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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憨魂-第5章

小说: 憨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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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给你开荒种地,种麦子、种豆子、种萝卜、种白菜,种出好多好多粮食和蔬菜!”

  “那些东西营养差。”

  “我可以给你养猪养羊养鸡养鸭养兔!”

  “那些肉塞牙!”

  “吃我只能饱一顿,留我可以长有食啊!”

  “管他三七二十一,能饱一时是一时!再敢罗嗦,我先拔你舌头下酒喝!”

  疯丐说着,已经拽着他走进了一个山洞。

  山洞中支着一口铁锅,放着一只大木盆。洞里边有大大小小的石块,大些的上边放着些蒿草,像是床铺;小的上边放着些杂物,像是当桌子当椅用的。

  疯丐放开郑恩,向洞中吼道:“懒虫,懒虫,快起来给我烧水,把这人给我褪褪!”

  他喊了半天,石板上的草堆中方才爬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那孩子一身脏衣,满脸黑灰,像是刚从垃圾堆中扒出来似的。他揉着眼,打着呵欠,一肚子不满地嘟囔着:“老妖怪,人家刚睡了三天,还没睡好嘛,叫我起来干什么?”他突然看见了郑恩,像是有了同伴似的高兴起来:“老妖怪,你在哪拣的?”

  “少罗嗦,给我抱柴,烧水!”疯丐喝道。

  郑恩见真的遇上了个吃人肉、喝人血的妖怪,禁不住两眼落下泪来,求告道:“妖怪老伯,你把我吃了,以后清明再没人给死去的爹妈上坟了!您给我解开穴道,我给爹妈磕个头行吗?”

  那疯丐料他也跑不了,伸手解开了他禁闭的穴道。

  郑恩跪在地上,向九泉下的爹妈打了招呼,脱下身上当擂托时董富豪给的锦袍,又向疯丐求道:“老伯,我早几天吃了工友老八四个菜包子,喝了小六子一碗杂烩汤,这情也还不上了。这袍子是新的,至少值二两银子,算一两卖给您,您若再到乔山,就用这一两银子帮我把欠二人的情意还了,这行吗?乔山的四个包子是二十文,一碗胡辣汤是五文,余下的算您的路费,您是不吃亏的!”

  那疯丐听了,笑得前仰后合,“你已是要当我菜肴的人了,竟然还有心和我罗嗦这鸡毛蒜皮的琐事,真是笑死我了!”

  郑恩板着脸说道:“这有什么可笑,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是老爹从小就教我的。人家请我吃喝,我能不还吗?你是个没有人性的妖怪,当然不懂得做人的道理了!”

  “你是我盘中之餐,衣服当然也是我的了,没资格和我做买卖讨价还价!”

  “你说过要把我当伙食,又没说抢我的衣服,衣服当然还是我的。你买就是妖怪,不买就是妖怪加强盗!”

  “妖怪和强盗还有区别吗?”

  “当然了。妖怪不是人,吃人肉是为了当饿,不能用人的道理去说他对错。强盗是人,却杀人抢东西,不劳而获,当然比妖怪可恨多了!”

  “如你说,我老疯子并不可恨?”

  “你是妖怪,我没法跟你说!”郑恩睹气不理他,把疯丐笑得直弯腰。

  那疯丐见懒虫开始升火烧水, 不再理会郑恩,跑到石洞一角的杂物堆中扒出一些乱七八糟,根根叶叶的东西往锅中添放着,待懒虫把水烧好,倒在木盆中,才停下来喘了口气。

  郑恩刚开始见他升火烧锅,还放些乱七八糟的药草,以为是要像做烧鸡一样把自己卤熟吃,这会儿见他把水倒进木盆,方想到是要像褪猪毛一样先褪光自己的身子。

  吃的方法这么讲究,让郑恩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老妖怪,我求求你,你要吃就快点吃吧,别那么多工序让我受罪!”郑恩求告道。

  “想得倒美!不按工序操作,怎能做出色、香、味、形俱全的好肴?”那疯丐边说边抓起郑恩, 三下五去二扒了他的内衣,就往木盆中放。

  郑恩一边弹蹬一边喊叫,“你放过我,我给你种地养畜,让你一辈子吃不完用不尽,何必要吃我呢?我才这一百多斤,还没头大猪肉多哩!划得来吗?”

  “褪褪毛,洗洗泥,去去尿臊气;蒸肉丝,煮肉皮,生吃蘸蒜泥! ”             

  郑恩又喊又叫,声音十分悲惨凄厉,那疯丐却一边哼小曲似地念叨着,一边把郑恩按进木盆中,手抓拳敲、指戳掌拍,不停地摆弄着。

  郑恩唧哇乱叫着,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刚刚熬到水不烫,那懒虫烧的热水便又兑了进去。如此折腾了三天, 那疯丐方才把郑恩提拉了出来。

  郑恩低头看看身上,浑身黑皮褪了个净光,红赤赤的像个大虾米。他受够了疯丐的摆弄,只想快点求死。他有气无力地说道:“老子屎拉净了,尿尿完了, 毒也浸出来了,干干净净、不老不嫩,你咋不吃哩?快点吃呀, 别让老子活受罪!”

  那疯丐任他骂,还是不恼不怒,脸上笑嘻嘻的,“别急别急, 还得晾晒风干哩!”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吃人工序:晾晒风干。

6、吃人工序:晾晒风干
6、吃人工序:晾晒风干

  郑恩听疯丐说还要用做烤鸭的方法炮制自己,真恨不得上前咬了他的鼻子,可他一挣扎疯丐就点他穴道,还是只能心里恨着,口里骂着,任那疯丐摆弄。

  那疯丐将郑恩拉进一个用粗木头绑扎成的大木笼里,先让他两脚开立, 半蹲半站;又将他两臂拉开绑在木桩上,并把他头发吊起,脚下固定。郑恩站不起来蹲不下去,已经够难受了,他还不算完,又在其前胸、后背、腿弯、两膝、肚子、两胯、肩头等对应处全都似挨似不挨地绑上了许多竹签子。

  郑恩半蹲半站着,一动也不敢动,稍微动一下,就碰上到处都有的竹签子。那竹签子个个都是指头粗细,说它利吧, 它扎不破肉皮;说它钝吧,扎到身上酸麻胀疼什么滋味都有,难受之极。

  不到半个时辰,郑恩便受不了,腰也酸,腿也疼,眼也花,头也晕,打嗝放屁,淌鼻涕流涎水,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好像在向外浸水,没有一处不难受。他大喊大叫, 高声骂道,“老妖怪,你想杀就杀, 想吃就吃,为何无休无止地摆弄我?放我出去吧!”

  那疯丐不仅不生气,还像老师傅教徒弟似的讲解着技术问题, “叫唤什么?这是炮制工序,一点也马虎不得。先前是漂洗消毒, 这是风干去水,还要经过排泄杂质、烟熏火燎、油炸蒸煮、剥皮剔骨,你这原料才算处理完毕呢!离做成名牌人肉远着呢, 我不急你急什么呢?”

  “你平放着晾干我不行吗?”

  “不行,老工序不能有丝毫改动!要不然咋保持我老疯子名牌特色、传统风味?”说罢,让懒虫看守郑恩,自己则盘腿坐在一块石板上闭目养神。

  郑恩实在受不了啦,见疯丐坐在石头上像是睡着了,悄声向笼外看守的懒虫讨好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原来叫黄毛,现在叫懒虫,是老妖怪给我起的!”

  “他是你什么人啊?”

  “仇人!”

  “什么仇啊?”

  “我原来在城市里,吃住不掏钱,树林藏猫猫,墙角捉虱子,自在清闲,他趁我有病不能动弹,把我哄骗到这里,一天到晚虐待我。早晨一千个俯卧撑,一天十个时辰站马步,累得我筋酸骨头疼,他还吹胡子瞪眼骂我是懒虫。我恨死了他个老妖怪!”

  “你怎么不生法跑出去呢?”郑恩试着给他出点子。

  “跑,往哪跑啊?这深山老林,老虎、豹子、熊、狼、野猪到处都是,出去还不被吃了。再说,离这多远有人烟,谁知道呢?光累也会给累死!能歇一会儿是一会儿,我才不跑呢!”

  “你帮帮我,放我出去,我背着你跑,不让你走路!”郑恩说。

  懒虫还没想好帮不帮,疯丐已经睁开了眼,起身抓起懒虫的脚脖,倒提着绑在了一棵松树上。

  懒虫直着脖子叫:“我不倒立呀!老妖怪,我给你挠痒痒,给你唱歌,你饶了我吧!” 

  疯丐不理他,重新坐回石板上,盘起腿,便又好像睡着了。

  郑恩见连累懒虫受罚,再也不敢吭声了。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郑恩满脸通红,浑身发抖,肚子里像装了二十五只小老鼠,百爪乱挠。他忍不了饥饿的难受,又大声叫喊起来:“我肚子饿得难受,老妖怪,给点东西吃吃吧!”

  疯丐听他叫唤,睁开眼,笑了笑,起身跑进山洞,拿了一只山鸡,就在郑恩面前掏出火镰,打着火,点燃了一堆树枝,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白白的鸡身便变得焦黄油亮,鲜嫩的肉香弥漫开来。

  郑恩眼巴巴地望着,口水流了一脖子。

  疯丐扯一块尝尝,连连啧嘴:“鲜嫩可口,好香,好香!”一边吃一边转脸问郑恩:“你想吃不想?”

  “想!”郑恩咽着口水说。

  “越想越不给你!”疯丐故意气他。

  “我不想吃!”郑恩忙改口。

  “不想吃那就不给你!”

  “你给我就吃,不给我就不吃,权在你手里,问我干球什么?”郑恩气恼地骂道。

  “念你说得好,我就给你一块吧!”疯丐扯下一只鸡腿,放在郑恩眼前的木桩上,“这是给你的,吃吧!”

  鸡腿就在郑恩眼前,香味直往鼻孔里钻,却怎么也吃不到,引逗得郑恩饿感倍加,肚子里像着了火,难受得只想死了。

  他紧闭两眼,拼命排除香味的诱惑。但他越是用力,越是杂念从生,越是憋闷得难受。

  “老妖怪,你别玩我了,让我死了吧!”郑恩高叫着。

  “想死还要吃的,还要烦躁乱扭,还要发火骂人,你还是不想死么!”

  “可我死不了啊!”

  “那就等着吧,先品品将死的味儿,或是先往天上找找去天堂的路,往地府找找阴间的道!”

  郑恩见他说得绝情,万念俱灰,什么也不想了。

  他心静如水,将自己的魂灵引向了茫茫太空,寻找着天堂的路。

  天黑了,又明了。

  他腰不疼了,腿不酸了,只剩下了麻木。

  天又黑了,又明了。

  他感到小腹下像是燃起了一团火,一股温热在胸前背后不停地周转串游。竹签对身体各处的碰触也不再酸胀疼痛,而是像挠痒痒挠到了肉里头,一胀一缩地很舒服。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了,好像自己是一粒微尘、一个充气的球,晃晃悠悠地在太空中漂浮着,没有痛苦,没有忧虑,没有悲凄,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虚无混沌的感觉。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 他感觉到自己就是天,自己就是地,自己无限的大,又无限的小。他没了肉体,也没了意识,他的身心与天地融为了一体__  

  “ 一念无生,一念无奇,汝与自然;,和谐一体。”这是练功的最高境界。

  郑恩不知道自己就那么不吃不喝、 半蹲半站地在木笼中度过了四十九个日夜,在他的感觉中,除了开始痛苦的一段时间之外,剩下的只是一小会儿。

  疯丐把他提出木笼,放在了一块石板上,咋咋呼呼地命令着懒虫:“懒虫,晾晒风干了,快把剥皮刀、剔骨刀、砍骨刀都给我拿来,我要剥皮剔骨,先做一碗红烧肉!”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吃人工序:剥皮剔骨。 电子书 分享网站

7、吃人工序:剥皮剔骨
7、吃人工序:剥皮剔骨

  疯丐边叫边扎衣挽袖,用指头在郑恩的脖颈处划拉着,好像是寻找着剥皮的下刀处。

  懒虫手里掂着刀子,从石洞奔跑而出,兴高采烈地叫着:“剥皮了,吃肉了,过大年,解大馋,看热闹了!”

  郑恩虽然一动没动,脑海中却十分清醒。他暗将两眼微开一道缝,见懒虫抱着刀子奔跑而来,逃跑的意念刚刚一动,身体便从石板上一跃而起。

  “往哪里跑!站住!”疯丐一边叫着,一边从奔来的懒虫手里接过一把尖刀,吆喝着向郑恩追来。

  疯丐几个起落追上郑恩,抓住郑恩衣领往地上一撂,对着他胸前就要下刀,郑恩不待刀到,滚身而起,拔腿又跑。

  “剥你皮,剔你肉,破肚子,掏杂碎,挑脚筋,削手脖,割耳朵,剜眼珠——”

  疯丐拦着他,一边吆喝,一边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不停地出招,郑恩便在危急中本能地窜蹦跳跃,闪展腾挪,虽说招招被动、招招凶险,却也总是能侥幸躲过。

  那疯丐的攻击越来越猛,吆喝声也越来越凶。

  郑恩的闪避也越来越快,身法也越来越灵活。

  “拼是死,不拼还是死,终究得死,权当已经死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拼吧!”郑恩越打越怒,竟然在闪避中骤起回击的念头。

  疯丐一刀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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