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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血刀英雄传-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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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司徒玉两人随着慧圆入场。陈佩之则是与潘高峰等人说明了情况,本来也要进场,却听得铁擎柱遥遥的呼声,便等着他们上来后再一齐去。云剑走入会场,只见这个比赛台是建在一块空旷的地方上,四周巨石危立,松木遮天,树荫下早已站满了人。人声嘈杂,不住的谈论些什么。在一座巨石下,备了一排红木座椅,数来有八张。云剑心知微奇,他听陈佩之说评判有五位,但这却有八张椅子,莫不是给自己准备的?

    一位黄衣道人见慧圆大师走来,急忙过去相迎,道:“大师,您来早了,要过些时候再开始,要不您先到屋里去避避烈日?”慧圆挥手道:“不必了,你去招待其他人吧。”说着缓缓走出去,那道人见云剑和司徒玉随旁而去,不由得一愣,道:“这两位是…”慧圆道:“这话两位施主是老衲招待来的,黄观主没意见吧?”黄观主忙道:“晚辈不敢,大师言重了。”心中却嘀咕:“大师平时连弟子也不带进去,却怎么会亲自招呼这两个后生?”云剑两人随慧圆来到巨石下的观赏台,慧圆随意坐在一张靠旁的椅子上,司徒玉和云剑两人便站在左右。司徒玉对云剑耳语道:“云郎,这些人都在下面瞧着我们,感觉好怪啊。”云剑低声道:“随他们看去吧,何必在意这么多?”口中随是如此说,但他自己也觉得怪怪的,有种受宠若惊,羡煞旁人的感觉。云剑瞧了瞧,陈佩之没见着,却瞥见了南宫英,他站在人群中,左盼右顾,似在找什么人。云剑心知他自然在找南宫晴。不过多时,人声渐渐静下来,云剑知道比赛要开始了。忽司徒玉叫道:“师父!”说着跑了过去,云剑回头一望,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师太走了过来,面色沉定,但相貌却极为美丽,年轻时想来也不逊于司徒玉,这位正是峨眉派掌门绝缘师太。绝缘师太一见司徒玉,脸上立即露出笑容,道:“玉儿,你怎么来这?”虽然司徒玉男扮女装,但她一眼还是认出来,司徒玉还未说话,慧圆便笑道:“绝缘师太,是老衲擅自做主带他们来的,不过老衲却没想到这位姑娘是你的弟子,你不会怪老衲多事吧?”绝缘忙道:“大师言重了,贫尼哪敢怪罪大师,倒是这妮子有幸,才是。”她抬头望了望云剑,云剑见她目光森严,忙拜道:“晚辈云剑拜见师太。”绝缘淡淡道:“免了!”

    跟在绝缘身旁的两位女子,其中一位拉着司徒玉,低声笑道:“师妹,那位公子是你的如意郎君么?”司徒玉脸上一红,微嗔道:“大师姐,你别瞎说!”绝缘回头瞪了她们一眼,但却没说什么,只是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另一位女子道:“师妹,这位公子长得不错,你若是嫌弃,那不如让给师姐我吧。”司徒玉忙道:“我哪里嫌弃啦!”她话一出口,方知自己上当,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自己拜师时便常给她们捉弄。司徒玉嗔道:“二师姐你好怀啊!”说着伸手便去挠她们的痒。绝缘重重咳嗽一声,她是心中极为爱护这几个女弟子,才不忍出口责骂。司徒玉她们也不是不识好歹,听得师父暗示,急忙收敛,回到绝缘身边。本来云剑站在慧圆身旁,她是不想坐在隔壁的,但却又不好故意疏远,得罪慧圆,只得硬着头皮坐在其旁。云剑尚且不知,但江湖人都知道,绝缘是出了名的厌恶男子。司徒玉当着师姐师父的面,自然不能和云剑走得太近,但她那两个调皮的师姐却总是推搡着她到云剑那边。



………【第十三章 刀剑大会 下】………

    绝缘缓缓叹道:“这些年本都相安无事,却不料今日刀王传人和魔头的传人要在刀剑大会上一决胜负,真是让人始料未及。”毕深沉着脸,这场比赛已经是关乎到明教和中原武功的再次较量,中原武林一直防备的事终于出现,如今便是要看成果如何了。

    此事早在今日毕深便已对吴英豪说过,当时吴英豪还不当回事,此时方知重任在肩,心想就算是拼了命,也就不能让中原武林丢脸。吴英豪紧咬双齿,双手紧握刀柄,大喝一声,横刀一斩,只见一阵疾风扫过,卷起地上的尘烟,划作弧线劈向风天行。解仲英等人都是脸色一变,解仲英指着道:“这,这是…”毕深缓缓道:“这是在下近年来的修行成果,在下今日迟到,便是为了将其传授给小徒。”解仲英吸了口凉气,心道:“这毕深为了让他的徒弟当上刀王,把什么都拼上了!”风天行脸色一变,但他并未撤刀,只见他手中长刀转了个圆,这一刀本是从外斜砍的,此时一变化。刀势变为从内反撩,恰巧避过了吴英豪这一刀。吴英豪见这刀一出手便是对着自己的下阴小腹和咽喉,招数委实歹毒,心头暗怒,此时变招抵挡已然不及,当下纵身一跃,闪躲开来。慧圆缓缓道:“这套武功的精妙所在,便是变招还招,只在方圆之间。”云剑看了看,只见风天行只要刀法一转圆,便可出其不意的变招出手,招式的确是精妙无比。云剑心想,这套刀法倒是与萧雁剑法颇有异曲同工之妙。陈佩之道:“我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刀法,这人是便是魔教的坛主么?当真名不虚传,不仅行事乖张,连所使的武功也是怪异无常。”潘高峰看了几招后,脸色顿时一变,方正道:“潘镖头也瞧出来了么?”潘高峰一点头,潘飞凤道:“我也看出来了,吴公子的刀法比上次见的厉害多了!”潘高峰道:“我们说的不是吴公子,而是那个魔教的坛主。”潘飞凤道:“他怎么了?”潘高峰道:“你总该记得爷爷和我们说过百年前魔教大败中原武林的事罢?”潘飞凤一点头,心中隐隐觉得不对。潘高峰道:“这人用的便是黑魔头的圆月刀法!”潘飞凤啊了声。

    只听吴英豪也啊了一声,肩头已然中刀。吴英豪喝道:“接招!”忽地长刀直送,嗤的一声,一阵凌厉的刀风射出,风天行变招不及,胸前登时中了一招,但他闪躲及时,所伤只是皮外而已。风天行赞道:“好!不想中原武林也有你这等少年高手,当真是大开眼界了!”吴英豪睁目喝道:“今日就让你见识一番我们中原武林的厉害,莫要让你小瞧了!”他喝声一出,台下众人当即举手大喝,风天行冷笑一声,道:”即便如此,你也不是我的对手,相信你已尽得了你的师父的真传,否则你也不敢如此放话,不过我可告诉你,我的圆月刀法还练不到第三层,若是我师父来,你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休想能动得了他一根毫毛。”吴英豪怒道:“好大的口气!”云剑问道:“大师,你可知这圆月刀法共有几层?”慧圆沉吟道:“老衲听师父说,这套刀法共有五层!”云剑倒抽了口凉气,暗道:“如果真风天行所言,那中原武林中要找出一套能与之匹敌的刀法确实难。”慧圆似乎看透他的心事,微笑道:“云施主也不要因此以为那明教的功夫胜过我们中原的武功,我们中原武林中还是有很多厉害的刀法,譬如沾衣刀法…”云剑插口道:“大师,这沾衣刀法我领教过,虽然厉害,但有一处弱点,若是我不动弹的话,那他便休想奈我何了。”慧圆微笑道:“真正的沾衣刀法你还没领教过,到时候云施主自然知道老衲所言非假。”他顿了顿,接着道:“还有劈柴刀法。”云剑忍不住问道:“劈柴刀法?”绝缘也未曾听说,当下也转过身,凝神听闻。慧圆道:“这是一位隐世的武林高人所创,他自创了一套劈柴刀法和杀鸡剑法,并自诩这两套武功是剑法和刀法之祖,但终究没人见识过,我也只是听师父提过而已,老衲要说的是,中原武林浩浩如海,并非无高深的武学,只是无人学之而已。”云剑凛然道:“是!晚辈谨听大师所言!”

    吴英豪深吸一口气,双手骨头发出咯咯声响,毕深脸色大变,喝道:“豪儿不可!”解仲英给他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毕兄,怎么啦!”慧圆也脸色微变,叹道:“没想到他居然使出了这一步!”云剑见二人脸色如此紧张,急问道:“大师,吴兄他怎么了?”慧圆道:“他使用的是一种古老的武功,自唐末所创,这套武功叫做混元卸神**,老衲也曾听说这套武功在吴家手里,看来此言不假。这套武功能把全身功力都集中在某一部位,发出的威力可比平常高上好几倍,本来是用以对付武功比自己高多的对手,但此功夫有一坏处,这门武功的原理便是将全身的功力一点点的汇集到身体单一部位,因此若是使用时间一长,他全身的功力就会被抽干而尽,轻则武功全废,重则性命不保。看吴施主的反应,只怕他正在将功力集中在双手,想要以此一搏。”云剑一变脸色,大声道:“吴兄,你千万别这样做!”吴英豪厉声道:“来罢!风天行!咱们一决胜负!”云剑顿足叹道:“吴兄就是责任心太重!他是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为中原武林争光!”解仲英竖起大拇指,赞道:“想不到你毕深也能教出这样的好徒弟,老叫花我佩服!”毕深道:“我也知道他家有一部这样的武功,却想不到他竟然偷偷练了。”他紧握双拳,到万不得已时,众人得罪全天下人,也要救吴英豪。潘飞凤心中担忧,也不顾面子,大声叫道:“吴公子,你千万别勉强自己!”吴英豪哈哈一笑,道:“吴某今日是要赢定的了!”听得潘飞凤关心之言,心中顿时充满激情,别说对手是明教的坛主,纵然是千军万马,他也毫不畏惧,照样仗刀冲杀。风天行怪笑道:“原来是吴公子红颜知己,难怪吴公子如此拼命。”吴英豪睁目一喝:“你身为魔教坛主,今日敢一人只身前来,吴某佩服!我们话不多说,接招吧!”猛然挥起明镜刀,嗖的一声急速斩向风天行,风天行心头一惊,仰身避多,虽然这一刀没砍中他,但是刀法拂过脸,竟将他的额头划了一道伤口。

    风天行又是一惊,心想这人的功力怎地一下子变得如此高,适才一番交手,他的功力明明还在自己之下,却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之强!只见风天行斜着身子,歪歪的闪避而过,斜刀斩向吴英豪。吴英豪喝道:“来得好!”刀锋一偏,迎了上去,两人双刀一对,叮的一声风天行被弹开,手中弯刀竟缺了一角,心中顿时一寒。满脸不可思议。吴英豪大喝一声,又是一刀斩来,他出手的力道不止奇大,出刀的速度更是惊人,风天行使尽全身懈术,才能堪堪避过,饶是如此,他身上也已布满了长长短短的小伤口,衣裳碎裂,每一刀斩起,总有碎衣飞落。风天行心中骇然,催运真气,弯刀颤鸣不止,他的圆月刀法本也是快刀,此时全力使出来更是快得惊人。两人一阵刀光闪烁,翻滚蛟腾,你我不让。



………【第十四章 海南三神 上】………

    诗若雪涩声喊道:“钰儿!钰儿!”司徒玉抱住诗若雪,安慰她道:“若雪姐,你别伤心,白钰他一定没事的。”诗若雪泣道“你怎么知道?”司徒玉道:“你看那张天凤是像要自杀的人么?何况他想自杀,要找个同归于尽的人也必定是云剑呀,他何必找一个不相干的人陪他一起死?你没看他来时是从悬崖上飞来的吗,他如此跳下去,以他的轻功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死。所以若雪姐你别伤心,白钰他不会有事的。”诗若雪听得有理,点了点头,也收住了泪水。道:“但他要走为什么要抓走一人呢?”司徒玉一时语塞,她也不知道。慧圆缓缓道:“其实他和老衲对了一掌时,已被老衲用大力金刚掌力震伤,他要抓走一人,自然是要要挟那人带他回西域,因此回到西域前白施主一定不会有事。”云剑受了张天凤一掌,内息滚动不止,难受至极,突觉一股浑厚的内力输入自己体内,听得一个人道:“快些运功调息。”云剑一凛,急忙暗运经脉周转之法。待到调息完毕,回身一看,却不见那人。他只道是慧圆,但慧圆却在司徒玉那里,心中微微一愣,暗暗思忆,只记得那人声音颇为年轻,云剑转身问道:“贤弟,你可知刚才是谁帮我运功疗伤的?”陈佩之摇了摇头,忽地两行泪水滚落,哭道:“爹爹不行了!”云剑大吃一惊,急忙冲了过去,只见陈洛已奄奄一息,转眼便要不行。云剑抓住陈洛的手,道:“叔叔!”陈洛嘴唇微张,弱声道:“剑儿,佩之以后就让你照顾了…”云剑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自林秋与张婷婷父女死后,他一直把陈洛当做自己的亲人,眼下这个亲人也要长辞,他心中悲痛实不在陈佩之之下。

    云剑见陈洛口张不合,知道他还有话要说,便急忙暗输一股内力进去。陈洛缓了口气,道:“佩之,你答应我一件事,就是以后不准去找张天凤报仇。爹不是怕你被杀,而是我们之间的仇恨已经消解,我不愿你再多添新仇。你,你切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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