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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憨魂-第7章

小说: 憨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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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恩以为他又在耍疯脾气,笑着说道:“师傅,我们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您说出来,会改好的,别吓我们!”

  “我说你不对就是不对,讨厌你们了,叫我怎么说,你们怎么改?快走快走,莫惹我发脾气!”黄元庵吹胡子瞪眼地吼道。

  懒虫叫道:“老妖怪,你吼谁呢?你虐待我们二三年,我们还没与你算账,你可想让我们走呢?就不走,气死你老妖怪!”

  郑恩干脆一屁股墩在地上,摆出一副无论如何也不走的耍赖架势。

  黄元庵怒气徒升,站起身抓起郑恩,又顺手把懒虫挟在腋下,跃上悬崖,便向山外狂奔起来。 

  黄元庵挟着二人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来到一处村庄外的山头上,方才把二人撂在地上,扬长而去。

  郑恩和懒虫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弄不明白师傅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鬼下瘴。

10、鬼下瘴
10、鬼下瘴

  郑恩向懒虫问道:“你说,师傅发这么大火,究竟是为了什么?”

  懒虫说:“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因为你了!他脾气怪得很,要不我怎么会叫他老妖怪?对这号怪人,你在他面前不能老实,不能听话,得生法气他,编着圈骂他,他才高兴!而你呢,傻不拉唧的,他说什么就听什么,还总是做过头。叫你每天站桩两个时辰,你站四个时辰;叫你每天把打油拳练八遍,你练三八二十四遍;叫你开荒种点白菜、萝卜,你辣椒、茄子、大葱、韭菜什么都种。平时呢,你也不会给他说个笑话,给他唱个歌,斗嘴逗他玩儿,他能不讨厌你吗?你惹老妖怪讨厌,让我跟着受连累!唉,摊上你这个憨瓜师弟,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郑恩一句也不争辩,站起身就往回走。

  “唉,唉——你干什么,要往哪去?”

  “我要回去找师傅!”

  “哎哟哟,憨瓜劲又上来了不是?老妖怪跑起来风似的,一跃就是好几丈。他挟着咱俩跑了一整夜,谁知道有多远?这深山老林, 无边无沿 ,那个小山洞在这里边,就像个针尖尖,你往哪找去?我懒虫聪明多智,从那山岙处跑了几次都没跑出来,你敢去找啊?不累死也给饿死,不饿死也给渴死,不渴死也给虫蛇咬死,不咬死也给急死,反正回去找他,死路一条。”

  “再小,也在这大山里,慢慢找,总是能找到的。”郑恩说。

  “不服你找去吧,我反正是不去!”懒虫仰脸躺在一块石板上,闭眼睡去。

  “别睡觉!山下不远就有村庄,你快下山去吧!我走了!”郑恩对懒虫交待一句,转身就向来路奔去。

  郑恩寻觅着一条盘盘曲曲的小道往回走。说是小道, 实际上只不过是树丛的空隙,上面灌木枝叶交错,下面是没膝的野草树叶。灌木隐蔽着下一步的状况,野草遮盖着地上的坎坷,可以说是步步艰难,步步凶险。郑恩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拨着树枝往前走。

  山越来越高,树越来越密。他翻了一个山头,又一个山头,走进了一片松林。合抱的松树密密匝匝往天上涌,遮挡着眼光,使人感到阴森森,冷嗖嗖的。他刚才在山尖上被火辣辣的阳光晒得身上流油, 到了这儿  却禁不住浑身哆嗦,直起鸡皮疙瘩。

  越歇越冷,他不敢停站, 在林中观察一阵,挑选一条比较像点路的空隙摸了过去。

  天渐渐黑了, 越往前走路也越险恶。那密实的树林,像一口枯井深不可测; 路旁的怪石,在杂乱的植物下,在斑驳的树影中,似狼伏,似虎踞,像龙盘, 像熊奔。郑恩感到自己像走进了巨怪的大口中,禁不着心嘀溜了起来。

  不远处树枝“哗啦”一声,一只松鼠,惊恐地窜上了树稍;脚下突然“哧”的一动,一条青绿的长蛇游进了草丛。

  “簌簌”“哗啦”“扑哧”,身后边也总是不断有些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似的。

  郑恩正心中害怕着,“呜哇,呜哇!”不远处传来了像是小娃娃的啼哭声。

  他心中一惊,停住了脚步。

  除了山风摇动树叶的飒飒声和偶而一两声虫鸣,其它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深山中怎么会有娃娃啼哭呢?谁会跑到这里把娃娃扔掉?不可能,一定是我听错了!”

  郑恩起步又走,走着走着,哭泣声又响了起来。这次不是错觉, 真的有娃娃在哭叫,而且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急。

  郑恩停下来站着不动,侧耳倾听,怎么又没了?起步再走, 声音却又响起。

  “难道真的有人丢了娃娃?这深山老林中,还不一会儿就被野物吃了?” 郑恩满腹疑惑循着哭声找去,可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

  他刚要转身再向前走,“呜呜呜,啊啊啊”的哭声突然又起,不仅好像离得更近,有种贴着背的感觉;而且那声音变了调,像是娃娃的嘶哑哭嚎,又像是成年女人的悲声呜咽。

  感觉声音很近,可转身去找,却什么也没有。

  郑恩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头发稍子支楞了起来。

  他听工友说过不少鬼下瘴的故事,这一会儿全浮现在了脑海中。

  有工友说自己有一天走夜路,明明看见自己的村庄就在不远处,却怎么也走不到,而且前面的路还越来越窄,越来越荒。他又是过沟,又是爬坎,又是趟草窝,又是钻刺林,汗水把衣服都湿透了。走到天明一看,方发觉自己一直在围着一个坟园转圈圈,坟园周围的荒草被他踩成了光光一条小路。

  他还听一个工友说,有一个人夜间走到沟边,听见有人喊他。他四处看看,根本就没人,吓得拔腿就跑。他看着是一条明光光的大道,一步跨上,便栽进了水里——

  这些故事突然在他脑海中浮现,增强着恐怖的感觉。

  “我苦哇,哇哇——我的那夫啊,啊啊——”又是几声哭泣。

  声音离他很近,像是女子被人掐着了脖子,又像是男子捏着嗓子和他玩笑,又有点像不知名野兽的怪叫。恐怖的感觉瞬间笼罩了他,使他浑身出满了鸡皮疙瘩。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懒鬼作祟。

11、懒鬼作祟
11、懒鬼作祟

  听工友们说,男人头上有三把阳刚之火,藏在三根毛发中,碰上孤魂野鬼,用手在额头上推摩三下,火就燃起来了。郑恩下意识地用手在额头上推摩了三下,但一点也不管用,那恐怖的哭泣声不但又响了起来,并且比上一次更增加了怪异的音调。

  他不敢再去寻找,但下意识中还是忍不住用眼乱瞄着。

  一簇杂树后探出了一个灰色的头颅。那头颅像是人的脑袋,但没鼻子没眼,没头发,只是一个圆球在左右漂游着,上下浮动着,好像在摇摆跳舞。

  不是幻觉,他看得很清楚。

  惊恐中,郑恩不假思索地拣起一块石头,用力砸了过去,同时运足丹田气大吼一声,“咳咳咳咳__”

  “哞__汪汪汪,哏哏哏哏__”

  更怪了,回应的是牛叫狗叫和鸡叫!

  郑恩又运足气吆喝了几声 ,“咳咳咳咳__呀呀呀呀__啊啊啊啊__”

  “哞__汪汪汪__哏哏哏__ 咯咯咯咯嗒__”        

  好像在很近的地方有个村庄。郑恩登上一块大石头四下张望, 除了阴森森的林莽,呜呜吼叫的松涛声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郑恩只觉四周阴风惨惨,山石林木全幻化成了鬼影幢幢。

  “真的碰上了鬼下瘴!”

  郑恩作出了肯定,恐惧感便也相应减轻。

  “鬼无影无形,像气一样轻,像风一样快,并且变化多端,遇上鬼下瘴,跑是不行的。管他姥姥的,该死球朝上。他吃了老子,老子不过跟他一样,也变成鬼,有什么怕的?老子就坐这里瞪眼等着,看他是什么鬼,有多少花招,有多大能耐,能把老子怎么样?”

  郑恩与鬼拼死之心已决,反觉异常轻松。他大大咧咧地坐在一块山石上,对着莽莽林海唱曲似地奚落道:“饿死鬼,撑死鬼,吊死鬼,淹死鬼,断头鬼、大头鬼,大脸鬼,长舌鬼,抠索鬼,——都来吧,都来吧,老子等着跟你们玩呢!”

  怪,郑恩如此一喊,鬼音全消,鬼影全匿,山谷中什么动静,什么怪象也没有了。

  他哈哈大笑,转过身,正要向前走去,背后哭叫声又传了过来,“憨瓜,憨瓜,等等师哥呀!”

  是懒虫的声音,非常清晰。

  郑恩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果然见懒虫从一块大石头后面蹦出来,喊叫着向他跑来。

  “果然本领不小,竟然变作我的师弟?”郑恩上下打量着懒虫,拉开架势,叫道:“恶鬼,有什么本领你就使出来吧,老子不怕你!”

  “我是懒虫啊,你的师哥,不认识了?”懒虫说。

  “嘿嘿,你变成谁也瞒不了我。你说,刚才装娃娃哭,装女人哭,学狗叫牛叫鸡子叫的是不是你?你是什么鬼变的?为什么给我下罩?”郑恩厉声问道。

  “憨瓜,你吓迷了吧?我真是你师哥懒虫啊?你前边走,我就在后边保护你,为了让你不寂寞,玩点口技逗你玩儿,你怎么反把我当鬼了呢?” 懒虫竭力辩解着。

  “任你变成什么,我也知道你是鬼!花言巧语就别说了,有什么本领就施展吧!老子这里等着呢!”

  郑恩刚走不远,懒虫望着阴森森的林海便害怕起来。他一个人不敢呆在山上,想喊郑恩等他,又放不下面子,便跟在郑恩身后玩口技作怪,想让郑恩自己发现他。

  这会儿,他见郑恩还是不相信,自己出点子说:“鬼是怕人血的。不信,你把鼻子打流血,往我身上抹一下试试。”

  “我才不上你这鬼当呢!鬼是没血的,你把你自己鼻子打一拳,让我看看有血没有!”

  懒虫难以解释明白,只得自己打自己鼻子。

  他抡胳膊踢腿活动了很长时间筋骨,又紧半天腰带运了气,方才闭着眼,咬着牙,咧着嘴,抡开胳膊,“呀呀,咳——”对着自己鼻子狠狠打去。

  自我保护是人类的本能,遇到危险便有直觉反应,何况自己打自己,并且还是一点苦都不想吃的懒虫? 

  像后世有的单位开展工作一样,懒虫准备得“扎扎实实”,叫喊得惊天动地,表现得轰轰烈烈,可拳头挨在鼻子上,却像蚊子弹似的,效果别说流血了,连鼻涕也没挤出一点儿。

  “没血吧?露蹄爪了吧?”郑恩抓住了懒虫不是人的证据,挥拳便打了过来。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四凶寻货。

12、四凶寻货
12、四凶寻货

  懒虫一边跑,一边学娃哭,学狗吠,学牛叫,学鸡鸣,郑恩还是不相信,直到他绊着树根栽倒在地上,膝盖磕破流了血,郑恩方才住了手。

  “呵呵,原来是你这个懒鬼作怪!你还真有两下子呢!” 

  “这不谦虚!咱这口技在春节联欢晚会上还得过大奖哩!”

  “什么春节联欢晚会?”

  “洪洞县东关打狗巷流浪娃春节联欢晚会,参加的还有部分讨饭的成年贵宾呢!”

  “在哪个勾栏开的呀?”

  “桥勾栏呗!”

  “什么桥勾栏,没听说过。”

  “憨瓜,就是破桥洞里,那是我们的集体府第!”

  “你得了什么大奖啊?”

  “当然是一只没啃净的鸡腿了!”

  懒虫说得很自豪,却把郑恩笑得直流眼泪。

  “你不是不来吗?”郑恩奚落地问。

  “谁怪想来哩?要不是怕你摸迷了,被狼吃了,我才不撵你呢。毕竟我是师哥,你是师弟,我怎能丢下你不管呢。我一心一意关心你,爱护你,帮助你,你却把我当鬼打。如今我受了重伤,你看着办吧!”

  郑恩见懒虫跟来,心中当然高兴,抓起懒虫往背上一撂,驮起就走。

  郑恩背着懒虫说:“我乐子这条命是师傅给的,我一定要找到他,一辈子侍

  奉他!”

  懒虫趴在他背上埋怨道:“你这憨瓜,算把师哥我拖累苦了。惹我脑,我就真不管你了!”

  郑恩睹气地把他扔在地上,一个人往前走,他又叫喊着追了上来。

  有了同伴,日子不寂寞。二人白天边走边争辩着永远争辩不清的“师哥”问题,说些各自听到的故事笑话,渴了喝点山泉水,饿了摘点山果充饥或找点山药、黄精烧了吃。晚上找一处山洞或是石缝,换班睡觉,解除疲劳。

  郑恩和懒虫把握着来时的方向,见坡就爬,见林就钻,见水就趟,饿了找东西吃,累了就睡一觉,也记不清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来到了一处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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