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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克鲁格曼的预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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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控制都是有效的,那为什么还会有对教会和政府分离的攻击呢?美国的力量和影响力从未这么大过,那为什么这破坏了我们的联盟并且增加了军事的投资呢?越来越清晰的是,右派想做上述所有事情,为什么我们这些不同意该目标的人不做出反应呢?
  新闻的规则
  在这样的时代,首先要搞清发生了什么。作为一个业余的记者,我把这称为新闻报道的规则……也就是如何来讲故事。这对任何想从新闻中获得有意义的信息的人来说,都同样适用。
  1.不要设想那些政策建议如其措辞所陈述的目标那样有意义
  当你面对一股变革势力时,认识到它想要做什么和它将会为推进其目标创造任何借口这一点是十分重要的。所以,不要假定它所陈述的代表其行动的声明有什么意义。就像我在第7章解释的那样,布什计划使社会保障私有化并非是使停滞不前或无效的金融体制变得更强大的方法……这对其所宣称的目标没有任何作用,实际上只会加剧该体制的问题。在2003年初,布什当局提出的关于减税的建议被说成是一个促进经济发展的计划来对外宣传。然而当美国联邦预算办公室……其新任领导几个月以前是为当局工作的……试图评估这一提议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时,结果发现没有证据表明它有很大的积极作用。相反,大多数独立的分析家预测,一场与伊拉克的战争将会增加而不是降低恐怖主义袭击的危险性。
  记者们发现处理各持己见的公众的争论十分困难;由于记者自身的倾向和所经受的训练不同,他们总是试图对一个问题从两个方面进行分析,即使是想象一个重要的政治人物正在他提议中撒谎,要发现这一点都是十分困难的。我听说,当我在我的专栏里开玩笑地说,如果布什说这个世界是萧条的,那么报纸上的分析头条应该是“重塑地球:不同的观点”(Shape of Earth:Views Differ)时,有些记者十分气愤……每一个气愤的记者都认为我这是在嘲笑他。
  公正地说,当一个人评价日常的政治活动时,假定当局在制定或对或错的政策建议时原本出于好意,是有意义的。但当一个人评价的是一场变革运动,一场不接受现行体制合法性的运动时,做这样的假定就毫无意义了。革命运动不会考虑游戏规则,也不会对他们的目标感到内疚。《华尔街日报》的大卫·韦塞尔(D*id Wessel)采访了白宫的一名助手,该助手称其记录的每一件事都与记录相反。当韦塞尔对此表示反对时,该助手回答:“我为什么要撒谎呢?因为那就是我应该做的,对媒体撒谎不会刺痛任何一个人的良心。”

导言 变革的势力(6)
2.要做一些功课来发现真正的目标
  对于2003年布什提出的减税提议,无论是左派还是右派都没有公认的经济理论可以证明它对创造短期就业机会有任何帮助,而据称该提议将会逐步降低资本收入的税收,但实际上在它实行的第1年却没有省出多少钱来。然而当局官员却仍在吹嘘他们的计划是一个创造就业的策略。他们从哪儿得出了错误的答案呢?不,并非真的是那样,不管官员们说什么,经济增长都不是他们的目标。
  而且,要勾画出真正的目标是什么也并不难,正如我上面指出的那样,激进的保守党长期以来一直致力于取消所有对资本的税收……而那是当局的提议有效执行后将会出现的结果。因此,理解政策的方法就是看一看设计者在向公众推销他们的计划之前,想要的是什么。
  要想挖掘事实的真相,有一条普遍的原则,那就是做一些功课以找出这些人真正想要的东西。我指的并非是那种深藏的动机;通常情况下,真正的目标就在公众的视野范围之内。你只需找出那些推动该政策的人在向广大公众推销这些政策之前说了些什么就可以知道了。当你知道现在管理林业政策的官员之前曾是木材工业的说客,你就可以推测“健康森林”的提出,并非为了有效防止森林火灾,而是在该政策下,允许木材公司砍伐更多的树;当你知道议会多数派领导人曾说他办公的目标是推进“双边世界视野”,你就可以推测“基于忠诚”创制权的动机并不主要是为了更有效地实施社会服务;当你知道伊拉克战争的设计者,在10年里一直想要推翻萨达姆·侯赛因,你就可以推测这场战争与对“9·11”事件做出回应没有任何关系。
  对记者来说,这又是一个难以处理的问题:他们不想让自己听起来像疯狂的阴谋理论家。但找出右翼的真实目标其实一点也不疯狂;相反,假设这其中一点也没有阴谋倒是不实际的,尽管他们在公开场合的有关说词是那么令人信服。
  3。不要设想那些常用的政策规则是有效的
  华盛顿方面长期以来都有出丑闻的惯例。某官员的某些尴尬的故事被人揭露了,然后媒体开始渲染这个故事;很快这个官员悄悄地辞职,然后一切如常。
  所以,当布什当局的官员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时,人们期望发生同样的故事,但这次却并未发生。史蒂芬·吉列(Stephen Griles),一个煤矿工业的说客,被任命为内政部常务副部长,之前他曾涉嫌一起能源开采纠纷……但他仍然在那个职位。托马斯·怀特(Thomas White),前任安然总经理被任命为陆军参谋长,他因被揭发在安然虚构无形利润而离开了安然……但他仍然在做参谋长。理查德·珀尔,国防政策建议委员会主席,被揭发参与商业交易,并由此引发了关于利益冲突原则的强烈质疑……但他只是被降职了,从主席降到了成员,他仍然在任。当然,总统和副总统也都不客气地拒绝了对他们商业生涯中所存在的问题的质疑。
  为什么常用的规则失效了?因为那股变革势力不认可现行体制的合法性,他们认为没有义务按规矩办事。是否有线索表明当局全体人员都有丑闻呢?不管怎样,福克斯新闻频道(Fox News)、《华盛顿时报》(The Washington Times)以及《纽约邮报》(The New York Post)不会对这个故事追根究底……相反,如果他们把这当回事儿的话,会扰乱其报刊的销路。没有任何关于国内安全问题处理的抱怨吗?一个突然出现的恐怖主义警告把这个故事给压了下去。“但他们不该那么做!”有理智的人们反对说,并且一个正常的社会制度也不会那么做。但我们这儿涉及的并非一个正常的社会制度,我们面对的是一股变革势力。

导言 变革的势力(7)
4。对这股变革势力进行抨击,观察它就批评做出的反应
  不接受现行体制合法性的变革势力也不承认他人有批评其行为的权利。任何指出其问题的人都会遭到毫无保留的反击及报复。有一个非常具体的事例,2003年4月,约翰·克里(John Kerry),下一届*党总统候选人提名人中的领先者,告诉一位观众说,“我们现在需要的不只是对萨达姆·侯塞因以及伊拉克的社会制度的变革,我们需要的是在美国进行一场社会制度的变革。”以政治上的花言巧语的正常标准来衡量……包括在战争时期……这都并不过分。举例来说,在1944年的大选中……也就是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高潮时期,上百万美国军人正在前线进行激战,而托马斯E。杜威(Thomas )为了竞选,称富兰克林·罗斯福(Franklin Roosevelt)是一位“劳累的老人”。据我所知,没有人认为那是叛逆的。毕竟,如果你不批评现任者的话,你不可能进行自由的选举……自由不正是我们努力争取的吗?
  容忍批评的传统,甚至是在战争时期,都继续存在着。再举个例子,汤姆·狄莱,在1999年的选举运动中就科索沃问题对比尔·克林顿总统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批评克林顿造成了公民的牺牲并呼吁停止这场战争。有些人竖起了眉毛,但狄莱的政治生涯并未因此遭到损害。
  然而现在,一股变革势力控制了白宫,规则改变了。“克里议员在美国正处于一场战争的时候建议更换美国的主要领导人,他严重地触犯了原则。”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如是说。许多共和党政治家也附和,质疑克里的爱国心。(这种情况在克里是一位授勋的越战退伍军人这一问题上也同样发生了。)
  克里的经历不过是最近一系列质疑或批评当局的人被丑化成魔鬼的众多事件之一,他们的道德品质遭到质疑,如果可能的话,他们的职业生涯也被毁了。就像我提到的那样,共和党宣传说,*党议会领导人汤姆·达斯勒与萨达姆·侯塞因有联系。
  这就是人们对预期会发生的事情的判断。布什当局因其对不同意见毫无包容能力而臭名昭着。甚至连基本上是站在他一边的人都这么认为。《华盛顿邮报》报道说:“共和党(也称*派,)的法律制定者和说客称布什当局对朋友和联盟使用的策略无比残忍和具有报复性。”在某种程度上,这也可以反映布什家族的价值观;但这也是你可以对变革势力给予的预期。这里有基辛格的更多相关阐述:“变革势力最突出的特征并不是它感觉受到了威胁……而是没有什么可以使它消除疑虑,只有完全绝对的安全……反对者保持中立……它才认为是足够的保证。”
  5。不要认为变革势力的目标存在一个限度
  当2001年减税政策被推介出来时,许多温和主义者低估了它的影响力,称之为20世纪90年代增税政策的一个适度倒退;尽管他们不支持该方案,但他们认为让布什达到目的不是个多么坏的主意。当调整减税的预算计划被证明过分的乐观时,温和主义者要求当局重新考虑它的计划,并相信他们会听取意见而且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而当局却用推行更大规模的减税来进行了回应。在第一轮,对减税政策投了支持票的议员们,费了很长时间来解释自己为什么对基本上相同的政策却投了反对票。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导言 变革的势力(8)
直到现在人们才开始渐渐了解这个值得重视的观点,即当局的真实目的一直以来都是减少资本收入的税收。如果不能限制税收系统的正常实行的话,那就大幅度地削减……而最初温和主义者的姑息消除了这个目标最主要的障碍。而且,我并不十分理解,对资本零税收和对工资低税收是否满足了当局的野心。是不是还需要对税收进行一次针对所有人的民意测验?
  很相似的问题,很多温和主义者支持伊拉克战争……认为这只是美国对待危险的、残忍的*者的一个特例。但越来越清楚的是:当局内部人士的观点是,伊拉克战争仅仅是“布什主义”的开端,按该计划,美国的力量将会在世界大部分地区进行扩张。已经在第一步上作了让步,温和主义者发现他们很难解释为什么他们不支持推翻其他*者。美利坚霸权统治下的和平来了。
  右派分子肯定有一个真正努力想要实现的目标。它可能将使我们的税收体系变成穷人要比富人支付其收入的比例更大,但不会让富人实际支付的税收比穷人少……或者这也会实现?战争可能会从伊拉克扩展到叙利亚和伊朗,但美国不会用武力威胁已经实现*的国家……或者这也会实现?我不知道右派的施政方案将会在哪儿止步,但我知道绝不要假设它能对有限的让步感到满足。站在布什当局一边一直信奉温和主义的专家,在任何一个问题上,总是错的。基辛格再次说中了:“变革势力的实质是拥有坚持其信念的勇气,即心甘情愿地、真正热情地推行它的原则以达到其最终目标。”
  我猜想许多读者,如果没有仔细考虑所有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情,会认为这是危言耸听的描述。就像基辛格说的那样,“对危险提出警告的人被认为是危言耸听的,提议见风使舵的人被认为是知权衡和合情理的。”但到目前为止,危言耸听者总是被证明是对的,我们能做什么呢?
  认清事实真相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认识到了情况有多么严重,也许加拿大广播公司(CBC)《60分钟》的安迪·鲁尼(Andy Rooney)说得最好:“唯一真正的好消息将会是美国历史上最糟糕的统治时期什么时候会结束。”
  什么能让这真正的好消息更快点儿来呢?
  如果你希望实现这一转变,你必须相信大多数美国人并不是真正支持右派的施政方案……整个国家的民众要比它的管理者更慷慨、更宽容,他们不是军国主义派。并且我相信这是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右派分子以国旗作为伪装达成了其目标,我相信大多数美国人会十分强烈地反对自己国家正在前进的方向。
  我对巨变有一种看法……也许只是一个希望,那就是:在这场运动中,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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