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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游方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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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谓之沙尘暴。去年6月的一天,我在山西太原再次领教了沙尘暴的厉害。这天中午,我刚进宾馆房间,忽然外面狂风大作,房间的窗帘瞬间被掀起,将落地台灯打翻在地,天空暗淡下来,漫天尘土飞扬,四处传来大风掀动物体的呼呼声,仅仅几分钟的时间,我的房间已布满厚厚一层沙土。朋友来电话说,刚才是沙尘暴,瞬间风力达八级以上。2009年的第一场雪有点早,但净化了北京的空气 2009年10月31日摄如今,沙尘暴70 覆盖的区域,已经从新疆、青海、甘肃开始,经宁夏、内蒙古、山西、陕西到达河北和京津地区,去年的一场沙尘暴,更波及东南沿海的江苏和上海,几乎覆盖了大半个中国。有统计说,以北京为例,整个50年代只经历过5次沙尘暴的袭击,90年代达到了25次,而去年以来,北京受沙尘暴袭击已达10次,更让人忧心如焚的是,北方一些地区土地沙化不断扩大,沙漠已入侵至燕山腹地,最近处距北京怀柔县界仅18公里,沙漠边沿离天安门广场只有70公里了!这风,这沙,到底是怎么啦?为什么没完没了地和我们过不去!?从夏威夷回来的人,在对那里的风光赞不绝口的同时,通常还会对那里清洁的环境发出由衷的赞叹:白色的衬衣就是穿上一个星期,领口也不会显脏。听来真让人羡慕。在北京,可是出趟门回来,脸上就蒙上一层土的,衬衣别说穿一周,一天下来,领口就已黑得不成样子了。沙尘暴的沙土从西北吹来。我曾在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和戈壁中穿行,在内蒙古恩格贝沙漠中摸爬滚打。没有了水和植被,沙土在风的作用下,其威力之大完全超出常人的想象——在沙漠面前,人看起来有时候真像是一弱小的蚂蚁!想到沙尘暴,再望着沙漠里那绵延起伏的沙丘,恍如置身一片坟,让人不由得心生一种恐怖。专家们说,沙尘暴除与冷气团过境有关外,人为的强度经济活动,如对沙漠边沿荒地的盲目开垦等是引发的主要原因。西部要大开发了。退耕还林、退耕还草,停止向沙漠要粮食、要燃料、破坏沙漠生态环境的行为,封育植被覆盖率较高的草原,严格控制边沿的土地开发,尽快治理绿洲内的零星沙地——这些早已耳熟的呼声,如今一浪高过一浪。这些道理,人们早就懂得。这么多年来,人们明白的道理太多了,真正需要的,是把它们外化并体现到自觉的行动中去。我们过去做得并不好,沙尘暴给了我们无情的回答。遥望北方,忍看沙尘暴的肆虐,心有戚戚。我想起了楼兰古城,想到了尼雅废墟。我们会给后人和未来一个什么样的交代呢?我禁不住要为北京祈祷,为北方祈祷。71 拆迁后遗留的老树 2006年2月26日摄方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京城感怀(2)
京城感怀之二旧城古树 百年遗情
  走进北京旧城新建的漂亮小区,已很难找到一棵老树的身影了。曾几何时,这里还是一片胡同和四合院的时候,不说绿树成荫、荫翳蔽日,怎么着也得有几棵像样的老树的。北京旧城区院落里常见的树种有槐树、杨树、枣树、柿子树、核桃树,多是那种多少年才长那么一点点的。像这座古老的城市一样,它们栉风沐雨,岁月的年轮被深深镌刻,动辄几十年上百年,甚或更为久远。老树的消失,缘于北京旧城的改造,而旧城改造,始终是一个有争议的话题。只是一边没完没了的争论,一边没有止境的拆迁,其速度呈不可阻挡我家门前被拆后残存的四合院一角 2006年2月19日摄之势。破旧城 断文脉北京旧城里,实际有很多后来私搭乱建的小平房,点缀在更多年头久远的四合院之中。这些新建的小平房大都简陋,不少还是危房,拆了也罢;四方 合院作为北京古都风貌的一个显著标志,拆迁时引来争议,也在情理之中。从内心来说,我也是主张保存北京四合院的,而且希望尽可能多地成片保护。这是一个城市历史浸润下形成的独特格局和魅力,拆掉换成千篇一律的现代化高楼大厦,城市的特色消失了,文脉也就断了。可是,如今的北京四合院,早已不比从前。最初的四合院,是为一个大家庭或大家族设计建造的,几进院子和两边的厢房,都有严格的布局和分工,院里人家血脉单一,管理一致。大约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开始,这些老式四合院大多收归公有,除极少数被高官和著名人士居住外,大多分给不同阶层的普通人家居住,变成了地地道道的大杂院。因为人数多,原有空间变得逼仄,各家各户便不停地擅自拓展空间,搭建了不少简易建筑,使原本规整的四合院渐渐失去了原有风貌。唯一让人还能想起它们昔日规模和显赫的,只剩下那扇大门和四周的院墙了。主张开发并拆迁四合院的人们,最原始的动机一定是功利的,特别是房地产开发商和地方政府。而最让他们挠头的,就是拆迁。那些抗拒拆迁的“钉子户”,大多数也不会是因为要保存四合院、保护古都风貌,根本的问题还是钱。值得关注的是,反对拆迁的人群里,有一大批不带个人功利目的的专家学者,反对的理由其实众所周知,说到底就是为了保护这座城市的古都风貌。拆迁胡同 瓦砾孤零每当讨论四合院拆与不拆的时候,双方提出的理由和方案,都是对方难以驳倒和接受的。主张拆迁的一方,还有一个貌似充分的理由:住在这些四合院里的普通人家本身都有要求拆迁、改善居住环境的愿望。大杂院里的脏乱差和生活设施的不全和不便,想必只有住在里面的人最有发言权,这种对74 这张摄于西城老城区的照片,其中的树与房子,如今都已不复存在,代之而起的是几幢高层住宅楼 2006年2月19日摄自己生存权的维护,别人要是说三道四,只会被人认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主张保护的一方,考虑更多的是子孙后代和城市的百年甚至千年大计,着眼长远,理由充分,还有高度,但提出的解决方案,至少目前只是:四合院现存的问题,可以通过改造、维修,包括迁出部分住户来维持解决。可是,迁出的住户如何安置,改造、维修的费用谁来支付,住户们出不起这笔钱,政府又不可能买这个单,有谁敢来接这个“烫手山芋”?由清华大学教授吴良镛先生设计改造的“菊儿胡同”,虽很成功,且得过联合国的“人居奖”,但改造成本高昂,有如镜中花水中月,只能让人望而却步。因此,这些各执一词的争议,多少年来,一直就这么僵持着,各说各话,谁也拿不出一个可以两全其美的方案。可是,强势的拆迁,丝毫没有放缓的迹象。反对的声音尽管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终究还是被推土机的轰鸣声所淹没,显得那么无能为力,那么苍白而无奈。我也算是无奈中的一个——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门前的四合院一个个地没了,房子、院子被拆了,四周围上了掩人耳目的挡板。每天从这些曾经存在的四合院前经过,忽然有一天,从挡板的上边望75方 拆迁后的残垣断壁 2006年2月19日摄去,看到院子里那些暂存的老树,孤零零地站在一片瓦砾之中,无奈地随风摇曳,我良久挪不开脚步:在即将开工新建的小区里,已然没有了它们的立锥之地,等待它们的,是何等悲惨的命运啊!房子拆了,还可以重建;即便是古迹,勉强重建,好歹还算是某种延续。而树的生命有如人,砍了死去,难再复生。新建的小区何尝不需要绿化、不需要树?新楼盘的宣传画上,规划中的一棵小树苗,都会被夸张地画成参天大树,可眼前这些现成的参天老树,却被无情地忽略而遭灭顶之灾。与小区建成后,象征性地栽上几棵树苗相比,保护这些老树,可能会给施工带来一些麻烦,增加一些成本。然而树苗点缀的小区,和老树参天的小区相比,孰优孰劣?当人们还在为保存四合院争执不下的时候,应该说,保存这些老树,只要有心,做到其实不难。只可惜,现在这样的有心人,实在太少太少。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从四合院到老树,今天能有几人会来诚心守护?!等待它们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命运 2006年2月19日摄京城感怀之三谁在保护北京古都风貌?。 最好的txt下载网

京城感怀(3)
这些年来,围绕如何保护北京古都风貌,一直争论不休,也广为海内外所关注。余生虽晚,但有幸在北京生活10年有加,南来香港后,对北京的关注与眷恋依然不减。读了《大公报》上许扬的大作《北京古都风貌不再?》(《大公报》2003年10月15日大公园版),得以了解到一些有关北京城市建设规划的动向,很受启发,也有些不算多余的话,想说说,以就教于许扬。记得还是1998年时候,坐车经过北京王府井街头的南端,我感到一种陌生,问身边的朋友这是哪里,他们很确定地告诉我,是王府井。现在的王府井街口,就这么现代而光秃秃 2009年11月3日摄80年代初,我在北京人民大学上学的时候,周末都要逛王府井,最主要的就是去最大的王府井书店。书店坐落在街头南端,三四层的灰楼,书很全。不宽的街道两边,长满槐树,当然还有一溜的北京老字号店铺。那个时候,外地人上北京,去了天安门,就是直奔王府井了。如今,这里有的只是购物广场。流光溢彩的步行街地面和四周的高楼一方 样,光彩照人,令人目眩。耸立在这里的那家著名的购物广场,其实从一开始规划就受到诟病,甚至惊动了中央最高层,之后是开工停工再开工,如此反复,足以说明争议有多大、多久。即使是它现在呈阶梯状的楼高,也不过是最终妥协的结果,至今让不少人耿耿于怀。王府井的际遇,就是北京城市规划建设的一个缩影。正如许扬的文章所说,北京现在正对城市进行“外科大手术”,也就是拆旧建新。可是,拆的很多是体现北京古都风貌的四合院等,新建的更多则是所谓的洋建筑。许扬说,“官方对于他们的举措都有充分的理由加以解释”,比如对四合院,是“年久失修、设施缺损、位置不妥对城市的现在和未来发展已形成阻碍,因此拆之并无害处”。其实,要解决“年久失修、设施缺损”,拆肯定不是唯一的办法,也不一定是最好的方式;说它们“位置不妥”,就有些不尊重事实和历史,甚至从东长安街拍摄的天安门 2009年11月3日摄78 新中国成立10周年时评选的十大建筑之一——人民大会堂 2009年11月3日摄刚建时即备受争议的北京饭店新楼,因为楼高超标,站在顶层可将故宫和中南海一览无余 2009年11月3日摄显得有些蛮横了;至于说“对城市的现在和未来发展已形成阻碍”,虽然见仁见智,但官方的一面之词,不可能是最权威的说辞,也不具备足够的说服力。在说到兴建洋建筑时,许扬说“北京已经是或正在向国际化大都市迈进,如果没有一批现代风格的作品,谈何国际之名”。我在想,所谓国际化大都市,固然需要有一些现代风格的高楼大厦来点缀,但这绝对不是一个必要条件;相反,一种城市文化,一种独具特色的都市风貌,却是国际化大都市所不可或缺的。即使需要建所谓现代风格的洋建筑,如果是以拆四合院等为代价,打乱北京旧城区以四合院为主体形成的整体格局,说它破坏了“北京古都风貌”,是一点儿不为过的。许扬说,“喊了许久的‘保护古都风貌’其实是曲高和寡”。我不知道这个结论从何而来。保护北京古都风貌,多少年来从来就没有间断过,“曲高”,是一定的,但“和寡”吗?从50年代的梁思成到现在的吴良镛、梁从诫,从专家学者到媒体记者、民间人士,再到众多住在四合院的老北京们,以及包括像我这种对北京存有一份特殊感情的人,一直都在前赴后继地为“保护古都风貌”而奔走呼号。即使是媒体,赞成保护古都风貌也始终都是主流的声音。真正“寡”的,不是数量上的,而是力量上的。“举措”是官方的决定,民和官力量的那种绝对的不对等,不是用一个“寡”字就能形容的,其结果也就可想而知。要拆四合院等,并不难,也还可以找出许许多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带79根本性的动力,不能说与房地产开发的利益驱动无关。在北京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搞房地产开发,开发商们当然喜不自胜,而官员们对搞工程更是趋之若鹜,“形象工程”也好,“献礼工程”也好,“安居工程”也好,如此大规模的成片开发,于公于私,都肯定要不遗余力地推动。官商一致了,既有权又有钱,操作上自然易如反掌,也不再容别人置喙。学者们、政协委员们方 上书政府,撰文呼吁,甚至到施工现场抗议,终归是于事无补;至于老北京们攥着一把得不偿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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