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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遥想沙场--话说二十二军(上)-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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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的滕县守军有暂编第一师3个团,伪军改编的保安第三师3个团,加上炮兵营、特务营、留守处,共有兵力8000左右,由国民党第十九集团军副司令徐良坐镇指挥。虽然,滕县城高墙厚,明碉暗堡,沟壕纵横。但从战斗过程来看,根本算不上恶战。前后打了三天,前两天扫清四关,12月13日黄昏攻城,一个晚上解决战斗。以伤亡400人之代价,毙伤敌1000余人,俘敌7000余人。一个师长击毙,一个师长投诚,只有徐良翻墙脱逃。一个炮兵营6门山炮尽收囊中,八师大胜。

  八师胜是大胜,但大胜中有大悲痛。第三野战军战史是这样记述的:“在攻克滕县的战斗中,第八师师长兼政治委员王麓水亲临前线指挥不幸光荣殉职,时年三十二岁。”

  师长的牺牲对副师长何以祥来说是太突然了。王师长刚离开师部不到半个小时,就接到二十二团的报告,“他们说王师长在前沿阵地抵近城墙观察敌情时,被敌人发觉,遭到炮击。一发炮弹落在身边,他被炸成重伤,当场牺牲。”这是何以祥的回忆文章。也许是情急中报告细节不那么准确,也许何以祥电话中没有听得太清楚。

  在以后的我看到的文章中,多以此为据。一篇是这样写的:“……第八师师长兼政治委员王麓水,亲临前沿指挥,不幸中弹牺牲……”有的是这样写的:“王麓水冒着枪林弹 雨,迂迥穿插到前沿阵地,观察地形,指挥战斗,这时,一颗炮弹在他身旁爆炸,王麓水身受重伤,壮烈牺牲……”类似这样的文章很多,在战场上牺牲没有疑问,但具体细节都是语焉不详。实际上王麓水的牺牲和彭雪枫还非常相似,彭雪枫中了一颗流弹,王麓水也是因为一颗“流弹”。

  南京军区原炮兵副司令员魏学诚将军的记述的更具体,因为他当年是八师作战参谋,就和王麓水在一起。王师长来到东关的二十二团后,就和王吉文团长上了前沿。东关是主攻方向,各级首长分外重视。察看完敌情即返回,快要走到二十二团指挥所的时候,有一位值班参谋迎前去向王师长汇报战情,王麓水就停了下来,王团长站在一边,几个警卫员也在周围。就在这时,突然飞来一颗炮弹,两位首长重伤,6个轻伤,魏学诚和两个通迅员没事,王麓水因伤势重,很快就不行了。

  这事要说蹊跷也真蹊跷,这颗炮弹不会是瞄准射来的,一是城里根本看不到目标,就是看到目标也有个修正,这是军事常识。虽然炮弹落在人群中,其实威力不大,可能就是发“六零”口径的迫击炮弹,但杀伤却是两位首长。王吉文团长伤愈出院后,升任副师长,不久当了八师师长。历史若是过于惊人相似的重演,我不得不提这两个字——宿命。两年后,在夺取济南商埠的战斗中,又是一声轰响,师长阵亡,团长重伤。一个主力师,两任师长血洒疆场,在人民解放军战史上绝无仅有。

  来鲁南军区后,王麓水为恢复和扩大根据地作出卓越贡献,深受军民爱戴。由于中国革命是以土地战争的武装割剧起步的,抗日战争时期的根据地是与其一脉相承的。一块根据地的领导人,是该地区的核心,威望之高,民心之爱戴,是今天的人们是无法想象的。王麓水牺牲后,陈毅说:“麓水同志以善战爱兵爱民见称,故阵亡之日闻者莫不流涕……”   

  王麓水是我军在抗战以后第一个阵亡的正军级干部。众多战友和领导发来唁电。罗荣桓和萧华的挽联是这样写的:王麓水同志是工人阶级的勇敢代表,是中国人民的优秀儿子,是革命战士的典范。王麓水同志功在祖国,英名永垂不朽。

  中国共产党的*董必武的挽词是:身是萍乡一雇农,参加革命显英雄。鲁南解放开新局,痛惜滕郊未竞功。

  而在第三野战军战史中有这样的记述:“*中央领导人发来唁电,称他‘功在人民名在史’”。虽然是哪一位中央领导人没有明确,但可见这样的盖棺定论是非常崇高的。

  八师有个全军闻名的英雄张明,他曾说,他生平最佩服的就是两个师长,一是王麓水,二是王吉文。所谓名将,首先是他的人格魅力,崇高的人格魅力对部属的影响,是无论多么精妙的战术,多么威猛的火力所无法取代的。不能免俗地设想,以王麓水对革命事业的忠诚,戎马生涯的功绩,军政双优的能力,智勇双全的秉性,若不战死,无疑是一颗闪亮的将星,建国后,极有可能问鼎战区主帅,名将和劲旅辉映,也是合情合理,人们所希望的。

  滕县战斗发起之时,新四军第一纵队已正式接到命令,停止进军东北。直到这个时候,山东野战军正式“挂牌”。滕县战斗结束后,山野八师在此役中的“大戏”已基本唱完。津浦路之战也进入到了一个收官阶段。

  中国百姓有句古话:国不可一日无君。同理,对一支军队来说也就是不可一日无将。八师军政主官的任命不能不提到陈老总的议事日呈上来了。

  新官很快走马上任,他们是谁呢?借一句说书的话,那就是还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章 新官上任
新官上任三把火,且不说点火,先看新官。

  新官其实老面孔。八师师长阵亡,新任师长很快走马上任。人民军队有前赴后继的光荣传统,八师只有一个副师长,何以祥可以说是不二人选。

  何以祥何许人也?何以祥四川西充人。何以祥少小投军,但投的是白军。1927年何以祥才16岁,因家境贫寒,乃当兵吃粮,就在川军扬森部下。军阀混战,又内哄不断,何以祥后又随张轩部闯荡。1930年12月,红二方面军战史有一次很著名的事件,贺龙在走马坪摆了一场“鸿门宴”,将张轩等人拿下,余部2000余人,愿走则走,不愿走则当红军。何以祥此时迈上革命道路。

  何以祥最初在贺龙的红二军团七师十九团三营七连当兵。何作战勇敢,多次负伤,身体两次被子弹贯穿,一次是在脖胫,一次是在右腿,想来是在上个世纪的30年代火器,现在步枪的子弹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何以祥193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在洪湖苏区那场残酷的肃反运动中,竟被诬为“改组”派,险被冤杀。但何以祥确实是个人才,如果是好军人,单凭逞勇斗狠是不够的,我以为何以祥是个有头脑军人,从班长当起,排长、连长、营长、团参谋长、团长,长征前,已是红二军团司令部侦察科科长了。我们知道当时军团长是贺龙,直接就在贺老总手下“当差”,可见是非常得到贺龙赏识的。如果细想一下,这时距离何以祥参加红军也不过五六年光景。

  1937年9月,何以祥从延安抗大毕业,和今天来类比,也就是从军队的最高学府——国防大学毕业了。委以重任是早晚的事。不久,何以祥就去了山西八路军办事处,办事处主任彭雪枫立马就“封”何以祥一个大队长官衔——八路军山西学兵大队大队长。大队设在山西临汾,有学兵600余人,何以祥亲自教授单兵和班的攻防战术。不要小看了学兵大队,来此教授的多是中国革命史上的风云人物。周恩来、刘少奇、*讲政治课;彭雪枫、张震讲军事课。1948年1月,何以祥因伤病从华野三纵“挂靴””,在河北平山县中央医院休养期间接中央通知,要何以祥汇报华野三纵攻坚战术的经验,当时中央领导同志有周恩来、刘少奇、朱德总司令。谁能想到,早在10年前,何以祥与*领袖级人物周恩来等人还有“同窗之谊”呢。

  虽然“教书先生”的日子是不会太长,但我们至少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同在战争岁月,都是少小从军,都在战火中成长,但“正果”也各不相同,有人可能“大老粗”到底了,但何以祥作为军事指挥员,与许多”同行“相比,又显其有“儒”的一面,我想这就归功于本人的修炼了。

  何以祥来山东后,曾任一一五师教导二旅参谋长,山东纵队二旅旅长,山东军区司令部参谋处副处长。参谋处这个军事职能部门很有些特殊,在我军发展的几个历史阶段,唯在抗日战争时期有过,可能是当时与国共合作有关。处长的地位比今天参谋长要低。至于何以祥是哪一级的干部呢,我想大致能相当山东二级军区的副司令员吧。这样来看, 何以祥担任三纵司令员也是“顺理成章”的,但因为王麓水的不幸牺牲,何以祥只是快走了一步。

  至于说起何以祥受衔的事,确实是给人以话题的,解放战争的主力纵队司令员授上将的都不乏其人,虽然别人有别人的理由,但不管怎么说,这个角度上看,何以祥没有跟上趟。但,何因病痛之故,在解放战争高潮到来之际离开战场,等他再披挂上阵之时,大戏都唱完了,会不会有人以此说事,亦不可知。何以祥任八兵团参谋长应该是三野时期了,百万雄师都过江了。参谋长这个职务当年没有现在这样的地位,这个职务当年是“准”字号的,也就是准兵团,没有现在这么高。何以祥建国后似乎是有些沟沟坎坎,何以祥任过山东军区参谋长(济南军区前身),上世纪60年代又在浙江省军区任副司令员。直到“四人帮”倒台后,这才任上海警备区司令员,以后又兼南京军区副司令,算是多年“委屈”的一种补尝。网上对何受衔有一个说法,挺有意思的,不代表我的观点,现在谁再去钻牛角尖呢,姑妄听之罢了。

  “再比如何以祥被许世友整,何以祥是二方面军出身,四川人,抗战期间配合王麓水带出了一个很能打仗的山东八师,解放战争初期,山东八路都不听陈毅指挥,包括许世友、王建安、宋时轮等,就一个八师坚决拥护陈毅,于是后来陈毅走了,何以祥在许世友手下混,当山东军区参谋长,就被摁在少将军衔上。何以祥是华野12个主力纵队的12个首任司令里头军衔最低的,别人都是上将中将,何以祥向陈毅哭诉,陈毅竟然说我管不了军队的事情了。”

  想来何以祥在授衔时苦脑是有的。但1946年新年伊始,何师长新官上任,信心满满。滕县战斗后,八师有一个休整时期,直到1月8日,八师才接到行动命令。第二天八师运动到台儿庄西南地区。

  眼下又是两军对垒,盘马弯弓。这是何以祥接掌八师师长大印的第一仗,要打好,还要打得漂亮。但没想到,头把火是把政委给点着了。

第十三章 政委气也粗(一)
新官还有政委。

  政委在一支部队里通常称二号首长,但“二号”不比一号低半分,往少里说也是平起平坐。这个道理不用我再说了吧。

  有人以为政委不就是政工人员嘛,耍嘴皮子,摇笔杆子,金丝眼镜小白脸。打住,说小白脸这话就离谱了,要说戴眼镜,罗荣桓即是,要说能妙笔生花的,陶铸,陈沂都算得上,但都是从宣传口子上来的,也当属凤毛麟角。实话实说,新来的政委论文凭小学也没得。

  丁秋生来任政委,在当时八师许多人眼里,甚至比何以祥任师长更理所当然。丁秋生是鲁南军区的政治部主任,而八师与鲁南军区本是一家,所以丁政委可说是这支部队的老人,论与八师的关系比何以祥要熟得多,甚至可说更铁。这样,八师军政主官都配置完整,接下来就看两人同心协力了。

  军政同为新官,比起何以祥的“川军”来,丁秋生的“湘军”就显得“根红苗壮”了。丁秋生是湖南湘乡人,和当年毛委员的家乡很近。丁秋生家是赤贫,从小在在安源矿上做苦力,这样的苦出身参加革命还不“玩命”干。虽然同是从当大头兵开始,但丁秋生和何以祥在军职提升上又有明显不同。丁秋生一直在政工这条线上,最基层的政工人员就是连队指导员。

  对于电影《集结号》中的指导员被打仗吓得尿了裤子的情节安排,我起码觉得不典型。编导把人民解放军的连队指导员当作文化人了。连队指导员,上课也好,谈心也好,归根结底是为了培养连队的战斗精神。没有当过兵的人也许不知道,打仗,连队首长和士兵是在一条线上,没有“你死我活“的。指导员带队冲锋太寻常了。第四次中央苏区反围剿,当时丁秋生任四师十团机枪连指导员。在一次反击罗卓英部的战斗中,丁秋生带敢死队冲锋,冲锋中丁秋生顺手拾起一顶钢盔戴上,战斗中只听“当”一声响,一颗子弹穿透钢盔,子弹紧挨头皮,一次下意识之举,救了自己一命,这一回算是有惊无险。

  在第五次反“围剿”中,丁秋生差点革命“到底”了。在广昌最后一天的战斗中,丁秋生身上多处负伤,最严重的是左胳膊的动脉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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