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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1949中国江湖的末日:红与黑-第7章

小说: 1949中国江湖的末日:红与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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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帮迁台兴衰(4)

  ■ 四散零落
  台湾时期,许多具备青帮身份的军官,多抱持加入青帮是一种“荣誉”的心态。军中当局即便知晓有人是青帮成员,也未必拿出极端手段,惩治具有青帮身份的军官。真正对青帮身份的军人,使出略微强力的禁制手段,也只有两次。且主要导因于作家江南命案,和海军上校尹清枫命案爆发后,台湾当局被迫拿出铁腕,极力吓阻军人加入青帮的风气。
  官方第一波清除青帮分子的行动,是在1984年。华裔作家江南在美国遇刺身亡,事后证实江南之死,与情报部门运用帮派份子有关,导致蒋经国当局遭遇执政以来最严峻的政治危机。一则为了缓解来自美国的强大压力,一则蒋经国当局惊觉军中及特务机构有帮派人士侵入,无疑是统治机制一大警讯,因而展开了第一波雷厉风行的扫黑行动。在这波扫黑行动中,蒋经国严令公务人员,特别是是情治人员,绝对禁止与帮派分子交往,尔后一旦查出,一律严加惩处。
  到了1993年、1994年之交,因为海军尹清枫上校离奇遇害死亡,当局又开始大力整顿军中纪律。1994年4月23日,台湾媒体报道,海军上校尹清枫命案可能与帮派分子有关。一项官方资料揭示,台军参加帮派的官兵共有145人,海军军官有41名青帮,其中16人在约谈和自白后承认身份。1994年12月12号,台湾“国防部部长”孙震在“立法院”宣称,有6名将领自承加入帮派,由于军中不容许其它组织活动,已要求这些将领写自白书,且宣布退出帮派组织。然而,孙震坦承,军中并无明文规定军人加入帮派要接受处分,只能就有无违法情事,依法处理。
  长期以来,包括青帮在内的帮会,成员多属社会底层人物。当蒋介石政权在大陆土崩鱼烂之际,蒋氏带领党政军人员,大规模渡海迁台。散布社会各个层面的青帮帮会人物,能够千里迢迢,追随蒋介石到台湾,这究竟是一种“忠诚”的表现,或者印证了青帮与统治者之间,始终存在千丝万缕盘根错节的关系呢?从大陆时期,直到撤守台湾,青帮和台湾当局之间,向来处于一种既联合又斗争的矛盾局面。杜月笙晚年与亲友谈话时,曾经讲了一段经典名言:“我们是夜壶,蒋介石把我们用完了,眼看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往旁边一甩,再也用不着你们这些夜壶了。” 统治当局过河拆桥,视青帮如敝屣,用后即丢,青帮对待这个官方体制可是不离不弃,这究竟是青帮(帮派)的宿命,抑或是统治者和帮派势力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错乱依存生态?
  揆诸中国秘密会社,青帮毕竟根柢深厚,源远流长。1949年大迁徙,青帮徒众凡远离老家远走台湾者,多能凭借帮会的人脉渊源,在这片南方岛屿谋得栖身之所。如今时代演进,社会变迁,岛内青帮似有走入历史渐趋式微之势。吾人回眸整个民族流离迁徙的斑斑史册,青帮颇为类似随风飘荡的风信子,风雨摧残,花果飘零,不知所终。它的飘零,无声无息,不着痕迹。在台湾这座南方热带岛屿上,它打开了一扇奇特而神秘的景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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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帮的1949
清末,漕运没落,海运兴起,各地失业船工渐渐流向上海,上海遂成为青帮活动的中心,而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上海青帮就已是民国势力最大的帮会。
  从成员组成看,此时青帮已不再单纯是底层社会互助互济的秘密结社团体,而是一个包容了几乎所有阶级、阶层的人鬼混杂的社会亚文化群体。它内部很明显地形成了三个层面,即“主要由官僚政客和流氓恶霸头子组成的帮会头领和骨干分子层,普通劳动群众为主组成的帮会群众层,以及介于帮会首领和普通群众之间的流氓无产者阶层。”(胡训珉、贺建著《*会简史》)
  不久,青帮迎来了一系列分化。为适应社会变化,帮会首领打破青帮帮规旧律,创立起一批新型的帮会团体。有郑子良的侠谊社、杨虎的兴中社、朱学范的毅社、张克昌的畅社、刘文藻的监社、朱景芳的景社、黄振世的振社、周一星、彭柏威的嵩社、金九龄的春社等。其中杜月笙的恒社、张仁奎的仁社和黄金荣的忠信社最有势力,被称为三大社团。
  恒社于1932年11月,在陆京士等人策划下成立,杜月笙任名誉社长。建国前社员一度多达910人,分布全国各地及缅甸、菲律宾等国。与传统青帮不同,恒社拒收职业流氓,成员都有正当职业,主要是工商界老板,警界、政界、军界人员,工运领袖等。
  与此相似,仁社表面上也是个*制度章程的俱乐部,理事长张仁奎,社员200余人,均由他从自己的三四千门徒中亲自圈定,大多为上层人物,标准之一是文官特任、简任、荐任以上者,武职将校。
  忠信社乃是1936年黄金荣指使门徒秘密成立。社员数百人,不办入社手续,均由社内领导直接通知。抗战胜利后,改名荣社。
  1944年,张仁奎死后,仁社便解体。抗战胜利后,中国政府收回租界,青帮回旋余地大为缩小,势力开始衰弱,与国民党政权亦日益不合。1949年,上海解放前夕,恒社成员大多离沪,随杜月笙移居香港。而荣社成员与黄金荣多继续留守上海,*要求黄金荣管束门徒,稳定秩序。解放军进城时,黄金荣将手下约400名青帮头目的名单呈交军管会,一批罪恶深重、民愤极大的青帮成员被先后正法。
  其他青帮团体,在解放前后也都停止了活动。政府责令参加过帮会等组织的人员向政府登记,强迫帮会头子接受监督劳动。留在大陆的青帮,有的因血债,或与人民政府为敌,被*或判刑。不出两年,上海青帮基本肃清。大多则服从政府法令,安分守己,自食其力。
  1951年,杜月笙死后,恒社移至台湾,以陆京士为首进行活动。这大约300多名青帮骨干分子,乃是上海青帮保留的少数血脉。如今,恒社就成了青帮组织在台湾的总部。
  本文来自《看历史》2010年6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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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看见的袍哥覆灭(1)
《看历史》特约撰稿┃江元昌
  四十年代初,父亲也许是因为失业,经济拮据,借口抗战躲飞机之名,从成都搬迁到离汶川县城三十华里的三江镇居住,以减少开支。三江不大不小,四县交界,是各种势力争夺的地盘,用一个数字就能说明当时当地的局势:每月,我最少要看见一个被枪杀的。
  国民党的基层政权,与地方势力紧紧联系。三江的徐姓、朱姓、周姓是大族。历任乡长都姓徐。舵把子(袍哥头子)则为朱氏历任。地方上一切实权,实际是舵把子说了算,乡政府也只是出面办理而已。
  袍哥又分清水与浑水两种。所谓清水,不去明目张胆杀人越货,但实际上操纵地方实权。浑水袍哥,则是提枪耍炮,抢劫杀人,无恶不作。
  三江的清水舵把子朱海环,就是依靠其在某军阀处任军参谋长的哥哥朱吉生而称霸三江。浑水舵把子李泽儒,绰号李麻子(脸上有几颗白麻子),平时戴顶礼帽,穿着合体高雅的长衫,文质彬彬的样子。可他曾在县城公开抢劫最大的刘泽山绸缎庄,也在新津县渡口抢劫过官银。
  无论是清水浑水袍哥,都视自已的地盘为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地,决不允许外来者进入,否则格杀勿论。
  一些跑江湖的社团组织,如戏班子、商贩等,都要先送礼拜望清浑两帮舵把子,把言语拿顺(说好),就是赶鸭棚子(秋收时有的农户专门养几百上千只鸭子,从南向北,赶着鸭子在秋收过的稻田里捡食昆虫和遗留的稻谷,晚间将鸭子围在棚子里,一个月后鸭便长肥)的农民,也要逮两只鸭子去孝敬舵把子,才可免去麻烦。
  除向无权的士绅商贾派点保护费外,袍哥不轻易扰民。按他们行话: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当然,也有不服管教的兄弟伙,凡不落教(不听招呼,违犯帮规者),轻则当众责罚或赶出家门,重则处决。
  ■ 争斗
  浑水舵把子李麻子,由于带过(做坏事)太多,用他们黑话讲,就是提起脑壳耍的人,心头虚得很,疑心也重,因此保卫措施十分严密。他出门上街,总少不了三四十个兄弟伙前呼后拥跟着,而且提前就有人到他要经过的路口查看站岗。来回出入路线和穿戴也多变。晚上,在他住宿地几里路外就放了岗哨。
  有一次他老婆请我母亲搓麻将,我跟随去了他家,那是一个很大的林盘(川西乡下住户均种许多有竹子,故名竹林盘)。生人进去还弄不清东南西北。在他房间(宿舍)床后便是一个暗道。
  镇上驻有一个保安中队,相互井水不犯河水。保安队在大庙坝子里出操。李麻子就在大庙棚子里摆场火(赌场),门口就架着机枪,看谁敢肇事(闹事)。
  有一年,邻镇一个周家大户婚嫁,吃喜酒的一批“颤翎子”(出风头显示自已)的青疙瘩娃娃,仗势周家也是有钱有势,不打招呼就到三江街上耍,而且在区公所隔壁吃茶时,故意翘起二郎腿亮出腰插的手枪。李麻子得知情报后,立即派人去当场把那几个丢翻(打死)在茶铺内。
  1948年的初夏的一天中午,放学回家,看见满街上许多荷枪实弹士兵,大桥河边上还枪毙了一个人。问其原因,原来是一个押“肥猪”(绑票)的兄弟伙,与“肥猪”各坐一辆叽咕车(独轮手推车,由于没有轴承,推起来叽咕叽咕响)准备前往交钱赎人地点,在半路途,“肥猪”见了一拨兵,而且滑竿上还躺着一个官,便大声喊救命。虽说兵匪一家,但光天化日之下,不得不管。于是乎官兵就将“肥猪”解脱,就地枪决了怀揣手枪的赶猪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我所看见的袍哥覆灭(2)
这下脸面可丢大了,在自已的地盘上居然让人公开打死自已的兄弟伙,袍哥们围住不让官兵走。谁知遇到了硬火,路经此地不是别人,乃堂堂四川省保安司令。但一个保全省平安的司令,居然也走不脱,最后还是清水舵把子朱海环出来捡脚子(收拾局面),把司令请到家中招待一番,把言语拿顺,双方才辙兵。
  司令回到省城,心中越想鬼火越起,遂令崇庆县保安队前去进剿。一天上午,一个中队的士兵扛着机枪步枪,由三十里外的县城跑向三江镇。李麻子正在水果市的丁字口茶铺喝茶,他开溜了,可怜的是在那儿喝茶的老中医王泽儒,满身被打了许多窟窿。
  在我们上学的口子上,有个郑家兄弟二人锅魁(烧饼)店,老大打锅魁,郑老二就端着锅魁盘盘走街串巷,拿到烟馆茶房赌场去卖,以此为生。
  那个郑老二不到二十岁,天天在烟馆赌场混,接触的全是袍哥里的老二老幺。临解放前,郑老二也嗨上(参加)了袍哥,当了个小老幺。从此也不端盘子卖锅魁了,一天到晚蹬上一双一朵花的丝耳子草鞋,穿着黑府绸灯笼裤,对门襟短衫,挂着一只德国造二十响手枪,给李麻子贴起,见人就打个招呼:“哥子好!”其实他心里头在说:你看我郑老二今天多港(神气)。
  ■ 解放
  1949年秋,国民党四处网罗地方势力、袍哥大爷,办起了啥子游击干部训练班。当然,像李麻子这样的人物是首选人才。经过短期重点培养后,这个过去的通缉犯居然成了团长。
  12月中旬,蒋介石开仓“放粮”,打开成都北较场的军械库让李麻子等各地“诸候”随便拿。李麻子按保甲派丁,牵起线线去成都拣欺头。背呀!扛呀!抬呀!真热闹!
  下旬初的一天中午,放学回家,惊奇地发现镇上突然冒出许多不是国民党的兵,头上戴着八一军徽,在各家各户派饭。我家也有七八个。我自作聪明地问,你们就是过去的八路军吧,要不帽徽咋个是八一呢。他们笑了,说了些什么八一南昌起义,反正稀里胡涂似懂非懂的话。我吃饱饭后,每人又在洋瓷碗里死劲按满一碗,用碗袋装着。然后向各家打了欠大米多斤的条子,说是将来可以顶公粮。饭后很快又悄悄走了。
  听说,李麻子那天差点挨起,他有两个兄弟伙撞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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