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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十六刺 --鼠猫-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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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又伸手扯他坐在旁边:“过来趴会儿吧!歇好了才有体力。”
  
  展昭顺着他的力道坐下,虽知这人也是为己着想,只是这种情况下委实很难让人不怒,但他也明白白玉堂想法,深吸口气叹出,摇头笑道:
  
  “服了你了!下次再做这种……这种玩笑,休怪展某不客气!也罢,你我都留在这里,也算有个照应。不过——”他挑眉看向那人,暗夜里灯光下,那一身白衣亮的难得柔和,然而仍不收半点肆意凌厉:
  
  “你忽然要下来,绝不仅仅是这点原因罢?!”
  
  白玉堂闻言笑道:“莫告诉五爷你没注意——”他说着向床边方向侧了头,换成传音,“那个被你点了睡穴的什么都听不见了,别以为白爷爷我没发觉到!”
  
  展昭笑了笑,也换成传音:“也没刻意瞒着你不是!当时我只是觉得不对劲,时间紧迫,救人如救火,也由不得我细加观察。但是感觉到不对劲却是肯定的,而且是大不对劲——所以我才趁着替他点穴止血的同时拂了他睡穴,算是备个万一。”
  
  他说着,身子跟着伏到桌面,作出休息的姿态,但仅对着那人的面庞上全是清醒。白玉堂也跟着伏下身,口气可是没半点倦怠的了然:“好啊你这狡猾猫儿!我若不是早注意到不对留下来,你莫不是打算着自己今晚先去查线索,等有结论了再来白爷爷面前炫耀炫耀?”
  
  “胡扯!”展昭笑骂,“说奸猾哪个比得过你?再者,我最多不过是打算有些头绪了在和你说,何时在你面前炫耀过来着?”
  
  “你是没说,可都明明白白做在那里了!”白玉堂说着,手臂稍稍挪了挪,扯过对面那人一缕发丝把玩,“小刁猫儿,天底下还有谁比我更知道你的奸诈本性?亮爪子时大部分都叫我瞧了去!说你纯良的有几个不是被你那表象骗了的?”
  
  “越说越没谱儿了!”展昭无奈,这人可真会乱扯话题。但此时此刻可不是闲聊的时候,眼见那人拿着自己的发丝玩儿的不亦乐乎,偏偏自己这角度实在不便做太大动作,只能先由着他把玩,肃了些神色道:
  
  “好了!说正经的,你都发现什么了?”
  
  “不多。”白玉堂任由那缕发丝在自己指尖缠绕,嘴角的笑意始终不曾褪去,“只是知道,这事儿不简单。”
  
  “详细的?!”不满这人卖关子的敷衍态度,展昭又凑近了点,“你走在后面,怎么可能没发现?再说——你别告诉我,你没想到啊!”
  
  白玉堂微微一笑,瞧着展昭眼中闪动的光芒,狭长凤眸中某种神色一闪而过:“自然还有……”
  
  ……
  
  两日后,王介生的伤势已经完全稳住,他人也终于醒了过来。包拯带着昭白等人在公孙策保证无恙后去看了他,安慰之余,也想早些问清楚当夜的情形。毕竟那晚忙了半夜,重头到尾却一直不见刺客的影子。而对方既然要杀的是王介生,那么说不准就留下什么线索来。
  
  然而王介生对于那晚的事情却是一片茫然,只记得睡的迷迷糊糊之时胸口忽然一痛,当时勉强睁眼见到有个黑影,接着就一片混乱……
  
  看样子从王介生口中显然问不出什么,如此一来,那晚的刺客时间似乎只能暂且放弃。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包拯刻意在西厢加强了防卫,那晚之后,刺客始终没再出现。
  
  至于王介生手中那只青花瓷瓶,他自己并不知道是如何到了自己手中,而且在得知了这只瓷瓶所代表的意思后,这个总是老实迂腐的书生当即面露惊恐神色。包拯等人只能一再安慰,却也别无他法。
  
  如此这件事就算这样耽误下来了。十六刺不见新的动向,开封府也不可能总是为了等着他们而什么都不去做。再者,临近新年,开封府众人回乡省亲的省亲,请假离去的离去,也剩不得太多人。
  
  而公孙策在王介生那边事情暂告一个段落之后,趁着吃饭忽然想起张玉复二人的事情,于是就顺口将此事告知了包拯。包拯闻言也是欣悦,没想到临近年关,昔时同窗居然连着好几个来了汴京。当即一扫因为王介生之事闹得烦闷,振了振精神主动提出要前去探望他两人。
  
  公孙也是如此想,当下应承下来,心中琢磨着是不是趁着这个机会给裴子彦看看眼睛,说不准能够有什么转机。
  
  展昭知晓两人的打算之后,明白大人与先生或许真是因为这些时候发生的事情而抑郁,故而只是提出要陪同两人一起去。原本白玉堂也打算与两人同行,只可惜临时有事,提前离了开封府。
  
  于是这天中午,忙完公堂上的事后,包拯三人换了便装,乘上小轿按照先前张玉复告知的地址前去他们二人居住之地。路上包拯与公孙策始终说说笑笑,展昭看得出,对于这既能够见到昔时同窗,包大人确实是很期待的。
  
  那么,到了那边以后会如何呢?
  
  他低头沉思,下意识握紧了手上的巨阙。
  
  但愿此行无事才好。
  




之十

  
  ……
  
  一路到了张玉复先前所说地点,包拯遣随行的侍卫前去找了附近人家打听,确认无误后才与公孙策下轿,同展昭一起来到一户独门小院前。
  
  张玉复住的地方显然有些偏僻,他们这一路过来,眼瞧着四周行人渐少,街道也从繁华渐渐变得冷清,闲聊之时想起当年情景,也是唏嘘不已。
  
  但他们心里清楚,这附近虽然冷清,不代表生活贫困。张玉复既然在中州王府当差,想来家境也差不到哪儿去。此时见了这栋小院,更是让两人放心不少。
  
  眼前的小院看起来清幽,透过不算高的院墙,能见到里面略显空荡的院子,因为时值冬季,看不出之前种过什么。不过从靠墙部分搭着的木架来看,无非是些果蔬花草之类。墙角零零点缀了几棵果树,顺着望去,正对着的是三间一栋的小屋。
  
  开封的冬季不似北方的寒冷,然而依旧是冻人的,三人粗略打量了一阵,包拯让侍卫和轿夫们自己去寻附近的地方取暖,自己则上前一步敲响了门。
  
  “谁?”
  
  敲了一阵,就听到屋中传来一道略显清冷的低沉嗓音,接着便是支哟一声,有人开了院内房屋的门,伴随着脚步声一步一步靠近院门。
  
  “请问这里可是张穹张玉复的家?”包拯听这道声音并没有很多的熟悉感,然而心中却已猜出来人是谁了,转眼想起当年书院的琐事,很多东西虽因时间的磨灭记不真切,但是此时听那声音,又无端真有些熟悉的感觉也似。
  
  “正是。”那人说着已靠近门边,三人在外听到一阵开栓之声,接着大门打开,露出一个一身玄黄色粗布儒衫的青年的身形。
  
  其实细看之下,那人已经算不得是青年了,两鬓微微添点的银色以及眼角的皱纹无声告知了旁人他的年龄。但是这青年的面色很苍白,眉清目秀,不细瞧之下,仿佛才二三十许左右。然而一双本该顾盼生采的眼却空茫茫“望”着这边,显然对不上焦点。
  
  “你们找张穹么?他不在。”
  
  这会儿包拯和公孙策却俱都激动起来,面前青年的脸虽然因为时间的流逝在记忆之中微微模糊,然而此时真切的从记忆里走出来,清晰明确唤醒了当年的事情。包拯按捺不住激动的上前一步,眼见青年依旧茫然,才道:
  
  “可是——可是子彦么?”
  
  那人霍然一惊,下意识的退后半步,微微抬头对上包拯的方向:“阁下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在下的名字?”
  
  包拯微微定了心神,多年不见的同窗此时就在眼前,说不激动欣喜是假的。然而毕竟是饱经风浪的人,转眼之间声调已如平常,只是带了不加掩饰的欣喜:“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庐州包希仁与公孙束竹?”
  
  他不说话则以这句话才一出口,面前青年忽然受到极大震动一般,猛地竟要直接关上门去!
  
  展昭原本一直在旁瞧着包拯三个昔时同窗的见面,心中正为大人与先生欣喜,不想那人会忽然作出此举,当下反射性上前伸手将门扶住,正待出言询问,包拯却已讶然:
  
  “子彦?”
  
  那裴子彦一推门却未合上,心知自己失态,叹了口气,松手,有点自嘲的扯出抹笑:“包拯么?还有公孙策?你们竟真来了……我先前听玉复说过,不想……”
  
  公孙策见裴子彦眉目之间抑郁,叹口气慢慢松开扶着的门把手侧过身,也跟着上前半步:“故友来访,子彦何故——拒之门外?”
  
  裴子彦又是轻叹:“固然来访,此时子彦——无颜相对矣。”说着转过身,神色间已然平静些许:“请进罢!”然后摸索着当先向前走。三人瞧见他右手所持的探路竹拐,展昭尚只觉得怜悯,包策两人却同时想起当年那个惊才绝艳的同窗,尽皆叹惋。
  
  裴子彦昔年本就出了名的心高气傲,也曾立下宏图志愿,却因为天意弄人,空有一副才学,偏盲了双眼,以至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想来他定是因为如今境况身残,不愿如此见到昔时同窗才会如此罢!
  
  然而展昭耳尖,却也在裴子彦转身之际,听到一声奇异的叹息,似是“天意”二字。
  
  ……
  
  不久茶尽半盏,十余年蹉跎过的时光的陌生慢慢被往昔的回忆填满,裴子彦的面上也渐渐露了点笑意。展昭只在一旁默默啜着自己杯中茶水,对他来说,大人和公孙先生往昔的记忆之中不存在自己,自己往昔之中的记忆也不存在他们。
  
  自己的昔年,存的又多是些什么呢?
  
  那边的话语毕竟插不上口,他也就含笑在旁坐了,一面听着身边这三人抛开现在的身份与其他,畅谈过往如何,了解着当年自己所不知道的包拯与公孙策。思绪却渐渐回到当年遥远的昆仑,和师兄弟们习武的过往,初入江湖时的迷茫,以及当初,金銮殿上愤怒羞辱却又不能不强自忍耐的听封。
  
  展昭的过去,南侠的过去,直到现在,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的此时。
  
  算起来,他在开封府已经有七年时光了,这七年之中,真正存留在记忆之中的除了各种让人惊心谨慎的案子,最多就是相识六年的故友。只是此时,故友已不仅仅为友,所谓友情兄弟,早已模糊了界限,成了如今。
  
  竟七年了么!
  
  展昭有些感叹于时光的蹉跎,每日每夜并不曾有甚不同,然而也就在这似醉还未醉的时光里,一步一步走到如今。
  
  耳边隐隐是包拯三人的笑语,先生要给那位裴子彦瞧瞧眼睛,说定了过会儿静下心来听脉。大人又提起过往双方这样那样的年少轻狂,虽然稳重依旧,但语气之中少有的轻松却让展昭也跟着会心笑起。
  
  他是知道一些关于当年的事情的,裴子彦,张玉复,还有那位王介生,这些他都询问过先生,而先生也毫不隐瞒的讲与他知晓。包括前些日里去中州王府借书之时,遇见张玉复时,张玉复讲给他的那些……
  
  中州王府……等等!
  
  展昭忽然一皱眉,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起来。脑中灵光一闪而过,却快的抓不住——他蹙起眉,尽量去倒溯方才的思绪,然而却不得甚解。
  
  一旁公孙策正好瞧向这边,见到展昭忽然肃颜沉思,微微一怔,道:“展护卫,怎么?”
  
  展昭抬头,见公孙面带关切,微微摇头笑道:“无妨。”说着看向裴子彦,就见他站起身,摸索着伸手取了放在一旁的茶壶,道:
  
  “看我,这会儿单是叙旧,都忘了续茶。两位稍等,子彦去去就来!”
  
  包拯见到裴子彦起身摸索身边的盲杖,站起身来,心中怜悯,忙上前两步去接他手上茶壶:“哎!子彦兄何必客气?让包拯助你吧!”
  
  裴子彦笑道:“你是客,怎有让客沏茶的道理?快去坐着就好!这里是我自家,还怕走错不成?况且,你知道我将茶放在何处了?”
  
  话说的是没错,包拯又知道裴子彦气傲,自己若是执意帮忙说不准反叫同窗难堪,也就由他去了。只是仍旧不放心跟紧几步,直到来到门前,等裴子彦沏茶回来。
  
  展昭却一直紧紧盯着包拯的举动,之前那道灵光始终在脑中翻腾难捉,明明有什么呼之欲出,却总是差点什么。
  
  这时候公孙却在一旁对包拯抬头浅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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