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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霹雳同人)双桥 梦浮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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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紫。”他笑,“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看见我的抱负。”他说。

  ☆、六

  金鎏影还是留了下来。
  和紫荆衣一起留了下来。
  山下的生活比不得山上随性,早晚修习都得循着规矩。但所幸紫荆衣和金鎏影也并不是偷懒惰学之人。即使是在无人管束的竹林里,他们也仍是早起晨修,不曾缺落。所以早课修习对他们来说,却也并非难事。
  唯一不同的大约就是教门规苛,同门相见长幼有序,不能随性嬉闹了。
  当紫荆衣在早课必经之路上看见专门等候自己的金鎏影时,他头也不回毫不犹豫的转身就绕道走了。那副决绝的模样惹得金鎏影还琢磨了好久是不是又一时木讷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
  直到后来有天在晨修的大殿里避无可避的碰上,紫荆衣低垂着眼睑极不情愿的叫了声师兄。金鎏影才知道这几天来紫荆衣是在生什么闷气。他心里暗暗的发着笑,强忍着憋笑的嗓子,勾起弧度的嘴唇带着为人师兄的一抹深沉。他淡淡的说,师弟早。
  然后就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周围的同修早已忍不住纷纷侧目——天晓得原来金鎏影师兄在面无表情之外还会笑。转念一想,却是更好奇竟然会有事情能让金鎏影师兄发笑。
  紫荆衣的脸色在金鎏影叫了声师弟的时候已经不好看了,如今又受到大家异样的目光,脸色愈发的黑。
  紫荆衣忍了忍,许是顾及大殿庄严同修众多,终是松开了握紧的手掌,吞下了胖揍对方的一口气。低下头掬起手向金鎏影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便似不耐的大步擦着金鎏影的肩膀过去了。金鎏影虽然木,却也不傻,连忙收住笑转身刚想追,却不料背后猛然就是一下重重的肘击,疼的金鎏影差点没把心肝脾肺肾一口气吐出来,重心一个不稳踉跄着往前就是好几步。
  就在金鎏影觉得自己就要花式躺地的时候,腰间却被人一个起手轻轻托住,带着得逞的极力压制的笑,一个回勾,他便对上了那双好看的眼。
  “哟,雪天地滑的,师兄可是要小心啊。”弯成一条缝的眼盖不住满满的笑意,带着为人师弟的关切,诚恳的说。遮住半脸的靛青羽扇藏不住忍笑的嘴,带着微微的颤抖,挠的金鎏影脸上有点痒痒。
  许是太过压制笑声,勾住的手竟然收得更紧了,甚至还有些疼。金鎏影皱了皱眉,却也忍不住看着他笑了。爽朗的,毫无顾忌的笑了。然后他俩就和疯子一样,在晨修的大殿中笑得一发不可收拾。无论同修们投来多么异样的目光也止不住他们的笑。
  毫无理由的令人捉摸不透的大笑。
  金鎏影笑着看着紫荆衣带着笑的眼,看着他勾起的唇,看着他搂在自己腰间的骨节分明的手。
  他第一回发现,原来紫荆衣也有流氓的时候。
  而他流氓是时候,竟也那么好看。
  岁月就在携伴的早课晚修中一点点儿的悄然过去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却又那么的令人心安。
  当年竹林嬉闹大殿不修的少年如今也变得沉稳,往昔嬉笑怒骂皆形于色,而今却吝惜一丝笑谈。从山上的野猴到后来的天资超群又到如今的玄宗十道子。金鎏影和紫荆衣受到的敬重越来越多。连长老们教导后来的同修都要拿他们出来说道说道。
  “当年呀,他们可是经过千般努力万般磨难……”
  听得紫荆衣和金鎏影忍不住轻咳止住即将出声的轻笑。只有他们才晓得,他们并没有经受过什么万般磨难,如果上树掏鸟蛋被啄了也加上,那么十般幸苦勉强还是可以算一算的。
  不过千般努力……紫荆衣瞥了身边的金鎏影一眼。他觉得这算的着实有点少。但他也说出究竟有多少。因为他毕竟不是金鎏影,并不能体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
  犹记得那一年的夏夜,天气燥热得连风都懒得动。紫荆衣本也是懒得动的。他的修为还不足以让他抵抗这燥热,静不下来的心更让他增添了三分火躁。躁这天热,也躁邻床修习的人迟迟不见归来。
  虽说习武之人本不该有所担心,但是这山上黑灯瞎火的,夏日温润山路湿滑,却不知道这迟迟不归会不会是在路上出了什么岔子。
  许是遇着了大虫豹子?不,不会,即使用不上云龙斩,平挥那猛兽也不是他的对手。
  许是迷了路?也不会,虽然他是木了点,但是好歹也算半个山大王,走丢了猴子也走不丢他。
  许是那山路湿滑……
  反正久睡不得心有所挂,紫荆衣索性草草合衣起来,点上屋里唯一一盏油灯,就着豆大的微光护着灯就往那人平日修习的地方去了。
  山路的确有些湿滑,没有月光的晚上,闪烁的星子只微弱的落下一层淡光,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前方。
  约莫是举久了,紫荆衣拿着灯盏的手微微的有些发抖,灯盏里跳出的灯油烫的紫荆衣不住的皱眉。这一路找来,莫说一个金鎏影,怕是半只蛾子也不曾见过。这乌漆麻黑的,摔了都不知道上哪儿去寻着他。紫荆衣的心里有点慌,他看了看脚边不远处的落崖,心里开始估量以金鎏影的身高体格失足后咕噜咕噜的滚下去的可能性。虽然没怎么见过金鎏影使过,但紫荆衣此刻却希望金鎏影的轻功并不差。
  至少希望掉下去的时候并不差。
  崖下吹来的风有点冷冽,纵使是夏日却也让紫荆衣忍不住紧了紧被风乱了的外衣。紫荆衣站在崖边有些久。久的让他燥热的心也开始发冷。他看着脚下一望无际的漆黑想呼喊,想放开嗓子大声的呼喊。
  但他不敢。
  若是金鎏影寻着声出来,那也便罢了,最多就是抵死咬定自己是出来散步,听到的那不过是风声。最多的最多,也不过就让他笑笑,虽然紫荆衣并不想让他笑笑,也并不想承认自己关心他。但,若是只剩风声……紫荆衣呆呆的看着手里护着的灯火。
  但若是只剩风声……那他,又该怎么办。

  ☆、七

  寻着金鎏影的时候已是后半夜了。竹林里清爽的风早已把紫荆衣的火躁吹去了一半,本来寻着人那另一半也该是下去的,但当紫荆衣看着身前平躺着的人的时候,他的火躁却又起来了。
  紫荆衣是想锤金鎏影一顿的,这回不用棉被直接就在胸口往死里锤他一顿的。自己在漆黑的路上一路担惊受怕的,就差没下崖下给他寻尸,他却在这儿吹着风睡得正好!气极了的手举起就要往均匀起伏的胸口上擂,但就在靠近金鎏影胸膛的时候,却硬生生的收住了手。
  他看清了金鎏影胸前映着灯火闪动金光的东西。
  云龙斩。那个怎么也无法运起的云龙斩,那个给金鎏影带来无数耻辱的云龙斩,如今被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贴在胸前,随着那人疲倦的呼吸,缓缓的上下起伏着。
  夏夜的风吹得有点轻,带着白日里的水汽,卷起竹影沙沙,扑着紫荆衣的脸就这么过去了。紫荆衣举起的手还停在金鎏影的胸口,垂下的一头发已被风吹得四散,摆动发尾挠的熟睡的人不住的皱起了鼻子,带着紧皱的眉头抽了抽,却也有了几分顽皮。
  紫荆衣也不知道这么看了金鎏影有多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或许是那一头金色漂亮的发,或许是那紧皱抹不开的眉,又或许是那两瓣薄薄的唇……撑着的手有些发麻,紫荆衣无奈的笑了笑,摇着头便翻身就着他旁边盘腿坐下了。
  “看来,今日仍旧还是达不到那个条件啊。”紫荆衣有些默然的感慨。
  竹林里的风吹得面前的那盏灯火明明灭灭,约莫是有点冷,跳动的微光照着地上的人手脚蜷了蜷。紫荆衣抬眼看了看头顶漫天的繁星,良久,终归是叹了口气。他轻轻的将褪下的外衣盖在金鎏影身上,想了想又将那盏不大的灯火朝他近了近。
  紫荆衣也不知道这些星星点点是何时亮起来的。
  大约是风起时。
  深夜的风不比白天的吝惜,呼呼的吹着竹叶摩挲,惊扰着那点点荧光依次掠起。先是一点,两点,再是一群,两群,到现如今的满目皆是,像是距离咫尺的星子,扑闪扑闪的,从眼前飞过。
  紫荆衣看得有些出神,在山上那么久,却也是第一回知道这竹林间,有这样一副光景。他伸手轻轻的接住落在他手心里一明一灭的小东西,看着他微微的萤火照亮了自己手心的纹路。紫荆衣突然觉得,达不到条件,也蛮好。
  就和他,和这星,这风,这萤火一起,在这就好。
  紫荆衣轻轻的抬了抬手,看着手里的萤火扑腾的带出一条发亮的轨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谁听一般,他缓缓的开了口。带着些些无奈的透悟,缓缓地开了口。
  “罢了。”他笑,“却又何苦执着。” 他悄然地说。
  何苦执着。
  当后来紫荆衣再记起这句话时,他却早已执迷不悟。

  ☆、八

  金鎏影从未想过再来这片竹林会是这样的情形。
  就如同金鎏影从未想过自己会输一般。
  火光在漆黑的夜色中喧腾,扭动着吞噬身周的一切。蔓延的火舌恣意的舔舐着山上婆娑的那袭绿,带着噼里啪啦的轰然脆响,放肆得延伸到更远的地方。
  一切都映上了一层红光。一层毁灭一切的炙热红光。
  眼前的人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就如初见那会一般,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生息。身后肆虐的红光闪耀着,跳动在他俊朗的脸上,明明灭灭。山风带起点点星火,撩动着他蓝色的长发,模糊了他的神情。
  当金鎏影第一次拜识苍的时候,金鎏影便认出他来了。
  是那个紫色身影。
  那个当日意气之争时,出手替自己挡下一剑让自己免为同修刀下冤魂的紫色人影。
  如今的金鎏影早已不再是当年弱不禁风一招也抵挡不住的小小少年了。翻手覆手间,不过三招,云龙斩已然不留情面的直指对方心窝。
  不用需要什么人再给自己挡下一剑。
  不用需要。
  金鎏影理所当然的打败了那些当年败过他的同修们。毫不留情的败了他们。云龙斩带着破空声呼啸着回手,尘土喧嚣中金鎏影却是仍然听见了同修无比崇敬却又歉然的声音。
  “是吾败了,没想到再战却是云泥之别……”
  云泥之别?金鎏影看着同修低垂着眼睑恭身作揖的手有些冷然。
  云泥之别。
  呵,我和你们,差的可不止是云泥。
  所以在大殿比试的最后,当金鎏影的云龙斩毫不犹豫的对上苍的白虹时。金鎏影觉得自己理所应当是要赢得。
  直到白虹锋利的剑尖抵在自己的胸口,他也还是觉得,自己理所应当是要赢得。
  剑锋贴的有点近,带着丝丝寒气,擦破了胸口的衣裳,缓缓的渗出一滴血。就一滴。鲜红鲜红的,顺着薄纸般的剑刃,毫不犹豫的跌落在了干燥的地上。
  滴答。
  金鎏影怔怔的看着它有点出神。
  金鎏影有些不敢相信。
  他和他们,难道不该差的可不止云泥么?
  是了。金鎏影握着剑锋陡然就笑了。他和他们,差的可不止云泥。
  只不过,他们,却不包括他。金鎏影冷然的看着持剑人微微吃惊的脸,缓缓松开了早已淌血不止的手。
  仍旧是那袭紫衣,那柄剑,那个人。仍旧是那样的淡然自如,仍旧是那样的绝逸脱尘,仍旧是那样的……望其项背。
  金鎏影不明白。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胜于自己。那些潜藏了那么多年的天资,遭受了那么多年的煎熬,体味了那么多年的苦楚……到头来却也比不上他一丝一毫么?老天为何如此眷顾,让他不费吹灰就有了远胜他的资质?因为自己笨拙愚蠢不能透悟么?不,怎么可能!若是愚蠢,怎么能从遭人唾弃的累赘变成如今的光耀门楣的十道子?若是愚蠢,怎么能从受人白眼的野子变成如今众人敬仰的传说?若是愚蠢,又怎么能下得山来与他认认真真的对上一战?
  若是,若是,若是……
  若是那便不是!
  既然不是,那定是老天爷偏心。
  既然老天爷偏心,那我为何不能改改这天命!?
  那我为何不能改改,这荒唐不平的天命?
  当金鎏影看着魔火肆然的烧过宗门,毁去大殿,看着万千魔军屠杀同门,践踏同修时,金鎏影手中的刀却也毫不意外的反手一转,擦着魔将头领的肩头迎着宗主的心窝毫不留情的去了。
  这一刀来的是那样的急,那样的快,那样的,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的是背叛,是冷血,是他。宗主的惊讶还留在嘴角,刀已带着风呼啸到了胸膛。飞快的伸出双指夹住那狂傲刀锋,却仍然是慢了半步的先手,抵不住那股力道,虽然错开,却依旧刺穿了胸膛。
  震惊飞快的爬满了宗主淡然温和的脸,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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