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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十六刺 --鼠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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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在掌心烙下了几道弯月形的红痕,无声见证着他心中的挣扎。
  
  轻轻磨蹭了一下,又一下,白玉堂自己都不知道,一项向欠缺自制的自己此时为什么会如此有耐性。
  
  不,或者不是有耐性,而是他真诚的希望自己不会伤害到面前的这个人——倘若他此时清醒,会怎样面对自己?白玉堂想笑:这个问题他不敢想,也不愿去想。但是他的心中同时也清楚,那猫向来清濯,怎会允许……怎会允许……
  
  所以他只是慢慢直起了身,用手指代替了唇,去感受那尚且温热的触感。
  
  至少这一刻,他知道他还活着,还是活生生的……
  
  唇边笑容多了几分自嘲的意味,感受着指下有些粗糙的触觉,白玉堂起身,想要去倒杯水给他。
  
  却哪知刚走了两步,眼前便骤然一黑!
  
  一直以来他都在不停地将内力输给展昭,展昭昏迷,他也不曾休息。此时放松下来,忽然就觉得脑中一阵晕眩,身子也有些站立不稳。
  
  白玉堂晃了晃,忙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桌面。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他怕是耗费了太多内力,若此时再不去毫好生修养,下一个倒下的毫无疑问便会是他。
  
  但是这种时候,他怎能就这样放下展昭不管?
  
  正想着,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了。白玉堂心中一惊:什么人靠近展昭的卧室竟能让他丝毫未察觉?难道他真的已经大意至此了么?!
  
  凌厉的视线在对上另一双倔强冰冷的眸子时微微闪动了一下,对方却丝毫不在意他的神态,径自端着药碗走到他面前,将药塞到他手里,道:
  
  “这药给他吃下去,估计他最迟明日便会醒了——别总是看着我,你若是怕有毒,大可以不给他吃,充其量不过晚上醒几天罢了!”
  
  白玉堂皱眉,却还是接过了她递来的药碗,走回床边,伸手轻轻扶起展昭,慢慢喂他喝下。
  
  尹香凝面无表情的看着白玉堂的动作,看着展昭慢慢将药喝下去,目光才重新转到了白玉堂的身上,眉心一皱,多少有些不悦的道:
  
  “你不去休息?!”
  
  白玉堂只是将手上的药碗放到了一旁,伸出手指轻柔的拭去了展昭唇边残留的药汁。“五爷休不休息,与你应无关罢!”
  
  尹香凝挑眉,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个人的个性当真不是一般的尖锐!还真是不负他向来率性孤僻的传言。
  
  不过,他和展昭……倒真是难得看见这样一只孤鹰露出这般严谨慎重的神色。若不是这人眉宇之间一直不曾散去的煞气与孤佞,旁人见了此时的他,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会是那傲笑江湖率性不羁的锦毛鼠白玉堂。
  
  展昭,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尹香凝对于床上那个始终不曾清醒过来的青年愈发有兴趣了。
  
  但在此之前——
  
  “你休不休息确实与我无关。”她慢条斯理的走到展昭床边,敏锐的发觉那个坐在窗床边的白衣人身上散发出一种紧绷的、生人勿近的气息,“不过先前我倒是忘了告诉你,展昭此时虽然没有性命之威,但是他所中的毒本身含有腐蚀的功效,其中最显著的一项作用就是——腐蚀内力。”
  
  白玉堂眉心一跳,转头看向尹香凝,视线竟是分外凌厉:“腐蚀内力?你想说什么?!”
  
  尹香凝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白五爷莫非竟连话都听不懂么?”
  
  这个女人……白玉堂眉间煞气一现。江湖上均知,陷空岛的五员外,锦毛鼠白玉堂,向来风流天下,对待女子也一向认真相交以礼相待。绝不会轻易恶言相向。
  
  可是这一次,白玉堂却莫名的从这个女子身上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对于这个救了展昭的神秘女子,他心中的戒备几乎说是丝毫未曾减退过,反而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所以对于她,白玉堂半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白某确实愚鲁。”
  
  忽然,白玉堂咧嘴一笑,脸上随即多出了几分戏谑。这般忽然转换神态让尹香凝愣了一愣,却也没想他竟会给出这么个答案。
  
  但尹香凝毕竟也不是凡俗的女子,听白玉堂如此一问,也无意再和他兜圈子,道:
  
  “简单点说,就是展昭现在身上所种之毒,凭着我的那一手银针之术并不能完全清除。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就算醒来,面临的也只能是一身内力全无的情景。要想完全治好他,并且不损及他自身内力。我还缺一味药。”
  
  “什么药?”白玉堂的神色在那一瞬间变得迫切了起来,先前的冷静全因为她的这番话而消散的一干二净,面上也显出几分急迫来,“你需要什么告诉我,就算是千百年雪莲,千年人参,五爷也定然能够弄来!”
  
  ——这天底下还有什么地方比皇宫大内的藏珍还来得多么?对于曾留书盗宝的白玉堂而言,出入皇宫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他并不担心找不到药。
  
  那哪知尹香凝却摇了摇头:“不,我需要的不是这些东西。它不珍贵,但却只在一个地方才有。”
  
  白玉堂皱眉:“什么东西?在哪儿?”
  
  “天茶曼陀罗,在天医园。”
  
  “天医园?”那是什么地方?
  
  尹香凝道:“我会画地图给你,这里估计也就只有你能够去那里了。不过爱在此之前——”她上下打量着白玉堂明显苍白憔悴的脸,摇了摇头,“以你现在的精神能状态,恐怕还没到天医园就倒下了!你若想顺利将药取回来,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回去好生修养一番!”
  
  “……”看着尹香凝上前取过他放在一旁的药碗,转身走向门外,白玉堂不得不承认她的话很有道理。只是——他现在很难相信她,这个人出现的太蹊跷,万一她也是十六刺中人,那么包大人……展昭病倒,他若再去休息,如果有个万一……
  
  “不管怎么样,你都得信我一次!”
  
  忽然,已将手放在门上的女子半转过头,浅浅一笑:“毕竟如果我不来,展昭已经死了。我若真想对他不利,何苦跑来救他!”
  
  ……
  
  与此同时,某件客栈——
  
  “你说她去了开封府?!你确定?”
  
  男子大怒,但是又像顾及到什么一般压低了嗓音,听起来竟有几分狰狞。
  
  “自然!”他对面的青衣男子浅笑,慢条斯理的摇着手上的折扇,一派欣悦闲适。“怎么,玄木你在怀疑区区的线索么?”
  
  男子咬牙,狠狠的一甩袖子,怒极反笑:“好!好啊!好一个小医,好一个师妹!我叫你来救琵琶你不肯,反而去助那边的人!好,好得很呐!”
  
  青衣男子悠闲地收起了折扇,又顺手打开,如此反复,脸上则挂着几分淡然的微笑:“当初不是你说只要你用了那毒,她就有权不再见你么?现在是你践约在前,又怎怪的了她?”
  
  男子拂袖,面带愤恨。
  
  青衣男子浅浅一笑,续道:“你们的恩怨区区不想管。正好区区听说子媚开了一家不错的酒馆,打算去看看——你和子媚的关系不是很好的么?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喝一杯?”
  
  “书生的酒,敬谢不敏!”
  
  男子冷笑,再也不愿呆下去,头也不回的恨恨走近了里屋——在那里面,还有一个正在昏睡中的,他最爱的人在等着他。
  
  “哎呀呀……又是敬谢不敏……”青衣男子夸张的路出了一个失望的神色,唇角却微微勾了起来,挑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忘了告诉你,小医早已研究出了‘焚天’的解药,估计再过不久,开封府就会派人前去天医园取天茶曼陀罗了。你不做些准备么?”
  
  男子的背影微微一顿,然后毫不迟疑的推开门,走进去,然后轻手轻脚的关紧——从始至终都没再向青衣男子望上一眼。青衣男子却似并不在意,反而笑得颇为开怀的摇着折扇,道了声“告辞”便走出了大门。
  
  ……
  




之六

  ……
  
  天医园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白玉堂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但是他现在却必须尽快赶去那里取回天茶曼陀罗。尹香凝对于天医园的事情可以说是讳莫如深,她只是告诉他赶去秦岭京兆府,按着她的地图找到一个叫做百里不医的人,由他带着他前去天医园。
  
  最重要的是,白玉堂必须保证在半个月之内带回天茶曼陀罗,迟必生变。
  
  尹香凝说这些的时候,白玉堂一直都一言不发的听着,在心中将所有一切细细记起,不敢有半丝疏漏。就像尹香凝先前所说,此时此刻,他只能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若非她在,展昭已经死了。
  
  “死”这个字眼,白玉堂在刚刚想到之时心中就是一阵刺痛。潜意识里他拒绝再去想关于展昭的生死问题。此时心中剩下的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拿到天茶曼陀罗!
  
  展昭不能死,他不要他死!就算是这天下什么人都死光了,白玉堂也绝对不会要展昭出事——这个念头早已成了一种执念深深扎在他的心底,这种执念根深蒂固的甚至让白玉堂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它就那样扎根在心底,理所当然的,不容抗拒的。
  
  只因为他是展昭。
  
  只因为他是——展昭。
  
  白玉堂想笑,却只能一遍一遍将视线贪婪的流连在那个人苍白的的脸上,小心翼翼,仿佛害怕那人会在下一刻被自己惊醒,但又期待着那人能够在下一刻睁开眼,向着他一如既往的微笑,淡淡道一声“玉堂”……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有些茫然的想着,心中一阵明悟,一阵迷惑。到头来却只能轻轻俯身靠在他的耳边,蚊鸣般低语:
  
  “等我!”
  
  ……
  
  推开门走出去,轻手轻脚的掩上门。白衣青年转身时,视线正对上了不远处的青衣书生的眼。那双总是盈满智慧的双眼中平静的不起半丝波澜,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
  
  会在园中见到公孙策,白玉堂并不惊讶;对于公孙策是在刻意等着他的这个事实,白玉堂也不惊讶;同样的,当公孙策在深深凝视了他半晌后对他说“大人要见你,你跟着学生来罢!”的时候,白玉堂依然不惊讶。
  
  精明如包拯,细致如公孙策,都不可能一直没发现他的不对劲。
  
  或者当真是不对劲吧!也或者这一切在他们看来都是不正常的。但是白玉堂不在乎,在他的眼中,这个世上的所有一切正常与否,和他白五爷都没有任何本质上的联系!
  
  所以见了包拯,对上他那明显洞察一切的目光时,他的第一反应只是在笑。
  
  “包大人找白玉堂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么?”
  
  一如往常的语调,对于包拯,白玉堂从来不缺乏应有的尊重与礼貌。
  
  “……本府以为,白少侠原该心中有数才是。”
  
  包拯的语气不软也不硬,他甚至向着白玉堂微微一笑:“白少侠,何妨坐下叙话?公孙先生,你也坐。”
  
  公孙策应声而坐,但白玉堂却只是笑,眸中透着谁都明白的了然:“大人,我还要赶时间。尹姑娘说展昭现在急需药物治理,实在耽误不得。大人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可否允许白玉堂前去取药救了猫儿再说其他?”
  
  白衣青年眼中满是不容忽视的傲然与坚毅,还透着让人一读便懂的意味。包拯知道,自己两人此番找他所为何事,这个青年心中已经完全通透。他这么说明摆着是要告诉他们,要么今天将要问的事情都问清楚,要么大家全都装傻,先救了人再说!
  
  公孙策看向包拯——重要的事情永远是这位大人说来算的,他只要旁听就好。更何况面对锋芒毕露的白玉堂,公孙策并不想莽撞开口,也不知道该当如何开口。
  
  于是包拯轻咳一声,眉心微皱,双目直视着白玉堂,缓缓道:“那么白少侠,请恕本府无礼。包拯现在只想知道,对你而言,展护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白玉堂眉心微挑——他没想到包拯的第一个问题就直切主题。青年含煞的凤眼微微眯起,双眉上挑,回答的却是再干脆不过:
  
  “最重要的人!”
  
  他对他而言,就是最重要的人。
  
  ……
  
  虽然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答案,但是真正听到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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