学了。但
见剑虹一闪,便洒出一道银虹,“噶”一声错剑厉啸传出,两道剑虹突然涨而后缩影乍分,
剑气余劲四荡,罡风徐敛。
大牛眼中年人飞退八尺,脸色大变,举剑的手轻微地颤抖,牛眼中的光一敛,以惊骇的
眼神低头注视右胸,右胸正中,出现一个剑口,衣破而肉未伤。
披风自行脱落,飘然落地。
“你……你这是什……什么剑术?”牛眼中年人骇然问。
“休管它是何剑术?三招之内,在下要将你刺杀,信不信由你。除非你释放丁家的人,
不然在下……”
把门的另一名黑衣大汉悄然上扑,剑出“灵蛇吐信”,无声无息地攻向他的后心。
他倏然转身,“呔”—声冷叱,大汉一招走空,剑从他左偏门掠过,而他的剑已抵住大
汉的咽喉。
大汉僵立在地,不敢稍动脸无人色,额上青筋跳动,张口结舌睁着眼睛等死。
“丢剑!”他沉此。
“当!”大汉的剑坠地。
“退去!”他再叱。
大汉如受催眠,战懔着步步后退。
厅口涌入十余名黑衣贼人,声势汹汹。
方大郎视若末见、置之不理,转身面向贼首,徐徐举剑说:“再等片刻,大队官兵将
到,今日全城戒严,你们将插翅难飞,在下不愿与你们结怨、才不过问阁下和了家的过节,
只负责丁家老少的安全,不许任何人伤害他们。在下虽不是正式郎中,但以郎中身份受聘丁
家,守义守分救人而不杀人;但如果你们决意孤行,在下只好以杀止杀,顾不了道义了,你
们走吧。”
贼首举剑徐徐逼进,冷笑道:“你说得很轻松,也狂得不像话。”
“忠言逆耳,你是听不进在下的忠告了。”
“你知道你在对何人说话?”
“不知道,在下也不在乎。”
“在下赣州三狼的老大,杀人如屠狗的毒狼匡信。”
“大概你本性凶残,所以得此绰号。”
“不错。”
“你要在下替天行道,为世执法屠你这头狼么?”
“厅中不太宽阔,以一比二十六,你是否想及后果?”
“屠三十二个贼,在下胜任愉快,说吧,毒狼,你到底走不走?想溅血厅堂么?好吧,
在下成全你就是,你下令围攻好了。”
众贼合围,其中一贼叫:“匡寨主,何不先将丁家的人弄走。”
“谁动手他得先死。”方大郎冷冰冰地说;
贼人跃进丁伦。喝道:“姓丁的,叫那小辈滚,不然先杀你。”
丁伦尚来不及回话,方大郎却冷笑道:“在下为的是救人,谁也休想胁迫方某撒手不
管。”
“哼!你不走,不但救人不成,反而误了丁家老少四口的性命。”
“哈哈!丁家的老少在方某走了之尼,必死无疑,在下宁可看到他被杀,便可有杀光你
们的借口了。”
毒狼威胁失效,厉叫道:“不必和他磨牙,一起上。”
方大郎仰天长笑,说:“哈哈哈哈!在下如果怕你们围攻,岂敢独自前来强出头维护病
人?上吧!看你们有多少人剑尖喋血。”
双方即将接触,东窗突然出现了巫山双煞的身影,一白一黑,幽灵似的飘入厅中,白煞
撤下剑,重重地哼了一声说:“好啊!绿林好汉们青天白日,在府城中打劫来了,简直太不
像话,巫山双煞算上一份。”
西窗突然飞入三朵彩云,白、红、蓝。不是云,是三个人,白的穿了玉道袍的魔笛飞
仙,红的是红绡,蓝的是叫志超的青年人。
魔笛飞仙左手执拂尘,右手持金笛,瞥了众人一眼,娇笑道:“咦!人真多,厅里嫌拥
挤了些,不是么?”
“魔笛飞仙!”有人骇然叫。
两名贼人悄然向厅口溜,吓坏了。
“站住!谁也不许擅离。”魔笛飞仙沉下脸叱喝,声虽娇小,但直传耳膜,令人懔然一
震。
两贼打一冷战,站住了。
巫山双煞哼了一声,互相打眼色,静候变化。
方大郎心中暗懔,但已来不及回避;事实也不容许他回避。
红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是情意绵绵的目光,而是怨毒冷酷的注视,今他感到心中懔
懔。
魔笛飞仙却冲他嫣然一笑,也令他心中一跳。在他看来,这女魔的一笑,神秘莫测而且
令人悚然而惊,他不知其中有何用意。
赣州三狼的手下,徐徐以三狼为中心聚集。
魔笛飞仙的目光,落在巫山双煞身上,向白煞道:“你那一身白,白得毫无生气,浑身
阴森森带有鬼气,大概你们一白一黑两个人,便是巫山双煞了。喂!白煞,无极丹士来了
么?”
“你少管闲事。”白煞冷冷地说。
“唔!你很自负呢。”
“好说,你魔笛飞仙也够高傲。”
“丁伦投入无极丹士座下了?”
“你管不着。”
魔笛飞仙脸色一沉,冷笑道:“好啊!你在本仙姑面前,已经两次表示不许管你们的事
了。”
“不错,要不要说第三遍?”白煞也冷笑着问,显然并不在乎魔笛飞仙的名头。
江湖人最重颜面,如不是对方确定是利害。很少人愿意在人前丢面子。巫山双煞在江湖
凶名昭著,主子无极丹士更是武林中的顶尖儿人物,辈份比乾坤八魔高:因此两人怎肯在人
前向魔笛飞仙低头?
魔笛飞仙大即被激怒,向红绡叫:“红绡,给他看看颜角”
红绡应喏一声,突然人化流光,但见红影一闪,便已到了白煞身旁。
白煞一声怒吼,双掌连环拍出,劈空掌力山涌,向疾射而来的红影拍去。
红绡像一只红色的大蝴蝶,在狂涛似的掌风中飘舞;两进两退,最后仍然欺近了白煞。
白煞脸色一变,一声怒吼,又拍出两掌,这次用了全力,平空利起一阵狂风,声势凶猛
已极。
红绡衣袂猎猎有声,双掌一分,震偏裂石开碑的可怕劈空掌力,退了两步。
白煞已发了四掌,真力损耗其巨,呼吸不再平静,难以为继了。
红消也双颊见汗,在八尺外粉脸—就,冷笑道:“我不信你还能发四掌,着!”
喝声中,一闪即至,纤纤五指幻化无数指影,射向白煞的胸腹要害。
白煞向左闪,长剑奇快出手。
岂知红绢自算准他的退回,扣指疾弹,一缕指风破空锐啸,用上了弹指绝脉绝学,奇准
地向白煞的任脉要穴上腕。该穴位于脐上五寸,不易击中。
白煞骇然扭身闪避,一剑振出。
剑气并未能震散指劲,但总算将指劲震偏了,指劲左偏,擦胁而过,“嗤”一声衣裂皮
伤。
白煞惊出一身冷汗,飞退八尺。
红绡正待追击,魔笛飞仙叫道:“退!够了,吓破他的胆啦!”
红影一闪,红消退回原位。
白煞被人迫退了丈余。甚至被迫撤剑自保,仍然受了轻伤,栽到家了,不由凶掐全消,
脸色大变。
魔笛飞仙冷哼一声,扫了双煞一眼,撇撇嘴说:“巫山双煞横行霸道半辈子,坐井观天
自命不凡,哼!无极丹士调教出这种货色,算了吧,少来湘南献宝。”
黑煞冷哼一声,接口道:“咱们巫山双煞不是无极仙长的弟子,只是他老人家坐下听候
传示的五使者之二而已,论艺业,在仙长座下只配听候使唤,仙长的三大弟子比咱们双煞强
上千百倍。你魔笛飞仙除了用魔笛惑人之外,不见得比二流高手强,咱们识栽,自有入向你
讨公道的。”
魔笛飞仙冷冷一战,粉脸一沉,说:“你这绡辈听清了,你如想从嘴上付回场面,本仙
姑要割掉你的狗舌头。你们可以在事后把牛鼻子叫来,这时你就得听本仙姑的吩咐,不然你
将永远后悔。哼!你两人给我站在—旁,安静些方可保全老命。”
巫山双煞打一冷战,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时不是逞强的时候,再多嘴必定吃不消要倒
霉,乖乖退至窗户下,硬着实皮静候变化。
“还有谁不服气的?站出来说话。”魔笛飞仙又问,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的身影。
没人回答,她的目光最后又回到方大郎脸上,笑容涌现,笑问:“方大郎,你难道不怕
死?”
方大郎轻拂着剑,镇静地说:“人,谁不怕死?说不怕死的人必定另有原因,至于在
下,还不知是否真怕死呢。”
“你不要解药?”
“你肯给?”
“当然肯给。”
“是何条件?请说来听听,在下是否能接受。”
“条件是跟本仙姑走,这是唯一的条件。”
“如果我不接受呢?”
“你会接受的,我不相信你只想话十天。”
“十天长着呢,足以办不少大事哪!”
“好死不如恶死,何况活得十分有意?你年青,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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