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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遥想沙场--话说二十二军(上)-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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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爷爷叫陶敬华,为黄埔军校十八期第一总队工兵第二队学员。”两岸沟通多年了,倘若至今信息全无,怕是凶多吉少了。

  日记中最后一天是12月15日,但只写了日期,没有记下任何内容。这天晚上,正是八师突击峰山的战斗打响的那天夜晚,也许就是日记本主人生命最后的一天。14日的日记标题是“一支生力往晓店子”。虽然大战在即,但这个国军排长还是挺自信的,和所有年青人一样,这是一个属于奋发的年华。所以在日记中不断出现“努力”、“前进”等字眼,虽然是在一条绝路上“前进”。不过,日记中也有对国民党军队阴暗的怨恨,对美军飞扬跋扈的气愤。但魏学诚还是嗤之以鼻,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个良知未泯的蒋家王朝的殉葬品罢了。

  打了胜仗,有枪有炮,再添一小本子,因为有用,魏学诚也是沾沾自喜,这战地拾遗,还真是拾的物有所值,当时心情不亚于你在电脑商城抱回一个小本本。

  据第三野战军战史记述:“19日下午,被第一纵队围困于苗庄的第四十一旅,分两股突围,除300余人逃脱外,全部歼灭。”如果要细究这部分残兵是从哪里突出去的,真和八师有瓜葛,说来还又好气,又好笑。

  这一天,整编十一师一一八旅由井儿头北犯,困守苗庄、蔡庄的四十一旅乘机突围。旅长董继陶还算读过几本兵书,对突围方向还颇费了一番脑筋。向西南,固然有一一八旅接应,但这里有山野重兵把守,此行不见得定能成功。于是,董继陶还真出奇招,向北。这更靠近共产党的地盘,虽然有风险,但也是出其不意避实就虚的一手。于是他兵分两路,一路向南佯动;主力朝北,然后再住西行。

  董继陶带着残部一路狂奔,不想撞到八师后勤驻地。当时有几十匹骡马都栓在树上,这时散兵游勇一拥而上,解开缰绳,跨上就走。想来供给部长真是要急得双脚跳了,那可是八师的“运输队”啊。后勤部门没有警卫部队,只能眼睁睁看着“运输队”被败兵劫走,这是八师的一个教训。向南突围的敌人,被七师兜住,全被缴械。向北的那一路,落荒而走,慌不择路,旅长董继陶也挂了花,但总算是捡了一条命。

  骡马被抢了,当然不是好事,但后勤人员不是舞刀弄棒的,后勤驻地可能还有伤员,所以丢马比丢命强。只是班师的几天里,也苦了八师机关那些参谋干事,辎重车无牲口拉,只能人拉手推,一轰而上,出大力流大汗,权当是大生产,好在是打了胜仗,人人兴高采烈,倒也是其乐融融。

  宿北战役,山野以8000人的伤亡代价,在一场惨烈的阶级搏杀中,以全胜告终。但历史的车轮是永不停歇的,上世纪80年代,一个“历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时代到来了。

  于是我想,这位年青的工兵排长,也许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军人,一个满怀希冀的青年。和这位年青的工兵排长一样,还有那颗穿过戴子奇胸膛的子弹。对他们的人生来说,是悲剧;对历史长河来说——是正剧。

第十九章 家门弄斧(一)
班门弄斧,说得是不自量力。俺在“家门”弄斧,看你如何说道了。

  正是宿北战役激战正酣之际,临沂城下一支初出茅庐的新军三板斧抡得有板有眼,生生将蒋某人的“钢铁雄狮”挡在了城门之外。

  想到笔者开篇头一句,即首先说的是八师。谁人不知八师“人高马大”,一个顶俩。但其次还是说八师,难免有人会嘀咕,好汉还要三人帮哪!这道理陈老总比我们明白,不能老在八师的二亩三分地里转,工作上这叫一碗水端平。

  淮海战役时,刘伯承曾说过,我们现在是吃一个,看一个,夹一个。刘伯承治军严谨,但这话还说得还真是风趣。眼下陈毅也是兵分三处,老总纵有八斗之才,妙语连珠,口若悬河,此时此刻亦无心情笑言。华东战场的开局是好是坏,现在怎么说都行,但当时前景并不明朗,主帅正面临政治和军事的双重危机。

  作个假设,这三个战场若都能取胜,这就是革命磅礴向前进。若都不能取胜,有个利害孰重孰轻的比较。依我外行人看来,两淮都已经丢了,涟水不要也罢;若是宿北陈毅再是杀诩,换将真有可能“弄假成真”;若这个时候临沂没了,这麻烦更大了,形势会更加混沌,山野首尾难顾,战局重新洗牌亦未可知。

  所以陈毅没有退路,苏北一仗非胜不可,把一纵和八师两个“壮劳力”统统带走,战争不是在保险箱里进行,也要搏弈,家里的事就托付给几个小兄弟,在南下作战之前,陈毅要一个个亲自去交待。

  当时鲁南的有三个兄弟,十师是鲁南土生土长,九师是鲁中军区的部队,再就是滨海警备旅。如果保卫临沂的担子在鲁南军区肩上,从军队建制的隶属关系来说,九师算是请来的弟兄。滨海军区则和鲁南军区一样,同属当年一一五师系统,怎么说也是沾亲带故,何况这时滨海军区已撤销,滨海警备旅在鲁南军区可说是同门弟兄了。

  这一天,陈毅就来到这个兄弟的家里。如果以我来看,三个弟兄最强的是九师,九师是1945年底由鲁中军区警备二旅四团、五团及警备三旅九团合编而成的。居中是十师,十师的前身是警备第八旅,但现有原九旅的十八团“加盟”。最小的自然是滨海警备旅了。人们通常总是说革命队伍不断壮大,但滨海军区原有两个警备旅,即十旅和十一旅,1946年4月合二为一,还没打仗呢,只剩了一个。对此,有人是这样说的:“当时,我们旅组建还不到一年时间,是由几支地方武装合编而成的。只有两个团,连队缺员,装备低劣,没有独立担当过作战任务……”

  言者,姓刘名伟,是滨海警备旅的政委。话说得还是很谦虚,但也是实情。这个旅的旅长名叫覃士冕,是原警备十一旅的政委,合编后改任旅长,五五年授少将军衔。刘伟在合编前是警备十旅的政委,但我在将帅名录中没有发现其人,我看他名字比较“新潮”,还以为是个“新秀”,真是谬误大矣。

  刘伟也是老红军,1931年参军,江西兴国人,当年可说是正宗小知识分子,初中生。1949年调任二十六军副政委。如果说刘伟不是将才,那也是人才。军人从军中退役,一般来说,也是新陈代谢,但建国之初有一批军人改行,当属例外,比如耿飙也没有赶上受衔。刘伟在五十年代就在三机部当副部长了,虽然在*中也有冲击,但还是挺了过来。1970年任二机部革委会副主任、二机部部副部长。四人帮倒台后,又任部长,也干到了改革开放的新时代。

  陈毅这次登门,一行有三,都是重量级人物。张云逸当时是新四军第一副军长,在华东军中地位仅次于陈毅,还有一个比较面生,这就是山东军区参谋长袁仲贤。袁仲贤和刘伟一样,建国后立刻就改行了,当过外交部副部长,1957年病逝,现在许多人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山东的主帅、副帅,军师一起来到滨海警备旅,一看就知道有大仗临头了。

  这一次的视察中,陈毅还对全旅连以上干部讲了话,滨海旅只有两个团,我想不会在操场上了吧。有个大院子就成。会上陈毅提出:在强敌面前,要面向战场实际,不讳言困难,调动和利用一切有利因素,把握契机,下定决心,不惜任何代价,守住临沂大门,配合苏北的宿迁战役胜利完成。 。。

第二十章 家门弄斧(二)
山野在山东不留一兵一卒,临沂安危的担子全压在鲁南的三个兄弟肩上。宿北战役打得热火朝天,这一时期的战事史料几乎集中在宿北战役,当时鲁南三个师旅是怎么排兵布阵的,我无法说清。

  从刘伟政委的*中看,警备旅似在正面迎敌。对这样一支还没有见过“世面”的军队来说,尽管陈老总亲临警备旅“打气”,但据一个版本称,陈毅也是放过狠话的:警备旅务必在七天至十天内固守临沂,如临沂失守,旅长和政委一块枪毙。面对三倍以上强敌,旅首长倍感压力,所以刘伟说:“面对如此艰巨的任务,我们的心情一度感到紧张沉重。”

  打仗是要立军令状的。但军令状不是孙悟空的如意金锢棒,还要实打实的思考一下仗该怎么打?

  滨海警备旅的守备核心放在卞庄。卞庄位于临(沂)枣(庄)的中段,东濒沂河,西北两面都是山地。往西30里是傅山口,不仅有群山相依,还有几条河流贯穿南北,复杂的地形有力于运动中防御。从排兵布阵上看这是对的,不能只有一条“马其诺”防线。

  眼花缭乱的谍战片让我们知道“潜伏”无处不在,岂不知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就在我山野主力南下的第二天,鲁南形势突变,峄城的整编二十六师一下就扑到了傅山口,居然想占我御敌先机,不能让马励武轻意得手,滨海警备旅立刻进入阵地。

  据刘伟记述:“11日夜,在友邻部队的配合下,我三团进入傅山口前东辛兴、青山套、大青山一线,一团进入尚岩南二公里处的陈桥、杨桥一线”这是警备旅的第一道防线,离卞庄有十几公里远,为运动防御预留了足够的空间。

  第二天中午,警备旅几个首长分头察看各守备阵地返回指挥所,还没来得及擦把汗,只听外面炮声隆隆。三团十几里路长的防御阵地顿时一片火海浓烟。敌人还没发起冲锋,人们焦急地等待敌人的下一步动作。

  “突然又一串串火球在空中爆炸,那尖厉怪异的响声,震得脑子一阵阵发麻。这种突如其来的异常响声,使指挥所一下子紧张起来。”刘伟回忆说。他急忙到山顶观察,敌人终于下手了,是坦克,有十几辆坦克在西南方向隆隆开进,敌人兵力约有两个团,天上还有几架飞机在盘旋,从傅山口、玉楼方向向三团兜了过来。

  刘伟说他们“没有独立担当过作战任务”。还真不是谦虚,虽然这场战争也打了也有小半年,但当初山野全部集中在鲁南,山野南下作战,一纵队也一直留在山东作战,有主力在,不是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但重大任务总是轮不到你,坦克的出现,让刘伟也是吃惊不小。

  这家伙,枪打不透,手榴弹炸不动,越壕跨沟,推屋屋倒,撞树树翻。所经之处有如无人之境。当这个铁乌龟刚出现的时候,确实是给许多官兵思想上、战术上都带来了压力。从刘伟的记述来看,虽然第一快速纵队在鲁南有一段时间了,滨海警备旅的确还没有与之交过手。

  三团凶多吉少,果然是这样,木山口很快失守。三团退至大青山一线,接连又打退三次冲击,但下午三时,石城崮也被突破。不能这样打下去,消耗拼不起,三团阵地过于突出,很难坚持得住,接到命令后,三团且战且退,最后撤到凤凰山待命。

  就在三团激战之际,一团一营三连派出了一个“特战队”,在排长臧百锡带领下绕到敌人的侧后面,对坦克的形状结构、火力装备、活动规律作了番细细的观察。根据臧排长侦察回来的情况,各部队又进行了研究,按刘政委的话说,就是开了个现场的“诸葛亮”会。“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集思广益,想出来的办法还真少,挖壕断沟、真假地雷、集束手榴弹、燃烧汽油瓶、并明确以爆炸坦克履带为主,这是坦克的最薄弱的地方,是铁乌龟的命门,确实也是如此,直到新世纪坦克依然如故。

  12月13日,宿北战役拉开了战幕。薛岳也感到了山野来者不善,下令马励武不要磨蹭,整编二十六又出动两个步兵团,这次是朝着卞庄西的向城扑来。这是一团的阵地,向城南的陈桥、杨桥一线烈焰腾腾,激战三个小时,由于向城被敌突入,有8辆坦克竟出现在卞庄西侧3公里的仓谷屯,不好,警备旅首长果断决定,收缩兵力,集中第四道防线,在卞庄再与二十六师过招。

  这一天就是12月17日,知道这一天吗?宿北战役最关键的一天刚刚过去,昨天峰山恶浪翻滚,陈毅手心攥地出汗。这一天,薛岳血压只怕也陡升90度。丢了峰山,戴子奇小命难保,丢了临沂,只怕陈毅你日子也不好过。这个时候在山东打开局面,就是对委员长最好的交差,一定要乘虚而入!

  “具有重大意义的卞庄攻防战开始了。”刘伟政委如是说。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一章 家门弄斧(三)
上午8时许,四十四旅和一六九旅各出动一个团的兵力,士兵头上的钢盔在淡淡的晨雾中若隐若现。坦克也出动了,有20多辆,第一快速纵队的老本全都泼出来了。天上有飞机配合,地面有榴弹炮掩护,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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