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溺不舍-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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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杀人，我没有错，都是小鬼指使的我！是小鬼杀的人！”秦扬不停的重复说他是冤枉的。
警局最后请来医生给秦扬鉴定，鉴定的结果是秦扬的确有精神病。
秦扬被收押的当天，男朋友来看他，秦扬依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让舒桠拓死，不是我杀的人！我是冤枉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放心吧，已经鉴定出你有精神病了，精神病发作的时候杀人是无罪的。”
“我没有精神病，是小鬼害得我，它反噬我背叛了！我只是想让舒桠拓流产而已。”
“别再自欺欺人了，小鬼那只是迷信。”
秦扬不死心的问“张沐现在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很恨我，你让他来，我要给他解释清楚！”
“你撞的不是舒桠拓……”
“什么！？”
男朋友缓缓的说“别再执着了，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吧！爱到极致都是一种病态，留自己一点余地才能更好的生活……这次你已经害了一个本来很美满的家庭了，死者叫李槿，和舒桠拓一样，也是七个月的身孕，所以被你认错了。”
秦扬死活不信男朋友说的，接下来审问秦扬的时候，他问死的是谁，警察说是一个叫李槿的本地人，秦扬依然不信。
第二天秦颂来探视，秦扬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死的到底是谁？”
“死的不是你希望的那一个。”秦颂给秦扬看了事故现场照片，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那人的确不是舒桠拓。
秦扬这才意识到，他犯了多大的错，过了好久他才清醒过来，然后哆哆嗦嗦的问“爸，他们会判我死刑么？我，害怕。”从小到大，无论他闯了多大的祸，他爸都能给他摆平，但是这次是撞死了人，问题严重多了。
“做好在监狱里呆一辈子的打算吧！”秦颂面无表情的说，也该让秦扬受点惩罚了，秦颂是故意这样说的。
虽然秦扬有精神病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开车撞死人却是他主观的有意识去犯罪的。他还是会有极大的可能被判无期徒刑，毕竟现在没有死刑了。秦颂已经计划好了，找最好的律师，通过各种手段让秦扬的无期变成有期徒刑，有期徒刑减刑变成假释保外就医，那也就相当于出来了。
只是秦扬不知道这些“爸！你根本不在乎我！反正我死了，你还可以找人给你再生几个！”
秦颂没说话，面色不善的瞪着秦扬。
秦扬带着哭腔质问“你和我妈之间都有我了，为什么还不和她结婚？为什么让我见不到她？”
“既然她都给我生过儿子了，我当然就没必要和她结婚，给她几个钱从此再无纠葛，这种方式对我和她都好。我不喜欢被婚姻束缚住，生活本来就应该是自由的。反正我不缺床伴，也不想忠于谁。”秦颂开始认真盯着秦扬的眼睛“扬扬，忘了yanis吧，我可以保证你以后的人生会过得很顺利！”
“做不到！你说的那么容易，那你原来为什么要和莫澜结婚？”
秦颂无言以对，看来还是要让秦扬在监狱里多待会了，让他在这里磨磨性子也好。
秦扬回去之后一个人坐在房间的床上，想到张沐再也不理他了，他爸秦颂不在乎他了，甚至他养的小鬼都背叛他了……
还要一辈子待在这个监狱破房子里，而张沐和舒桠拓却会带着小孩幸福的生活着，秦扬觉得他以后的日子简直想都不敢想……好像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秦颂当天晚上就收到监狱传过来的消息，秦扬撞墙自杀，医生赶到的时候抢救无效，已经身亡了。
最近，兜兜特别想吃新开的那家早点铺卖的小鲜肉小笼包。可是张小林带着兜兜去了几趟，每次都是排很长的队，还没排到呢，小笼包就被卖完了。
有一次张小林又带着兜兜排队，看样子今天又买不到。
莫澜走到包子铺前面，给老板说了什么，然后买了几个小笼包回来。
“你是怎么买到的？前面还有这么多人呢！”
莫澜耸耸肩“我告诉老板，我是从帝都专程来的。然后表现出很急的样子……”
“所以老板就以为你是慕名专程来吃他的包子的？一感动就不让你排队，直接卖给你了？”
“他怎么理解是他的事，我的确是从帝都过来的，只不过是二十多年前就来了。我也的确是专程来的，只不过是为了你才来的。我可没骗老板。”
张小林也是服了。
兜兜吃了一口觉得小笼包不合胃口，他把包子放回莫澜手上“不吃了，都是给爷爷们留的。”
张小林笑着说“明明是不喜欢，吃剩的。你这么会说话是跟谁学的？”
莫澜欣慰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不喜欢吃，这要是喜欢，天天闹着要吃，我们还不得天天排队！”
曦曦实习去了不在家，兜兜都是和夫夫一起睡。这天中午吃过饭，把兜兜哄睡着之后，张小林对莫澜说“我写的那篇论文想找个肖宇澄的配图，一直没找到满意的……”
“所以您想让我给你画一副是么？”
“嗯嗯嗯！要不了你半个小时！”
莫澜把卧室里的电脑打开，拿出数位板“你有什么要求没有？”
肖宇澄是古代的一个将军，谁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莫澜想了一会就仔细打量起张小林的五官来。
张小林一时也描述不出来肖宇澄应该长什么样子“能同时和江津，云理，两个国家的皇帝都有暧昧的男男关系，史书上都说他是挺英俊的。”
莫澜点点头“那我就画了，你如果不满意的话我再修改。”
莫澜画完之后正要给张小林看，门铃响了，张小林去开门，这个周末的午后也不知道谁会来拜访。
门外站着的是秦颂，他一身黑衣，眼神有点憔悴“莫澜在家吧？你放心，我只是想叙叙旧，后天我就要去国外了，在镁国中部的农场里悠闲的度过下半生，以后对什么事都不想操心了。”
莫澜从卧室走出来，顺手把卧室的门轻轻关上，免得说话声吵醒兜兜“我们之间没什么“旧”好叙的！你这次来到底什么事？”
张小林和莫澜对视一眼，八成是因为yanis和秦扬的事。
秦颂没有见外的坐在茶几旁的椅子上“yanis的名声可不太好，别人都说他是借助扬扬才得以指导电视剧和电影的。当然了，以他的实力，他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导演，只不过要晚上几年。”
莫澜反问“作为和你离过婚，名声也不好的我，那几年如果不借助你，应该也不会那么快变成知名的画家！所以我也要谢谢你是么？”
“扬扬前天死了，他刚刚过20岁生日。”
客厅里一片静寂，没人说话了。
兜兜在卧室里拍门要出来“上厕所！爷爷！”
张小林打开门，抱着胡乱挥舞手脚的兜兜去卫生间了。
秦颂把目光从兜兜那里转回来，对莫澜说“他很像yanis小时候。”见莫澜没什么反应，秦颂离近了一些看着莫澜“你，有鱼尾纹了，头发也有几根白的……”
这时兜兜从卫生间出来，正好看到秦颂盯着莫澜看，兜兜跑到莫澜身边对秦颂说“你没好意思！”
张小林一头黑线，兜兜一直都讨厌别人和莫澜搭讪，他本能的觉得那些人不怀好意，应该是说，“你不怀好意！”的，但每次兜兜都说成“你没好意思！”
“都有人叫我爷爷了，我能不老么。”莫澜笑笑。
没过多久，秦颂就离开了，走之前又深深的看了莫澜一眼，这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
张小林缓缓的关上门“最大的一个情敌终于离开了。。。。。。。老年丧子，难怪他会心灰意冷。”
莫澜现在不能听“老”这个字“我老了么？”
“谁说的？”张小林笑着说“我比你还大一个月呢，岂不比你还老！再说了，你有鱼尾纹是因为眼睛大又爱笑，这是和年龄无关的，是没办法的事。等过几年我会提前退休，到时候我们去各地旅游去，趁着还能动，把网上查到的和书上写的两个人一起做的浪漫的事都体验一遍。”
张小林原来和莫澜说过，他想提前退休，休息个几年陪莫澜四处转转，然后再接受学校的返聘，接着当历史系的教授。莫澜觉得这样挺好的，他画画是可以一辈子不退休的，张小林的这个研究学术的职业也可以干到很老很老，这样他们之后老了也会过得很充实，有自己喜欢的人陪着，还能一直做自己一辈子都喜欢的工作。
兜兜又回到卧室想再睡会，他指了指电脑屏幕对张小林说“爷爷！”
张小林跑过来一看“小澜啊！为什么把肖宇澄画成我的样子了？”
“没办法，谁让你最喜欢研究的就是肖宇澄经历的那二十多年的历史，每次一聊起来你都激动的眼神发光，就好像你曾经穿越过去一样。所以不由自主的就把他画成你了。你还满意不？”
“……你画的这么帅，我当然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又回到呈都待产
小拓吃着菜没有注意到玻璃窗外的街上，警车呼啸而过。
yanis红着眼睛回来，坐在小拓对面，很专注的看着小拓把东西吃完。
小拓觉得yanis回来之后就怪怪的，一句话也不说，小拓吃完了之后扶着桌子站起来，yanis走过来紧紧把把他抱住，依然没说话。
一直到现在，小拓都很真实的和自己贴的这么近了，yanis还是不停的后怕，他总感觉死的是小拓，而杀人的就是自己。
小拓只好让yanis这么抱着，有的事什么原因都没有yanis也会去做，所以对于yanis的这种突然拥抱不放的行为小拓也没多想。
“你开完刀我们就回呈都吧！”
小拓问“主治医生和陪产的导乐都找好了。为什么又要回去？”
yanis松开小拓低声说“香岗有12个黑～社会组织，这里不安全。”
他知道，秦扬一定会被秦颂从监狱救出来的，到时候以秦扬那个精神不正常的脑回路会不会找黑社会来杀小拓……yanis想都不敢想万一小拓出事了该怎么办。
“黑社会干嘛要要来找我们？”
“没什么。”yanis装作没事一样对小拓说“什么都别想了，后天就像开刀了！顺便再说一下，李槿要去镁国待产，他刚刚告诉我的，而且现在他已经走了。”
“他怎么会去镁国？要坐很长时间的飞机呢！”小拓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不小的肚子“再说了，即使我想回去，这个样子怕是上不了飞机了吧！”
“36周以上的才不能上飞机，你是31周。”yanis又说“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兜兜么！”
“……那好吧。”
虽然恨不得马上就回到比较安全的内地，yanis还是尽量沉下气说“不急，等你手术恢复好了再回去。”
李槿去世的这天晚上，小拓睡得很早，yanis把小拓的小腿垫高了一些，免得他睡醒了之后腿酸。
等到小拓睡熟之后，yanis站在阳台上给秦扬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过了几个小时yanis又打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人接的。
“你是不是张沐？”陌生人说“我是秦扬现在的男朋友。”
yanis从秦扬的男朋友口中得知秦扬已经被逮捕了之后松了一口气。起码一段时间内小拓都是安全的了。
第二天早上小拓起来之后看到yanis正在看电视上的新闻，他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黑眼圈很严重。
看到小拓了之后yanis迅速把电视换了个台，刚刚新闻报道过了，这起车祸的犯罪嫌疑人已经被逮捕，电视上的秦扬脸部被打了码，但是yanis只看一眼就能确定是他。
小拓揉了揉腰“明明刚睡的时候是左侧卧的，醒来就变成平躺着的了。”
医生告诉过小拓，让他尽量左侧卧睡觉，平躺的话会让宝宝缺氧，影响大脑发育。更何况每次平躺睡的时间长了小拓感觉腰都发硬，虽然是第二次怀孕了，但上次六个半月就生了，这都七个多月了，什么感受都是全新的，现在就是那种躺着也不舒服站着坐着更不舒服的状态。
yanis最近经常让小拓多补补钙，吃点豆制品多喝牛奶什么的，免得腿酸疼的睡不着，万一小腿连带脚肿了的话会更受罪，孕夫又不能吃止疼片，只能忍着。
“你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睡，别考虑这么多了，能休息好就行。”
yanis觉得小拓有点太过仔细和担心了，小拓每次睡醒都会拍拍肚子，确定两个孩子是不是还会动，毕竟这两个孩子有些迟钝，六个月了才胎动，不过一动起来简直天翻地覆，有时肚子左右两边同时各鼓起来一个包。
有一段时间，不知道是哪个胎儿，老是踢到小拓的胃，弄得小拓没胃口吃饭，医生说现在胎儿劲也大了，胎动又不能吃药治疗，没什么好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