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溺不舍-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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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拓没理他。
小拓一直没说话。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会说话，连饭都不会吃了。
“我曾经发过誓，看来誓言成真了，不仅断子绝孙，而且也失去你了。”yanis苦笑着说“没关系，以后你就是我孩子，我会教你说话，教你拿筷子……”然后再也说不下去。
因为不用照顾小孩了，yanis带着小拓去了很多地方，带着小拓拍戏，小拓渐渐的会说一些话来表达他的意思，每次yanis拍戏的时候他就抱着一大瓶养乐多边喝边看。
后来yanis带小拓去领了结婚证却没办婚礼，小拓嫌结婚太累。
两个人去过小拓支教的地方，那里通了公路，通了电，生活水平好了太多。茅草都要参加高考了，小拓拉着茅草的手“呵呵呵呵！”的笑个不停。yanis拍拍茅草的肩说“好好考，以后我们会资助你一直到大学毕业。”
两个人还去了曾经那个坚决不做汤的饭店，老板一眼就认出来了yanis，小拓点了点菜单上的酸辣土豆丝，yanis说“老板，我媳妇要吃酸辣土豆丝。”
老板记下来了。
小拓接着说“不要放土豆！”
“老板，我媳夫说不要放土豆。”
老板无语了“不放土豆做什么酸辣土豆丝？”
“我媳妇说不要放土豆，你就不能放土豆！”
“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上次是汤，这次是土豆！”
在镇上吃完饭两个人去山里看望了韩小妹，韩小妹已经生过儿子了，不过现在又要生了，小拓和yanis帮她接生了一个女孩。
帮韩小妹接生完之后yanis拖着小拓去山涧里洗澡，小拓不愿意脱衣服。
“这里又没人看见，而且你身上都是血！”yanis开始强行脱小拓的衣服，小拓就用他学过的跆拳道回击yanis，两个人摔在小溪里打了起来，在水浅的鹅卵石上来来回回扭打着滚了几次之后衣服上的血污也算冲刷掉了。
不过，这次之后，小拓特别惧怕再怀孕，每次yanis和他做·过之后小拓都会哭着说“我不要孩子，不敢要了……”yanis不厌其烦的告诉他“不怕不怕，不会有孩子了，我做过绝育手术。”
小拓听不懂什么是绝育手术，后来yanis带·套了，小拓还是害怕。再后来每次只能浅尝辄止，再也不敢给小拓做全套了，只要小拓觉得后面被进入了就会恐惧好多天。
虽然不想被进入，小拓还是会无意识的撩拨yanis，用大腿内侧去磨yanis的那里，或是舔yanis的胸口，然后很困惑的看着yanis胸口那个被咬的很严重的疤。
“你忘了！这还是你咬的，那时你刚生完兜兜，你以为兜兜不在了，就把气都撒到我身上……”yanis说不下去了，现在兜兜是真的不在了，还好小拓没能理解yanis说的是什么，也没什么好伤感的，他连“兜兜”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都不能理解。
有时候，yanis觉得小拓这种状态挺好的，再也没有烦恼了，可以很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情绪，生气的时候就对yanis拳打脚踢，吃到好吃的就会很开心，不再像以前那样把什么都放在心里了。
有一次在餐馆吃饭，yanis给小拓围好餐巾又帮他切好肉喂他，服务员说“你家受是不是怀孕了？你对他真好！”
yanis不解“为什么必须要他怀~孕了我才能对他好？”
没想到小拓说“我能生，是你不行！”
“对对对！的确是我的问题，我不能生育！”yanis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暗喜，小拓终于理解绝育手术的作用了，以后可以开心的啪啪啪了。
“……”服务员尴尬的走了，一个男的居然这么大方的承认自己那方面不行，真是第一次见。
小拓爸妈一直劝yanis让小拓再怀一个孩子“你虽然做了手术，但还是能产生精子的，让医生把你的精子提取出来放到小拓体内就行了。你们总不能就这么两个人过下去！”
yanis一直坚持不让小拓再怀了，一来太受罪，二来小拓年龄和心理的各个条件也不行。他照顾小拓一个人就要用去大部分精力了，完全没闲工夫再要一个小孩。
但是有一天早上，小拓趴在yanis身上睡意朦胧的说“老公，我想要个孩子！”
“你确定？你知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拓点点头表示他懂，接着就开始在yanis身上蹭，yanis强忍着保持镇定的问“是不是咱妈教你这么说的？”
“不，我想要……”
yanis果断没把持住，把小拓从脸上到大腿根的所有地方都吻了个遍……
事后yanis犹豫了很久，还是在医院通过医生的帮助提取了自己的精~~子，注射到小拓身体的深处。
所有人都对yanis说，小拓是因为孩子没了才精神不正常的，或许这次又有了孩子，小拓就能恢复了。
小拓真的又怀孕了，他每天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一边摸一边喃喃自语。yanis问他说什么么，小拓也不告诉yanis。
yanis不停的祈祷“这次不要再有意外了，希望一切平平安安的！”以后的幸福都指望这个孩子了，希望小拓能跟着这个孩子一起成长。
直到要生的那一天都是一切正常的，小拓怀的是个男胎，胎位胎心都很标准，小拓的情况也特别好，顺产的很顺利，但是生下来的却是个死~胎。
胎儿死因很简单：脐~带打结。
yanis快要疯了。
小拓居然很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听完医生的解释之后，很淡定的对yanis复述“脐带打结的发生率还挺高的，因为脐带太长了，绕来绕去的有可能就会打结。”小拓觉得挺好玩的，就好像事不关己一样的笑着说“结一紧了就会阻断胎儿的血液循环，不到五分钟就会窒~息而死，嘿嘿！”
“别这样！”yanis哭着把小拓抱住“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孩子了！”
后来为了让小拓能快点恢复，yanis陪他去练双人瑜伽，去骑行郊游……
但是小拓没消停多久就看了一个赛车的片子，也想体验一下速度与激情，他求了yanis很多次“我想开车撞车车！撞树撞商店。”
yanis拗不过他，只好找来一辆比较结实的二手车，把安全气囊什么的安全措施都做好，又买了两辆报废的车，事先请了警察做见证。
警察也是醉了，他们来到现场看到yanis开着车，副座上坐着全副武装包的严严实实的小拓。车开的很慢，目的性很强的先把几颗拳头粗的小树撞倒了，接着把停在旁边的废旧车也撞得七零八落。
车里的小拓高兴的手舞足蹈，他兴冲冲的指着一处废弃的小木屋“啊啊啊啊！”
yanis调查过，知道那个屋子没人住，而且木头都快腐朽了。警察再次确认屋里没人之后，他腾出右手揉揉小拓的头就把木屋撞倒了。
警察质问刚从车里下来的yanis“张先生，您找我们来见证什么？见证您这让人难以理解的损坏公物罪？”
“没有，这些东西都是我买下来的，马上会找人来处理被撞的废弃物。请你们来就是见证一下我没有故意危害社会安全，这些都是事先计划好的。”
“冒昧的问一下，您做这些就是为了满足破坏的快感？”
“不，我媳夫乐意。”
“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雅昼和易皖同居多年了，但是一直没有领证，觉得那张纸也保证不了什么。
有次雅昼和易皖来看往小拓，小拓只顾的吃他俩带来的好吃的了。
yanis看着正在抱着香瓜啃的小拓，给两人解释“食色性也，现在小拓的世界里就剩吃东西和啪~啪~啪了。”
易皖安慰道：“这样也挺好，无忧无虑，多单纯。”
小拓看着易皖，露出一个花痴的表情。
“媳夫！在看哪里？”yanis递给小拓一杯红豆奶茶“你最喜欢谁？”
“呜呜……”小拓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边看雅昼，一边从yanis那里接过吸管，然后把吸管扎在了yanis手上。还是像第一次见雅昼时那样被惊艳了，看的入了迷。
yanis把吸管从小拓手里拿过来，帮他扎好之后又把奶茶递给小拓“哎，看到更帅的之后就不喜欢我了，但也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啊。”
小拓听了这话好像反应过来了，扑到yanis身上要亲亲，旁若无人的舔yanis的脸，像需要被顺毛的小猫一样。
易皖和雅昼立马起身要走，再接下来就是限制级的了“我们走了，以后再来看你们。”
“不好意思，那就不送了……我现在被他压着站不起来。”
有时小拓一连很多天都不说话，yanis也跟着说的话很少，那天yanis问头发已经花白的小拓“如果我老了走不动了，你会帮我推轮椅去晒太阳么？”
小拓摇摇头，觉得推轮椅不好玩。
“算了，我还是请护工吧……我已经写好遗嘱，给你买好保险找好养老院了，有一天我先走了的话……会有人好好照顾你的。”
其实yanis更担心的是小拓先走了该怎么办，这种日夜担心失去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恨不得两个人马上都变得老态龙钟鸡皮鹤发，永远不分开。
小拓的身体越来越差，他又不喜欢运动，作息不规律，饮食也是看心情，饥一顿饱一顿，yanis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后来两个人搬去镁国住，yanis开车带小拓出去旅游，几乎穿越了大半个北镁洲，因为小拓每次看到不一样的景色就很开心，yanis就没有停下来，一直往前开。小拓在旅途中收养了一只流浪狗，于是yanis又多了一个要照顾的对象，开车开个一两个小时就要停下来，给小拓喂水喂吃的，顺便喂喂小汪星人，然后接着开车赶往下一个城市或是景点。
小拓妈是最先离开的，她临终时拉着yanis的手说“由你来照顾小拓，我放心……”
没过多久小拓的爸爸也去世了。
双亲的离去没给小拓带来多少伤害，只要被yanis抱抱再哄哄就立马忘了这些悲伤的事了。仿佛自从傻了之后他就失去了难过的能力。
张小林是突然离世的，他早上起来去院子里浇花，站起来之后就心脏骤停了，之前没有任何发病的征兆，他身体一直很健康。
葬礼上来了很多很多他的学生，yanis小拓还有曦曦她们都赶来了。
莫澜很平静的安慰yanis和曦曦“迟早要走这一步的，我和他都八十多了，也算是长寿。你爸走的时候没有什么痛苦，也没什么遗憾……还好是他先走……”
莫澜知道，如果是自己先离开的话，张小林会受不了的。莫澜对儿女和外孙子外孙女还有各种留恋，而张小林的世界只有莫澜。
yanis要给莫澜请保姆照顾他，莫澜拒绝了“我身体好的很！不需要找人来伺候我，再过个十年我都能生活自理。”
曦曦让莫澜搬到帝都去住，这样可以多去看望他，莫澜也拒绝了“人老了就应该是孤单的，你爸走了之后我很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你们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死。不用管我，忙你们自己的事去吧。我不想离开这里。你们不用陪我，任何人的陪伴都代替不了你爸……”
直到这时，yanis和曦曦才发现，这个从小长大的家现在已经是是张小林和莫澜两个人的了，好像设了感情的结界，把早就有了自己小家庭的的儿女屏蔽在了外面。
张小林的骨灰被安置在两个人早就选好了的墓地里，里面有并排两个放骨灰盒的位置，那是他和莫澜早就商量好的。
几年前张小林对莫澜说：“我们都八十了，也算是白头偕老，我已经很满足了，以后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赚到的，我们也该做好分开的准备了……不过分开也是暂时的，很快就能在另一个世界再见面……”
儿女们都离开以后，莫澜去厨房煮了一小锅鱼肉，然后躺到院子里的摇椅上耐心的等着鱼肉煮熟。
“我一直都喜欢吃肉，你说老了之后为了健康就不能吃那么多肉了，但我是无肉不欢，每天都离不了肉。于是你就煮鱼肉给我吃，说这个脂肪少点，而且你有独特的烹调方法，做出来之后肯定比猪肉好吃……后来我真的吃上瘾了……没事，现在我已经学会该怎么煮了，放点香料，多炖一会比较容易消化……只是，现在我的胃口小多了……”
张小林走了之后莫澜放下了自己手头的画，开始整理张小林没发表的文章和材料，并且出版了一本关于两人点滴生活的书，每天的生活忙碌而又充实。
那本书的扉页是这样写的：谨以此书献给我的丈夫张小林，感谢他在结婚这么多年来努力的经营我们两个的感情，他怕我会爱孩子胜过爱他，他也怕我们之间会失去新鲜感……现在他永远不用怕了。我一直是爱他的，胜过别的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虽然岁数越来越大了，yanis依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