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耽美电子书 > 生命中不可抗拒之喵 >

第6章

生命中不可抗拒之喵-第6章

小说: 生命中不可抗拒之喵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苊俺隼吹奈;3志洌凰谋亲映槎艘幌拢赴僦中孪实钠叮徽燮鸬亩湎蛄奖咦礁髦稚簦珞懊鄯涞某婷肽窠校永炊疾恢勒庑┒鞯拇嬖冢蝗缓螅患按蟮氖虑榉⑸恕�
  诺顿忽然雀跃地弹向空中,连舞蹈家巴瑞辛尼可夫都会忌妒它的舞姿;它用有肉垫的脚降落在地上后,马上又弹回空中,这次它猛击在面前延伸的那条绳子。它喵了一声,但不是普通的喵声,这个声音听起来很可疑,就像是“咦……耶!”
  我的猫大概花了三十秒在走廊上兴奋地横冲直撞,而我则花了大概三十分钟把绳子解开——绳子在椅子下缠成一团,绕过一个方形的室外桌、另一张椅子、在辛迪的脚踝缠了两圈、绕过第三张椅子、又绕了桌子一圈,最后突然停在平台的中间,因为绳子用完了。
  诺顿动都不能动。等我终于把缠在各种东西上的绳子解开,它马上又要冲出去;它就这么走了;三十秒后,我重新努力地把它从绳索构成的束缚衣中解开。辛迪笑到肚子痛,诺顿没办法停下来,我则不断打开纠缠在一起的绳结——我们三个都开心得不得了。
  几个星期之内,我们就把规矩彻底定下来。
  逢周四傍晚,我与辛迪各自打包一件行李,把小猫放进各自的提篮——我们为了舒适而挥霍:猫儿们的舒适——搭五点半的汤米出租车、傍晚七点的渡轮到费尔港。马洛伏在提篮里,等安全到了屋内才冒出来。搭厢型车的路上,诺顿会坐在我的肩膀上眺望窗外,在渡轮上它则坐在我的膝盖上,向上靠着扶手。到达陆地之后,它开始局促不安,认真考虑是否要跳出它的提篮。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它就可以自己在岛上潜行了。
  我买了一个新的旅行包,对它来说很完美,对我而言很方便。那其实是给狗用的,但它在里面很舒服,它好像也比较喜欢这个新的。那是一个软的布背包,底下有支撑用的硬底;包包的前面有网眼,让动物可以看到外面并通风。诺顿不必用网眼来透气或看外面,因为我从来不会把包包的拉链拉起来。我就把它放进去,当它坐在里面时,袋子就挂在我的左肩上,而它把头转来转去,吸收来自任何角度的风景、声音与气味。不久之后,我甚至不必把它抱起来放进去:出门旅行前,我只要把袋子放在地板上,它就会自己进去坐好。

《生命中不可抗拒之喵》 第二部分(9)
经过整整一个月,把周末时间都花在帮阳台上的所有物品解套之后,我们决定该是放猫自由的时候了。我们与房东一家人共享一个露台,他们开始抱怨脚踏车全都被绳子牢牢缠住,就像从法老王图坦卡门的陵墓里挖出来的脚踏车木乃伊。
  在选定的那个周末,辛迪与马洛有事必须待在城里。辛迪有个好朋友到纽约来,它们决定来个正式的GNO(女生夜游)②:就是那一整套疯狂的行程——不喝健恰可乐、吃色拉的时候放油、在公开场合大声讨论膀胱炎。
  周五晚上,在汤米出租车上,我偶然发现一个令人吃惊、在未来几年内还相当管用的启示。无论在厢型车或是在渡轮上,有件事情一直令我纳闷,就是那些急着要度周末的狂欢客,竟然从来没有人注意到我的肩膀上有一只可爱得不可思议的猫,正在做这么聪明伶俐的事情;我倒是不会期待有什么旗帜或是原创歌曲,例如《一只叫做诺顿的猫》——
  耳朵下垂的那只猫是谁啊?
  一点也不害怕的那只猫是谁啊?
  跳得老高的那只猫是谁啊?
  它可不是猫——它是诺顿!
  ——或其他什么之类的欢迎,但我的确期待偶尔听到:“这只猫真可爱!”或是:“它都这么乖吗?”或是:“它的耳朵怎么了?”什么都没有。基本上没有半个人问过我。
  好吧,这个周五,我像往常一样坐在车上,专心盯着《纽约邮报》的体育版,猫坐在我的肩膀上,观察长岛铁路的地标。我身后一个穿着印有“人生如海滩”③的长袖运动衫的女人,说:“这是哪一种猫?”
  “苏格兰折耳猫,”我解释说:“它的耳朵折成一半,看到了吗?”
  “它真是了不起。”
  我微微一笑,继续看我的体育版。
  “打扰一下,”坐在我身旁的女人说。她也穿了一件上面印有“人生如海滩”的T恤。“你刚才说这是什么猫?”
  “苏格兰折耳猫,”我再说一次:“看到吗,它的耳朵折成这样。”
  “它好漂亮。”
  “谢谢你。”
  “它一向都这么乖吗?”
  “一向都是。”我很骄傲地说。
  回到体育版。
  “那是苏格兰折耳猫吗?”坐在我前面的女人问我,面带微笑地转过身来。她没有穿上面印有“人生如海滩”的T恤,不过坐在她旁边的那个男人穿着。
  “嗯。”我点点头。
  “因为它的耳朵折成这样?”
  “嗯。”
  “它好可爱。”
  “我知道。”
  “它一向都这么乖吗?”
  身为一个能敏锐观察人类行为且以此为傲的人,很自然的,我完全不知道为何诺顿的耳朵忽然成了车上的主要话题。这一趟跟以往有何不同,我也完全没概念。
  直到坐上渡轮我才恍然大悟。
  我们坐在上层甲板。诺顿很专心地盯着向海浪俯冲的海鸥。我在吃一盒从“波基的店”外带的炸蛤蜊,那是渡口附近一家很棒的廉价酒吧。
  这一趟我只有一个人。
  这就是不同之处。
  当我身边坐着一位妩媚动人的女性,而且显然与我有情侣关系的时候,不会有人费心来称赞我的猫。可是这次辛迪不在。因此,诺顿忽然成了引起话题的最佳借口。
  我有点吃惊。我从来不曾把自己想成是一整个厢型车的女人垂涎的目标,也绝对不曾把诺顿当成钓鱼的诱饵。难道世界这么低落,人们只会为了某些目的,才愿意开口跟别人说话?比如说找个人生伴侣?真是不可思议。真是……
  就在此时,仿佛得到暗示一般,一只手从我面前袭来,从保丽龙盒里抓起一只蛤蜊——我的蛤蜊。

《生命中不可抗拒之喵》 第二部分(10)
我抬头看到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二十多接近三十岁,手指间夹着蛤蜊。她穿着——别忘了,这可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一件《闪舞》(Flashdance)样式的T恤。那个夏天,我将会不停看见这种打扮(因为火岛很靠近曼哈顿,这个懒洋洋的地方最令人惊讶之处,在于流行的事物是如何地影响全岛。我个人最爱的流行是一种叫做“卡迪玛”的游戏。这个游戏也可称为“史上所发明过最愚蠢的游戏”。玩这个游戏,每个人只需要一个木制球拍——通常两到三个人一起玩——还有一个黑色的硬塑料球。游戏的目的是在海滩上站得像只猩猩一样,最好是在特别拥挤的地方,这样你就可以把那些自得其乐、享受美好时光的人给烦死。玩游戏时,由其中一个人把球传给另一个人,但不能让球掉在沙滩上。这个游戏不用网子,不算出界,不计分,除了上述规则之外,没有其他规定。游戏进行时,多的是球弹到球拍上很吵、很惹人厌的噪音,听起来很好玩,不是吗?相信我,那年夏天,卡迪玛是可以在海边玩上好几个钟头的娱乐活动)。
  总之,回到偷蛤蜊的贼。她的T恤故意在领口处撕开,露出晒黑的肩膀(该晒的部位很庞大),上面有个小刺青。我感到一种没来由的恐惧,害怕若是太靠近那个刺青,会看到上面以很小的字体写着:“人生如海滩”。因此我撇开眼睛,至少把注意力集中在那颗蛤蜊上。
  “我知道会养这么可爱的猫的人,”她开始说:“一定不介意与人分享食物。我快饿死了。”
  她秀给我看我这辈子见过最友善的笑容,还有她所有的牙齿。倘若她的牙龈没有从她的额头延伸到她的膝盖,那个笑容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请把我的蛤蜊还我好吗?”我很有礼貌地问她。
  她的牙齿再度闪亮,不过这回她把那个炸蛤蜊塞进两排牙齿之间。
  “这是什么猫?”
  我没有回答。我正忙着看她咀嚼。
  “它的耳朵怎么这样?它是在害怕吗?”
  我摇摇头。她咽下。我看着她喉头出现一个小小的隆起,从上往下然后消失无踪。
  “你给它吃镇静剂吗?不然它怎么能坐成那样?”
  然后她动了一下:她那戴了珠宝、晒黑的手指又伸向我的盘子。这次我出手抓住她的手。我们的手指瞬间交缠,她吓了一跳。但是她又秀出那灿烂的笑容,只是在听到我说“再拿一个蛤蜊你就死定了”时,笑容变得稍微黯淡了一些。
  我相当肯定她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因为她试着挣脱,再度对我的晚餐进攻。
  “我不想失礼,”我尽可能地冷静:“但是我的肚子非常饿。我买这些蛤蜊,是为了可以吃掉所有的蛤蜊,除了我喂给猫吃的那些以外。我不介意它伸手来拿一个,因为我认识它。但我不认识你。所以,如果你再敢伸手,恐怕我只好查出你的住址,半夜溜进你家,折断你的大拇指。”
  除了说“你皮在痒吗,混蛋?”之外,我几乎什么都做了。这招似乎奏效。
  她慢慢转过头去——显然,她*的对象恰巧是这艘渡轮上的泰德?邦迪④——并消失在人群中。
  我低头看着覆盖在我肩膀上的猫。它回望我,喵了一声。
  “我知道你的意思,老兄,”我告诉它:“我想我们还没准备好面对单身生活。”
  隔天早晨就是行动日⑤。诺顿即将出发前往海边。
  它也知道。不要问我它是怎么知道的,但它就是知道。我预期它会知道。当某件大事即将发生在我们身上,它似乎总是知道:例如我即将出远门,它即将出远门,或是发生了某件特别悲伤的事情,或是某件特别欢乐的事情即将发生;要不是我很了解它,我会发誓它在公寓里藏了一本行事历;因为,随着它愈来愈习惯周末前往海边,它竟然也改变了早晨的例行公事。周一到周四,早上是例行的起床亲热,然后我慢吞吞地起床,诺顿冲到厨房、跳上料理台,焦急地等待我喂它。周五,它也冲过同样的路线——下床、越过卧房的门、转个九十度的弯、穿过客厅、经过前门、到厨房——不过它会在前门猛然煞住,热切地等待;到了周五,它连早餐都不在意了,只想赶快上路。

《生命中不可抗拒之喵》 第二部分(11)
在它第一次独立出门探险的那天早晨,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这家伙已经下床了,在火岛小屋的前门等着,不断回头看到底为什么我这么慢。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穿上一条短裤,从阁楼走下来,在门口碰到它。我有一点犹豫。有那么忧郁的一瞬间,我想象诺顿站在一条没有尽头的公路旁,伸出大拇指,准备到远方追求名与利;我定定神,想到它根本没有大拇指,便把纱门推开了。诺顿毫不犹豫地飞奔而去。我还来不及眨眼,它已经离开了,全速冲过庭院再冲回来,如闪电般消失在木板下面。
  我知道我有两个选择。我可以像个大白痴一样尾随它到外面,试着跟踪它走过的每一条路,看它在做什么;或者当个理性、明智的人:放松心情,泡一壶浓浓的法式烘焙咖啡,加一点点肉桂,然后拿起报纸,看看今日的有趣新闻事件,再出发做健康晨泳,精神百倍。选择似乎非常明显。
  我决定跟着诺顿。
  它这辈子从没这么快活过。它嬉闹着,追逐鸟儿与松鼠——不是追捕,只是追逐——肚子贴地匍匐前进,咀嚼花朵,大体而言,享受着它丛林野兽的新角色。
  过了半个钟头左右,我确认它安然无恙,完全有能力独自面对户外的生活,因此便回到屋里干些与人类有关的活儿,例如试着写一本书,好赚到足够的钱来支付诺顿的度假小屋房租。
  我从来没有真的担心过。我知道它会待在附近,至少,不会远到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定期走到前门或是后窗前,叫它的名字,检查一下。我会听到一声清脆的喵声作为响应,让我知道一切都很好,然后我再回头继续工作。
  午餐时间到,我决定到市场去(我已经原谅了他们向辛迪告密)。这一趟我走得太习惯,甚至没留意诺顿在做什么。我想在我离开的这二十分钟内,它应该不会过分思念我,所以何必去打扰它呢?我不希望它觉得我是个过度保护的父亲。我内心骄傲无比,仿佛我的儿子刚刚拿到驾照、第一次开车出去约会……于是我列了一张购物清单便出门了。
  当我第一次听见声音时,正走在通往市场第一个路口的四分之三处;一声微弱但咆哮的喵声,事实上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