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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诗人在路上-第5章

小说: 诗人在路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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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长得很可亲,我留神过她,却不愿打算靠近她。平日里我尽可能的不与女生说话,因为我不知为什么会突然紧张,说起话前言不搭后语,吞吞吐吐连自己心里都怨恨自己。有一次下决心想要在女生面前讲一个笑话,可是支支吾吾原本很好的笑话也寡淡无味了。我沮丧的离开人群,何必找这样的不自在。

  她坐在对面,好奇眼神的眼睛打量我,我并没有抬头,却用余光悄悄看他,他狭长又微微上扬的睫毛,似笑未笑的悦生脸庞,让我联想到上帝的吉祥物。

  我只会用严肃的神情,支离破碎的文字回答。我停下笔,期盼她先对我失去兴趣而离开,但一边心中又有渴望与她接近的激情。

  她眨了几下眼,喜人的神情,一边强将日记本从我笔下拽走,我没有动作,亦不懂幽默,就呆呆坐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目光注在我的日记上,我才放心的看她,她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我的言行是否又让会她失望呢?她为什么主动接近我呢?想着又有一丝丝紧张产生。

  “噢,这是你写的?”

  我赧然一笑,回答:“嗯”。

  “这字太难认了,写的是什么啊?”

  “日记”我语气矜持。也盯着自己的本,在抬头看她,她目光移来与我对视,我慌忙的不知该把目光放到那里。我目光自然的垂下,她的衣领很低,微露出*的黑影。我不敢看,却每每目光瞟过。

  “你平时又记日记习惯?”

  “嗯,有时”语毕我有些自责,自己的话说的这么呆板生硬。

  “……我以前也记日记,但是记不了多久就搁浅了……你知道的,有时中断了,心血来潮又写……”

  我嘴微微咧开,有微笑显示礼貌。

  “你好像不爱说话?”她的语调没有先前那么活泼了。

  我的脸是在发烫,我低声回答。

  他笑着离开了,我心里想——因为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开始自责,难道自己就是那种虚假的两面人?仪表堂堂,内心肮脏?

  我顺手在本上写下:

  一个伪君子。

  我看窗外,大地正在最亮的时刻。

  这时手机响了。

  我只是想等待我应有的生活回来,

  可他走的很远,

  伴着青春一去不返。

  你微笑的我的静默,

  告诉我,

  你从未离开。

  我也微笑着,然后继续静默。

  把自己关进黑屋子中,

  三百年,

  整整三百年。

  一凡穿着黑色白领的长袖站在出站口,左臂拖着外衣,身后背着一个带几道橘色的黑包,一脸老成的神态,看不出紧迫态,他左右张望而没有看到我。

  直到我的车子可以撞到他,他才看见我,开着嘴一步迈上车。

  “我们都改变了”路上,我同看不见的他交谈。

  “我想不——有些东西事变不了的”他说。

  我笑道:“你说我变了吗?”

  “变了,当然变了”说话时他手搭在我的肩上,“你没发现你长胡子了吗?”。

  “是啊,长胡子了,这就是说该我们这些九零后所谓的宠儿担当一些责任了“我感叹曰。

  “不知道你还记得不,‘长大’可是前些年我们日夜期盼的梦想”

  他的话又是我找回些年少的稚气,谁有能料到,经过无数风雨的洗礼后,才发现原先属于我们的那份美好与财富已经随着这一去不返的岁月淡失尽了,偶尔提及也不过是唏嘘与感叹,竟仿佛是他人的生命。

  我说:“年少时总梦想长大,长大后感觉却像是突然间把一个不知是的孩子抛弃 在大街上,前方是往来的车辆,然后是交叉的路……”我哽咽一下继续说:“太突然了,不给一点时间让我认真思考,让我一点一点接受……顷刻间所有憧憬之光被统统湮灭……怎么说呢,恍然若失吧。”。

  1。

  我的年华消逝在无尽的幻想之中,

  错过了,

  就不再有,

  成熟的礼物某一日的清晨塞到我的睡梦中,

  此日起,

  我不得不告别童年的梦。

  2。

  从幼年到成年的骤变,

  是谁也不堪忍受的恐慌,

  在迷失与迷茫的岁月,

  恐慌。

  3。

  我用我全部的青春歌唱一首不朽之歌,

  恸人的,

  祭奠我的生命, 

  祭奠整整十八年大地母亲失落孩儿不曾放弃的梦。

  我看不见一凡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须臾他换了话题问我:“你看我变了吗?”。

  我轻笑几声“变了,我们都变了,除了这胡子,我们里面的东西也翻新了”我指着头“毫不隐瞒的说,我不知道我们还能在一起多久——能走多远”

  他低声应了一声,我继续说:“社会总会改变一些人,一些事的。”

  “我知道”一凡失落的语气,“所以我不做任何承诺”。他的手从我肩上滑下去了,同时油然而生丧失慰藉之感,又说:“是,我的背包很重”。

  “里面是什么?”

  “稿子,我的一些稿子,还有一副字”

  “呵呵,你还是没有变”

  “不对”他打断我的话“我的确变了,若是以前我一定会傲慢的说:这是艺术……”。

  “嗯,我还记得你说你要当一名作家”

  “嗯”

  “怎么样了?”

  “似乎也许大概是没有希望了”

  我被他的话逗笑了,的的确确,脚下的路是在经历,我们都在向前行驰。

  三毛这样说:

  我的朋友,我再问你一个我已经问过的问题,有谁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孤独的生,孤独的死呢?

  明天,是一个谁也不能逃避的东西,你、我一样没有退路。

6。一凡
随我走过的,这不变的秋,这不变的四季,这不变的节气。远方西伯利亚的寒流一直追我到这里,让我没有与四时不同的纲感受,他是我的故人。

  我始终相信,每个降生在这个地球上的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不可等同;所以我想就没有另外一个人可以代替我享受这份殊荣。

  曾经有一个人,他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他说:“若一味的沉溺在自怜自爱的精神世界里,迟早有一天会疯的。的确,此时我又多愁善感了。

  读书时我会厌恶软弱和流泪的人物,不过我却将自己饶恕了,一如既往。

  清早同孟尚一同出发,还是因为一些旁的事耽搁了。我害怕会迟到,千里迢迢赶来最终晚到几分怎么都会觉得不尽人意,为了逃避这些遗憾便说:“打车走吧“。

  他斜瞅我一眼,似要笑“你当现在还和那时一样?那会六十可以走个来回,现在是‘有去无回’。”。

  我又写怪异的感觉,“好吧,班车还是有的吧”。

  他又笑了,因为背景好显出一口洁白的牙。

  学校在远离城市的郊外,周边除了野坟还有飞机场。最先全封闭的学校构想是正确的,这里孤独偏僻,外面的人和事不进来,里面的事和人不出去,交流少了,孤独了,自然烦恼也少了。

  直往校门的路上一排迎客白杨不变,冷落的小路依旧残踹的生着,竟未被风沙掩埋。倒是叶儿清闲,一如既往的飘落,从不过问人间的牵挂。

  突然情怀发作,吟了几句:

  翩跹舞叶仿幽径,

  唤与行客自此经。

  偶得诗人寻景色,

  叹尽伤感始愁情。

  踏红来复畅怀去,

  岂知足下秋香轻,

  多情木叶年年洗,

  如何明岁色换新?

  “即口成诗,了不得了;”孟尚赞道“就是这诗还少个名字”

  “什么诗不诗,既无韵脚也无新意,起名倒算了,若是非要起那就唤《秋叶吟》,黛玉不是有《葬花吟》嘛。“

  这首古体还算不错,新诗就不行了吧?“

  我知道孟尚有意激我,但他难为不住我,肚子里也有些诗句,记住的记不住的套上去便行了,就说:“别来这招,还真能做,让我稍微想一下”说着我们放慢步子往前走。

  “人家曹子建七步成诗,你已经走了他的二倍了……”

  “别打扰我,这就有”说完,我又吟了一首现做的新诗:

  不免埋怨秋风的手,

  把珍惜留在最后,

  今天,

  定是要带走几片叶子的,

  可是,

  留不住的,

  终将留守不住。

  孟尚问候应而不语,我们便加快脚步行走。

  我一直后悔当初在学校的日子里未些一些像样的东西,后来在这些遗憾的趋势下才拿起笔,可最终没有成功。懒人嘛!总是有借口推脱的,现在我不必懒了,提笔却发现自己的愚笨,繁杂又渐淡的回忆我该从哪里开始呢?

  这时,我们听到了从学校喇叭散出的陈腔滥调“……又是一个金秋十月,在这个收获的季节里,迎来我校二十周年……”。

  在我的印象里学校从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它实事求是的风格呢?我走出校园,去了所谓上流的学校才知道学校应该是什么样子,看来现在这里也反正了。

  我肤浅的认识是甚不能理解这个深刻概念,但我知道,课堂上师生没有任何隔阂,没有悻悻作态拼命摆出一副师表,没有想尽法子“德高望重”,没有空头道理不实际的言论总比老师铁青脸讲完课夹书就走,学生爬到一片,私下没同老师说过一句话,校园里一年见不到两次校长的要强的多。

  我一向认为几本书是不能教会我们生存和生活的,也许是现在的人把这些都淡忘了,

  喇叭声愈响,遗憾同欣喜并进,我为什么回来?我为了寻找什么?能否找到呢?也许就是为了告诉自己,还有一片心灵的栖息地。

  几位面熟的校领导、老师在门口迎接——当然不是我们。我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孟尚跟得有些吃力。一张亲切的面孔靠近,但一念差迟却记成了教过我的另一位老师。

  “蒿老师!”我极大声的,如同匆匆忙忙回归就是为了这一声喊。

  孟尚瞪了我一眼我才开始觉得不妥,再仔细核对面前这位年轻的女老师,确实不是蒿老师,但怎么也想不清他的姓名,我羞红脸,很是尴尬。

  老师没有恼我一句冒失的话,她欢快的说“你再想,你再想,那年可是你将我电脑弄坏了,这事我可不会忘……”。

  啊——我恍然大悟,“贾老师”我十分激动“你还罚我做了一个礼拜工呢?”。

  我等几人说笑着走进校门,又看到全校十五个年级统一着校服,这可是当时我们不能做到的,不知是今天日子所限,还是学校的的确确变化了。

  自备板凳,学生坐在教学楼前观看演出,但我们一进门便引来大量注视,还有好多面孔还有模糊印象,不曾知他们还否记得我们。我还想起了几年前自己也有过这样一样的情景,羡慕任何一个毕业回归的人,一边期盼自己早些离开。

  可是,现在才知道,离开,离开又有什么,迟早要离开的,何况我这不又回来了。为什么呢?校园外的世界太不同的,我接受不了,我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生活。我变了,找不到了原先那份自信与勇气,剩下的只有叹息。我回来了,因为我觉得这里存在过我的生活,我想找到他。

  回乡的路上,遐想能够遇到许多熟悉的脸,好似还是几年前那般,原来的人走在校园的小径上。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万里碧空飘着朵朵白云,我们走在飘扬着西里斯花香的小径上,蜜蜂蝴蝶成群飞舞……”

  “鸵鸟”刚进门卫室政治张老师即从沙发上跃起,“斑马也在啊!”她又一惊呼。

  “鸵鸟”?我的名字?这可是曾每日不知多少次被人呼喊的外号。在消音多年后又意外听到,是多么的感慨,有刺激我回忆起往昔“峥嵘岁月”。课堂上同学不听讲,一片人发怪音,“鸟鸟”的乱叫,或是讲鸵鸟的笑话,还有一次在多媒体屏幕上摆放一副在地平线上伸出脑袋的鸵鸟图片……如此,谁能体会到三年后重新听到这个词的感怀呢?

  对兄弟们的记忆就剩这些外号了,正名遗忘干净。我瞟了一言孟尚,想他听到“斑马”一定同我一样的感受。

  他握了一下孟尚的手,也许应为他手中有画不多久就松开,而钳着我的手不松。

  “张老师”我目光不移的盯着眼前大嘴方脸的中年妇女,她新式的卷发同雄狮似地。

  “怎么样?小说怎么养了?”张老师诚然的问。

  “还是那样,倒是写了几本”

  “呵,当年在我的课上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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