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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风玲剑-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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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探手由袖中掏出一粒蜡封药丸,亲自用半碗清水化开,道:“这药只须外敷,不必内服,少侠尽可放心决不会是毒药了。”

康浩将右手浸入碗中,只觉那药水触肤清凉,中毒之处顿时恢复了知觉,红肿也随即淡褪只好长叹一声,把那件辛苦获得的血衣掷了过去。

方涛得意地笑道: “多谢少侠,这棋子上的毒性,用药水一浸便解,少侠还有兴趣下完这一局?”

康浩冷笑道:“这一局算你赢,你最好当心些,别再让我抓到证据。”

方涛连声道:“是的!是的!老朽承情相让,也愿诚恳的奉劝少侠一句话: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还是早早离开的好,再有,为了姑娘们的安全,务希少侠紧记咱们的约定,老朽告退了。”说完,深深一礼,扬长而去。

康浩独坐桌前,怔怔望着那一盘残棋,心里忽然泛起一个疑问——复仇会不借以十年之久,在一剑堡中布置高手,自然是为了对易君侠,如此看来,易君侠的确不是复仇会主了?

同时又转念忖道:这老狐狸只求取回证物,并不讳言自己是复仇会的人,难道他就一点也不怕老朽宣扬?他仗恃的是什么?竟敢这样明目张胆,不惧反抗?

想到这里,不禁惊然而惊,那一盘紊乱的残棋,在他眼中越加紊乱起来

没多久,湘琴和袁氏妹妹都相继起身,一些也不知道自己曾隐人性命危险,堡中上下人等,也与平时一般操作,毫无异样,令人看来真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看在眼里,惊在心头,只得极力隐忍,不再提及晨间经过的片语只字。

因为从这一刻起,他已经不敢相信堡中任何人,甚至无论自己走到什么地方,总觉得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中监视着。

口口口口

经过一夜患睡,湘琴的体力恢复,午饭后,便兴致勃勃愿陪康浩往全堡游览,但康浩却诿称精神不济,婉转推辞了。

整整一个下午,他独自闭门静思,盘算着应该采取的步骤、无奈徘徊半日,苦无善策可循。

这时,他已深深体会到欧阳佩如要他携带湘琴远走高飞的苦心。但一则因湘琴病体初愈,不宜跋涉奔汉,二则无法撇下袁家姊妹,单独和湘琴了去,三则易君侠尚未返堡,自己要查证的事尚无结果,仓促—走,于心不甘,四则自己和湘琴纵能脱身,留下欧阳佩如和袁家姊妹,实在叫人放心不下,如果带她们同走,又不知道欧阳佩如肯不肯?能否瞒得过方涛?即使全都顺利今后又怎么样呢?难道真像欧阳佩如所说,寻一处幽静隐蔽的地方,苟能度日,置师冤血仇于不顾么?

不!不能!大丈夫顶天立地,宁可报恩而死,岂可负义而生?在“酬师恩,雪沉冤”的大前提下,性命尚且不值一顾,何况儿女私情可是,一剑堡既已沦人复仇会控制,姑不论易君侠的身份,至少湘琴母女和袁氏姊妹随时都可以可能发生命危险,他又怎能独善其身,袖身旁观,任由她们被人宰割?

这些错综复杂的因素,使他困恼躇踌,始终想不出一条万全之策,不知不觉间,窗外夕阳西沉,暮色四合,又到了掌灯时分。

康浩企首远望那苍茫暮蔼,喟然叹道:“如果黄四叔在这儿就好了,能有个人斟酌商议,何至束手无策!”

感叹未已,忽闻堡中金钟高鸣。

康浩凝神倾听,只听见前厅人声鼎沸,灯火闪耀,走廊外更有人往来奔走,显得十分忙碌。

他惊忖道:该不会是—剑堡主易君侠突然回来了吧?连忙开门出来,刚到廊下,却与袁珠迎面而相遇。

袁珠喜道:“康少侠来到正好”

康浩问道:“适才听得鸣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袁珠说道:“金钟长鸣,是表示有贵宾莅堡,听说,来的是川西太平山庄少庄主,已由方老夫子自去接待了,咱们姊妹,不便出面,少侠快去前厅,听听他的来意。”

康浩道:“川西太平山庄,也是名列武林‘三庄’之一么?”

袁珠道:“正是。但太平山庄一向很少和武林同道交往,这次忽然到一剑堡来,必定有什么重大事故。”

康浩点点头,见附近无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今夜实更,请姑娘在后园门口等我,不见不散。”.袁珠怔了怔,脸上忽然涌起两朵红云,羞怯怯地道:“这只怕不太好你有什么事吗”

康浩低声道:“在下有极重要的话,要和姑娘单独一谈,请暂时别让令妹和小五知道。”

袁珠低垂粉颈,迟疑着道:“不是我不肯,只办为康少侠,你有什么话,不能现在就说么?”

康浩焦急地道:“如果现在能说,就不用等到夜晚了。些事关系重大,非三言数语能说明白,姑娘务必请准时前往”话一说完,望见一名侍女远远走来,连忙住口,转身而去。

这一来,倒把个袁珠害得脸儿绊红,心儿狂跳,偷眼望着康浩的背影,说不出是惊?是喜?是羞?是怯?

康浩洒步来到前厅,只见厅上灯火通明,宛如白昼,门外高挑四盏红字灯笼,石阶旁排列着八名衣服鲜明的佩剑堡丁,几名侍女,早将茶具预备妥当,在屏风后肃立而侍,偌大厅堂,静得不闻一丝声息。

看这情形,迎宾的仪式竟十分隆重周全。

康浩不便在厅内等候,只默默站立屏风侧,心里想,不知那位太平山庄的少庄主究是何等人物?居然使老狐狸如此巴结恭敬!

不片刻,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十余骑骏马,簇拥着四乘轿子,到了厅前。

当先两骑,是方涛和一个瘦老头儿,后面十二骑,则是一个色劲装疾服的跨刀大汉,前胸衣襟上,都绣着斗大一个“庞”字。

那瘦老头儿穿一件簇新儒服,头戴文士中,颚下蓄着三络山羊胡须,不住价溜目四顾,点头晃脑,若说他是太平山庄的少庄主,年纪和神情都不配,看来也跟方涛一样,是一名管事之类的人物。

果然,两人下了马,未进入正厅,却向左右一分,方涛躬身道:“请少庄主人厅奉茶。”

怪!堂堂太平山庄的少庄主,竟是坐轿子来的?

那瘦老头儿也躬身一礼,用一种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公子爷到啦!请下轿啦!”

第一乘轿子落了地,轿中却毫无动静,倒是后面三乘较小的轿子,先掀启轿帘,走出来三个人——其中一个面垂黑纱的独臂老妇,拄着一支竹拐,另外一男一女,年纪很轻,眉目也很清秀,各作书憧和丫环打扮。

那丫环和书憧双双走到第一乘轿子前面,探手打起珠帘,同声道:“公子下轿!”

“呛!”地一声,阶旁八名堡丁同时拔剑出鞘,一齐斜抱长剑,躬身下去——这是武林表示尊敬的“捧剑礼”。

轿中扬起一阵鹭鹚般的怪笑,接着,人影一现,钻出来一名锦衣文土。

康浩远远望去,几乎忍俊不住——敢情这位身份尊贵,人称“逍遥公子”的少庄主,容貌实在不令不敢恭维,只见他疏眉细目,面形尖瘦脸上惨白无血色,嘴唇却鲜若涂朱,一袭崭新儒衫,披在他身上,横看竖看,总看不出一点斯文味道。

其人不仅容貌狼琐,年纪也已三旬开外,虽然锦衣华服,倒像是借来的一般,全没有世家子弟气派。

然而,他神情却十分倨傲,跨出轿来,首先抖开手中描金摺扇摇了几摇,脸上似笑非笑,两只乌豆般的眼睛,高高望着天空,却从鼻孔里嗯哼两声,细声细气说道:“嗯!不错!嗯!很好!很好!”

第二一章 恶客求婚 喜见亲人

方涛陪笑肃容,道:“公子,请!”

逍遥公子庞文彬就像没有听见,自顾说道:“这地方不错,依山傍林,还算有点气势,虽在比不上我们太平山庄宽大,已经很不错了。”接着,又向那八名堡丁扫了一眼,叫道:“吕师爷!”

瘦老头儿连忙操着—口地道地川腔,轻声问道:“属下在。公有有啥子吩咐?”

逍遥公子摆摆手,道:“格老子的,哥子们辛苦了,每人先赏十两金子。”

吕师爷一躬身,应道:“遵命,来人呀看赏!”

两名随行壮汉翻身下马,从轿后抬出一—口沉甸甸的铁皮箱子,当场启锁打开一一嘿!竟是满满一箱金条,怕不有好几千两之多。

吕师爷取了十二根金条,分赏八名捧剑堡丁和四名提灯大汉,厅前立即扬起一片欢呼声:“谢庞公子赏!”

厅外欢声四起,厅中也随之骚动起来,那些侍奉茶水,准备接待贵宾的丫环侍女们,都忍不住雀跃欲出一一这难怪,黄澄澄的金子谁不喜爱,当时十两黄金,足折百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康浩看得暗暗点,心想:这位少庄主貌虽不扬,出手之阔绰,倒很惊人,大约太平山庄独霸西川,庄主“神眼金刀”庞天化,很攒积了几处造孽钱。

思念中,逍遥公子已在方涛陪侍奉之下进了大厅,吕师爷和独臂老妇紧随身后,另外两名壮汉合抬着铁皮箱子,丫环和书童簇拥——一大群人,坐的坐,站的站,大厅内登时热闹起来。

堡中侍女捧茶送水,那逍遥公子连想也没想,一叠声叫:“看赏!”有一个算一个,每人—根十两金条,直把几名侍女乐得嘴都合不拢来。,忙乱过后,叙礼寒喧,吕师爷为方涛引介那面垂黑纱的独臂老妇,道:“这位是敝少庄主的义母,受老庄主之托,特地陪少主人前来谒见易大侠,有要事恳商,敢烦老夫子代为先容。”

方涛初未留意那独臂老妇。如今才知道竟是少庄主的干娘,连忙改容见礼,说道:“原来是庞公子义母,老朽不知,多有怠慢。”

独臂老妇缓缓道:“老夫子别多礼,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干娘义母,只不过庄主夫人去世得早,公子于是由老身从小带大的,就这么顺口叫叫罢了。”

逍遥公子不待方涛开口,抢着道:“干妈,你也别太客气,你不仅把我从小带大,更教了我这一身好武功,你不单是干妈,更是我的师父哩!”

独臂老妇笑道:“瞎说,那几手肤浅功夫,难登大雅之堂,休叫人家方老夫子听了笑话!”

逍遥公子道:“干妈的武功,连我爹都自叹不如,谁还敢笑话”

独臂老妇低喝道:“傻孩子,当着方老夫子,不可如此放肆。”

逍遥公子抖开摺扇,仰面笑道:“好,干妈不愿让人知道,我就不说了,但是,一剑堡在武林中久负盛名,你要想瞒人,只怕不容易。”

两人对答之际,非仅方涛听了心里暗惊,连屏风后的康浩也吃惊不小,尤其那独臂老妇脸上垂着一幅神秘的黑纱,令人感到莫测高深,谁也不敢说她是否真有一身连太平庄主也自叹不如的惊人武功。

吕师爷似乎也不愿这话继续下去,连忙岔开道:“蜀道艰险,以致敝庄和一剑堡相距虽近,平时亦少交往,今日敝少主专程趋访,深愿拜识易大侠有所求教,不知堡主可曾安歇了么?”

方涛含笑道:“荷蒙宠降,深感荣幸,只是不巧得很,敝庄主上月即已离堡,迄今尚未返回。”

吕师爷啊了一声,道:“既然易大侠不在,可否求夫人一见?”

方涛摇头叹道:“不瞒诸位说,女主人不幸身罹恶疾,已有十年未再过问堡中事务了。”

吕师爷怅然道:“这么说我们竟是徒劳往返了?”

方涛道:“堡中事务,老朽尚可作得一半主,但不知诸位千里远来,有何大事见教?”

吕师爷迟疑的道:“这件事,只怕老夫子不便作主,不过,此事还要多多仰仗老夫子美言玉成,倘蒙不弃,兄弟才好启口。”

方涛笑道:“吕兄何太见外?只要力所能力,尽请吩咐就是。”

吕师爷先向独臂老妇以询问眼色,见她颔首应允,方才腼腆一笑,低声道:“说起来,这是天大的喜事,我们老庄主年逾六旬,夫人又去世太早,膝下仅有一位公子,只因择偶过苛,迄今尚未婚娶,久闻一剑堡主易大侠有位掌珠,待字闺中,‘所以不遗冒昧,特来”

方涛光然大笑道:“莫非少庄主有意谱求凰之曲,特来求亲?”

吕师爷道:“正是,倘能两家结为秦晋之好,武林豪雄,谁也正眼而顾?一剑堡和太平山庄,岂非从此脾脱天下么!”

那逍遥公子虽没有开口,脸上却满布着得意的笑容,一柄招扇时开时阅,竟有些心痒难抓之意。

康浩偷眼望见,心中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就凭他这副德行,居然有胆量登门求亲,当真是“猪八戒照镜子”—自找难看。

方涛望望逍遥公子,心里也暗自失笑,但他另有目的,表面却故意装出高兴的样子,欣然道:“这真是太好了,家世既相当,人品更相配,门当户对,珠联壁合,老朽这个媒人是当中了。”

逍遥公子吃吃而笑,两眼眯成一条线,心里一得意,用手拍着胸口,说道:“只要老夫子把事说成,谢媒钱由你开口,要多少?格老子就送多少,一点问题都没有。”

吕师爷道:“全仗老夫子鼎力成全,倘若婚事得谐,敝庄主另有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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